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小刺哥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會不會是出了意外了?薩滿爺爺,你想辦法讓我進去找小刺哥好不好?”龍靈犀在金光流溢的光罩外焦躁不安的來回走動,數不清是第幾次向大祭司問出這樣的問題了。
也難怪龍靈犀讓如此急躁。
因為距離秦刺進入這光罩內已經足足了三天的,但秦刺仍舊沒有任何出來的跡象。
這三天的里,龍靈犀衣不解帶的逗留在此,便是連那些薩滿們遞的食物,她也沒有心思下咽。甚至三天里,她都沒有合過眼,本來漂亮的大眼睛里已經布滿了血絲。而那嬌俏面孔更是寫滿了疲倦和擔心。
“不用擔心,他不會有事的,放心吧。那晷標只有一枚,我即便想送你進去也沒有辦法啊。”大祭司雖然溫言安慰著龍靈犀,但眉頭緊鎖著。龍靈犀在此三天,大祭司又何嘗不是如此,但是他的體質畢竟和龍靈犀不同,幾天幾夜不合眼,對他來說,不會產生任何的影響。
可是秦刺始終不出來,他心里也漸漸的開始沒底起來。因為有‘晷標’,大祭司完全有理由,秦刺在這掌握著規律的伏羲日晷的結界內,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但是現在,大祭司卻不得不懷疑另一種可能這姓秦的后生,莫不是對伏羲日晷產生了興趣,所以一直閉門不出?”
但一想到先前許下的承諾,大祭司也是羞口難言,讓秦刺進入這結界是他的主意,便是希望借助他來阻止銀月天尸破壞這伏羲日晷,更是不惜以重諾為酬謝。現在,即便秦真的研究那伏羲日晷的奧秘,大祭司也不能說,只能苦笑著等秦刺出來。
可惜這會兒龍靈犀確實有些不耐煩了,何況這大祭司千篇一律的話已經說不多少遍,但這么長了,他的小刺哥還是沒有出現的跡象,這又怎能讓她安得下心來。再加上長精神緊繃,又沒有得到充足的睡眠,虛火上升之下,小性子也冒起來了,指不得張口就說道可是那個不是都已經出來了么?為小刺哥還不出來呢?”
“她…”
想到那個夏姑娘,也就是銀月天尸,大祭司不由苦笑了一下。
三天前。
夏紙鳶于秦刺交換了天尸珠,便告辭了秦刺,從這伏羲日晷的結界中退了出來。對于她的出現,包括大祭司在內所有的薩滿祭司或者其他人都流露出謹慎和緊張的態度,但是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因為這夏紙鳶那屬于銀月天尸的實力擺在那兒,雖然他的容貌改變了,不再是先前的少婦,而是變成了一位國色天香的少女。但是她身上那獨有的氣息并沒有改變。何況先前秦刺和那少婦的對話都傳入了大祭司的耳里,大祭司隱約也能猜出這便是那銀月天尸的本尊。
本尊的實力如何,已經毋庸置疑。
別的不說,光說這伏羲日晷的結界,尋常人等別說入內了,連靠近都有些難度。但是這夏紙鳶卻是如同無物般的隨意進出,那一層緊緊護著她周身同樣的的光罩,讓她隱隱透出了幾許神秘感,更是絲毫不受到日晷結界的影響。
在這樣的實力面前,不管是大祭司也好,還是其他人也罷,誰也沒有主動攻擊,有這例子在,經過這么一鬧,大祭司也了,這銀月天尸確實不是他們所能對付的人。這天陣不僅困不住她,就連這伏羲日晷的強大結界能量都不能束縛住她,為了不至于徹底的激怒夏紙鳶這位銀月天尸,大祭司決定妥協,收回先前的態度,不再驅趕她。
可惜,這會兒夏紙鳶根本就完全失去了與大祭司對話的興致。從結界來以后,夏紙鳶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甚至看一眼這些人都欠奉,直接一個土遁之術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祭司對此,除了干瞪眼之外,別無他法。
但同樣的,正因為這位正主兒都出來了,偏偏秦刺這個受到大祭司囑托的人卻一直沒有出來,難免會叫人疑惑不解。
這也便有了現在龍靈犀的疑問。
“龍姑娘,現在暫時還弄不明白原因,我也與你一般著急。但是急也沒用,還是要等到秦出來才能問明白事情的經過。我們不妨再等等看,若是秦還是沒有任何出來的跡象,我一定想辦法進入到這結界之中,將秦給帶出來。
“咦!”
就在大祭司話音剛落時,龍靈犀忽然驚疑了一聲,目光更是牢牢的盯著那金光流溢的光罩。不僅僅是她,其他的薩滿祭司以及大祭司部族的人都同樣驚訝的看著這光罩,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
大祭司的目光順勢移到了光罩之上,便見到,原本金光流溢的光照似乎開始漸漸的變淡,雖然速度緩慢,但光罩確實是在變淡。旁人不清楚這是回事,但大祭司很清楚。這顯然是光罩的能量正在回縮,也就是說,在銀月天尸的攻擊下,陡然冒出來封住整個山頂的結界就要消失了。
“薩滿爺爺,是不是小刺哥要出來了。”龍靈犀注意著光罩的變化,有些驚喜的朝大祭司問道。
“很有可能。”大祭司點點頭,目光也是一眨不眨的盯著那變化的光罩。
大約十來分鐘之后,籠罩著整個山頂的光罩結界,在緩慢的變化之中終于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著光罩的消失,山頂的一切真實的景象顯現出來,再也沒有春夏秋冬四個季節毫無規律的變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植被茂密的地帶,唯獨中央的位置矗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盤,正是那伏羲日晷。
“咦,結界會突然消失了?”大祭司皺起了眉頭,以前這伏羲日晷的結界也并非沒有釋放過。但通常釋放過后,需要九九八十一天才會慢慢的消散。但現在從伏羲日晷出現,再到消散,不過才短短的三四天,這就讓大祭司有些不得其解了。
而當所有人將目光聚焦在那塊最為顯眼的圓形石盤上時,立刻就了立身在伏羲日晷前的秦刺。
秦刺背對著石盤,面朝眾人,面上無喜無悲,整個身體如同波光里的倒影一般,時而動蕩不停,時而支離破碎,仿佛只是個虛影,但卻又是真真實實的實體,矛盾的讓人覺得好像一切都沒有規律可言。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秦刺,唯獨龍靈犀極快的反應,忍不住激動的叫道小刺哥。”接著便快步跑了,那大祭司想攔都沒攔住。
而就在龍靈犀即將跑到秦刺的身前時,忽然間,秦刺的睫毛一顫,雙眼隨即睜開。頓時,道道慧光從秦刺的眼里劃過,但瞳孔出卻是茫然的沒有任何焦距,自然也不會對奔來的龍靈犀做出任何的反應。
驀地。
秦刺猛然轉過身,面對著那伏羲日晷,一動不動,仿佛一具凝固的石雕。
“小刺哥!”
龍靈犀詫異的頓住了腳步,驚疑不定的望著秦刺的背影。秦刺的背影如同凝實了千萬年的石雕,但不為,龍靈犀看著秦刺的背影卻在一瞬間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覺得秦刺和那石盤之間似乎有一種遙相呼應溝通。當然,如何溝通龍靈犀形容不出來,但就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
其實不只是龍靈犀,大祭司以及包括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同樣的感覺。他們都覺得秦刺和這石盤之間存在著一種遙相呼應。但正是因為這樣的,才會讓他們震驚。伏羲日晷可是他們部族世代守護的寶貝。
歷年來,不有多少人想打這寶貝的主意。但不是被天陣滅殺,就是被這伏羲日晷的結界鎖死,總之,自古以來,就沒有一個成功者。
但眼前的這個姓秦的后生顯然是成功了。
至少,他能夠讓結界消失,并且能和伏羲日晷之間產生感應,這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但相對來說,包括大祭司在內的所有這個部族的人臉色都有些發苦。要,這個寶貝掌握在他們的手中,他們又如何能不研究。但是一代代一輩輩的傳下來,卻始終沒有哪個薩滿能夠解開這伏羲日晷的秘密。
只這是伏羲在創造十月太陽歷的時候,制造的這件刻錄的寶貝,并且具有異常強大的能力。但究竟是何種能力,如何收取,如何使用,卻沒有哪一位部族的薩滿能夠參悟透。
而現在,這一個外族的年輕人卻似乎參悟到了這伏羲日晷的奧妙,這又怎能不讓他們面子上有些難堪。
“徒弟,看來為師雖然活了幾千年,但是比起悟性,還是不到你啊。你用三天的,就能夠抓住了法則的一些要點,而我…我卻連皮毛都沒有抓住。唉,看來我這輩子,想要破碎虛空,怕是真的沒希望了。以這種元嬰狀態急促存活下去,也不過就是拖延的存在于這個世界的罷了。”
百巧老祖的聲音帶著一絲沮喪和自哀,在秦刺的識海中響起。
秦刺兀自一嘆道師傅,您太抬舉徒弟,要點,我覺得我只是抓住了一些皮毛罷了。這法則的奧妙太過深邃,根本就不是三天所能領悟的。”
百巧老祖卻是嘆道徒弟,你也不用謙虛了,有悟性,一秒鐘也可以得道,沒悟性,一萬年的也不見得能得道。你就是那有悟性的一種人。雖然現在你還不能掌握住法則,但假以時日,以你的年齡,恐怕不僅僅是,包括空間法則也會在你的掌握之中,到時候破碎虛空對你來說,也不過就是舉手投足之間便輕易辦到的事情。”
“小刺哥。”
龍靈犀的聲音終于將秦刺從玄妙的狀態驚醒,他轉過頭來,便看到那張熟悉的俏臉,但此刻卻是寫滿了疲倦。秦刺不是愚鈍之輩,自然明擺這丫頭怕是在進入這日晷結界的幾天內,都沒有離開過。
恍然間,心里某一處柔軟的地方被觸動,秦刺幾步走,將這丫頭抱在懷里,一邊撫摸著她的頭發,一邊將精純的元神之力渡入她的體內,以補充她損耗的元氣,口中則是責怪道你將弄成這副模樣,生病了辦?”
“我擔心你。”
只一句話,就讓秦刺后面的話不翼而飛,用力的緊了緊龍靈犀的嬌軀,眼見她在元神的精純力量滋潤下,漸漸的恢復了精神和紅潤的面頰,這才放下心來。松開懷抱后,對她說道我去和大祭司說,一會兒咱們就離開這里。”
“好。”龍靈犀乖巧的點點頭,卻是牽著秦刺的衣角,想一個長不大的女娃娃一般。
“大祭司。”
秦刺幾步走到大祭司的身前,拱拱手問候道。
大祭司有些復雜的看了秦刺一眼,用他那僵澀的嗓音開口道秦,看你剛剛的模樣,似乎從這伏羲日晷中了對吧?無不少字”
秦刺驚訝道大祭司不這伏羲日晷代表著?”
“自然,伏羲日晷代表的就是。”大祭司點點頭說道,但旋即又皺起眉,頹然嘆道可惜,雖然它代表的,但我們部族歷年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知曉其中的奧秘。”
大祭司這般一說,秦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畢竟他是在沒有經過人家同意的情況下,私自滯留,參悟這伏羲日晷中法則的奧秘。現在大祭司又說他們部族沒人能夠領悟,而他這個外人確實掌握了一些皮毛,自然有些不好意思。
“大祭司,先前冒昧的研究了一下這伏羲日晷,沒有告知大祭司,確實有不妥的地方,還請大祭司不要見怪。”秦刺拱手道。
大祭司搖搖頭說這沒,先前也答應過要重謝你,這也算是相互抵消了吧。不過不秦能不能在我不住小住幾日,也好讓我能和秦好好的交流交流關于這伏羲日晷的奧妙。”
“這…”
秦刺沉吟了一下,說道大祭司,并非是我不愿意,而是這伏羲日晷牽涉到法則的奧妙。這種天地法則,不是口口相授就能明白的,完全需要的領悟,不去領悟,靠別人說,說的天花亂墜也不可能明白,況且,這種玄妙的我也無法說出口,而我也不過是初步的掌握了一些皮毛罷了。”
大祭司顯然也明白這一點,聽秦刺這樣一說,雖然滿臉失望,但終究還是點點頭道既然這樣,那也算是天意了。秦機緣了得,日后前途自然不可限量。還希望,日后秦能夠稍微照顧一下我等部族。”
秦刺笑道這是當然。”
大祭司道那秦愿意在此小住數日么?就算不談伏羲日晷的事情,咱們也可以聊聊別的。不秦對圖騰秘術有沒有興趣。”
“咦?”秦刺心里驚訝的叫了一聲,眉頭也隨之皺了起來。心想:這大祭司說這樣的話是意思?難不成,要教授我圖騰秘術?可是,這不是歷代圖騰薩滿才能夠學習的么?
“大祭司,您的意思是?”秦刺疑惑不解的看向大祭司。
大祭司微微一笑說道你不用奇怪,我的意思其實很簡單,秦既然與我部族如此有緣,與秦這樣的才俊交流一下,也不是一件壞事,當然,有關圖騰秘術的核心內容我自然無法跟你透露,但是出了這些之外,其他的一些還是可以交流一下的。我對秦的所學也是極為感興趣。”
大祭司這么一說,秦刺才稍微釋然一些,否則對方如此貿然的提出這樣一個完全不合理的誘惑,秦刺難免會覺得這其中會不會有嚼頭。不過聽這大祭司的意思,秦刺倒是琢磨出了其中的一些味道,顯然這大祭司是想通過交流走出薩滿祭司歷年歷代困之一隅的局面,博采眾長,讓薩滿祭司的能力,能夠與這真正的強大力量持平。
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大祭司看到秦刺竟然在短短的三天里,參悟了這伏羲日晷的奧秘,心里難免有些驛動。想通過和秦刺的交流所學,看看能不能也同樣悟出這伏羲日晷的奧秘。
對此,秦刺本不應該拒絕,畢竟圖騰秘術對秦刺也有著極大的吸引力,這種稀有罕見的攻擊手法,絕對是獨樹一幟的存在。可惜,秦刺出來的也太久了,光是在這九頭蛇山就浪費了許多,他現在必須要趕去將要做的事情先完成,日后騰出空閑來,才能跟這大祭司仔細的交流一番。
將的意思婉轉的表達給大祭司以后,大祭司也只能遺憾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強求,還是那句話,隨時歡迎秦的光臨。”
“告辭。”
秦刺一抱拳,便伸手攬住了龍靈犀的纖腰,啼風神靴喚出,身形化為一道黑線在空中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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