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逐漸消失的白衣人,李毅突然涌出一種莫名的興奮。
通過和白衣人最近幾次的接觸,李毅清楚的知道,這家伙的伸手實在是太高了,甚至有點像電影中世外高人的感覺,他若真能交自己點功夫,那以后還用懼怕姓劉的一家的報復么?別說什么太極滑步了,哪怕這白衣人只交自己怎么利用那飛刀,也夠自己美一陣子的了。
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白衣人沒打算立馬就交自己,看來還得等...
仔細的想了一會,李毅掏出了電話,是打給方楠的。
“李毅,不容易啊,竟然能想起來請我喝茶。”
市內‘清香茶館’的二樓落地窗旁,一身便裝梳著馬尾的方楠來到了李毅的對面。
李毅一笑,隨即點了一壺上好的茶水和點心,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方楠,這御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干練,高挺的鼻梁還是依舊的透著一股犀利的氣質,而且平時一向不化妝的她,今天竟然畫一絲淡妝,盡管眼影和唇彩都已淡到不易察覺的效果,但還是為她精煉的外表下,多多少少平添了一絲女人味。
“找我來什么事,說吧。”方楠自斟了一杯茶水,抬了抬眼皮問道。
“沒事就不能約你出來一下?”李毅開著玩笑的問道。
“行,這話是你說的,今天你千萬別求我什么事兒?”方楠臉色一冷,表情非常的認真。
“別把話說的這么絕啊!”李毅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后也放下了玩世不恭的表情,說道:“那我就實話實說了。”
當李毅說完這話后,方楠的眼睛瞬間暗淡了下去,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很想聽李毅說一句:“找你來沒事,就是想請你喝杯茶而已。”,但方楠還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不悲不喜的說道:“究竟什么事?說吧。”
“方楠,問你個事,別的市的警察可不可以來咱們市抓捕犯人?”李毅突然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方楠楞了一下,隨后仔細的考慮了一會回道:“這個情況一般分為兩種,一是合作型抓捕,就是別的市的犯人逃到了咱們市,這樣的話,別的市的警察若是想來咱們市抓捕的話,必須得和咱們市的警方取得聯系,然后兩方一同合作,進行抓捕。”
李毅點了點頭,問道:“那第二種呢?有沒有可以不用通知咱們這里的警方,而直接抓捕的情況呢?”
“其實你說的這個情況就是屬于第二種情況,叫秘密型抓捕,這樣的抓捕行動一般比較少見,因為這類案子中,一般都涉及到了地方保護,需要省級以上的公安廳下令,才可以這樣做的,而且負責抓捕的警察也必須是公安廳指定的人員。”方楠接著問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呢?”
事情進展到現在,李毅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解釋道:“我有一個同事的胳膊被人打折了,他哥哥的腿也被人打折了。”
“這是屬于一般的刑事案件啊,直接報警就行了,沒你想的那么復雜。”方楠說。
“報警不行,咱們市的警察奈何不了他。”李毅解釋道。
方楠突然笑了,笑道甚是好看,問道:“我也奈何不了他么?”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那人有錢有勢,即使被咱們這的警察抓到了,也沒什么用,肯定不會判他。”頓了一下,李毅接著說道:“他一旦被放出來以后,肯定還會繼續報復我同事的。”
“你說的那人是誰啊?”方楠好奇的問道。
“趙老三,西郊滾子炮鎮那片兒的,他前幾年還在在市內跑過客運,你知道么?”
當聽“趙老三”三個字后,方楠嬌軀一震,隨后問道:“你那個同事到底怎么得罪他的?”
隨后,李毅將馬江、馬海和趙老三的恩怨說了一遍。
“趙老三這人我早就知道了,這人干了不少的惡事,手中還有命案,我早就想抓他了,但一直沒有證據!”方楠又變成了一個憤青警察。
李毅搖了搖頭,說道:“這家伙跑客運的那些年,在市內的關系肯定都打點的差不多了。”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所以我想通過外地警方來抓他,這樣的話,他就是再有勢力,也會完蛋的。”
方楠點了點頭,示意贊同李毅的觀點,問道:“但現在的關鍵問題是沒有證據抓他啊,你那個同事和他的哥哥,雖然受傷了,但也拿不出證據這事就是趙老三干的吧?”
李毅擺了擺手,說道:“這個不用你操心,我有辦法拿到他犯法的證據,現在的問題是,外地警方進不來咱們這啊,即使進來了,還得像你說的那樣,來個合作型抓捕,這樣一來,不就走漏風聲了么?”
方楠眼睛一亮:“你要是真能有他犯罪的證據的話,我可以幫你解決警察的事,而且不會走漏風聲。”
“你能和省廳的官員說上話?”
方楠再次一笑:“這個就不用你管了,說說吧,你怎么能弄到他的證據呢?”
隨后,李毅將自己的想法講了一遍,最后說道:“雖然抓他的時候他不是什么大罪,但若真想調查清楚的話,警察肯有辦法做到的。”
方楠點了點頭:“行,就按你說的這么做,只要他進了公安廳,那他以前的老賬肯定有辦法翻出來,即使不判他死刑,也會判他個無期。”
“可問題是這事件公安廳會管么?你有辦法么?”李毅不放心的問道。
“放心吧,就按你說的辦法進行下去,別的事兒交給我就行了!”說話間,方楠已經站起了,對著李毅擺了擺手,走了。
本來李毅還想對著方楠釋放一下‘觀心術’看看她為什么會這么自信,但轉眼間,方楠卻走向了樓下。
李毅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后叫來服務員,結算完賬錢后,也走出了茶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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