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刀在手無人能擋,
瑞典人和波蘭人中槍無數,
讓土耳其和瑞典知曉我們,
我們威名四方傳聞。
沙皇永遠親領我們,
去戰斗,去獲勝。
他同我們共擔苦難,
戰斗時他在我們前面。
我們都期待莫大榮幸,
——戰死在他的眼前。
我們祖輩何等榮光,
瑞典人、利亞克人怎敢遺忘。
在那波爾塔瓦戰場,
勝利之鷹展翅翱翔。
俄羅斯刺刀手中在握,
團隊旗幟令人心馳神往。
時時刻刻它提醒我們,
祖先是怎樣走向戰場。
四棱刺刀訴說驕傲,
不息旋律歌唱榮光。
就這樣我們昂首前進,
俄羅斯第一團挺起胸膛。
我們向陛下許下誓言,
做永生永世忠誠軍團。
它在戰場從不氣餒膽怯,
永遠挺身效命舍身奮戰。
普列奧布拉任斯科耶團人人剽悍,
我們愛讓沙皇喜笑開顏。
而那昔日的少年軍戰士,
烏拉——光榮直到永遠!
俄羅斯軍官與士兵們高唱著普列奧布拉任斯科耶近衛團團歌,在地平線上形成了一重又一重的人浪,遠遠望去,似乎沒有任何東西敢于抗拒這灰色浪潮的前進,只是虹軍的步冇槍開始了第一輪射擊。
呯呯呯…到處都是白煙與四飛的彈片,前排的士兵就如同被風吹過的麥浪一般,紛紛帶著鮮血與呻冇吟倒在地上,但是整個隊伍卻依舊是那樣雄壯地唱出了歌聲:“刺刀在手無人能擋,瑞典人和波蘭人中槍無數,讓土耳其和瑞典知曉我們,我們威名四方傳聞。沙皇永遠親領我們,去戰斗,去獲勝。他同我們共擔苦難。戰斗時他在我們前面。我們都期待莫大榮幸,——戰死在他的眼前。我們祖輩何等榮光…”
他們踏過了鮮血還在沸騰的尸體,以整齊而有力的步伐繼續向前,然后看到一重重血潮不斷在人群中涌現!
這是真正的血潮。每一秒鐘,每一瞬間,每一步,都有著灰色的戰袍被鮮血染濕,雪亮的刺刀已經對準了中冇國人,他們從來沒想到對面的火網竟是如此熾熱!
即使是那些親身經歷過克里米亞戰爭的官兵們,也沒想到會有如此強大的火力。子冇彈在永不停息地呼嘯,到處都是中冇國人射出來的子冇彈,無論是站著、躺著、臥著,甚至是跪著,都躲不開中冇國人那無比密集的火網。
他們的子冇彈在戰場上形成了一道死亡線,前排是一疊又一疊的尸體,子冇彈是如此密集,以致于現在士兵們不管死活。都要踩下去!
這怎么可能,怎么會有這么密集的火網,許多戰斗單位已經處于潰散之中。帶頭的軍官死了,一些士官生頂替了他們的作用,然后他們剛剛舉起軍棋,就已經被子冇彈射擊,一些老兵們又一次舉起了軍旗,然后看到他們在密集的槍林彈雨之中戰死,士兵們不得不失去了指揮,四散向后撤退。
到處都是死者與重傷者,如此密集的火力,超過了康斯坦丁親王與穆拉維約奇經歷的任何一場戰役:“這怎么可能…”
根據他們事先的判斷。對面只是至少兩個步兵團與少量騎兵、炮兵的組合而已,只要俄羅斯軍隊能堅決地實施突擊,并很好進行步炮協同,那么這場戰役的勝利者就是俄羅斯人。
可是現在,整個戰場上已經被俄羅斯官兵的尸體和傷員所淹沒,到處都是俄羅斯人的血與淚。越是堅決突擊的部隊,損失越大,對面的火力似乎不是兩個步兵團的士兵所能構成的。
這至少有一萬名敵軍,不,至少是兩萬名裝備了米尼步冇槍的敵軍在無情的射擊著這些英雄的軍官與士兵,這些俄羅斯士兵表現了極大的犧牲精神,然后迅速被無情射擊的子冇彈所打倒。
從戰斗一開始到現在,中冇國人的火力一點都沒有停頓過,恰恰相反,他們的火力越來越可怕,似乎每一瞬間都有上千把步冇槍在進行齊射,這可怕了!
要知道一萬七千名俄羅斯士兵聯合起來,也未必有一千支步冇槍能同時齊射,整個戰場之上到處都是被壓著抬不起頭來的士兵,他們大聲叫道:“炮兵!炮兵!我們需要炮兵支援!”
炮兵和其它單位的遭遇一樣凄摻,甚至可以說是凄摻到了極限,他們的有效射程不比新式的米尼步冇槍遠,因此戰斗一開始所有的炮兵單位都在不斷失血,炮手、觀測手加上炮兵軍官的損失不計其數,許多炮兵單位沒有發射出一發炮彈,卻已經傷亡殆盡了。
“我的上帝啊!您保佑俄羅斯吧!”
康斯坦丁親王不得不發出這樣的呻冇吟,到現在為止,他還沒看到多少中冇國士兵戰死或是負傷了,雖然對方只是構筑了最簡單的防御陣地與胸墻,但是憑借著這些胸墻與防御陣地,中冇國人大大減少了自己的損失數字,整個戰場成了俄羅斯軍隊單方面的流血。
康斯坦丁甚至不知道自己這方有多少人員的傷亡,他只是估計著這又是一次輕騎兵旅的沖鋒,參加沖擊的一萬七千名士兵之中,至少有四千名甚至更多的傷亡,而且更致命的是部隊已經處于崩潰之中。
“這是怎么回事?”他大聲地詢問著:“我們的米尼步冇槍,我們給士兵們裝備了最好的米尼步冇槍啊…”
倒是穆拉維約夫在望遠鏡中發現了什么:“敵人裝備了更新式的步冇槍,這場戰役我們輸了…”
康斯坦丁親王用望遠鏡仔細搜索了半天,終于確認了穆拉維約夫說的是不折不扣的事實,與俄羅斯人使用的米尼步冇槍不同,這種步冇槍是從后方裝入子冇彈,而不是從前方的槍膛里裝彈,正是由于這一點改進,這些步冇槍的射速有著質的飛躍,是已方米尼步冇槍的好幾倍。
“我想起了克里米亞!”
康斯坦丁親王十分悲情地說到了這一點。沒錯,他想起了克里米亞戰爭,在克里米亞戰爭之中,俄羅斯人裝備的舊式擊發槍完全不是米尼步冇槍的對手。因此失敗得一敗涂地,而現在俄羅斯又因為步冇槍的落后遭到了一次重大的失敗。
他并不清楚,在另一個時空,俄羅斯還是由于步冇槍的落后而遭到了一場驚人的挫折,數以十萬計的俄羅斯士兵在土耳其人的溫徹斯特步冇槍面前吃盡了苦頭,但是憑借著俄羅斯的國力,他們還是打勝了一八七八年的這一場俄土戰爭。
可是在這個時空。柳暢卻不給俄羅斯人任何機會,周秀英很快向他報告:“又有兩個騎兵連到位了,我們將可以投入六個騎兵連參與追擊!”
柳暢的臉上帶著笑容說道:“希望俄羅斯人能記住今天的教訓…”
對面已經是人間的血獄,俄羅斯士兵們用永遠的淚水銘記著這一瞬間,只是在這個地獄之中,仍舊有著閃閃發亮的東西,仍然有著整齊的軍樂奏鳴,一個少年軍官帶著樂隊繼續奏鳴著近衛團之歌。
“讓土耳其和瑞典知曉我們。我們威名四方傳聞。
沙皇永遠親領我們,去戰斗,去獲勝。
他同我們共擔苦難。戰斗時他在我們前面。
我們都期待莫大榮幸,——戰死在他的眼前。
我們祖輩何等榮光,瑞典人、利亞克人怎敢遺忘。
在那波爾塔瓦戰場,勝利之鷹展翅翱翔。
俄羅斯刺刀手中在握,團隊旗幟令人心馳神往。
時時刻刻它提醒我們,祖先是怎樣走向戰場。
四棱刺刀訴說驕傲,不息旋律歌唱榮光。
就這樣我們昂首前進,俄羅斯第一團挺起胸膛。
我們向陛下許下誓言,做永生永世忠誠軍團。
它在戰場從不氣餒膽怯,永遠挺身效命舍身奮戰。
普列奧布拉任斯科耶團人人剽悍。我們愛讓沙皇喜笑開顏。
而那昔日的少年軍戰士,烏拉——光榮直到永遠!”
穿著軍樂服的樂隊仿佛不可戰勝的天神一般,他們用手中圣潔的手套奏鳴著最激昂的歌曲,哪怕是潰敗下來的士兵如同潮水一般后撤,也是敏銳地避開軍樂隊的位置,有些士兵甚至還自發地組織反擊。然后死在了中隊的彈雨之中。
“為了俄羅斯…”
這些平均年齡不到二十歲的軍樂手們已經忘卻了一切恐怖,他們甚至無視四飛的槍彈,無視戰場上的廝殺聲,無視一切雜聲,直到戰馬轟鳴著踏過整個軍樂隊,用雪亮的馬刀砍翻一個又一個年輕的頭顱。
這是整個錦州會戰俄羅斯軍隊最后的一絲輝煌,接著是他們永遠的惡夢。
殘陽之下,血一般的余暉讓整個戰場變得越發充滿了一種輝煌的感覺,瞿杰覺得自己有點立不住腳,他沒話找話:“幸虧是后膛步冇槍在關健時刻發揮了作用,今天俄羅斯人至少死傷了六千人!”
周秀英低下頭去:“絕對不止六千人,我估計光是被我們打死的俄羅斯兵就有六千人,加上拋棄在戰場上的重傷者,絕對不少于一萬人,可惜那些年輕的軍樂手…”
“那歌聲真好,真希望是最后一次中俄戰爭!”柳暢搖了換頭說道:“只是這是絕不可能的一件事啊…”
“中俄之間的戰爭才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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