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的秦刺已經洗凈了身的血污,肩膀的傷勢并不嚴重,雖然皮r翻飛,但對于秦刺來說,這只是微不足道的皮外傷而已。換了身衣服,將那身沾著血污的碎布條扔進垃圾桶里,秦刺就盤腿坐于床,回憶起今天的戰斗。
這是秦刺一個極為優秀的習慣,每一次戰斗,他都不是打完就結束了,他會在戰斗以后思考其中的細節,總結其中的經驗,或得或失,正因為這樣,他才會一步步的逐漸提高,在戰斗中逐漸成長。
驀地。
秦刺猛然捏拳,凝聚著全身氣勁的一拳猛然揮出,一道無形的勁道頓時透拳而出,沒入前方的墻壁。那本來裝飾精美的墻壁,在秦刺這隔空一圈的勁道下,竟然生生被轟開了一個臉盆大小的缺口。
石屑翻飛中,秦刺立身而起,并沒有看那破碎的墻壁,而是徑直走到窗邊,目視著遠處怡人的風景。
“至剛碰到至銳竟然絲毫不落下風,究竟是剛更堅,還是銳更利。”
秦刺腦海中轉悠著剛剛的戰斗中,他以r拳相迎對方的兵刃,剛與銳本是兩種層面的東西,在常人的錯覺中,銳總是比剛更具備殺傷力,這并不難理解,就好像一個拳頭和一把刀,讓你選擇一樣,你肯定選擇挨一拳頭,而不會選擇挨一刀。
這就是常人眼中銳比剛更具備殺傷力的道理。
秦刺也犯了這樣的錯誤,從戰斗的一開始,他就下意識的認為銳比剛更具備殺傷力。所以他才會覺得用r拳相迎對方的利刃,是一種吃虧的做法。而一開始的戰斗,他便盡量避開對方手中的兵刃,這也導致了他一直處在被動之中。
但事實證明,剛與銳就好像本所描述的那個“自相矛盾”的故事一般。誰更厲害一籌,必須要試過才知道。
秦刺試過了,在激怒之下,他蓄積了全身的勁力以r拳相拼對方的利刃,以至剛相碰 對方的至銳。而其結果,秦刺贏了,銳沒有刺穿秦刺的剛,而秦刺剛卻壓倒了縱著銳的人。從理論來看,同等條件下的銳和剛是不分不分勝負的。但實際,當銳和剛變成附屬品被人所縱時,不管它本身具備的實力有多強,最終還是要看那個縱他的人。
那棕男子手中的兵刃固然厲害,甚至換算成原力值穩穩的壓住了秦刺,但他本身的實力卻并沒有過秦刺。只是借助技巧和兵刃的天然攻擊力以及與兵刃融為一體的縱性,才會產生強大的攻擊力。
換句話來說,如果沒有那兩把怪異兵刃,他從根本來說并不是秦刺的對手。而如果沒有那棕男子的縱,那兩把兵刃也同樣不是秦刺的對手,不僅僅因為兵刃是死物,而是兩者并不是在同等條件下,兵刃的天然攻擊力有限,以秦刺的實力,輕易的就可將其扭成麻花。
當然,能夠將兩把兵刃縱出如此高的攻擊力,這本身也就是他的實力。并不是每個人揮舞著殺豬刀,都可以成為高手的。
但秦刺與他的情況不同,他的剛是與他本身所相連的。簡單的說,他既是縱剛的人,也剛本身。
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要對方的銳無法一次性刺穿他的剛,那么秦刺的剛就會慢慢的削磨掉對方的銳。
而秦刺凝聚了全身勁力的r拳足以達到一萬五的原力值,對方手中縱的兵刃則過兩萬以的原力值,但這兩萬原力值并不是兵刃的真實攻擊力,而是依靠縱者的縱性。兩相抵消之下,只剩下五千原力值,這五千原力并不能破秦刺的身體防御,只能給他的拳頭造成刺痛感,并滲出血點。
但對方的縱性卻在不斷的下降,由此而來,被縱的兵刃的攻擊力也在下降,最終的結果自然是輸的下場。
“看來我從一開始就錯了,如果一開始就忽視掉對方手中的兵刃,以r拳相拼,或許我早就贏了。”秦刺淡淡的一笑,今天的戰斗讓他的經驗又提升了幾分。
“小刺哥,你沒事?”龍 靈犀的聲音突然在房間內響起,這讓秦刺驚訝于自己思考的入神竟然忽視了周圍環境的同時,也皺起了眉頭。他不喜歡在房間里休息時被打擾,從一開始,他就告訴過龍宇軒和龍靈犀。
轉過身時,秦刺才現自己錯了,他的毛孔時刻把握這周圍氣流的變動,并沒有因為走神忽視周圍的變動。而龍靈犀也沒有出現在房間內,只是露出個小腦袋從那墻壁洞口處望著秦刺,眼里透著擔心的味道。
秦刺目光一柔,淡淡的笑道:“沒事。”
“那我讓人來修補一下這扇墻,可以嗎?”這聰明的姑娘并沒有詢問秦刺為什么要打破這扇墻,而是小心翼翼的繞開。顯然他以為秦刺與白色骷髏組織的殺手戰斗中,受了什么堵,拿這扇墻泄,如果這時候問墻的事,那不是擺明了添堵么?
刺點了點頭。
晚餐的時候,龍宇軒已經出現在了餐桌,他是被妹妹的一個電話推掉了許多事情和應 酬趕回來的。
“小刺。”龍宇軒猶豫著看向秦刺。
“恩?”秦刺眉頭一樣,見龍宇軒的模樣,不由淡淡的一笑說:“既然說是兄弟,就不必吞吞吐吐,有什么就說。”
龍宇軒尷尬的一笑,說:“聽妹妹說,你和白色骷髏組織的殺手交手了?”
秦刺點點頭,說:“今天中午。那個殺手隱匿在我的房間內。”
“什么?”龍靈犀頓時一驚,那個時間段只余她和傭人在家,若是那殺手有對她不利的想法,豈不是束手無策。
“我們這里有最先進的安全系統,那殺手是如何進來的?”龍靈犀有些后怕的問道。她的閱歷雖然不淺,但所知所曉也不過是比常人多一些,有些非正常的事情,她掌握的也極其有限。
“安全系統對這種級別的殺手來說只是笑 話。”龍宇軒搖了搖頭,卻關心的看向秦刺說:“后來怎么樣了?”
“他輸了,所以死了。”秦刺淡淡地說著,手中的碗筷卻不曾停下,那的場面似乎一點兒也不會影響他的胃口。
“不過還有一個。”秦刺忽然又說道。
“還有一個?在哪兒?”龍靈犀驚恐的看向四周。
秦刺搖搖頭說:“現在還不知道,但肯定是藏身在暗處窺視著我,大概隨時會給我致命一擊。”
龍宇軒知道秦刺通過某種途徑得知了這些殺手的資料,但秦刺不說,他也不詳問,只是關心的說道:“小刺,要不你暫時先離開話剛一陣子,靈犀的安全,我另外找人解決。”
龍靈犀聽哥哥這么一說,雖然心里極為不舍,但口中卻是應和道:“是啊,小刺哥,你還是先離開華港。這樣下去,也太危險了?”
秦刺淡淡的一笑說:“你們認為躲避有用么?”
這話一說,龍宇軒和龍靈犀都沉默起來,對方既然是能排前三位的殺手組織,斷然不可能因為躲避就放棄追殺。在殺手的眼里,他們的目標永遠有跡可循,無處可藏,不死不休。
秦刺已經吃飽了,放下碗筷說道:“不用擔心我,我已經說過,他們給我下了死亡追殺令,而我給他們的,同樣是一個死字。逃避不是我的性格,以后無須再提。”
龍宇軒終于展眉一笑,說:“小刺你的性格,做兄弟的我實在是佩服,換成是我,怕是沒有這么大的勇氣。不過你還是得小心一點,這種事情我也無法幫助你,你一定要小心戒備。我也盡量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讓這個殺手組織放棄對你的追殺。”
“對了。”龍宇軒話音一頓,又說道:“爺爺這陣子一直在服用你為他配的藥方,氣色已經好轉了很多,這幾天他可是一直都在提你這個救命恩人呢。爺爺他想見見你,小刺,明天陪我 去看看老爺子!”
秦刺微一沉吟,便點頭說:“好。”
龍騰醫院是龍家自己的醫院,當然,也不是完全私人性質的,屬于半營業狀態。龍家老爺子或許也體會到了人老病多的痛苦,對于醫院的經營一直出于不求盈利但求造福的心態。所以這里的醫療水平很高,但醫藥費用卻很低。甚至許多看不起病的人,在這里,都可以得到免費的治療。
正因為如此,龍家以及他們的龍騰醫院在民間的聲望很高。
龍騰醫院的后方是專門的療養院,龍家老爺子便是在療養院里進行療養。當秦刺和龍宇軒倆兄妹來時,老爺子正興致勃勃的和人下棋。看的出來,老人家的身體真的恢復不少,已經有精神和人玩這種費腦子的游戲了。
“司馬爺爺,您也太不知趣了,明知我爺爺他身體剛剛好轉,你就來勾他的棋癮,哼。”
與龍家老 爺子下棋的也是一位老人,并不陌生,正是恐龍妹的爺爺,執掌華港地下勢力的東盛魁司馬老爺子。
司馬老爺子哈哈一笑說:“你這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也忒不分青紅皂白了,你問問你爺爺,到底是誰拉著誰下棋。”
龍老爺子一推棋盤,打亂了棋子,笑著起身道:“不下了,不下了,這么多年了,你這個臭棋簍子一點進步都沒有。”
“呸,龍老大,你的棋藝也不見得多高,我是臭棋簍子,那你就是臭棋筒子,咱倆不分彼此。”兩個老人倒跟個孩子似的斗起嘴來。
一旁有護士將輪椅推過來,想讓龍老爺子坐輪椅,龍老爺子擺擺手說:“不坐了,不坐了,成天坐著輪椅,我這把老骨頭都快生銹了,該走動走動了。”
“爺爺,我來扶著您。”龍靈犀乖巧的走過去扶住了爺爺的胳膊。
龍老爺子笑瞇瞇 的在孫女兒的小鼻子捏了一下,目光一轉,落在秦刺的身,哈哈笑道:“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小秦。次救我的時候,我這老頭子兩眼一閉,啥也沒看到,這些ri子一直念叨著你,總算是見到你了。”
說著,老人家親人的伸手雙手。對于常人來說,伸出一只手表示理解,伸出兩只手那就表示極為親熱了。
秦刺對老人家向來敬重,忙也伸出雙手與老人家緊緊相握,目光平和的淡笑道:“老人家過獎了,救命恩人談不,不過是老人家福緣深厚罷了。”
“好。”
龍老爺子哈哈大笑道:“宇軒很少如此推崇一個人,但卻將你快捧天了。就連司馬這個老不死的家伙都說你這小伙子不簡單,前途不可限量。我這把老骨頭聽的多了,心里終歸有點不服氣,今ri見了,總算是服氣了。”
說著,龍老爺子轉向龍宇軒說:“宇軒吶,人活一輩子,難有幾個真正的兄弟。你能有小秦這樣 的兄弟,也是你的福分,你們的人生道路還很長,今后要多多扶持,相互促進。切不可因為利益,傷了兄弟的感情。”
“爺爺,我記住了。”龍宇軒連忙誠懇的說道。
“爺爺,我哥和小刺哥的感情可好呢,您呀,多慮了。”龍靈犀笑呵呵的說道,目光流轉在秦刺的身,已經多了幾分自然的親昵。
龍老爺子見狀,哈哈一笑,拍了拍孫女的手腕兒,打趣道:“要是能在這關系再親一層,那可就更美了。”
龍靈犀聽出了爺爺話中之意,頓時一張俏臉紅透了,跺跺腳說:“爺爺,您瞎說什么呢。”
“喲,臉都紅了,爺爺也沒說什么啊?我的寶貝孫女兒,你可別想歪了啊。”龍老爺子忍不住逗起了自己的孫女。
“不來了,爺爺,您取笑人家。”龍靈犀扭起了小腰,撒嬌道。
“好好好。”龍老爺子似乎極為開心,揚手道:“走,咱們一邊散步一邊說說話。司馬家那個老不死的,要不要一起走幾步。”
司馬老爺子瞪眼道:“走幾步就走幾步,你還能賣我拐不成?”
司馬老爺子的話把大家都逗樂了,看來趙本山的小品即便是在華港也是極受歡迎的。
療養院修建的極為雅致,各種景觀錯落有序,微帶點熱度的風吹在身,暖暖的,讓人有飽枕一眠的沖動。
一行人沿著花園,慢慢的散步,沿行的護士和療養院的工作人員不時的恭敬打著招呼。就連一些同在療養的病人,也帶著極為尊敬的目光,向龍老爺子問好。看的出來,龍老爺子的名聲的確極好。
“司馬,這朝陽真美啊,讓我想起了年輕的時候,那時候便如這朝陽一般,絢麗奪目,無拘無束,盡情的散著光和熱。”龍老爺子有些感嘆的說道。
“是啊,可惜,咱們已經老了,都老了,好多當年的叱咤風云的人物都已經化為了一捧黃土。咱們也不遠了。”司馬老爺子也變得感慨起來。
無論是英雄還是平民,總免不了生老病死,垂垂老矣之時,總是會懷念起往ri年輕時候的時光。這是他們的共性,也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龍老爺子滿臉滄桑的一笑,感嘆道:“忽然想起了一歌,《向天再借五百年》,人要是不死該多好啊。”
“爺爺,您別瞎說,您會長命百歲呢。”龍靈犀搖著爺爺的胳膊說道。
“呵呵。”龍老爺子一笑,說:“不說這些了,跟你們年輕人說這些,你們也不懂。咱們這些老骨頭都已經推出舞臺了,未來,是屬于你們的。”
“司馬。”龍老爺子忽然轉頭說道:“你的接班人挑好了么?”
司馬老爺子搖頭苦笑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抗幾年,就趁這時間多挑幾個候選人。現在要是放出聲音來,怕是底下就亂了。”
說著,他輕輕一嘆,轉頭看了看身后那一直默默無語隨他行走的鐵牛,說:“其實我最中意的是鐵牛,可惜啊,鐵牛志不在此。”
鐵牛像是睡著了才醒過來一般,聽到司馬老爺子提到自己,他睜著眼睛露出茫然之色。
司馬老爺子苦笑了一下,搖搖頭,知道這家伙估計又在琢磨什么打斗的技巧了。
“你呢。”司馬老爺子問道。
“我?”龍老爺子惆悵道:“我可比不你,我這骨頭也熬不了多長時間了。遺囑已經準備好了,接班人就是宇軒。”
“爺爺。”
龍宇軒剛要說話,龍老 爺子一擺手道:“你不用說,爺爺什么都看在眼里,龍家只有在你手里才能揚光大,其他的人就算削尖了腦袋,我也不會讓他坐這個位置。只不過,唉,人老了,只希望看到底下的子子孫孫們和和氣氣,家和萬事興嘛。但總是不如意啊,有些人鬧的過分了,趁著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動彈,是該打打他們的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龍老爺子的眼里爆出一團精光,直到這時,才能看出這位行僵就木的老人,那曾經叱咤風云的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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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身出類拔萃的功夫,但在現實世界中卻沒有用武之地,只能做個見不得光的殺手。而去到了混亂不堪的異界,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他的實力卻得到最大程度的揮。在這里,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揮舞手中的武器。他的名字叫唐寅,他的一切,只是存在于傳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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