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不宣而戰 兇長老聽著屠蘇的話,就下意識的看了烏戈一眼,此時的烏戈已經在屠蘇這位五元強者的連續重擊下,陷入了昏迷,四肢皆被噬日指的指力爆開,血肉翻飛,精血橫流,慘不忍睹。)
“真是沒用,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還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來,真是把我們劍池派的臉都給丟盡了。”
兇長老在心里惱火的想著。
但不管怎么說,烏戈都是他們劍池派的弟子,是他兇長老帶出來的,出了事情,那就是丟的劍池派的臉,就是丟他兇長老的臉。
所以這口氣,兇長老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哪怕知道屠蘇說的都是事實,他也沒有絲毫的心緒,反而怒氣勃發,渾身氣勢翻騰,把目光從烏戈的身上移開,落在屠蘇的身上,森然道:“屠道友,我這弟子現在已經昏迷了,沒辦法反駁你,當然是你想怎么說就這么說了。
不是我小看你們落日谷,憑你們落日谷還不配讓我們劍池派私下里來報復。
你說我弟子毀你輔煉房,斬殺你弟子,我可是什么都沒看見,我只看見你屠道友倚強凌弱,自持五元修為,便對我這三元的弟子下手,將他擊成重傷,不僅如此,若不是我及時出手挽救,看屠道友的意思,還想要了他的性命。
哼,但是我們劍池派,絕對不容許任何人污蔑,我們劍池派的弟子,也不是誰想動就能動得了的。
所以,今天的事情,看來必須要跟屠道友做個了斷了。”
屠蘇面色一緊,知道對方有了動手的打算,心里盤算著雙方的實力,想到對方能斬殺強于自己數階修士的傳聞,心里著實沒有與其交手的玉望。否則要是應了傳聞,折損在對方的手上,丟了落日谷的臉面倒是不說,他這一死,可就什么都完了。
但是看到周圍落日谷的弟子都望著他,他要是在這時候低頭,那他這個掌教也就再也談不上任何威嚴。
兩難相權之下,屠蘇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只盼著天道門的人能盡快出現,同時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道:“不知道兇道友想如何了斷?”
兇長老冷冷的說道:“既然屠道友有欺負弱小的興致,那我兇某人也想向屠道友討教一下高招。”
屠蘇的目光一凝,隨即干巴巴的笑道:“兇道友真是說笑了,你乃我谷貴客,又豈能主客互斗,傳出去叫人笑話。”
兇長老哼了一聲道:“那我這弟子就不是客人么?怎么屠道友對他動手的時候,就不怕傳出去笑話呢?還是說,屠道友怕了,不敢與我交手,那可就真是笑話了,我的修為可不如屠道友,不知道屠道友怕些什么?”
屠蘇羞刀難入鞘,惱怒道:“屠道友,你這樣強詞奪理有意思么?”
兇長老淡淡的說道:“今天,你戰也是戰,不戰也是戰,除非你愿意束手待斃。”
屠蘇哼道:“兇道友可知道你這句話意味著什么?難道兇道友忘記靈器的事情了么?”
屠蘇知道,這時候,只能拋出靈器,讓對方顧忌了。
果不其然,兇長老聽到這話,氣勢稍稍一減,但隨即又旺盛起來:“如果你現在和我們劍池派合作,把靈器交由我們掌教一觀,那么看在彼此都是朋友的份上,我可以權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但你愿意么?”
屠蘇自然無法回答。
兇長老就大笑起來,笑聲未收,突然間,他渾身的兇獸氣息驟然擴張了幾倍,隨即那柄剛剛接下了屠蘇一記噬日指的重劍猛地沖天而起,待他雙手緊握之時,已是狠狠的一劍削了下來。
屠蘇沒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感受到對方那無形劍氣,鋪面而來,絲毫不敢怠慢,吞日精元功瞬間運轉,渾身修為鼓脹到極點,在身前瞬間布下了一層又一層的元力罩,生生抵消了對方的劍氣。
“兇道友,你難道真的想把事情鬧僵?”擋住了對方的劍氣,屠蘇的臉色陰沉了起來。
兇長老狂笑一聲道:“無需廢話,第一劍是讓你有個準備,接下來,就看你屠道友的實力到底夠不夠格了。”
說話間,兇長老臉上恐怖的兇獸紋身,頓時像是活過來一般,扭曲掙扎,隨即居然發出了光亮。
這些光亮融入到兇長老的重劍之上,兄長當即一聲大喝:“接我一劍。”
這一劍的威力可非同小可,遠比剛剛那一劍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劍氣剛剛生成,那銳利的氣息,就迫使周圍的落日谷弟子不得不紛紛后退,將場地讓給兩個五元強者。
而當劍氣揮灑而出之時,居然迅速凝結成形,化為一頭兇獸的模樣,兇猛無比的朝屠蘇撲去。
“不好!”
屠蘇的臉色頓時一變,對方的招數他聞所未聞,但是其恐怖之處已經顯露無疑,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就會重傷在對方這一擊之下。
想到這里,屠蘇哪里還敢怠慢,連忙揚手急點,數到噬日指的指力如同劃破夜幕的流行,激射而去。
于此同時,屠蘇掏摸出了六個紫色圓環狀成套的法寶,擁有上品寶器的級別,被屠蘇拋出之后。
六個紫環,便連成一個大環,像是要將那頭撲來的劍氣兇獸給套住一般。
轟轟轟轟轟!
數道噬日指的指力,當先點中了那頭氣勢洶洶而來的劍氣兇獸,發出劇烈的能量震蕩,但卻未能擊散這兇獸。
當指力被消耗一空時,兇獸的體積只是稍稍變小了些許,仍舊速度極快的猛沖過來。
但是這時候,那六連環卻在屠蘇的指揮下,驟然狂轉,每道紫環都轉,環與環相連形成的大環,也在轉。
一波波紫色的能量擴散出來,化為一圈圈紫色光環,飛速的環繞在那劍氣兇獸的身上,居然生生拖住了那劍氣兇獸的腳步,一圈圈的摩擦,一圈圈的消減,最后生生將這劍氣兇獸給磨損耗盡。
“呵,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有點本事,那我到要看看,你能擋到什么時候。”兇長老見第二劍又被對方擋住,冷笑一聲,手中重劍再揮。
但是屠蘇不是傻子,被對方搶先兩次發招,勉強抵擋住了對方的攻擊,哪里還容得對方再次搶先發難。
怎說,他的實力也比對方高上一階,雖然對方的身上流傳著種種傳言,但也不至于讓對方壓著打!
所以這一回,屠蘇根本不等對手招式發動,就已經驅使那紫色六連環橫沖過去,轉眼間就擴散出一道道紫色光環,籠罩在了兇長老的周身。
兇長老劍招未來得及發,便已經被這些紫環纏住,這紫環看起來溫和,但那能量卻如小刀子割肉一般,一點點的磨損著他的元氣。
迫使他不得不放棄繼續動劍,轉而鼓動修為,震開了周身的紫環。
哪知道,這紫環剛被迫開,馬上又糾纏上來,根本不給兇長老喘息的空間。
而與此同時,屠蘇顫手急點,又是幾道噬日指的指力橫沖而去,目標直指兇長老。
屠蘇的招式遠不止這么簡單的幾種,但是面對高手之間的戰斗,繁雜低微的招式根本派不上用場。
只有拿出最強的手段,才能夠在戰斗中保持持續且均勻的戰斗力。
同時,這也是那兇長老出手之際,只揮重劍的緣故。
噬日指襲來。
兇長老卻在全力迫開周身的紫環,待發現之時,已經躲閃不及,只能匆忙閃避,卻被擊倒指力擦過,身上頓見傷勢,一絲精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找死!”
這一下,兇長老頓時狂性大發,狂吼一聲之后,面上的五頭兇獸紋身瞬間散發出一道道的光影,竟然在他的身前,生生凝聚成了五頭兇獸的模樣,而且周身那狂暴的兇獸氣息,比真的兇獸還要來的兇猛。
“吼!”
五頭兇獸齊齊發出一聲狂吼,吼聲震天,天上的白云都在這聲波中被震得四分五裂。
周圍觀戰的落日谷弟子,實力稍微弱一些的,都被這股吼聲直接震得倒飛而出。哪怕是實力強點的,也是身子一陣不穩。
“好厲害!”
“這兇長老果然名不虛傳!”
“難怪他可以斬殺高于自己數階實力的修士,原來他還有這么厲害的手段。”
“掌教這下麻煩了,這幾頭兇獸雖然不是真的,但似乎也具備了真的兇獸,一小半的能力,五頭兇獸齊齊發飆,再加上這兇長老本身的實力,掌教恐怕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啊。”
周圍的弟子紛紛討論起來。
屠蘇的面色變了變,終于感覺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迎面撲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當初他在面對極樂教那位五元上階的強者時一般。
五頭兇獸瞬間就將周圍的紫環沖破,隨即不等那六連環再做攻擊,便已經搶先沖了上去。
五頭兇獸聯手對著那六連環攻擊,最后,這六連環,居然被生生擊損,悲鳴一聲,便縮了回去。
屠蘇收回這六連環法寶的時候,心中大駭。
這六連環的法寶,是他手上除了那件靈器之外,最為厲害的法寶,卻沒想到,居然被對方這五頭兇獸,聯手之下,眨眼間的功夫,就被擊損。
“要是這五頭兇獸撲上來,我可遠遠不是對手,這兇長老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這種攻擊手段,簡直聞所未聞。”
屠蘇的心里不安的琢磨著,豈料,他的想法剛落下,對面那兇長老便已經重劍一揮,隨即便看到那五頭兇獸的身軀驟然一縮,落到那重劍的劍氣中,和劍氣融為一體,隨即有猛地釋放,如炮彈般朝屠蘇砸來。
屠蘇心知不妙,腳下遁光一起,就想暫時退避。
那知道,剛剛駕上遁光,那五頭兇獸就猛沖過來,生生將遁光擊的粉碎,而屠蘇也被兩頭兇獸,撓中了兩爪,頓時前胸后背,鮮血淋淋。
若不在關鍵時刻,屠蘇拼命的將五元強者的元力猛地的釋放出來,迫開了這五頭兇獸,恐怕他就會遭遇更大的傷勢,甚至會有性命之憂。
“好險!”
跌落在地的屠蘇心頭余悸不斷,同時也感應到自身已經受到了不輕的傷勢,心里頓時又是一沉。
五頭兇獸只是暫時被迫開,卻沒有停止攻擊,在屠蘇落地之后,再次疾撲上來。
“糟糕!這樣下去,我恐怕會有大危險。”
情急之下,屠蘇拼命閃躲,但是很快,身上又新添了幾處傷勢,不過在他的噬日指下,倒也有兩頭兇獸被生生擊爆。
周圍的落日谷觀戰弟子乃至長老們,一個個面色大變,看到掌教深陷險境,就有人看不下去了。
眨眼間,數到法寶從周圍激射而來,有的直接沖向兇長老。
有的則是直接沖向那五頭兇獸。
“呵呵,想要圍攻么?那今天就讓我痛痛快快的戰上一場。”兇長老一身冷笑,滿臉兇戾之色,整個人看上去,愈發的像是一頭兇獸。
可就在這時,天幕中忽然劃來數道遁光,遁光的速度極快,待落地時,已經化為幾名身著太極道袍的修士。
正是那天道門的人。
為首的便是那鮑長老。
鮑長老一現身,看到屠蘇深陷險境,馬上就加入到戰團。
他也是五元強者,雖然實力和屠蘇,但是手段卻比屠蘇要高明了許多。所以在他的幫助下,兩人聯手總算是擊潰了那些兇獸。
兇獸被擊潰,那兇長老似乎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身上的氣勢大減之下,看到天道門的人出現,他也止住了進一步的攻擊,冷冷的看著這些橫chā一杠子的天道門之人。
“屠道友,你的傷勢怎么樣?”鮑長老看也不看那兇長老,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屠蘇的身上,假意關心道。
屠蘇搖搖頭說:“還沒什么大礙,多些鮑道友關心。”
鮑長老聞言道:“沒有大礙就好,不知道屠道友,你這邊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屠蘇聽到這話,面色就是一沉,忍著傷勢,也顧不得周身的狼狽姿態,指著那兇長老怒喝道:“這你得問他。”
鮑長老便把目光轉到了屠蘇的身上,淡淡的說道:“兇道友,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我想,劍池派還不至于連為客之道都不懂么?要真是這樣,那我們天道門不介意以后教教你們劍池派如何當一個好客人,而不是惡客。”
屠蘇冷笑道:“我們劍池派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天道門來chā手。這里的事情也跟你們天道門無關,你們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哈哈,好!”鮑長老一拍巴掌說道:“以前聽別人說劍池派如何如何,我還不大相信,今天算是徹底的相信了。不過你兇道友的話說的可不對啊,在殿中的時候,我就說過,日后落日谷就是我天道門的朋友,誰敢對落日谷不利,那就是對我天道門不利,所以這事兒不僅和我們天道門有關,還是大有關系。”
兇長老道:“那你又能怎么樣?”
鮑長老冷笑道:“我也不想怎么樣,只是想把這里的事情弄清楚。”
兇長老也不是傻子,知道這天道門的人硬chā進來,今天的事情就沒辦法在繼續下去了,便把眉頭一皺,冷哼道:“那你就弄清楚吧,我不奉陪了。不過今天的事情,休想就這么罷休,屠道友,我這弟子若是出了任何問題,就算有天道門的人護著你,你也別想過的輕松,哼!”
說著,兇長老抓起地上昏迷的烏戈,帶著自己這邊的人馬,揚長而去。
輔煉房的事情很快就被弄清楚了。
很顯然,那烏戈因為在殿中被秦刺羞辱,所以才私下里一路尋到輔煉房來,找秦刺報復。
但是隨后在輔煉房的廢墟下,發現了兩具尸體,經過辨認,一個是羽長天,一個是楊全才,卻沒有秦刺的身影。
羽長天和楊全才出現在輔煉房的原因也很快被調查清楚,最后,他們兩人的死自然也算在了烏戈的頭上。
這讓那珍樓駐守長老得知消息之后,當即就要去找那烏戈報復,但是最終被屠蘇攔了下來。
至于秦刺無所蹤影,在落日谷調查之后,一致認為以這名弟子無修為的身份,對上這烏戈,肯定是被挫骨揚灰的下場,死的不見痕跡,也屬于正常。
對于秦刺的死,谷內高層也只是稍稍可惜,畢竟秦刺之前的表現相當不錯,給眾位長老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李胖子得到了這個消息,嚎啕大哭,恐怕在這落日谷里,得知秦刺的“死訊”,最傷心的人就是他了。
不過落日谷的調查,也只是基于自己的認識,和真實的情況相差太遠,可是由于烏戈被擊成重傷昏迷,一直未曾醒來的緣故,是以,關于秦刺的種種異狀,包括最后秦刺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樣的事情,就無法從他的口中被人所知了。
這倒是叫秦刺在一走了之之后,并沒有成為被落日谷懷疑亦或是追查的對象。
而在屠蘇和那兇長老戰斗的時候,落日山脈的一處峭壁上,忽然間,山石涌動,緊接著,峭壁上被生生開出了一個洞口。
隨即,幾道身影從中冒了出來,一男兩女,不過其中一位女子處于昏迷狀態,正被另一位女子抱在懷中。
顯然,這三人,正是秦刺和寧采兮,以及那個昏迷的女修。
“終于走出來了。”寧采兮看著洞口外的起伏山巒,喜笑顏開道。
秦刺卻是皺皺眉頭,看了看她抱在懷中的女修道:“你可知道帶上她會有多不方便?”
第一章,今天更的有點遲,主要在思考后續情節。第二章六點,第三章八點,第四章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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