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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大廳里,兩個穿的西裝筆挺的漢子正掃視著從出口處涌出來的下機人流,雖然兩人的著裝很正式,但從他們的身上仍舊能趕到那一縷縷彪悍的匪氣。有的人可以掩蓋自己的氣質,但有些的卻不知道如何掩蓋,或者根本就沒想過去掩蓋。
所以這兩個漢子隨便的在那兒一站,周圍的人看見都自覺的繞行。就連機場工作人員都有些警惕的盯著他們。
這也難怪,寶島的政策和內地有著很大的不同,對于黑勢力的限制遠遠不像國內這么苛刻。寶島上相當強大的黑勢力有不少,別的不說,竹聯幫這個詞匯大家肯定都不陌生,而除了竹聯幫之外,青幫的另一個總部就在寶島上,只不過倆家獨自領導,雖然都是青幫門下,但相互之間卻沒有隸屬關系。
想那寶島上的黑道教父陳先生去世的時候,那宏大的送葬場面,就知道,在寶島上,黑勢力占據著怎樣的地位。所以錯非必要,沒人愿意招惹這些一看就是道上的人。
“大白,你說咱是不是要弄塊牌子舉著,不然這樣下去,要是接不到人,大老板怪罪下來,咱倆可吃不消啊。”其中的一個長臉漢子,對身邊的額前留著一縷白毛的同伴說道。
那叫做“大白”的白毛漢子,瞪了一眼說道:“娘希匹的,還他媽不是因為你。昨晚老子都說不出去喝酒找女人了,你狗日愣是要拉著我去。好了,光顧著惦記褲襠里的那點事兒,現在把照片給弄丟了,我看你怎么辦。”
“我這不是正想著辦法么?反正那人的照片咱倆都看過,不過一通酒喝的老子記不大清楚了。只記得穿著一身紅色的唐裝,模樣…嘖嘖,這模樣,還真他媽怎么想也想不起來了。大白,你還記得長的啥樣不?”那個被罵的漢子,一臉訕訕的說道。
“別問老子,換個漂亮的女人,老子肯定能記住,你讓老子記男人長的什么樣兒,我哪兒能記得住。不過雷子,我可告訴你,舉牌子這事兒,我可不干,老子出道這么多年,從來不干這寒磣事兒。”大白挺愛惜臉面的聳肩說道。
那叫做“雷子”的漢子,呸了一聲說道:“你光知道推卸責任,麻痹的,老子拉你去的時候,你怎么就不扭捏矜持一下。得了,老子不跟你爭。你知道面子,老子也知道,那大師叫什么名字來著,對了叫秦弘治是吧。你看老子這記性,關鍵的時候還挺管用。老子現在就去找人寫塊牌子,隨便拉一個人替咱倆舉著唄。”
雷子狗眼一掃,就看到了旁邊有人舉著牌子,以他們這幫人的行事作風,那就是搶來就用,有情緒?給你一頓揍,你就沒情緒了。不過他剛想有所動作的時候,大白卻一把拉住了他,指著出口的方向說:“你快看,是不是這個人?”
雷子順著他的手勢看去,果然見到出口處走出來一個穿著唐裝的年輕人,他不由一皺眉頭說:“沒弄錯吧,這么年輕?雖然老子記不清楚那狗屁的大師長的什么模樣了,可我記得照片上看到的人好像沒這么年輕啊?不過他穿的這身唐裝倒是一摸一樣。”
“我就草了,你能不能動動腦袋,不記得上次那個網路上的非主流啦?
咱倆他媽興沖沖的跑去打算來個三那個p的。
結果網路上的照片清純與妖冶并存,惹得老子心里癢的不行,結果一面,草了,麻痹的,整一個恐龍啊。你他媽現在還信照片,都是狗屁,ps出來的。這大師估計怕自己年齡不夠成熟,楞給p的老了點兒。反正只要大老板看中了,他收入肯定不少,這事兒換誰也得搶著干啊。
我告訴,我腦子里有點印象,準是他沒錯的,不信,咱倆上去攔著他,問問是不是姓秦?”
聽大白這樣一說,雷子也覺得有道理,大不了就是攔錯人唄,于是兩人興沖沖的走上去。只是兩人沒有想到,他們還真的攔錯了人,不僅攔錯了人,雙方還都沒有認識到這個錯誤,于是這個錯誤就蔓延了下去。
“葫蘆山。”
秦刺腦海里轉悠著這個地名,這就是摸金派掌握到的那個與第三幅圖相似的地形所處的地方,據說是個很不起眼,壓根就沒有一點名氣的山,
不過寶島地方不大,有點自然資源大都充分的利用起來。這葫蘆山雖然不出名,但也不乏有人造訪。這也讓秦刺有些迷惑,如果真是這樣可以隨意進入,那可是完全失去了保密性啊?
按照這獸皮上的九副圖來看,應該是極為重要的地方。這樣的地方,肯定得設置一些東西,要不就是安排的非常隱秘,若是可以隨意踏入,那即便有什么,也早就讓人破壞了啊?
當然,這個問題僅僅是讓秦刺有些不解,以他的性格,自然是要親自去看一看才能得出結論。
具體的路線,秦刺已經弄清楚了。不過寶島這地方,他畢竟是第一回來,總歸是陌生的很。他的戒指空間內儲放著一些可以定位的儀器,但他并不想擺弄這些東西,最簡潔的方式,自然是找個出粗車司機,給他大致的地址,讓他直接拉過去。
從出來,秦刺還沒走幾步路,就見迎面過來兩個西裝大漢,看他們的眼神明顯是沖著自己來的。秦刺的目光微微一凝,他是第一次來寶島,不可能有人認識自己,
忽然間,他想起了墨青衫,難道他還是安排布置了一些人,負責自己在這邊的行程?
“你好。”
果然如秦刺所料,這兩個西裝漢子攔住了他,秦刺眉頭一皺,淡淡的開口道:“有什么事么?”
“請問,是秦先生么?”
秦刺點點頭,心中已經了然,這肯定是墨青衫安排接待自己的人。對此,秦刺微微有些不舒服,他做事不喜歡勞動什么人,不過是去該去的地方看看,沒必要搞的太麻煩。這也是當初他拒絕墨青衫的緣故,最后也只不過答應了讓他幫忙辦理一些相關的手續。沒想到他最終還是在這邊布置好了接待的人手。
既然已經這樣,秦刺便也沒有抗拒,墨青衫的做法他雖然不認同,但也算能理解。便點點頭說:“你們是來接我的吧。”
兩個漢子聞言一喜,但秦刺卻不知道,這倆人現在可是大呼僥幸,本來怕 丟了照片接不到人,沒想到這么輕松的就完成大老板交代的人物。聽到秦刺認可了秦先生的稱呼,他們已經再沒有什么疑惑。
兩人連忙點頭說:“是的,秦先生隨我們來吧,車在外面已經備好了。”
秦刺點點頭,便隨他們出了機場。
就在秦刺他們三人離開不久,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捂著肚子從出口走了出來,這位就是兩個漢子等的正主兒,秦弘治秦大師,可惜秦大師在飛機上的時候就鬧肚子,一直憋在廁所里,下了飛機還是第一時間沖向了廁所,好不容易肚子消停點了,出了出口,卻始終得不到對方接自己的人。
“麻痹的,不是說派人過來接我么?人呢?”秦大師罵罵咧咧的嘀咕著,伸手想摸出手機,忽然現手機不知道什么不見了。
“,手機呢?”秦大師急的團團轉,對方和他聯絡的號碼可是儲存在手機里面,找了半天也沒照著,忽然想到剛剛在飛機上排除毒素 的時候,聽到噗通一聲,當時也沒注意,難不成,手機掉馬桶里去了?
“我就草了。”秦大師趕忙翻開公文包,找對方的電話和地址,但是翻了半天,才現,昨天跟女秘書翻云覆雨過了頭,對方的資料忘記帶了。
“麻痹的,真是背。”秦大師沒辦法,只好在出口硬等著,但是他從天亮等到天黑,也沒見任何人來接自己。終于放棄了,打算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然后讓女秘書一份對方的資料過來。再去聯系對方好了。
機場的門口并不是停車的地方,但此刻卻大咧咧的停著一輛金色的賓利,路過的人,都不由的露出驚艷的目光。也有不少人迷惑,沒見過這種賓利車型啊?雖然賓利的價格驚人,是作為車類高檔奢侈品的存在,但擁有的人卻不少,特別是華夏這片土地上的金主們,不乏撒下大把的鈔票,通過這款豪車點亮自己的身價。不過同樣的車,也分檔次,懂行情的人,都明白這種看不出車型的,都屬于獨家定做的,其價格已經不是市面上所能見到的那些普通賓利可以相比。
當然,如果換做再明白點兒的,大致就能看出來,這是以黃金鑲鉆純手工打造的頂級奢侈賓利。隨便一個零件,就夠普通人一輩子的奢望。
如此張揚的車,再配上兩個匪氣十足的車主,機場的人員根本不敢攔下這樣的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毫無顧忌的擺在了機場門口顯眼的位置。
“秦先生,請。”
大白恭敬的拉開了車門,雖然腹中對這個所謂的狗屁大師并不來勁,但對反是大老板看重的人,表面工作自然不能差了。否則對方跟大老板歪歪嘴,自己這差事可就不好開展了啊。再說,好不容易把老板這輛最豪華的車開出來,說什么也得好好過過癮,可不想跟這狗屁大師有個什么摩擦。
秦刺點點頭,上了車,直到這時候,他還沒有覺到雙方都產生了誤差。雖然這誤差從根本上來說,存在許多巧合的因素,但卻是被雙方所忽視了。
于是,賓利車很 快的開動起來,直奔目的地。
車上的秦刺并沒有問他們要開向哪里,既然墨青衫做了安排,肯定會交代的清楚,秦刺也懶得相詢。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車的去向并非是他所想的賓館之類的下榻之地。而是直奔一處豪華別墅。
別墅對于秦刺來說,已經談不上陌生了,他去過的豪華住宅雖然不多,但各個都是頂尖級別的存在。特別是香山張老所住的地方,不提風景,光是那片地方的尊貴和代表的意義,就足以讓人艷羨了。
“秦先生,到了。”
秦刺點點頭。
車緩緩的駛入了別墅內,秦刺從車上下來,已經有人守候在車旁,替秦刺打開了車門,不過對方在看到秦刺年輕的相貌時,著實楞了一下,他顯然沒有料到接錯了人,還以為這大師就是這么年輕呢。這年頭,英雄出少年,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那一套早就過去 所以這人倒也沒懷疑,介紹自己是管家,姓狄,便引著秦刺走向豪宅。這棟別墅的占地面積不算大,但也絕對不小,光是住宅的小樓就有五棟,其中四棟分布在四個方向,稍小一些,最大的一棟在中央的位置,被拱衛著,顯然,這里才是核心的地方。
此刻秦刺心里倒是升起了幾絲迷惑,他在摸金派總部待了這么些天,對摸金派的勢力有大致的了解,其盤根錯節的勢力分布幾乎遍布整個華夏地區,極其驚人。但奇怪的是,摸金派的實力絕對不涉及到華夏以外的地方。不過寶島這地方雖然鬧,但終歸還是華夏子孫,卻也被摸金派納入了勢力分布的版圖當中。
只是看這管家的架勢,莫非這地方還住著什么人?墨青衫安排的人,莫非還想見見自己不成?
抱著這樣的疑惑,秦刺微皺著眉頭隨著那狄管家一路前行,很快的就到了中央那棟最大的別墅門口。一路上,距離雖不長,但是秦刺卻現許多暗哨,這些暗哨的分布很精妙,看的出來是經過專 業訓練的,若非秦刺全身的毛孔對周圍的氣流有著充分的把握,都很難現他們的存在。
“老夫人正在午睡,不過老夫人已經交代了廚房給秦先生準備了午餐。秦先生周徒勞頓,請先用過午餐,再去客房休息片刻,待老婦人醒來,我再喚秦先生。”狄管家客氣的說道。
秦刺詫異道:“老婦人?”
狄管家呵呵一笑說:“就是大老板!”
狄管家這么一解釋,秦刺就更為迷惑了,他不明白墨青衫這樣安排的用意,但他此行是來查探那處與第三幅圖相似的地形,沒有空余時間去認識什么對他而言并不存在任何重要性的人。
所以他淡淡的搖頭說:“我有事情要處理,那個什么老夫人我就不見了,用完午餐,我就要離開。”
狄管家一愣,心想,這大師的架子倒是不小嘛!若非老夫人的邀請,你能來這里?既然來了,你 還能有什么事情比老夫人交代的事情更重要?
這樣一想,狄管家的面色就有些不善起來,雖然還保持著客氣,但話里的味道卻帶上了一點倨傲。他淡淡的笑道:“秦先生有事也得等老夫人睡醒了再說,秦先生不會連這點最起碼的禮貌也不懂吧?”
秦刺面色一變,對方話中藏刺,他如何聽不出來,但是對方這樣的說意思是什么?難道這老夫人我還非見不可?換做平時,秦刺肯定二話不說就離開了。但他思維里已經定向的認為,這是墨青衫的安排。雖然還不能完全接受這個突然出現的父親,但因為血緣的緣故,心里總還是保留著一絲敬意,既然是墨青衫的安排,可能這老夫人有什么重要性也不一定。何況對方又是個老人,那就留下來,看看吧。
于是秦刺淡淡的點點頭,隨著狄管家一同進了屋。
在秦刺的眼里,對方擺出這樣的午餐來,沒有任何的意義或者說是價值。但是在狄管家的眼里,他可是覺得老婦人對這個所謂的大師有些過分的重視了。要知 道老婦人住的地方,可是很少留外人吃飯的。雖然老夫人沒有出面,但是能讓廚房準備了午餐讓這位大師在此享用,對于常人來說,已經算是了不得的榮耀了。
午餐確實豐盛,秦刺下機以后也沒吃什么東西,所以他自在的享受著這些美事。吃喝對于秦刺來說,沒有任何需要顧忌的地方,而他的食量也是極為驚人,一桌子的菜肴被他一掃而空。讓那個狄管家暗地里驚嘆,這到底是大師,還是飯桶啊?幾輩子沒吃過飯還是怎么著?
他卻不知道,秦刺需要靠食物補充,他的能量雖然是天地間攝取的,但支撐能量的骨骼肌肉卻是需要從食物中補充。當然,如果再提升幾個層次,他對食物的需求就不會想現在這樣嚴重了。
用完了午餐,秦刺被帶到了南方的那棟小樓內休息,以秦刺的身體素質,哪里需要什么休息,他還在納悶著墨青衫如此安排的用意,卻壓根沒有想到這根本就是一個陰差陽錯的意外。而這個意外所引的一系列事情,又解開了秦刺心中一個大大的謎團。
老夫人的午睡也沒有持續多久,大約過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秦刺就接到了狄管家的通知,老夫人醒了,喚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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