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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摸金派?”一旁的夏娜見秦刺和玉無瑕兩人說著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不由有些不舒服了,連忙硬生生的插進話來。
秦刺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你不需要知道這么多。只需要等著你要尋找的那玄冥幽湖現身便可以了。”
夏娜不由撇撇嘴,眼珠子卻是不停的轉啊轉,到了這時候,其實夏娜對秦刺已經相當信任了。但畢竟非親非故,她也不得不做提防,現在兩人說的東西,又是她所完全不了解,所以她必須得考慮,這一對男女是不是在商量怎么把她給賣了。她可不想當個被賣了還幫人數錢的傻孩子。
玉無瑕明白了秦刺的想法,卻有些惆悵起來,低沉的開口道:“這么說,你是不是馬上就要動身前往摸金派?”
秦刺看到玉無瑕的表情,微微一嘆,道:“馬上倒不必,不過明日肯定是要動身,日后若有機會,我還會再回來。”
玉無瑕咬著唇瓣默默無語。
就在這時候,玉無瑕手上所佩戴的那枚女士手表忽然震動起來。察覺到這一異狀,玉無瑕心頭沒來由的一陣亂跳。她已經看出來,這是總部聯絡的信號,而總部聯絡她也不可能有別的事情,顯然是她昨晚的建議,組織上已經有答復了。
想到這里,心慌意亂之下的玉無瑕竟然忘記了避開夏娜這個外人,匆忙的按動了按鈕,虛擬屏幕彈了出來,同時一層無形的波段屏障也將她的聲音隔絕在了一個極小的范圍當中。
秦刺對此自然是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但是夏娜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頓時驚訝的睜大眼睛,顯然對于一塊手表能弄出如此玄妙的異象來,感覺到大為精氣。但畢竟是國外長大的孩子,美國大片也看了不少,眨眼間似乎就從某部特工的電影中找到了相似的工具,頓時驚呼道:“不會吧?你是特工?”
秦刺皺眉看了她一眼,低聲道:“不該問的不要問。”
夏娜也同樣皺皺眉頭,不忿的看著秦刺,忽然雙目睜圓道:“你居然和特工走在一起,那想必你也是特工了。難怪你這么厲害,將我的底細摸的這么清楚。既然你們都是有組織的,你的個人意愿幫助我,你們的組織不會有異議么?還是你根本就是在騙我?”
夏娜眨眼間又恢復了先前那副防備的模樣,跟個受到驚嚇的小鹿似的,眨巴著眼睛謹慎的盯著秦刺。
秦刺無奈的一笑,說道:“看來你堪比曹了,生性多疑可不是什么好事。就憑你這點本事,我需要如此大費周章么?況且,不要主觀意識的去胡亂判斷,沒有人告訴你,我們是特工。至于什么身份,這跟你無關,你只需要按照你我的約定去做,便可以了。”
夏娜哼了一聲,顯然也是想到了這樣一點,臉上的防備之色漸去,但是對秦刺的身份卻是愈發的好奇起來。
便在這時,玉無瑕已經結束了通話,收起了手表通訊器以后,整個臉上有著壓制不住的興奮和喜悅,飽滿的胸部更是急促的起伏,似乎遇到什么極為振奮的消息。
見到她這般模樣,秦刺不由好奇的問道:“無暇,怎么了?是不是有了什么關于這處地形的消息?”
夏娜聞言,也連忙支楞起了耳朵。
但是玉無瑕卻在好不容易壓制住了心頭起伏的情緒之后,搖頭說:“跟地形沒有關系,這是總部來的聯絡信號,他們告訴我,從今天開始,我在上海區總負責人的身份暫時被解除,以后的一段時間將不再負責上海區的事宜。”
秦刺皺眉道:“怎么了?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錯誤,否則為什么要撤你的職?”
夏娜聽到撤職這個詞兒,頓時幸災樂禍的說道:“撤職?哈哈,咦,不對啊,你既然被撤職了,怎么還如此興奮激動?難道你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玉無瑕這時候已經完全不去理會夏娜說什么了,心頭的情緒再也壓制不住,猛的一下撲到的秦刺的懷里,抱著秦刺,蹦啊跳啊的說道:“哈哈哈哈,總部已經通過了我的申請,我的上海區總負責人的身份雖然暫時被解除了,但是我的新職位就是洪荒古獸被奪事件助手的身份。”
秦刺微微一怔,詫異道:“你的意思是說?”
玉無瑕激動的笑道:“我的意思就是,從今天開始的,我的身份將會變成你的助手,而你就是這一事件的總負責人。你去哪里,我就要跟著去哪里,在洪荒古獸被奪事件沒有處理完善之前,我的職務就不會變動。從今天開始,我可以堂而皇之的跟著你了。”
秦刺一時間有些發懵,待明白了玉無瑕所言為何意之后,秦刺不由苦笑道:“無暇,你要知道我雖然在修行上小有成就,但是我所做的事情卻是經常出生入死。而且,這洪荒古獸的事件,我恐怕一時間還沒有功夫去理會。你跟這我,我怕你會遇到危險。”
玉無瑕搖頭堅定的說道:“危險算什么,人活一世,但求朝夕,真若是死了,也不過順應自然法則而已。況且,我現在的修行已經遇到了諸多桎梏,單獨修行下去,我一來無法突破瓶頸,二來也怕走火入魔,所以跟著你,我想,對我的修行會有很大幫助的。而且,你別忘記了我的身份,我可是精通這世界上大部分語言,并且也通曉許多手段,大忙我或許幫不上,但是小忙我倒是可以幫上你許多的。”
說了這么多,其實玉無瑕的心里話就只有一句,目的也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想和秦刺在一起。
但這句話,若是沒有旁人在也就罷了,如今夏娜就在旁邊,玉無瑕卻是羞于啟口。只能婉轉的表達了。
秦刺見玉無瑕心意已決,也不好傷了對方的心思,思琢了片刻之后,便說道:“那好吧,你可跟著我,但是我必須有言在先,那就是我的命令,你不許違抗,若是我察覺到有危險的事情,不允許你參與,你也不可能強行插入進來,你可以做到么?”
玉無瑕這時候哪里還會有什么不同意的,只要哄得秦刺答應了,以后的事情,那自然是以后再說了。
“你倆親熱完了沒有?”
一旁的夏娜終于忍受不了了,她的實際年齡也有二十出頭了,正是女子的大好年華,卻哪能料到,轉眼間變成了五六歲大的小孩,這么點大的小孩,即便想擁有愛情,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所以看到秦刺和玉無瑕肆無忌憚的親熱,那心里就跟貓抓似的,別提多難受了。
玉無瑕見夏娜幾次在自己和秦刺表現出一些親熱舉動時,都硬生生的插進來,而且語氣還酸溜溜的,不由覺得有些怪異,目光掃向夏娜,忽而輕笑一聲道:“夏娜小朋友,你該不是吃醋了吧?”
“吃醋?嗨,我就不消跟你說話,什么邏輯?”夏娜翻翻白眼。
玉無瑕一聲輕笑,隨即對秦刺說道:“小刺,既然確定下來了,那咱們也準備準備,明日咱們就啟程去摸金派。”
秦刺點點頭。
第二天天不亮,秦刺便和利用晚間時間快速處理完工作交接的玉無瑕以及夏娜一起登上了飛往北京最早的航班。至于為什么去北京,原因很簡單,因為上海并沒有直飛外蒙古的航班,唯有首都機場才有直達外蒙古首府烏蘭巴托的航班。
三人在抵達首都機場之后,馬不停蹄的轉換航班,登上了飛往烏蘭巴托的航班。經過兩個小時零二十分鐘的飛行,約莫十點半的時候,三個人終于出現在了烏蘭巴托機場,也就是成吉思汗國際機場。
三人一下飛機,便看到了這個相對來說較為清涼的國際機場的出口處,居然被一群黑衣人所把持。而機場的工作人員也敬畏的看著這些人。這些黑衣人的表現,如同國家總統的保鏢一般,不斷的掃射著四周,那目光中戒備,儼然森寒無比。
與秦刺同機的旅客看到這一幕都被嚇了一跳,恍然以為機場發生了什么大事,否則怎么會驚動這么多一看就是頂級保鏢身份的人出現,并且數量高大上百人。
而人群中的夏娜和玉無瑕自然也看到了這一點,玉無瑕已經從秦刺的口中知曉了摸金派的首領就是秦刺親生父母的事情,對這些黑衣人的身份倒也能猜到個大概。但是對此一概不知的夏娜就有些莫名其妙了,看到這一幕,他驚訝的看向秦刺問道:“咱們該不是遇到總統出巡了吧?”
而這樣的疑惑也在其他旅客的心目中盤旋。
唯有秦刺看到這龐大的場面,微微皺皺眉頭,卻也有些無可奈何。他知道這定當是自己父母的安排,昨晚和父母通了電話,告知自己將要去摸金派的事情之后,母親高興的差點哭起來。是以,此時見到這般隆重的場面,秦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而這時,那一群黑衣人已經發現了秦刺的出現,領頭一個相貌周正的中年幾步上前之后,一低頭喊道:“少爺,歡迎回家。”
這一下,引動身后那上百規模的黑衣人,這些人齊齊一低頭,高聲喊道:“少爺,歡迎回家。”
“轟!”
如此多的聲音匯聚成一股洪流,將整個機場大廳里所有人都震得目瞪口呆。所及便是落針可聞的寂靜。
大家都傻傻的看著那個身著唐裝的年輕,心里頭在猜疑著,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而此刻,夏娜的口中足以放下一個雞蛋了,她怎么也沒想到,這些黑衣人居然是來接他們幾個的,準確的說,是來接秦刺的。而且,他們剛剛說什么來著?少爺,歡迎回家?這么說,秦刺還是他們的少爺?
“天哪,這秦刺到底是什么身份,我怎么越來越看不清楚了?”夏娜目瞪口呆的思琢著,兩眼卻是越來越茫然。
而此時的秦刺已經緩步上前,對這些擺出巨大陣勢的黑衣人,他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他也知道這是父母對自己疼愛的一種表現,但是這種表現未免有些太過張揚了。
“走吧。”
秦刺對領頭的那名黑衣人點點頭。
那人連忙應了一聲,隨即朝一眾黑衣人使去一個眼色,那些黑衣人頓時擺開陣勢將秦刺和玉無瑕以及夏娜守護在中央,而那些黑衣人的做派,極像是首腦身旁的重重護衛,不斷的張目四望,警惕的注意這周圍的變化。
這一幕落在旁人的眼里,自然是越發的揣摩秦刺的身份,但是落在秦刺的眼里,卻是有些哭笑不得。
而夏娜這會兒已經從驚訝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她看著秦刺有些吃驚的說道:“威風,太威風了,我說秦先生,你到底是哪路王子駕臨,這陣勢有些太過于夸張了吧?你可別告訴,你就是這外蒙古的少主人啊?”
秦刺淡淡的一笑,根本就沒有去理會夏娜的話。
而玉無瑕雖然心里有數,但也被這場面著實驚訝了一下,心頭不由浮現其當初組織對摸金派的評價。組織認為摸金派在外蒙古的地位舉足輕重,若是能取得摸金派的合作,那么對于收回外蒙古將會提供極大的便利。
不過此時的玉無瑕已經儼然將組織的地位降到了第二位,秦刺才是第一位,所以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便不再出現。
一溜的豪華黑色轎車緩緩啟動,既莊重,又隆重,車隊排列成一字長龍,緩緩的朝摸金派的駐地中駛去。
秦刺所乘的是加長版勞斯萊斯,夏娜和玉無瑕也和他同乘在一輛車上。夏娜看著窗外的情形,夸張的說道:“竟然還有警車開道,街道戒嚴,我說秦先生,秦大老爺,你這到底是什么身份啊,別跟我玩神秘了行不行,我都快好奇死了。”
可惜,秦刺給他的回答,還是冷冰冰的一句話:“不該問的別問。”
夏娜眼珠子一轉,知道從秦刺的身上可能挖掘不出什么有用的線索,干脆將目光轉到了玉無瑕的身上,她微微一笑開口道:“玉小姐,你跟秦先生關系這般深入,想必你應該是知道的,不妨跟我說說吧。”
玉無瑕聽到“深入”二字,似笑非笑的看了夏娜一眼,轉而嘴角一翹道:“無可奉告。”
“氣死我了。”夏娜差點抓狂。
車隊在緩慢和平穩的行進中,約莫于午間時分,抵達了摸金派駐地,龐大的建筑群中央的大門位置早已經有數不清的摸金派弟子列隊歡迎。車隊緩緩的進入,當秦刺他們三人下車時,便看到有數十人立于車前不遠處,見秦刺他們下車,立刻走了過來。
秦刺見狀,目中微微一熱,這十數人都是摸金派的高層,而領先的兩人便是他的親生父母。見到父母臉上那股發自內心的驚喜,他忽然覺得鼻子隱隱有些發酸,心頭也好像堵住了一塊大石頭,有些喘不過氣來。
“小刺。”
練彩霞已經疾呼一聲撲了過來,轉眼間就將秦刺摟了個結結實實。
夏娜見狀有些幸災樂禍的看向玉無瑕,她焉能看不出玉無瑕對秦刺的情意,所以看到這個艷麗的少婦居然摟住了秦刺,自然覺得玉無瑕應當會吃醋才對。可誰知道,她看了半天,玉無瑕居然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表情,反倒是面色微紅,有些緊張的模樣。
“咦,這是怎么回事?”夏娜有些莫名其妙。
但很快,她的莫名其妙就化為烏有。因為秦刺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對著緊摟著自己的夫人,生澀的喊了一聲:“媽!”
練彩霞聽到這一聲媽,整個身子陡然僵住了,而隨在身后的墨青衫也在一瞬間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虎目中兩行熱淚流淌了下來,但面上卻難掩激動驚喜之色。
“你…你剛剛叫我什么?”
練彩霞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難以置信的看著秦刺。
但秦刺并沒有讓她失望,雖然生澀,但他還是艱難的喊了一聲:“媽!”
“哎!”
練彩霞清脆的應了一聲,卻是淚水長流,但那流出的卻是喜悅的淚水。緊緊的摟著秦刺,像是在摟著一件失而復得的寶貝。
而場上的大多數都被這一幕所打動,特別是玉無瑕和夏娜這兩位女性同胞,目中已經隱泛淚光。
夏娜一邊抹著眼淚回想著母親尚在的日子,一邊扯扯玉無瑕的衣角八卦的問道:“玉小姐,這一位真的是秦先生的母親么?這也太年輕了吧?”
玉無瑕見這小丫頭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問出這樣的問題,登時無語。
而秦刺和練彩霞之間的母子之情還沒有持續多久,墨青衫就有些忍不住了,心想這兒子都認了媽了,我這個親生老子總不能落下吧,這會兒見兒子終于不在怪罪他們夫妻二人,并且主動出口喊了媽,他心頭激動之下,倒也忘了往日在屬下面前的派頭,幾步上前就大咧咧的開口道:“兒子,你給老子的雪茄煙可早就抽完,早就等著你再給我送點來呢。”
練彩霞一聽自己丈夫如此迫不及待的拉扯父子倆之間的關系,本來還喜極而泣的臉頓時忍俊不禁的撲哧一笑。而周圍那些摸金派的人馬,見到自家的領頭人露出這么一面,也是大為驚訝,至少在他們的印象中,自己頭領可是鮮少在眾人面前表露出這般表情的,看來少爺在首領心目中的分量那是舉足輕重啊。
當然,也有心懷不軌之人看出了秦刺的重要性之后,不由暗自擔心這首領之位如果因為首領突然冒出了一個親生兒子,而落與他們父傳子的傳承之中,那他們盤算依舊的算盤豈不就是落空了。
不過,不管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這會兒肯定都不可能表露出來,只能露出一臉善意的笑容。
秦刺眉頭皺了皺,開口道:“煙可以個你,但是要少抽點,此物畢竟對身體不好。”
墨青衫聞言大笑道:“行,既然兒子你都說話了,那我就適量控制。我還等著抱孫子了,這把骨頭還有的活。”
秦刺聞言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而練彩霞聽到丈夫之言,這才忽然想起兒子并非是一個人回來的,目光轉到玉無瑕的身上,玉無瑕頓時手足無措的紅了臉,低下頭,雙手玩弄著衣角,那模樣就好像第一次見公婆的小媳婦兒一般。
“哎呀,這姑娘長的好俊啊,我們家小刺還真是有眼光。”練彩霞是過來人,看到玉無瑕這般表情,心里頭就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認定了兒子帶回來這么個姑娘,那顯然就是待姑娘回家見爹媽了,頓時熱情的走過去,拉著玉無瑕的手噓寒問暖。
玉無瑕雖然有些局促有些緊張,但畢竟是見過無數大場面的人,表現的倒也算是落落大方,但是字里行間,倒像是坐定了自己就是練彩霞的兒媳婦一般,將練彩霞樂的合不攏嘴。末了,練彩霞,退下手腕上的一枚古樸的玉鐲子說道:“來,這是阿姨給你的見面禮,你好好收著,若是日后小刺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玉無瑕紅著臉不收,但假意的推辭了幾下,早已經迫不及待的玉無瑕就順勢將這手鐲戴在了手腕上。
“咳咳咳咳咳…”
一連串做作的咳嗽聲穿啦,顯然是某位被忽視的“小”人物有些忿忿不平了。
練彩霞被這一連串的咳嗽聲吸引了目光,轉過頭去,看到如洋娃娃般可愛的夏娜,極為喜愛的同時,也生出了一股疑惑,看看玉無瑕,又看看秦刺,心中暗想到:“不會吧,這小丫頭難道是小刺的孩子?可是看上去最少也該有四歲了啊?難不成早就生了,一直沒告訴我?”
練彩霞這也是一時間因為連番的激動,所以疏忽了往日的觀察力,若是她仔細看看,當不難發現夏娜這混血兒的特征,當然不會將這夏娜聯想到自己的孫女兒身上去。但這會兒她不是激動嘛,一激動難免思維就出現了偏差,所以在疑惑的同時,也禁不住像玉無瑕問道:“小玉啊,你和小刺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大的孩子,都不告訴我,你們也太不像話了吧。打算瞞著我和你叔叔到什么時候呢?”
玉無瑕一聽這話,嬌羞的同時,卻是忍俊不禁。
而夏娜那洋娃娃般的小臉兒早已經黑透了,這該死的年齡讓她連番被人當成小朋友看待,這會兒直接被人當成孫女兒,成了秦刺和那玉無瑕的女兒了,這讓心頭怎能不怒火萬丈,特別是看到玉無瑕那笑聲,就好像在諷刺她一般,這讓她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得意,你就得意吧,看本姑娘怎么消遣你們。”
心中念頭一轉,眼珠子也跟著一轉,這精靈古怪的夏娜頓時計上心頭,臉上變換出嬌憨可愛的神色,朝著練彩霞甜甜的喊道:“奶奶,爸爸媽媽他們不疼我,總是不肯在別人面前承認我是他們的孩子,好像生怕被別人知道似的,奶奶你可要幫我啊,娜娜好可憐啊。”
練彩霞被這一聲“奶奶”叫的骨頭都酥了,眉開眼笑的一把摟住夏娜說道:“哎呦呦,我的乖孫女,奶奶待會兒幫你教訓你那壞爸爸和壞媽媽,奶奶打他們的屁股好不好?”
“好啊好啊。”夏娜拍著手道:“打屁股,打屁股,我最喜歡打屁股了。奶奶要狠狠的打,不然娜娜可不同意。”
“好,奶奶狠狠的打,一定要讓咱們娜娜解氣才行。”這時候的練彩霞顯然已經座認了夏娜的身份,認定她就是秦刺和夏娜的孩子,想來這孩子應該早就存在了,只是秦刺埋怨他們夫妻二人,隨意一直沒有據實相告。
這會兒多年無后的練彩霞,不僅兒子轉了心意,連外孫女都給附帶著出現了,這讓她如何能不驚喜,那張嘴都快笑的合不攏了。
而此時的玉無瑕已經從忍俊不禁變得哭笑不得,從那夏娜悄悄地過來的鬼臉中,她已經明白了這小丫頭的意圖,頓時又羞又惱,剛想出口解釋。那邊秦刺的父親墨青衫已經忍不住激動的問道:“小刺,這真是你們的孩子?你們也真是的,什么時候有了孩子,也不知道通知我和你媽,也讓咱們高興高興啊。哎,沒想到都這么大了,我這個當爺爺的可要好好看看我的乖孫女。”
說著,墨青衫就舉步朝夏娜走去。
秦刺目瞪口呆,心想,這都什么跟什么啊?完全亂套了。但他也看出來,這夏娜分明就是在胡鬧,若是任由他胡鬧下去,這場鬧劇可就沒辦法收場了。于是,他幾步上前,瞪了夏娜一眼之后,說道:“爸,媽,她不是我們的孩子,你別聽她胡說。”
“奶奶,奶奶,爸爸媽媽又不要我了,嗚嗚嗚嗚…”夏娜一見秦刺急了,頓時覺得心頭大快,自然要將這戲演的徹底,最好讓秦刺翻不了身,于是在練彩霞的懷中踢著小腿,一個勁的叫嚷。
但她也不想想,這要是坐實了這身份,吃虧的還不是她自己。
練彩霞一聽夏娜的吵鬧,連忙瞪了秦刺一眼,說道:“小刺,你看看,有了女兒也不是什么壞事,有什么好遮掩的,我和你爸恨不得馬上就能抱孫子孫女兒了,這會兒抱上了,這是多好的事情。你要是和小玉不愿意帶孩子,那這孩子就交給我和你爸來培養,我保證將我外孫女兒培養成一個大家閨秀。”
秦刺苦笑著開口道:“媽,我真的沒騙你,這丫頭在胡鬧,你看看她的長相,分明是個混血兒,再看看有沒有像我的地方。”
說完,秦刺又對夏娜說道:“你夠了啊。”
練彩霞和墨青衫聽此一眼,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夏娜,果然見其長相中明顯透著中西合璧的特色,心里自然也就相信了秦刺的話,但是夏娜這小模樣跟洋娃娃似的,也確實可愛的很。就算不是親孫女,這樣的小娃娃當孫女也不錯,所以干脆就摟著不放手道:“不是也沒關系,我就認了這孫女了。”
說著又低頭對夏娜說道:“娜娜乖,奶奶收你當干孫女好不好啊?”
夏娜這會兒見戲已經沒得演了,而這位“奶奶”還當了真,她終于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滋味是什么味道了。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好啦,我還是跟玉小姐一樣,叫您阿姨吧。”
“阿姨好,叔叔好。”
夏娜乖巧的喊了一聲,小身子一擰,就從練彩霞的懷里掙脫了下來,生怕這位“奶奶”還要糾纏。
練彩霞見狀不由撲哧一笑,墨青衫也為是微笑著搖搖頭。
而秦刺眼見剛剛練彩霞對玉無瑕一副相媳婦兒的態度,雖然明知道玉無瑕確實有這意思,但也不得不解釋一下兩人的關系,同時也告知練彩霞說:“媽,其實你見過無暇的,當初去滕瀾迷宮時候,無暇也在其中,和您見過面,您還記得么?”
秦刺這般一說,玉無瑕和練彩霞似乎都好像記起了什么,兩人忽視著仔細打量了一番,終于都記了起來,臉上露出一抹恍然。只不過時隔五年,當初也不過是匆匆相遇,兩人有些記不起對方的模樣倒也在情理之中。
而玉無瑕忽然想起當初練彩霞是受了傷的,連忙緊張的上前道:“阿姨,我記得您當初受了不輕的傷,現在怎么樣了?”
練彩霞笑著說道:“放下吧,小玉,阿姨那點傷早就好了。嘖嘖,其實當初我就看出來,你跟我家小刺關系不一般了,如今看來,倒還真是這么一回事。患難見真情,你們倆人困在滕瀾迷宮之中,聯手破困而出,倒也算得上情真意切了。小玉啊,你這媳婦,阿姨是認了,什么時候想籌辦婚事就告訴阿姨,阿姨給你們舉辦一場隆重的婚禮。”
玉無瑕的整張臉頓時又紅透。
但她不知,練彩霞此刻心里頭還有些迷惑,因為她隱隱記得還有個姑娘跟兒子的關系不太簡單,那姑娘好像當初還被摸金派擄走過,叫什么來著,好像叫什么雨菲的,兒子跟這姑娘莫非是鬧翻了?
“那姑娘也不錯的,可惜了。”練彩霞暗暗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