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時遷的這聲大喊,老疤只覺得心頭一震,憑借剛才時遷的大喊,可以斷定,里面的形勢非常的嚴峻老疤快的看向了墻頭,時遷沒有出來“疤哥,別管我,你快跑”又是時遷的一聲大喊從里面傳來老疤知道,時遷這是遇到危險了,看來趙老大還真的設下了埋伏想到這里,老疤從后腰掏出了手槍,沒有猶豫,一個箭步就竄上了墻頭,站在墻頭絲毫沒有耽擱,直接跳了下去老疤可能是對時遷的安危太過于擔心了,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墻下的情況當他雙腳還沒等著地的時候,只見四個身影突然從墻根處站了起來,當老疤剛落地的瞬間,四把寒光四射的殺豬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哈哈——”
突然,一聲長笑從樓座門口通往鐵大門的水泥過道處傳來老疤由于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動彈不得,但用眼角的余光還是看到了那邊的情況水泥過道上站著三人,拿著一把手槍的趙老大,被趙老大用槍抵住的時遷,時遷的槍已掉落在了地上而另外一人,則是讓老疤覺得腦袋傳來‘嗡’的一聲,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的黃河沒錯,就是那個兩年前差點打死老疤,后來被李毅隔著門板射了兩槍的黃河此時的黃河和兩年前沒有多大變化,臉上還是撲著一層在黑夜中也清晰可見的粉底,如果硬要找變化的話,那就是他那原本就很長的長發變得長了,一直搭到了后背“老疤,你小子還沒長記性啊,你算算,你輸幾次了,怎么還敢來呢?”趙老大一邊用槍抵住時遷,一邊嘲笑的說道“我呸姓趙的,你早就知道我能來了?”老疤滿臉的不服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老疤也不怕什么了 “早在一年多前我就告訴過你,你小子斗不過我,老子雖然不敢殺你,但弄你個殘廢還是可以的”趙老三繼續解釋道:“知道今天你的行為叫什么嗎?這叫入室行兇老子今天就是砍下你的胳膊,也算是正當防衛”
“你他媽別廢話了,老子打小開始,打架還沒報過案,看見我臉上的這道疤了嗎?當初縫了37針,警察逼了我半個月,問我誰砍的,但老子就是不說”老疤現在是破罐子破摔,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只要你姓趙的今天不殺我,我就總有一天會把你干死,不可能去找警方解決 “老疤,你是條漢子,只不過你選錯了對手”說話間,趙老大臉色一冷,對著另外那四名拿刀的人下令道:“砍,把他的右手給我砍下來”
話音剛落,還沒等另外四人動手,時遷卻突然動了,動作非常的迅,電光火石之間,便逃開了趙老大的槍口,隨后以及其快的動作,撿起了那把掉在了地上的手槍,沒有猶豫,對著趙老三的胸口就準備開火正在這時,正在趙老大后悔自己大意的關鍵時刻,黃河也動了,不知道他究竟是用哪個腳發的力,也不知道他的動作為什么會迅捷到常人無法相信的地步,只知道,在時遷剛要扣動扳機的瞬間,黃河已經跳到了時遷的近前,身體沒有落地,就重重的踢出了一腳再看時遷,整個人瞬間就飛了起來,隨后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大鐵門上,“咣當”一聲過后,時遷趴在了地上,“哇”的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與此同時,黃河又到了,嘴角掛著邪笑,用腳踩在了時遷的手掌上趙老大一陣后怕,若是剛才沒有黃河出手相助,今天恐怕還真就會吃了大虧,看來這錢沒有白花,關鍵時刻真的看到效果了“砍他”趙老大指著老疤,對著另外拿刀的四人再次下令“等下”黃河突然又走了回來,對著趙老大冷冷的說道“黃河兄弟,怎么了?”趙老大不解的問道“我想和這人玩玩”說話間,還沒等趙老大點頭同意,黃河便來到了老疤的近前另外四人一見黃河走了過來,還沒有聽到趙老大的指示,便會意的奪過了老疤手中那把今晚一點作用也沒有發揮出來的改裝版大黑星手槍“文斗,還是武斗?”黃河對著老疤伸出了右手,勾了勾手指“斗你媽了個逼”老疤親眼看到了黃河剛剛踢時遷的那一記重腳,加上兩年前的槍傷之恨,此時徹底的失去了理智,掄起了一記重拳,便對黃河砸來黃河陰森的一笑,突然抬起了左腿,整條腿筆直,瞬間就過了頭頂,待到老疤的拳頭即將打到他的時候,腿臂直溜溜的下落,重重的砸在了老疤出拳的胳膊上瞬間,老疤便趴在了地上看著倒在地上,抱著手臂、表情痛苦不已的老疤,黃河笑了,笑的愈加的陰森,于此同時,將腳踩在了老疤的后腦“小子,服不?”黃河問“服你媽了個逼”老疤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句話黃河臉色一冷,雙眼涌現一股殺機的同時,原本踩在老疤后腦的腳高高的抬起,只要黃河將這腳跺下去,無論老疤的身體素質有多好,那也是必死無疑,畢竟后腦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就是輕微的撞擊也會引起一系列的反應,別說黃河腳上的力度了而可怕的是,黃河現在的目的很明顯,一腳跺死老疤時遷在遠處捂著胸口默默的看著這一切,一聲嘆息響徹在心底,今晚真是千不該萬不該來這里,可現在后悔也沒有用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看著義薄云天老疤的慘劇,也許,老疤死去后,下一個就會是自己“黃河兄弟,別殺死他啊,要不我們會有麻煩的”趙老大突然說話了,的確,他不想殺死老疤,他只想將老疤弄個殘疾而已黃河的腳還在空中,突然回頭看了一眼趙老大,眼神中充滿了一股玩味和不屑,傳達出了一種我自獨行的囂張趙老大看著黃河的眼神就明白了一切,這個怪人,不會聽自己的勸阻,他,只是一個瘋子,一個嗜血的瘋子果然,正如趙老大所想的那樣,黃河殺機正盛,根本就沒有聽他的勸阻,將腳又抬高了幾分,想象這腳下去老疤的慘狀后,黃河又樂了,樂的同時,腳跺了下去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令黃河興奮中夾帶著仇恨的聲音從墻頭傳來——
“黃河,還認得我嗎?”
是李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