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的老板知道這出了事,正焦急的站在外面。大文學 可惜他根本進不來,樓道很小,又早就被jǐng察封死了,一些吃過飯沒走的人也都在遠處看著熱鬧,順便打聽著里面的情況。
具體的情況自然打聽不出來,只能在那各自猜測著。
“槍在這!”
常豐突然走了出來,手還拿著分開的槍和彈夾。
“我是省公安廳督察處處長常豐,這是我的工作證,他的槍是我下的,我想問一下,他有什么權利,無緣無故拿出槍頂著老百姓的腦袋,現在還是舊社會嗎?”
常豐慢慢的說著,最后一句猛然改變了語氣,變的極為凌厲。
說話的時候他給那隊長丟過去一個工作證,這里面唯一在zhèngfǔ部門工作的人就是常豐,而且他還是省公安廳的人,級別比這位局長還要高。
“省廳,督察處,處長!”
隊長完全傻了眼,顫抖著手接過了常豐遞來的證件。
證件的確是省公安廳發的,不是偽造,他作為刑jǐng隊長以前也和省廳的人打過交道,見過他們的工作室。
不過那時候他只是配合,就算是省廳普通的人,在他面前也都顯得極為驕傲,衙門不同,注定他們的身份也不同。
普通的人都這樣,更不用說這正處級的干部了,正處級,在烈山那就是縣長,縣委記一級的。
“常,常處長您好!”
隊長小心的送還給常豐的證件,他還證件的時候,手抖的更厲害了。
督察處成立的時間并不長,不過這是一個專管jǐng察的部門,是平時他們最怕見,也是最不愿意見的人。
眼前這個,可是省內所有督察的頭頭,別說是他,就算是他身邊的那位局長。人家想怎么查就能怎么查。
那局長也有些傻眼,折騰了半天,他沒想到對方又冒出個省廳的督察處長來。大文學 說起來也是他級別不夠。往省廳跑的少,不然肯定會見過常豐。
“這槍是我下的,不是有人襲jǐng,也沒人搶槍。還有你們,大張旗鼓的這是干什么,來到也不查案子,就因為他是局長,然后就可以隨便的亂抓人?”
常豐很是嚴肅的說著。李亞則轉過頭,偷偷的笑了笑。
不愧是哥幾個之中唯一在體制中的人,官架子擺的真好,下槍的人明明是張陽,他只字沒提,全攬在了自己的身。
不說張陽也沒錯,畢竟張陽沒這個權利,把他拉出來只會更麻煩。不過這個權利常豐卻有。他下了這個局長的槍,任何人都說不得什么。
常豐的話很嚴厲,說完還瞪著這局長和隊長。
他那督察處處長的頭銜,真給了兩人不小的壓力,隊長額頭冒著汗,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低著頭看一旁的局長。
同時他的心里也在后悔,干嘛這么著急的跑過來。
他又想到了張陽。張陽還真是個災星,每次見到他肯定沒有好事。局長拿槍頂普通人的腦袋,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就看眼前這年輕的督察處長怎么來處置了。
“為什么不說話,國家給你們權利,難道就是讓你們這樣作威作福?”
常豐又叱喝了一句,這次不僅那隊長在冒汗,局長也是冷汗直冒。
就像隊長猜測的一樣,這事可大可小,大了的話,能直接脫了他的衣服,讓他變成普通老百姓。
畢竟他這事是被督察處長親自抓住的,而他之前也確實拿著槍頂住過別人的腦袋。
小的話,可以什么事都沒有,他這會沒想那么小,但也要想著如何推卸責任,至少要保住他的位置。
“常,常處長,我當時不知道您在,我是在保護外,外商的安全,戶田山武先生是rì本著名企業家,他是為rì本皇室做投資的,我是奉了我們周記的命令,好好接待和保護他的,我當時急著拿槍出來,也是為了外商的安全,沒有別的意思!”
局長慢慢的解釋著,說話的時候腦門子的汗更多。大文學 他只能先把那rì本人抬出來,至于縣委周記,確實給過他命令,不過那都是因為這個外商是被他拉過來的原因。
戶田山武,是專門為rì本皇室管理資金,說簡單點就是皇室的財務大管家,負責為rì本皇室賺錢。
他是收到消息,這次戶田山武帶了近百億rì元來華投資,要建造一個大型汽配廠,需要萬名的員工。
他就是通過關系才把戶田山武請過來,希望招商拉到這筆投資。
這次的招商若是成功了,對他未來的仕途也有著極大的幫助,縣里的政法記也快下了,有這個政績在他肯定可以升去,而且未來還有希望再升一步。
這可是個分量極重的業績,縣里也都十分的看重,給他開了很多便利的條件。
常豐冷冷一笑,凌厲的看著這局長。
過了一會,常豐才輕聲說:“外商,你真是為了外商的安全在考慮?”
“我發誓,真的,真的是外商考慮!”
局長急忙舉起手來,大聲的發著誓,他的樣子讓常豐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局長發誓的樣子,怎么看都像是在投降,沒有一點jǐng察的氣度。
至于他的發誓是不是真的,只有他自己清楚,不過他說為外商考慮而拿槍根本沒人相信,當時的事常豐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這只是他的一個理由,常豐暫時也沒打算在這里追查到底,也就給他這個理由先讓他下臺。
這里人太多了,繼續鬧下去影響也不好。
“戶田山武,皇室投資商?”
張陽突然說了一句,還驚訝的往房間里看了看。
只是戶田山武這個名字,他還真想不起來什么,張陽輩子就沒和rì本人打過交道,他從沒去過rì本,也沒接受過rì本富商的邀請,這輩子就更不可能了。
他最留意的,是皇室投資商。
這讓他想起了輩子所經歷的一個案子。好像是9年下半年的時候,國內出現了一個很大的詐騙案,一個rì本人在國內連續詐騙了好多地方zhèngfǔ。最終攜巨資而逃。
之后有個被騙的官員,絕望之下跳了樓,不過沒摔死,最后轉到了他們醫院。
他也是從那病人那里得知的這件事。這件事影響很大,根本沒有對外公開。
現在回想一下,當時說的那個詐騙犯好像就是戶田山武,當年的他就是打著為rì本皇室投資的幌子來進行的詐騙。
其實這個騙術并不高明,直接發電往rì本皇室一問就能知道。可惜當時的人都對皇室這兩個字給迷惑住了,想著rì本根本沒人敢冒充他們皇室,才沒有去確定。
再加一人信了之后,又給了其他人信心,信的人越來越多,假的也就變成了真的。
最終才會造成那么大的損失。
聯想到這些,張陽基本可以確定,房間里的這個人就是輩子聽說的那個騙子。只是他沒想到這騙子騙到了烈山縣。
不過仔細想想也能明白。烈山縣交通并不好,周邊也沒有什么巨大的優勢,更沒有任何的大市場,人家怎么可能把這么大一個汽配廠放在這里。
也只有詐騙犯才會來這,他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騙錢。
可惜當地的人不會這么想,就比如這個局長。他們都把這事當成天掉餡餅之類的好事,無論如何都要拉來這筆投資。卻不知道他們拉的根本就是個虛影。
“什么皇室投資者,還不是一個rì本人!”
蘇展濤就站在張陽的身后。聽到張陽自言自語的話,跟著憤憤說了句。
就連他,也沒去懷疑這個rì本人的身份。
“槍我先給你們,這件事你們馬給我寫個報告,外商的安全是要考慮,但也不能做出過火的事來!”
常豐這會終于松了口,他同樣沒去懷疑那個rì本人。
現在改革開放,的確有很多國外的人來到國內投資,rì本皇室來人也不值得奇怪。
而且皇室這個頭銜也成功唬住了他,其實他根本不知道rì本皇室很少有自己直接經營的公司,更不可能來到國內投資了。
連常豐都不知道,更不用說別人。
“等等,常哥,你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張陽突然拉了拉常豐,常豐正準備把手的槍遞過去,被他這么一拉又縮回了手。
那位等著接自己的局長,只能繼續在那等著,心里暗暗的罵著張陽,可惜他什么話都不敢說。
張陽把常豐直接拉到了他們吃飯的房間,這會里面已經沒有了人。
在房間里,張陽小聲的把戶田山武可能是詐騙犯的事告訴了他,根據時間來看,戶田山武可能已經詐騙到一些錢財了。
“你確定?”
聽了張陽的話,常豐也瞪大了眼睛,這事若是真的,那可真是個大案子。
“我是聽一個朋提起過這個人,暫時不敢確定,不過多查查費不了什么事,仔細查查他的背景,特別是從rì本皇室那查一下,應該能查出點問題來!”
張陽輕輕搖了下頭。
他當然可以確定,只是這話不能說出來,說出來的話他解釋不通,只能用模糊的回答。
查一查,多查一下確實費不了什么事,不是最好,如果真查出了問題,也能避免出現損失,特別是張陽所說的那些。
真有地方zhèngfǔ被騙過的話,那損失可能還不小呢,有些地方為了招商出業績,真的什么都敢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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