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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飛塵說完他的心臟不受控制連連跳動,他的喉嚨也不自覺咽了幾下,這緊張不是假的,主席沒有出聲回答顯然在考慮,陳飛塵覺得有點希望,他接著說道:“主席,當初您可是說好讓我率軍在朝鮮邊境和蘇聯人對著干的,現在不能算我越界吧?”
主席聽了倒是有點哭笑不得,他說道:“現在已經形勢大變,何況林剛比你更富有經驗,在軍中威信也比你高,你在東北不會比林剛好到哪里?何況現在各自的職責已經明確,如果再做改動很不合適,臨陣換將兵之大忌,你不可能不知道,說吧,你又有什么新花樣了?還是有給我捅什么簍子出來了?”
陳飛塵也沒有意外,本來就知道主席肯定會預料到這點,陳飛塵沉聲說道:“如果我知道這一系列的刺殺主謀是某位中央領導,不知道主席會怎么想?”
主席竟然沒有什么猶豫就說道:“如果證據確鑿,那么不管是誰,嚴懲不貸!”
陳飛塵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也不能退縮什么的,他只能說道:“是高山,高副主席。”
主席聽了沉默了,但沉默的時間并不長,主席就說道:“把證據交上來,難后等候命令,沒有我的命令不能輕舉妄動!知道嗎?”
陳飛塵還是不甘心接著說道:“主席,難道就這么坐視嗎?現在開戰在即,如果。。。。。。”
主席還沒有等陳飛塵把話說完就打斷說道:“就是因為大戰在即,所以不能倉促行事,你以為高山同志是什么嗎?是街上大白菜嗎?他是我黨中央領導,是我黨的重要干部之一,不要說是你,就是我要處分高山同志也是需要召開政治局會議討論,而且還需要高山同志與會聽他的解釋,這是革命隊伍不是山大王,陳飛塵同志,你可不要違反原則,作出錯誤決定,到時候就是我也不能保你,聽明白了沒有?”
陳飛塵說道:“是!我服從主席的命令,等候您的安排。”
主席掛斷電話了,陳飛塵原本無奈懊惱的神色一下子就沒有了,他很快也掛上電話,他冷笑幾聲后坐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椅上,他一口喝掉了杯子中的茶水。
陳飛塵早就想到主席會如此,如果主席同意自己的要求,那么陳飛塵就真的會瞎想擔心了,現在主席知道了自己這邊有了證據,那么接下去就不需要自己插手,主席如果為了接班人考慮的話,那么他就必須要給接班人創造條件,所謂創造就是清除,無論今后誰來做主席這個位置,那么這高山這樣的地方實力派就必須要解決!先前主席把鄧公征用那就是削弱西南局的地方勢力,把鄧公的影響力降低到最低,誰讓鄧公和劉副主席走的如此近?
主席是把劉副主席當作接班人來培養,可是畢竟只是接班人,可你鄧公如此擺明車馬明火執仗支持劉副主席,那么把主席置于何地?這就是在挑釁主席的威信以及忍耐力嘛!東北系一直是最大的地方勢力派,已經影響到中央的決策層,中央的政策到了東北首先就要得到高山支持,沒有這位的支持,就是你主席也沒用!再加上林剛的東北軍,這豈是這么簡單就打掉的?
現在好了,主席有了自己這里提供的證據,那么高山起碼就是沒有了道義上的支持,他理虧,何況主席要是鐵了心要拿高山開刀的話,那么高山就是不死也是離死不遠了。至于高山其他的人,那么就需要我自己來了,敢動我老婆孩子,那么我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嘿嘿!
陳飛塵想到這不由發出陣陣冷笑聲。
李平與肖華分別接到了陳飛塵的通知,讓他們立刻整理好材料上報給主席,陳飛塵還注重囑咐了一局那就是必須親自交給主席。陳飛塵電話也沒打,這電話對外人來說很保險,但對于中央大佬來說并不安全,一聽一個準,所以陳飛塵還是利用電臺發送。
主席在自己的住所一直等到天亮的時候,他才看到肖華與李平兩人的身影。肖華與李平都很快交上來一份資料。
主席也就讓葉龍招呼他們坐下喝茶,而他親自拿起老花眼鏡看起了這兩份資料,主席沒有什么異樣,從頭到尾看完這兩份資料后神色還是很平靜。
他看著肖華與李平,主席淡淡說道:“也難為你們了,忙碌一晚搞出了這份資料,上面說的我看有一半是真的就很不錯了!”
肖華與李平一聽他們下意識想否認,可是看到主席那銳利的眼神,他們都把話哽在了喉嚨里怎么也說不出來。主席看著他們倆說道:“一個是軍區司令,一個是總參三局局長,你們聯手起來威力也很大嘛,這配合也很熟練嗎?三局抓公安系統,軍隊抓軍隊系統,真是相得益彰啊!不錯!不錯!”
誰都知道主席是在嘲諷了,肖華與李平都是心里一嘆,他們知道這次不知道是什么樣的結局了。他們就認命等待主席的處分的時候,主席卻說道:“雖然看上去高山同志有重大嫌疑,但防患于未來的想法是很對的,你們也算是慎重,沒有直接去碰高山同志,這些人供詞上可以確認是這次行刺額麗娜同志的直接執行人,也算是立了一功了,不知道我該怎么獎勵你們?你們說說要什么獎勵?我可不是什么小氣的人啊!有功就要賞嗎?”
肖華與李平兩人開始還有點喜色,可是聽到最后這冷汗已經不可控制的冒出來了,這殺機啊,這是殺氣啊!肖華與李平幾乎同時說道:“不,不!”
接著肖華就說道:“我們不僅無功還有過,主席能不責罰我們就很不錯了!哪敢有什么功勞啊?”
李平也是連連應是,主席靜靜看了看他們兩人,主席淡淡說道:“你們能這么想就很好,要知道這部隊不是一個人的部隊,是國家的,如果我還要看見你們不奉守原則辦事,那么我也會不奉原則來對付你們!”
“簡直就是混賬,一個西北局書記還能領導你們?這算什么?!告訴陳飛塵,如果還有下次,我這里正好還缺一個秘書,可以考慮讓他來做!給我滾蛋!”主席爆喝道。
“是!”肖華兩人忙不迭說道。
主席又喊住了他們說道:“等等,接下去該怎么做的還繼續做!把一些尾巴都給我清理干凈,知道嗎?”
“是!”
肖華與李平兩人是精神百倍進去的,出來是灰頭土臉。他們兩人出來后都不約而同看向了地方,他們都分別從對方的眼里看出了慶幸的味道,他們此刻也發覺自己的背后的衣服似乎已經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