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后,李毅深吸了口氣,隨即從抽屜中取出了左輪手槍,直奔樓下而去。
“李老弟,又要出去了?”
走到演藝廳的時候,黃主管對著李毅笑呵呵的問道。
李毅此時哪有心情和他廢話,只是點了點頭,繼而繼續下樓。
走出金沙后,在附近的一家藥店買了瓶醫用酒精和一些消炎止血的藥品以及包扎傷口的繃帶,隨后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十五分鐘鐘后,李毅走下了出租車,來到了站前西側的一片比較古老的紅磚樓樓下,穿過幽暗的樓道,來到了三樓。
對著三樓銹跡斑斑的鐵門敲了三響后,只見鐵門緩緩的打開,繼而一個頭戴鴨舌帽的枯瘦男子出現在李毅的面前,神經兮兮的看了一眼李毅的身后,隨后拉著李毅走進了屋內。
“兄弟,藥帶來了么?”
“帶來了。”李毅將手中剛買的藥品遞給了鴨舌帽男子,接著問道;“二狗哥,疤哥在哪?”
鴨舌帽男子接過了藥品,眼睛明顯亮了一下,隨后拉著李毅,穿過了水泥地面的客廳,來到了一間又臟又黑的臥室。
臥室里沒有任何家具,只有一張折疊床,而床上,卻躺著一個上半身盡是鮮血,面色痛苦不堪,臉上有著一道明顯的刀疤的大漢。
“疤哥,你這是怎么弄的?”李毅走上前去,關切的問道。
老疤雖然傷的不輕,但一見李毅來后,還是硬擠出了一絲笑容,接著指了指在一旁正在用打火機烤著匕首的鴨舌帽男子說道:“今天栽了。多虧時遷兄弟把我救了出來。”
李毅還想繼續問下去,但卻被時遷打斷了:“兄弟,你先讓一下,我把他的傷口處理一下。”
緊接著,時遷幫老疤將已盡被鮮血染紅的外套脫了下來,與此同時,李毅清晰的看到,在老疤滿是肌肉的和右胸處有著兩個赫然的血洞,是槍傷。除了這兩處明顯的槍傷以外,老疤的赤裸的上身還有多處大塊的淤青,就如同被人用悶棒砸了多次一樣。
再看時遷,神色專注的拿起了匕首和酒精瓶,先是將酒精對著老疤右胸處的彈洞澆了上去,瞬間,老疤的整張臉扭成了一團,臉上的那道刀疤甚至有些發紫,但他卻咬緊了牙關,愣是沒有發出半句聲音。時遷沒有停頓,平靜的將匕首的刀劍插入了彈孔處,手腕微微扭動。
就在老疤頭上的青筋似乎即將爆開的時候,李毅清晰的聽到了‘啪’的一聲脆響,與此同時,一顆帶著血跡的子彈,掉落在了折疊床上。
瞬間,老疤昏死過去。
緊接著,時遷又取出止血藥,敷在了傷口之上,快速的用紗布包好。隨后,時遷再次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動作,將老疤肩膀處的子彈取出。
一切處理完畢,時遷將暈厥的老疤蓋上了被子,繼而長舒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了根煙,點燃。這時,李毅清晰的看到,時遷掐著煙的手竟然抖動個不停。
“二狗哥,今晚發生什么事兒了,疤哥的槍傷是怎么來的?”看著時遷疲憊的表情,李毅不解的問道。
“走,兄弟,咱們去客廳說吧。”說話間,時遷走進了和這個臥室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臟兮兮的客廳。李毅跟著時遷來到了客廳后,拉過來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面。
“唉,我早就告訴過老疤,那個黃河不好對付,可他就是不聽我的!”坐下后,時遷有些埋怨的說道。
聽完‘黃河’兩字,李毅這才明白過味來,感情老疤這是找二東子報仇去了,才被叫黃河的那個濃妝別致男的變態打成這樣,想到這里,李毅繼續問道:“今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時遷深吸了口煙,隨后將今晚的經過講給了李毅。
原來,在今天上午的時候,老疤給時遷打了個電話,要時遷把二東子的下落告訴他。起初的時候,時遷是不打算告訴他的,因為時遷知道,二東子現在手下的那個叫黃河的保鏢非常的兇悍,那家伙是個變態,是一個曾對著大樹苦練了5年雙節棍的變態,功夫十分了得,老疤若是冒然去找二東子報仇的話,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可老疤一見時遷沒有告訴自己的意思卻很生氣,后來說了一些讓時遷無法的拒絕的話,這才知道了二東子的下落。
老疤這人其實也不完全屬于那種沒腦的家伙,他也知道如今有了一個變態作為保鏢的二東子早已今非昔比,想殺他恐怕有些困難,于是出于對手下那7、8個兄弟安危的考慮,老疤決定,獨自一人去報仇。
就這樣,老疤在晚飯的時候,后腰挎著一把軍刺,來到了東郊,沒有費太多的周折,找到了那個讓他憤恨無比的二東子。
老疤剛剛找到二東子的時候,二東子恰好獨自一人在樓座內抽煙,老疤心中大喜,隨即抽出了軍刺,開始動手。可就在老疤即將得手的時候,從樓座的外面卻突然闖入了一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滿臉畫著濃妝的黃河。
再距離老疤至少兩米遠的距離時,黃河的雙節棍就到了,只這一下,就差點把老疤的軍刺砸掉。老疤再想殺二東子已是不能,隨后,和黃河大戰起來。
說是大戰,實際上這場仗前后時間卻不到20秒鐘,老疤雖說伸手有兩下子,但在黃河如同雨點一樣的雙節棍下,卻基本沒有任何還手的余地。最后,在老疤徹底失去戰斗力的時候,一旁的二東子卻從抽屜內取出了一把槍,先后對著老疤的右胸和肩膀各開一槍。
看著老疤痛苦的表情,二東子心中狂喜,在沒遇到變態男黃河之前,他從來都是躲著老疤走,而如今,這個曾經讓他成了近半年之久的過街老鼠的老疤,卻被自己踩在了腳下,他怎能不樂呢?
終于,二東子折磨夠了,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殺死老疤。可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卻突然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緊接著,一顆土制煙霧手雷扔了進來,瞬間,屋內就被刺眼的白霧充滿。
待到白霧散去的時候,老疤已經消失。
救老疤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神偷時遷,至于他用的那顆土制煙霧手雷,則是他從事偷盜行業以來,從未使用過的終極武器。
時遷剛剛將這些情況講述完,只聽見玻璃窗戶的窗框床來了嘎嘎直響的聲音,與此同時,時遷臉色大變,緩緩的將頭看向了窗戶的方向,同時壓低了聲音對李毅說:“兄弟,可能是黃河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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