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的取過尸首手中緊握著的微沖,又拿下了帆布包,以及插在腰間的軍刺。便依著原路貓腰返回。待順利的回到藏很地點時,秦刺長出了一口氣,對扭過頭生悶氣的唐雨菲說:“槍你會不會用。”
唐雨菲轉頭來,故作不看秦刺,哼道:“手槍就會。”
秦刺根本不在乎她的表情,便將自己曾仔細觀察過的那幾個大漢的開槍動作以及細節跟唐雨菲說了一遍。唐雨菲驚訝的睜大眼睛問道:“你以前練過槍?”
秦刺搖搖頭說:“我是看的那些人的動作,學來的。你把槍拿著,照我跟你說的方法,如果一會兒遇到危險你就開槍。我看看這帆布包里還有些什么。”
秦刺將槍遞給唐雨菲,見她還有撒氣的模樣,皺眉道:“孔夫子說,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果真如此。”
“喂,你說什么。”唐雨菲俏臉惱紅的瞪著秦刺。
秦刺卻已經低頭打開了帆布包,讓他驚喜的是,他竟然在帆布包里看到了他曾用的勁弩,還有一捆骨箭。取出這些東西,秦刺又發現了一件厚實的背心。取出來以后,看了看,遞給唐雨菲說:“這是不是叫做防彈背心?”
唐雨菲瞄了一眼,沒好氣的點點頭。
“穿上吧。”
唐雨菲一愣,指指鼻子說:“你讓我穿上?”
秦刺點點頭。
“那你穿什么?”唐雨菲楞道。
“我什么也不用穿。”秦刺淡淡的說著,便將抽出五根骨箭上弦。
唐雨菲握著防彈背心,咬著柔唇看著秦刺,忽而覺得剛剛的小性子耍的有些羞愧,同時也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情緒。將背心往秦刺面前一遞,說:“你穿吧。”
秦刺眉頭一揚:“讓你穿就穿,別婆婆媽媽的。”
唐雨菲哦了一聲,這次卻沒有耍性子,卻有些委屈的說:“穿就穿,你這么兇干什么?”
脫掉外面的羽絨衣,露出了里面在線衫的包裹下曲線玲瓏的軀體,不過因為扯線頭的緣故,線衫的下擺有些破損。望了望秦刺,發現他壓根看都不看自己,唐雨菲撇撇嘴,換上了防彈衣。
秦刺剛裝好骨箭,就聽見那邊一聲猛喝,悄然探出頭去,就看見那上野直樹被彪哥一拳打飛了出去,迎空噴灑出一口鮮血。
彪哥并不作停息,欺身上前,又給了剛落地上野直樹,重重的一擊,徹底的斷絕了他的生路。
抹了一把站在臉上的血珠,彪哥獰笑一聲看向略顯驚慌的山本太一郎,說:“山本先生,您這算盤打的好啊,怕是打一開始就想著殺人滅口了吧。咱兄弟白白的替你們跑腿不說,到最后還挨上了性命。你說這帳該怎么算呢?”
山本太一郎聽不懂他的話,但是井下源卻聽的很明白,面色一變問道:“你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呵呵,你說我想怎么樣呢?當然是干掉你們替我死去的兄弟報仇,至于這里的財報嘛?不好意思,你們怕是沒命笑納了。”彪哥笑得磣人。
“八嘎。”井下源回頭對山本太一郎說了一句,便隨手一撒,一排飛鏢便激射而出,緊接著便挺刀而上和彪哥戰成一團。
那些飛鏢的方向直撲余下的酒糟鼻和獨眼龍兩人,這倆人看起來也是身經百戰,靈巧的避開了飛鏢,但是那山本太一郎卻趁此機會逃想到山洞通道。
僅一眨眼的時間,彪哥就與井下源交手了幾十招,井下源的身法不及上野直樹詭異,但是刀法卻異常的精巧凌厲,和彪哥戰的難分難解。彪哥抽眼見那山本太一郎逃跑,便出聲道:“別讓他跑了”
但是他的聲音剛落,就見那已經逃走的山本太一郎又返了回來,滿臉的恐懼之色。酒糟鼻和獨眼龍見狀獰笑一聲就要開槍,卻忽然見那山本太一郎的身后刮來一陣陰風,緊接著,一個全身包裹在金縷玉衣下的怪人輕飄飄的闖了進來。
那怪人一抬掌,色澤漆黑,五指竟生有四五厘米長的利甲,不過是往山本太一郎的頭上一落,便瞬間抓破了他的腦殼。山本太一郎眼珠一翻,頓時沒了氣息,尸體倒在地面之時,已是通體漆黑。
獨眼龍和酒糟鼻變色大變,立即扣動了手中的扳機朝著怪人暴射。彪哥和井下源也停止了交手,呆呆的看著這突然闖進來的怪人。
“這是?”秦刺凝目打量著那怪人,感覺到體內五氣之中如陽剛的那幾股忽然有些焦躁不安。
唐雨菲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小嘴,眼睛里滿是恐懼,聽見秦刺出聲,她將顫抖的身子完全倚在了秦刺的身上,抖個不停的說:“這是不干凈的東西。聽老一輩的考古專家說,曾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這種不干凈的東西很邪。對了,石棺,應該是那石棺中的下葬之人!”
秦刺眉頭一皺,他讀史書,對子不語怪力亂神并不是很贊同,因為村里就曾出現進山被山魑鬼魅魘著的情況。但爺爺說那只是體虛病弱之人,才會被夭邪趁虛而入,平常人陽火旺盛,陰體根本不敢靠近。
眼前這個怪人若真是自那石棺中而出,可真是有些顛覆秦刺的認知了。
轉過頭,對抖成一團的唐雨菲說:“別怕,邪物再邪,也不過是秉陰氣而成,最怕人陽剛火氣。否則哪兒還有活人生存的余地。”
唐雨菲抖抖索索的說:“以前聽人說,我還不相信,沒想到今天真碰上了。怎么世間還會有這樣的東西存在。”
那邊,子彈的暴射除了打爛了怪人身上的金縷玉衣,對他本身卻沒有任何損傷。射完了子彈,那井下源忽然凄叫一聲,挺刀撲過去,直劈那怪人,顯然是要為死去的山本太一郎報仇。主人死了,他這個仆人也斷沒有活路,自然將所有的仇恨算在了怪人的身上。
彪哥也看出了其中的厲害,揮拳加入戰團,和井下源聯手對付怪人。
不過他們的肉拳和長刀除了能稍稍退一下怪人之外,對他并沒有任何的傷害,反倒是倆人剛剛的作戰已經消耗了不少的體力,此刻聯手攻擊怪人,久戰無果,已經有些氣力不濟。
那邊,酒糟鼻和獨眼龍見手中的槍對怪人并沒有作用,也拔出軍刺,加入了戰團,四個打一個,卻沒有占到半點上風。不一會兒,實力最差的酒糟鼻便被怪人一爪撓中了胸口,練防彈衣都被抓破了,傷口一片烏黑,轉瞬間行遍全身,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就在這時,秦刺再次咬破了手指,將精血涂抹在勁弩上扣著的五支骨箭箭頭上。順帶著將備用的一小捆骨箭也紛紛涂抹上了他的精血。他是煉氣之士,精血帶有陽剛火氣,最是克這邪煞之物。轉頭對身后的唐雨菲說:“我得助他們一臂之力,否則遲早殃及到我們,你在這里不要動。”
說完,也不理會唐雨菲的表情,徑直站起了身子,也就在他說話的功夫,那獨眼龍也被怪人一爪撓中,渾身發黑,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