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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5章 打個比方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通過檔案及相關資料對比,馬騰和余俏俏兩個人的生活軌跡,竟然有很多的重合或交集。

  謝影心不愧為鐵掃帚,比對檔案很有一套,向天亮也很“賊”,楊碧巧、陳彩珊、田甜、夏小芳、諸露和梅映寒以前或多或少都參與過檔案管理,馬騰和余俏俏兩個人的檔案擺在一起,有沒有聯系有沒有問題,可謂一目了然。

  兩車八人,從市委大院豈旋歸來時,其他人都休息了,只有陳美蘭還在向天亮的房間等著。

  謝影心對陳美蘭說,“美蘭姐,咱們的功夫沒有白費,咱們已經揪住他們的尾巴了。”

  陳美蘭微笑著道:“那就好,那就好,一直以來,連我這個市委書記都不知道馬騰是何方神圣,令人困惑呀。”

  謝影心說,“第一,在馬騰轉業以前,他和余俏俏的前夫,也就是清河市原市人大趙主任的兒子在同一支部隊服役,馬騰當時是團政委,趙主任的兒子是另一個團的副營長,二人的駐地相距不過五十公里,而重要的是,余俏俏曾隨軍兩年半,他們至少有兩年時間可以交集,很可能在那個時候,兩個人就已經認識了。”

  陳美蘭說,“趙主任的兒子我認識,他轉業以后不久就與余俏俏離婚,接著是出國,可惜咱們暫時聯系不上他,否則他會為我們解開不少迷團。”

  謝影心說,“第二,馬騰轉業的時間是一九九二年年底,整個一九九二年,他都待在省城云州市,上半年在省黨校學習,下半年在等待分配,期間只是回老家中州市待了一個半月,而恰恰從一九九二年開始,余俏俏從市文化局離職下海,她離職下海后的第一站就是省城云州市,據她對別人說,她在省城云州市做生意,但從來沒有說過做什么生意,倒是從時間上推算,整個一九九二年她和馬騰都待在省城云州市。”

  楊碧巧說,“兩個人生活軌跡繼續重合呀。”

  謝影心說,“第三,馬騰于一九九三年年初分配到清河市,不久又被清河市委組織部安排到南河縣,到一九九五年上半年,馬騰基本上是清河市和南河縣兩頭跑,因為擔任的是虛職,也沒有實權,所以他不顯山不露水,沒有引起更多的注意,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干了些什么,而這期間,余俏俏也從省城云州市回到清河市,這期間她以自己和別人的名義開過五家皮包公司,其中兩家的注冊地就是南河縣,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里,馬騰和余俏俏是有機會見面和相處的。”

  楊碧巧說,“馬騰和余俏俏在當時的清河市及南河縣,大小都算是一個人物,當然有機會見面和相處。”

  謝影心說,“第四,馬騰調到原濱海縣出任縣委常委兼武裝部長后,倒是老老實實的,除了因公他很少去清河市及原南河縣,但是,根據我們現在掌握的資料,可以充分證明余俏俏來過濱海縣,因為她曾經在濱海縣注冊過兩家公司,也就是說,如果馬騰和余俏俏是一伙的,那他們在這期間還是在保持著來往。”

  陳美蘭說,“遺憾的是,咱們這是捕風捉影,找不到他們同流合污的真憑實據。”

  謝影心說,“第五,馬騰原來住在六一居的一零六號,出任東海區區長后,他一家搬到了東海區,但六一居的一零六號空出來后,卻沒有租出去,一直空在那里,而大約在去年六月,余俏俏以朋友的名義買下了六一居的五零一號,七月中旬,馬騰出錢換房,把自己的房子換到四零一,與余俏俏成了樓上樓下的近鄰。”

  陳美蘭稍作思索,問向天亮道:“天亮,你怎么看?”,向天亮說,“這個余俏俏,越來越象那個龍大的女人了。”

  陳彩珊問道:“天亮,你說這個余俏俏為什么會在六一居設立自己的秘密窩點?”

  “這個么,我看主要有兩個原因。”向天亮道,“一是燈下黑,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離咱們越近她就越安全,住在咱們的眼皮底下,更容易被咱們忽視,這不是么,她以他人的名義買下房子這么久了,咱們才剛剛發現,說明她的策略成功了,二是為了監視咱們,她所在的六一居五零一號,離百花樓和南北茶樓分別只有一百九十米和一百五十米,雖然隔著兩條街三條巷,但是,在六一居與百花樓和南北茶樓之間,有一個三十多米寬的區域,最高的建筑也不過是四層,這也就是說,站在六一居的第五層,至少可以看到百花樓和南北茶樓第三層及第三層以上的建筑,拿個望遠鏡什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楊碧巧問道:“那這樣的話,問題又來了,她為什么要藏在咱們眼皮底下?她又為什么要窺探和監視咱們?她的行為與她是不是龍大的女人又有什么關系?”

  “碧巧姐,你的這三個問題問得好,但是,我暫時還無法給出明確的答案。”向天亮思忖著道,“余俏俏的情況,倒是很象那個龍大的女人,但她是不是沖著咱們而來,為什么沖著咱們而來,她的行為與她是不是龍大的女人有什么關系,咱們只能通過觀察去驗證。”

  楊小丹道:“會不會是咱們的行動暴露了,所以她才要監視咱們呢?”

  向天亮呵呵一笑,“我說小不點,咱們查這個案子不過才一個星期,而余俏俏買下六一居五零一號已經半年多了,你的懷疑毫無道理。”

  時小雨問道:“天亮,假如馬騰與余俏俏真的有關系,那馬騰會不會就是那個老k呢?”

  “問得好,看是擊中要害,實則無聊之極。”向天亮笑著說道,“老k行走江湖,干的是保媒拉纖的活,靠的是拋頭露面,廣結人緣,白道黑道上認識他的人一定不少,馬騰怎么可能是老k呢,不過,小雨你的問題倒是對我很有啟發啊。”

  陳美蘭說,“老k當過兵,馬騰當過兵,余俏俏也曾是軍人家屬,這其中必有聯系。”

  向天亮笑道:“美蘭姐,我肚子里的話被你搶著說了。”

  楊碧巧道:“可惜呀,馬騰所在的部隊已被裁撤,檔案已被封存,不然的話,咱們的調查可以取得事半功倍的速度和效率。”

  陳美蘭問道:“天亮,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做?”

  向天亮笑著說,“美蘭姐,我得先說說你該怎么做。”

  陳美蘭笑了,“本書記手無縛雞之力,你不會是想讓我拿著槍幫你去抓那個什么龍大和龍大的女人吧。”

  向天亮問道:“南河區區長張治國找過我了,他想與馬騰對調,美蘭姐你打算怎么做?”

  “是么,這還真是個問題。”陳美蘭笑著說道,“無獨有偶,北碚區區長白沙洲也提出與馬騰對調,譚俊市長支持白沙洲,余勝春副書記支持張治國,二選一,你說我該怎么選呀。”

  “噢,這還真有點為難了。”稍作停頓,向天亮道,“他x的,東海區又破又窮,還有這個馬騰,還真成了香餑餑了,不過,我倒是有個第三選擇,有別于你的二選一。”

  “你說,是什么選擇?”陳美蘭問道。

  向天亮壞笑著道:“我打個比方吧,美蘭姐,咱倆在床上辦那個事的時候,你一會假裝說不要不要,一會又拚命地纏著我說要要,一會說深點深點,一會又說太深了,一會說快點快點,一會又說慢點慢點,一會說狠點狠點,一會又說太狠了,你記得我是怎么對付你的嗎?”

  女人們頓時轟然而笑。

  陳美蘭紅著臉嬌聲嗔道:“天亮,你又不正經了。”

  向天亮繼續笑道:“美蘭姐,我記得我每一次都是這么對付你的,你一會假裝說不要不要一會又拚命地纏著我說要要的時候,我就一動不動,讓你原形畢露,你一會說深點深點一會又說太深了的時候,我就一動不動,讓你原形畢露,你一會說快點快點一會又說慢點慢點的時候,我就一動不動,讓你原形畢露,你一會說狠點狠點一會又說太狠了的時候,我就一動不動,讓你原形畢露,我的方針十分的明確,以靜制動,以我之不變應你之萬變。”

  “你還說,你還說。”陳美蘭繃著臉,拿眼瞪著向天亮,可自個倒先笑起來了。

  楊碧巧笑道:“這個比方打得好呀,不過比方得不夠清晰明確,要是象體育直播那樣,來一回實戰解說,我們大家就會更加的容易領會理解。”

  王思菱拍著手笑道:“好呀,歡迎歡迎,我們歡迎現場直播。”

  呸了一聲,向天亮道:“想得美,領導做見不得人的事,能讓你們在旁邊礙手礙腳嗎?”

  陳美蘭道:“天亮,以后你打比方,就拿她們打比方去,現在還是說正事吧。”

  向天亮道:“美蘭姐,我現在打的比方,就是在說正事啊。”

  陳美蘭道:“歪理邪說,咱們談人事安排的問題,你扯到床上去干什么。”

  向天亮道:“一個道理,這叫觸類旁通,觸類旁通嘛。”

  (嘿嘿,有意思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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