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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清貴

第一卷赤潮第二百一十章清貴“葉語蝶?”柳暢沒想到石汀蘭與楊長妹耳朵這么靈,他剛同葉語蝶勾搭上,她們這邊已經聽到了風聲  只是這種事男人是越說越錯,柳暢也不知道怎么收場,他只能說道:“你們是正宮!”

  “這只該死的狐貍精!”石汀蘭憤憤不平地說道:“不要說成正宮,有咱們姐妹在,狐貍精就別想進家門了!”

  下一刻她重新挽著楊長妹的手:“我們才是正宮,沒錯,正宮只能是我們…只不過,才不嫁你了!”

  風中留下了她與楊長妹的笑語,只是柳暢不知道怎么善后才好。

  一時風流,居然留下了這么大的后患,只是聞著帶著淡淡體香的銀票,柳暢心底就帶了淡淡的溫暖,他自言自語地說道:“沒錯,你們才是正宮,沒錯,正宮只能是你們…”

  只是見過了石汀蘭與楊長妹之后,還有許多人在等著他接見,而下一位接見的人,就是柳暢口中那位尚堪一用的張玉藻。

  張知府心中難免帶了怨氣,他是以臺州知府的身冇份投奔虹軍,但是柳暢入城之后,第一時間就把高梁材扶上了臺州知府的位置,而他這位真正的臺州知府,現在還不知道具體的人事安排是什么。

  只是他心底明白,在臺州各縣上設一層臺州知府,已經讓下面的官員有些怨言,絕不可能為他設置一個道臺或是巡撫,頂多是個清貴的頭銜而已。

  一想到這,張玉藻就難免帶了一絲怨氣,只是在柳暢面前,他把這絲怨氣掩飾得很好,當即就給柳暢跪下了:“臣張玉藻見過檢點主公「淚痕水印」!”

  “請起,請起!”柳暢這里沒有跪拜大禮的習慣:“張府尊,委屈你了,你率臺州二百七十萬百姓投效義師,柳暢無限感ji!”

  這是給張玉藻定下了基調,他不再是只身來投,現在手上的本錢也很有限,而是帶著臺州二百七十萬百姓投效柳暢,張玉藻立即明白自己是又一個范陽徐公。

  他一時間老淚縱橫,把戲作足了:“先前無知,抗拒王師,致王師頓兵臨海城下,多有傷損,又釀成兵亂大禍,既對不起王師,也對不起臺州百姓,玉藻罪不可赦!”

  柳暢好生安慰他說道:“張中丞何必這般客氣,你率臺州全府投效義師,功不可沒,千年之下,仍有英名!”

  一聽說這“中丞,二字,張玉藻立即一個ji靈,他知道在清朝官場,中丞可是巡撫的代稱,莫不成柳暢要設浙江巡撫。

  雖然虹軍不過三縣之地,縱然得全臺州府,那也只是區區六縣地盤,但是能撈到一任浙江巡撫,哪怕是只有三個府的浙江巡撫,張玉藻也覺得自己心滿意足:“主公何出此言,玉藻一介罪臣,本當從容赴死,只是現在義師初入臺郡,對于一切情形尚未十分熟悉,才愿充當主公座前一策士”“張中冇丞是太謙虛了,吾侯中丞如久旱思甘「啟航冇水印」霖,有若漢高遇張子「啟航冇水印」房,昭烈三顧諸葛,如蒙中丞不棄,輔佐我成就大業,我柳暢三生有幸!”

  這話聽得張玉藻心都醉了,柳暢繼續加了一句:“聽聞liu基liu伯wēn開囯功臣第一,渡jiāng策士無雙,今見中丞,心知此語「啟航冇水印」當加于玉藻公方是!”

  柳暢話說得漂亮,張玉藻心底十分暢快,他什么時候受過這等恭維,別人頂多贊他一個張青天bà了,豈敢將他與張子房、諸葛亮、liu伯wēn相提并論。

  只是心雖醉了,人卻清醒得很:“公主過譽,宦海沉浮,荀且偷生bà了,主公無論安置玉藻,玉藻皆無怨言!”柳暢知道這已經到最核心的部分,那就是怎么安置張玉藻這么一員投奔虹軍的四品大員上,不過他早有想法,他當即說道:“原來是想設一個浙江巡撫之職,只是基業初創,設一臺州知府已嫌有余,再設一浙江巡撫,勞用民力過甚”

  “只得委屈先生暫時隨我身側以供贊襄,至于玉藻公的實職,暫定為國史館總裁…”

  張玉藻只覺得自己眼冒金星,簡直要暈過去了,他知道自己所得的職司必然清貴,但是沒想到清貴到這等程度。

  按清代的傳統,國史館總裁要由大學士兼任,即使是國史館副總裁都要由尚書兼任,實在是因為編寫國史是一個極其重大的政治問題,非大學士這等一品大員主持不可。

  要知道大學士雖然有三殿三閣六位,但正常情況下不過四人而已,而四人之中滿漢各二名,從品級上說,這已經是人臣中的極品了。

  一品大員啊,大學士兼國史館總裁,雖然知道這是虛的,但是張玉藻一向好權柄,即使這只是偽職而已,仍然讓他欣喜若狂:‘。謝主隆恩,謝主隆恩!”

  只是柳暢還加子一把火:“先生屈就國史館總裁,實在是屈就,我既起義師,就有驅逐滿清,光復漢山河之念,因此先生屈就國史館總裁之外,尚要準備編修清史!”

  歷朝歷代,但凡消滅前朝之后,就準備著手編修前朝的官史,如明修元史,清修明史,這種的修史工程已經不能用政治問題來形容,而是國本了。

  清修明史,歷任帝王都是親自一把抓,對具體問題有具體指示,一定要不能犯一點錯誤,以乾隆為甚,而主持編修前朝國史者,更是顯赫到極限了,沒有丞相的時代都是由丞相親自來抓這件事。

  “謝主隆恩,謝主隆恩!”

  出任國史館總裁,準備編修清史這兩件事實際都是虛職,接下去柳暢決定真正落實張玉、藻的實職:“除了這兩件大事,還有一樁緊要之事!”

  “現在請玉藻公編修一部偽清暴行錄,要以地方典志為軸,摘錄清妖暴行,讓我軍將士知曉暴清如何不仁…”

  這件事才是柳暢讓張玉藻目前要抓的實職,編寫國史與編寫清史都是虛的,而編寫政治宣傳材料卻有著現實意義。

  別的不說,龍槍營的老兵,柳暢都對他們講解過許多被清朝故意遺忘或改寫的歷史,但是柳暢只是一張嘴,不可能一個連隊一個連隊講解過去。

  而柳暢不可能親自編寫一套政治宣傳讀物,而張玉藻既然充任一任知府,那么是搞這項工作的最好人選。

  “玉藻,我義師中許多官兵尚不知清妖殘暴所在,視當兵為富貴捷徑,因此要教育他們,讓他們知曉事理!”

  張玉藻也明白過來,前兩任職司尚是虛的,但是只要把這最后一項工作抓好了,就能把前兩項職司變成實的。

  他當即承諾下來:“請檢點放心,我們臺州府這些查抄的禁書甚多,我立即親自去抓,力爭把這套偽清暴行錄在最快時間搞出來!”

  從順治朝開始,一直到咸豐期間,文字獄案始終不絕,但走進入道咸年間,由于統治危機的來臨,許多禁書也以抄本的形勢開始流傳,張玉藻抓禁書的工作抄得很緊。

  他不僅抓政治性的禁書,而且還抓非政治性的禁書,只是他也喜歡把那些黃書帶回家去好好讀上一讀,至于那些時關滿清的禁書,他雖然抄了不少,但還真沒仔細讀過。

  但是現在這些禁書事關自己的前途,他決定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搞好,他已經想好怎么搞了冇。

  攻擊滿清這件事并不算難,不但可以從禁書野史里去找,而且還可以從口耳相傳中去尋找,臺州歷史上因為清朝官員治政失當而ji起民變的事情為數不少,更不要提關于南明的許多記載了。

  他已經決定在最短的時間搞一個寫作班子,自己負總責,盡可能利用臨海城的圖書資源,搜集滿清的一切黑材料,盡快完成柳暢交付的這項任務。

  只要柳暢對自己的這項工作滿意,那么接下去那個「啟航淚痕」國史館總裁與清史編修總裁豈不是自己囊中之物。

  而且他對柳暢一下子就有信心,虹軍的強大不僅僅在于有著龍槍營這等天下至強之師,還在于他有著柳暢這樣天生的帝皇。

  別看這個小檢點才十五六歲,張玉藻已經覺得確確實實有帝皇氣度,真是應了點檢做天子那句老話了。

  別的不說,現在虹軍不過據有三縣之地,眾不足五千,已經考慮設置國史館,甚至要著手編修前朝清史,這等氣度,也只有帝皇才有。

  “不過國史館總裁雖然清責,關健還是要外放一任巡撫啊!”

  而接見了一位又一位虹軍的軍官與文官之后,終于輪到了符聞道。

  符聞道的臉上有些不安,只是他盡可能讓自己平靜下來。

  馮思賢都能做到黃巖知縣兼獨立營副營長,自己資格與他一樣老,比馮思賢更有才干,除了有些時候喜歡擅作主張之外,似乎沒有別的缺點了。

  那么自己應當也能做到馮思賢那個地步,檢點找自己來是要升自己的官!

  他心底這樣強行安撫自己,而柳暢已經看了他兩眼。

  這兩眼,符聞道覺得柳暢死死地盯著自己看了整整兩個月。

  還好柳暢終于開口:“符排長,知道我為什么找你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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