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的幫忙,不但是幫活菩薩許賢峰,而且也是在幫國泰集團公司,歸根到底,他是在幫他自己。
一百畝土地,在濱海縣的市價大約值兩百萬元,國泰集團公司從武裝部那里買過來,付給武裝部一百五十萬,私下給許賢峰一百萬,總計要付出兩百五十萬,看是虧了,實則不然,向天亮很清楚,只要經濟開發區選定西郊,土地價格立即會翻上一番,至于以后,價值更是不可估量。
上午開完縣常委會,向天亮往國泰集團公司打了個電話,命令國泰集團公司董事長朱琴和總經理黃穎立即趕到濱海縣來。
命令,而且還是立即,這就是向天亮的霸道。
下班以后,向天亮驅車往新家趕。
位于南北茶樓隔壁的原八一商店,經過修建改造以后,已經變成了一幢新的三層樓,它共有十二間,前院很大,圍墻高高,院門又高又寬,兩扇鐵門,足夠轎車進出,因為大樓后面是懸崖巨石,所以根本就沒有后院。
這幢大樓還有個特點,右邊是條小河,小河直通小南河,而左邊卻緊靠著南北茶樓。
向天亮開車進了院子,發現院子里停著六輛轎車,他一眼就認出,那兩輛奧迪車正是朱琴和黃穎的,看來她們姑嫂倆已經到了,還有一輛別克轎車,是市開發銀行行長蔣玉瑛的,他心里不禁嘀咕,沒有通知她,她來干什么,再看另外三輛,都是桑塔納轎車,咦,那不是陳美蘭和楊碧巧的專車么,最旁邊那輛,分明是賈惠蘭的私人座駕。
都來了。
不好,“大兵”壓境啊。
向天亮臉色大變,正要掉頭逃離,只聽身后的鐵門吱吱響著。
他扭頭一看,鐵門被徐徐的關上了。
完了,完了,向天亮愁眉苦臉,仰天而嘆。
大樓里一定是一群母老虎,正虎視眈眈、蓄勢待發呢。
他媽的,這不是羊入虎口么。
正在向天亮苦笑間,二樓的走廊上,突然出現了三個女人,是南北茶樓老板戴文華和她的兩個寶貝女兒陳南陳北。
戴文華咯咯笑著。
“來者何人?”
“他媽的,連老子都不認識了?”
“嚴肅點,不許罵人。”戴文華端起了架子。
“什么,什么意思?”
“放明白點,你現在是少數派,必須無條件聽從我們的命令。”
向天亮一楞,隨即呵呵的笑了起來。
“我投降我投降,我投向還不行嗎?”
戴文華又笑了起來。
“咯咯…既然投降了,就不用舉手了,老實上來吧。”
向天亮苦笑著上樓,他知道,這些娘們又要玩他了。
不過也好,平時和她們聚少離多,難得有在一起的時候,既然湊在一起,她們想玩就玩吧,再說被女人們玩,又有什么不好的,牡丹花下死,做鬼還風流呢。
向天亮上了二樓,剛到樓梯口,就被戴文華母女三人攔住了。
不由分說,陳南陳北忍著笑,拿出一條黑布,纏在向天亮的眼睛上。
“哎,你們這是干么啊?”向天亮笑著問道。
戴文華在旁邊嘮叨著,“小向,我奉命警告你,你不許亂說亂動,一切行動要聽從指揮。”
“奉命,奉誰的命令啊?”
“我們。”
“我們是誰?”
“我們大家。”
“呵呵…臭娘們都來了嗎?”
“不許嬉皮笑臉。”
“是,我服從命令,我服從指揮。”
只聽戴文華命令道:“丫頭們,把他給我帶進去。”
向天亮被陳南陳北牽著進了一個房間,房間里很靜,仿佛什么人也沒有,向天亮被按在了沙發上。
不過,向天亮雖然被蒙著眼睛,但他有耳朵,有鼻子,而且他的耳朵有異能,鼻子比狗的還靈光,坐下沒一會,他就壞壞的笑了起來。
“呵呵…你們就別裝了,我知道你們都在這個房間里,我的鼻子已經聞到了至少八種香水,我的耳朵聽出了至少十個人以上的呼吸。”
房間里沉寂著。
突然,爆發出無數笑聲。
是女人們在笑。
向天亮央求道:“美女們,姐姐們,同志們,能讓我看看你們嗎?”
“不能。”
說話的是陳美蘭。
房間里的笑聲又沒有了。
“陳姐,你們要干什么啊?”
陳美蘭道:“我們要求你講幾個笑話,只要我們笑了,你就算過關了。”
“這個…多少人笑了才算過關了呢?”
“我們說通過,你就是通過,我們不說通過,你就沒有通過。”
向天亮為難道:“這…我怕做不到。”
“那你是不想說了?”
“我認輸還不行嗎?”
陳美蘭笑道:“那你今天晚上就要餓肚子了。”
“我說,我說。”
“好吧,我們洗耳恭聽。”
向天亮抓耳撓頭,冥思苦想了一會,他哪會講笑話,要講,只能是講些從酒桌上聽來的段子。
“這個笑話,叫做‘很多事情不看做不做,而看你做多久’,趙四小姐是張學良的紅顏知己,她從十六歲起開始跟著張學良。跟了一年,人家說是奸情,三年后,人家說他們是偷情,可是,跟了五十年后,人家都說他們是千古愛情。”
沒人發笑。
“我再說一個,叫‘不在于你干什么,而看你跟誰干’,說民國初有個名妓叫小鳳仙,她如果跟了民工,就屬于掃黃對象,她跟了蔡鍔將軍,則千古留芳了,倘若她要是跟了孫中山,那便可能成為國母了。”
還是沒人發笑。
“說某地一個女浴室起火,里面人亂作一團,身體往外跑,只見大街上白花花的一大群,一老者大喊,快捂住,眾裸女突然醒悟,但身上要緊部位有三處,手忙腳亂捂不過來,不知所措,這時,老者又大喊,捂臉就行了,下面都一樣…呵呵,這就叫做,在特殊情況下抓工作,不可能面面俱到,而一定要抓住重點。”
可惜,只聽到了三個人在笑,顯然過不了關。
“有一天,一少婦來派出所報案,她說,我把錢放在胸衣內,在擁擠的地鐵內,被一帥哥偷走了,警察納悶道,把錢藏在這么敏感的地方,你都沒有覺察到嗎,少婦紅著臉答,誰能想到他是摸錢呢?這個笑話說明,讓客戶的錢在愉快的體驗中不知不覺地被摸走,是商業模式的最高境界。”
這回,笑聲多了起來。
“再說一個,某公司在男廁所的小便池上貼上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八個字,往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結果地上仍有許多尿漬,后來,公司認真吸取教訓,重新寫了一條紙條,一共有十七個字,上面寫著,尿不到池里說明你短;尿到池外說明你軟,結果,地上比以前干凈許多了,這就說明,給客戶的投資建議一定要具體,確切并擊中要害。”
房間里笑作一團。
戴文華笑著喊道:“再說,再說。”
“說有一老板玩小三玩膩了,而小三又漸漸大齡,逼婚不成,向老板索要千萬賠償,老板原來想殺人滅口,后來,財務總監獻了一計,以提高文化水平為由,由老板出資十萬元,讓小三上了老板培訓班,班上老板如云,小三一下迷倒了全班男生,沒過兩個月,小三就不理原來的老板了,這個笑話表明,企業處置不良資產,最有效的方式是包裝轉讓,而非丟棄和自己消化。”
笑聲陣陣。
陳美蘭笑道:“小向,你以后不會象這個老板一樣,把我們也包裝轉讓吧?”
“不敢,不敢。”
“那就是丟棄和自己消化了?”
“不敢,更加不敢。”
“嘻嘻,那你再說一個。”
向天亮又想了一會。
“有一天,,女秘書神色凝重地說,老板,我懷孕了,老板繼續低頭看著文件,然后淡淡一笑說:,我早就結扎了,女秘書愣了一會,媚笑道:,老板,我和您開玩笑呢!,老板抬起頭看了女秘書一眼,喝了幾口茶后說道,其實,我也是開玩笑,我并沒有結扎呢,這就叫做,在江湖上混的人,遇事千萬不要慌,而是要先讓子彈飛一會。”
房間里又是笑聲連連。
戴文華也咯咯笑著,“小向,再說一個。”
陳南陳北也齊聲而叫,“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呵呵…我說再后一個啊,說有三個男子去同一人家提親,女方家長說道,請你們自我介紹吧,第一個人說,我有一千萬,第二個人說:,我有一棟豪宅,價值兩千萬,女方家長聽了,非常滿意,他又問第三個人,你家里有什么呢?第三個人說道,我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就在你女兒的肚子里,第一個人和第二個人徹底無語,無奈的走了,這個笑話充分說明了這樣一個道理,核心的競爭力,并不是錢和房子,而是要在關鍵的崗位上有自已的人。”
“咯咯…”
“嘻嘻…”
“哧哧…”
笑聲很濃,向天亮得意的問道:“美女們,姐姐們,同志們,我通過了嗎?”
陳美蘭笑道:“通過不通過,還得大家說,姐妹們,你們說呢?”
“不通過…”,“不通過…”,“不通過…”。
向天亮又苦笑了,“你們到底要怎么樣啊。”
陳美蘭道:“我們還有一個難關呢,你要是通過了這道難關,就能馬上重見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