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蒙斯剛想回答,那邊石汀蘭卻突然發言說道:“先不急這件事,我們還是回來說這艘蒸汽輪船的事!”
她在天京的時候,太平天國的洋兄弟將這些蒸汽輪船說得神乎其神,雖然沒搞清是怎么樣可怕的東西,但是有一點她很清楚,這樣的蒸汽船,即是只是改裝過的商輪,對于現在整個中冇國的水面力量都是毀滅性的優勢。[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這艘輪船不但可以用于壓制沿海的海盜,攻擊葛五、葉娘子的船隊,甚至還可以拿來攻擊天國的水師,而天國水師在幾年的衰敗之后,本來就沒剩下多少戰斗力,如果再加入這樣的毀滅性力量,那么處于長江上的天京就變得十分危險。
她提出的建議十分合理:“我認為可以通過清妖的皇帝來向寧波商人施加壓力,這樣的蒸汽輪船中冇國人是不會cāo縱的,非得雇傭大量洋人不可!”
德蒙斯贊同她的建議:“我現在就已經雇傭了一批船員,讓寧波人即使得到這艘船也不會很快上手,但是上海有太多冒險家了!”
“那就對了!”石汀蘭當即說道:“對極了,現在清妖的皇帝最顧忌的就是這些洋火輪,更不要提船上還是洋人了,你回上海的話,立即找人上書,把這事情辦好了。”
象這樣的蒸汽輪船,雖然在一八四零年代就進入了上海港,但是真正在中冇國獲得合法身冇份,還是一八六七年的事情,石汀蘭的建議相當可行,但是柳暢卻知道一切陳規都在現實的壓力之下變得無力:“這也不過是拖上一兩個月而已,德蒙斯伯爵閣下,關健還是我們得有自己的蒸汽輪船,哪怕是明輪船也好!”
“沒問題,我一回到上海馬上就去辦,不過您必須給我支付一定的定金。”
上一次他從柳暢這里拿過了二十箱的鴉片作為款項,現在柳暢在他那邊還存在相當巨量的訂金,但是要在這個時代購買一艘蒸汽輪船,哪怕是商輪都需要幾萬銀圓來進行支付。
柳暢下來,又重新詢問起那個問題:“這次你帶了什么軍火與彈冇藥來?”
德蒙斯笑了:“這次我帶來的武器您可能不太滿意,但是我會讓你滿意的,我只帶了一千桿燧發槍!”
“一千桿?”柳暢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真有一千桿?”
“沒錯!就是一千桿!”德蒙斯確認了這個事實:“沒有一桿擊發槍、一桿米尼步槍,一門火炮,只有一千桿燧發槍!”
一千桿燧發槍足夠了,一個步兵連如果需要九十桿步槍的話,那么一千桿燧發槍可以裝備一個完整的步兵團了,柳暢正急需燧發槍來裝備自己的步兵和輔助部隊:“那好,我們就按原有的價錢來進行計算!”
這一千桿燧發槍入手的價格低得出奇,那是德蒙斯趕上了好運氣,直接從一艘歐洲貨船上買來,這艘船上啟航冇文字載滿了從歐洲運來的退役步槍,由于船主急于出貨,一桿燧發槍只開價六個銀圓--對于這個時代的歐洲人來說,燧發槍已經同廢鐵無異了,而德蒙斯順利地買下了整整一千桿燧發槍,而他賣給柳暢的價格卻是高達一桿二十五銀圓。
“沒問題!”因此德蒙斯很得意地告訴柳暢:“除此之外,我還帶來了一萬元的彈冇藥,從燧發槍到擊發槍、米尼步槍都有配套的彈冇藥,足夠您打上一場大會戰了!”
在進軍臺州的戰斗中,雖然只進行了幾場大的戰斗,但是彈冇藥的消耗相當大,還好現在柳暢能自產粒狀火藥,又在幾次戰斗繳獲了不少原材料,但即使如此,仍然消耗了部隊攜帶彈冇藥的三分之一。
至于擊發槍、米尼步槍,更是需要用到火帽、與定裝彈冇藥,消耗之后只能依靠進口,柳暢非常滿意這次的結果:“非常好,那么我將向您支付四萬銀圓,我建議我們可以采取非常靈活的付款方式!”
德蒙斯則是建議柳暢向他提供更多的貨款:“您要知道,您給出寶順輪的購買價是十五萬銀圓,在這種情況下,您的現金,至少可以讓船主知道我們能有能力支付這十五萬銀圓,而且我們如果在廣東購買蒸汽輪船的話,也同樣需要大量的現金。”
柳暢猶豫了一下,重新提出自己的方案:“那么我們還是采取非常靈活的付款方式!”
所謂非常靈活的付款方式,當然就是指向上海港輸出鴉片這種利人利已的支付方式,在太平與仙居戰斗,柳暢又獲得了一部分煙土,這些煙土可以說是匯集了中冇國市場能見到的一切鴉片。
從公班土到金花土,波斯鴉片,加爾各班土,現在柳暢手上足足有七十多箱,屯積在磐石寨就有四十多箱。
現在柳暢準備把四十多箱鴉片都交給德蒙斯出手,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將這些鴉片在浙江出手將會獲得更大的利益,但是出手的速度太慢,而且柳暢已經決心在自己的控制區內禁絕鴉片,只能違背經濟利益上的最大化,通過德蒙斯向上海港出口。
他給德蒙斯的定價十分優惠,四十多箱各色鴉片只定了三萬銀圓而已,然后又支付了一萬五千銀圓的現金。
對于這樣的貿易,德蒙斯十分樂意。
這四十多箱鴉片雖然不容易出手,他上次出手二十箱最好賣的公班土,到現在才只出手了三分之二,但問題是這其中的利潤。
柳暢給的價格可是廣東海口都無法拿到的價格,他只要把這些鴉片往上海一運,就能賺取將近一倍以上的利潤,而一萬五千銀圓則是可以作為流動資金來使用,在上海能隨時拿出一萬五千銀圓的洋行都沒幾個。
何況他原來倒欠了柳暢差不多一萬銀圓,這次又只運來了價值三萬五千銀圓的貨物(成本不過一萬銀圓),卻能在柳暢這里運走至少價值四萬五千銀圓的鴉片與現金,這樣的貿易對于他來說,利潤高得不能再高了。
更不要提這價值三萬銀圓的鴉片到了上海,至少能漲上一倍的價錢甚至更多,而且在磐石寨運走茶葉和其它特產品也同樣有著相當豐hou的利潤,更別提他手上還有一艘蒸汽輪船的大訂單。
一想到這些,德蒙斯覺得自己都要屏住呼吸了,他從來沒有在一筆交易之中賺取如此之多的利潤:“我相信我們的合作一直象今天這樣愉快的。”
這一次的交易變得快捷起來,雙方只花了幾個小時就完成了交易的全部細節,一方面是已經熟悉了,另一方面則是雙方都迫切希望能盡快達成交易。
“給磐石寨留下一百五十桿,其余八百五十桿都運到太平縣去!”柳暢告訴守在一邊的營處連連長冼拿:“現在馬上就要大干一場了。”
“那我什么時候能跟您一起到臺州去?”冼拿卻是順口問了這么一個問題。
他原本是個隨孫胡子一起起義的老綠營兵,因為獻出了粒狀火藥的制造方法而被提拔為了營務連連長,在磐石寨戰斗與組織軍工生產中表現得很好,因此這次虹軍北進之后,他負責留守磐石寨。
柳暢小吃了一驚:“磐石寨不好嗎?和誰處得不愉快?”
冼拿告訴柳暢:“磐石寨這邊安安穩穩,也是件好事,但是前途怎么可比上臺州那邊,現在連安海連的施退季都升格為營了,湯連卻是原封不動。”
這說的是實話,磐石寨受地形限制,虹軍控制的僅僅是磐石鎮附近很小的一塊地盤,四面八方都被紅巾軍所包圍,沒有什么發展的余地。
即使有部分新兵主動前來投效,磐石寨這邊也只是起到一個新兵訓練營的作用,等新兵訓練好了就準備送到臺州前線去,這里屯駐大量兵力可以說是浪費而已,因此冼拿第一時間提出想上前線去:“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想法,也不是我想要官,實在守在這磐石寨發展空間太小!”
特別是聽說接下去要攻打黃巖縣、臨海縣,甚至把整個臺州都握在手上,象冼拿這樣的老軍官就更ji動了:“金湯連那邊也想著升格,可是在磐石寨這么個小地方,沒有升格的空間啊!別的連隊都擴出一整個營了,可金湯連不過是多招了三十名新兵而已。”
柳暢點點頭:“他們也是老連隊了,窩在磐石寨是有些委屈了!再等一等,只要拿下了黃巖與臨海,那么磐石寨這個基地,對于我們虹軍的意義就不大了!”
他告訴冼拿:“你也是虹軍的老人了,現在太平縣暗流潛伏,磐石寨的家底暫時還不能搬到那邊去,磐石寨是我的后路與根本,你替我們在前線的兄弟們看著,我是不虧待你的!”
有柳暢這句話就夠了,冼拿當即答應下來:“那也好,現在磐石寨剛好有一批訓練完畢的新兵,大多東鄉與虹橋人,十分可靠!”
“好!”柳暢答應下來:“雖然短期內之間無法把金湯連升格,但是讓金湯連先擴充出一個金湯第二連吧,隨我一塊北上,就作為我的親兵吧。”
他指是金湯連的部分骨干與這批新兵混編出一個新的步兵連隊,至少能讓金湯連的干部有一個發展的空間,冼拿同意了:“檢點放心,我馬上通知金湯連那邊。”
柳暢又想到了一個人來:“對了,那個洋員鄧肯?怎么沒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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