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不是朋友、不是敵人
和在伊斯塔城的位面投影碎片不同，在現實中得知馬龍就是黑暗游俠弗蘭肯斯坦之后，亞當寇克卡迪并沒有做出什么攻擊性的舉動，也更加沒可能直接發大招召喚出冥河惡靈。
亞當寇克卡迪僅僅只是驚訝了那么三五秒，然后就再次回復了面無表情的模樣。
“馬龍李斯特，你的回答讓我不得不感嘆一句，我的運氣實在是太差勁了。”雖然明明是說在感嘆一句，可亞當寇克卡迪卻是用毫無語氣的口吻說的這句話，而他很快就又補充說道：“也對，那些凡俗的家伙中間早已秘密流傳，說你是受著身上神眷顧的秩序之子，所以碰上現在正處于上升期的你，即便是真正的神或者魔…都只能避的遠遠的吧。”
“沒有傳說的這么厲害，我僅僅只是個商人而已，我的所作所為只是為了賺取到讓自己能夠在這個世界活的很舒坦、讓我的子孫后代能夠在這個世界獲得很舒坦，還有讓我覺得應該在這個世界活的很舒坦的人們，都能夠活的很舒坦的金錢而在奮斗罷了。”
馬龍很謙虛的回答道。
“問題是，這已經是非常宏大的愿望，大的甚至可能徹底改變這個國家、不…是這個位面。”
亞當寇克卡迪再次說道，很顯然他這一句話原本也是想用嘆為觀止的語氣，可習慣使然讓他平鋪直述的說出了整句話。
“也許吧。”馬龍點了點頭，用模棱兩可的詞匯回答道的他，很快又加了句回答：“但這確確實實是我的真實想法。”
“如果有人擋了你實現這個真實想法的路，馬龍李斯特你會怎么做。”
亞當寇克卡迪沉默了片刻，然后才有用平鋪直述的口吻，說出這個本該是問句的話語。
“呵呵，想聽假話還是真話？”
不知道為什么，馬龍忽然覺得問自己這個問題的亞當寇克卡迪很有趣。所有他微笑著反問道。
“假話就可以了，聽了假話就知道真話是什么的。”
在很認真的思考了下后，亞當寇克卡迪面無表情的做出了選擇。
“好吧，假話就是”馬龍又笑了笑：“我會用最大的努力，教導這些擋路者擋我的路是不對的，接著再禮貌的要求他們要么成為我實現愿望的幫手，要么走開。”
“嗯…”亞當寇克卡迪又沉思的片刻。才說道：“這句假話，似乎是半真半假，前半部分是真的，后半部分是假的,對么？”
對于這個問題，馬龍卻并沒有再做出任何回答。
只不過，無論是馬龍本人，還是問出問題的亞當寇克卡迪，都已經知道了答案是什么。
“如果我不是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去完成，說不定就會成為你實現愿望的幫兇。”
所以很快。亞當寇克卡迪如是說道。
“不是幫兇，是幫手。”
馬龍很嚴肅的糾正道。
“是幫兇。”
亞當寇克卡迪更加嚴肅的反糾正。
“哎看來，我們注定成不了隊友。”
馬龍嘆息著說道。
“確實。”
亞當寇克卡迪竟然也很認同的連點了數次頭。
“那么，其實是你冒充我，在蜂巢網絡中散布的那些陰謀黑巢之門的藏寶圖。并冒充我對不朽議會進行的挑釁對不對？”
又是片刻短暫沉默后，亞當寇克卡迪又突然問道。
“是。”
這一次，馬龍稍微遲疑了片刻，然后才做出的回答。
“別擔心。我僅僅只是問問而已。”亞當寇克卡迪似乎是將馬龍的遲疑當作了擔心，所以他很快的又解釋道：“說起來，我其實還應該感謝你的。如果不是你在蜂巢網絡里發出了那些藏寶圖，追捕我的那四個該死的不朽騎士也不會被迅速的調走，而我也不會有機會來這座花香襲人的繁花庭院見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原本的目的并不是為了幫你，而僅僅只是想要給不朽議會制造麻煩。”
馬龍沒有再遲疑，他很快的就又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我信。”
亞當寇克卡迪幾乎是在馬龍話音剛落的時候，就無比認真的說出這樣的兩個字來。
于是乎，相隔幾步遠的兩個男人，陷入了無話可說的沉默狀態。
“那么，是時候說再見了。”
終于，亞當寇克卡迪再次開了口。
“情況特殊，恕不遠送。”
馬龍朝著亞當寇克卡迪微微欠身。
“沒關系，我明白的，不朽議會一直盯著你呢。”亞當寇克卡迪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了絲若有若無的淡淡微笑：“如果有機會，我還回來再來和馬龍李斯特你說說話，如果我帶來一兩顆不朽騎士的腦袋，你不會介意的吧？”
“完全不介意。”
馬龍說。
“那就好。”
亞當寇克卡迪說出了這樣的最后三個字。
言畢，亞當寇克卡迪整個人漸漸變淡，然后徹底淡出了馬龍的視線。
馬龍在原地又站了大約兩三分鐘，然后才終于轉身朝著繁花庭院主樓的方向緩步行去。
“真是個有趣的家伙。”
悄悄將死神之左眼，也就是那顆能夠預知死亡的死亡魔珠收回儲物戒指的馬龍，如是咕噥了句。
雖說悄悄使用過死亡魔珠，但除開這個以外馬龍卻沒有再使用了其他任何手段，甚至連他剛才說的那些話語都沒有半句的弄虛作假，所以馬龍現在的心情暢快多了。
真的，馬龍現在的心情暢快多了。
來到這個異世界，馬龍的心里頭憋了太多太多無法向別人訴說的秘密，而剛才雖然傾吐的并不算太多，可效果卻是很明顯的。
“少爺，你看起來似乎心情很不錯？”
當馬龍走進繁花庭院主樓時，起身迎接他的阿黛拉一眼就從表情。看出了馬龍的心情。
“嗯，確實還不錯。”馬龍點頭，然后伸手撫摸了下阿黛拉依然很平坦的肚皮：“臭小子，有沒有想爸爸？要是想了就吱一聲！”
“哎呀少爺，說不定是個女孩兒呢！而且寶寶又不是小老鼠，怎么可能會吱的啊…”
提到孩子，阿黛拉的渾身頓時就散發出了母性的光輝。她一臉嗔怪的和馬龍這樣說道。
“哈哈，不乖是小正太還是小蘿莉，本少爺都喜歡！而且小蘿莉更好啊，書上說女兒普遍依戀父親，而且還可以給她穿漂亮的、可愛的衣服裙子，這種事情想想就覺得很有愛啊…”
心情很好的馬龍，繼續撫摸著阿黛拉的肚子，雖然他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動靜。
畢竟，阿黛拉肚子里的孩子。還需要在阿黛拉肚子待至少三年的時間，才會呱呱墜地任由馬龍這個不良父親各種揉捏。
所以毫無疑問的，馬龍撫摸這阿黛拉肚皮的爪子，被已經開始護犢子的阿黛拉給拍了掉這種事情，換在懷孕以前阿黛拉肯定是不會做的。
“那什么。艾咪那孩子呢？”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馬龍，在坐下后問道。
“被茱莉雅公主殿下拉著玩《命運停駐之夜》去了，嗯…一起被拉著玩的還有伊卡洛斯和克勞迪厄斯大人。”
自然而然走到馬龍身后，為馬龍揉捏起了肩膀的阿黛拉回答到。
“完了完了。茱莉雅那頭暴力龍妞是徹底沒救了都，好的不學學克勞迪厄斯叔叔N天N也不下線的玩虛擬游戲。”
既然茱莉雅沒在旁邊，那馬龍做出這種評論自然是毫無鴨梨的。
“也不是啦。反正這幾天不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的么，又沒有什么新的好電影上映。克勞迪厄斯大人玩起游戲，除了偶爾下線更換下儲能魔晶石，就是不眠不休而且連任何東西都不吃的，茱莉雅公主殿下她每次最多連續玩兩三局，就必定會下線休息的。”
阿黛拉倒是堅定的站在巾幗陣營，為茱莉雅說起了好話。
“阿黛拉你啊…”馬龍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既然阿黛拉都這么說了，他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對了，馬上就要過新年了，我們家給新年做的準備，都已經差不多了吧？”
“應該已經差不多了，老管家每天都在很辛苦的忙著新年的事情。”既然馬龍都率先轉換了話題，阿黛拉自然也不會再繼續剛才的話題，不過她很快就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來：“對了少爺，圣恩節馬上就要到了，今年我們還繼續扮圣誕老人給孩子們發禮物么？”
“扮圣誕老人？”
馬龍楞了一楞，然后才終于想起去年的時候，因為白沙城大地震導致了許多平民的孩子過不了年，所以馬龍化身災厄使者穆西爾丁阿凡提，然后穿著紅衣戴著大胡子領著同樣裝扮的阿黛拉與艾咪，用馴鹿滿載著各種小禮物化身為圣誕老人，給孩子們送了禮物與歡樂。
不過這轉眼一年過去，馬龍在這一年里忙的滿世界亂飛壓根就沒怎么在白沙城多呆不說，而且如今的白沙城因為綠城新區的出現而隱隱已經有了現代化鋼鐵森林的架勢。
雖說物價每個月都在小幅上漲著，可只要愿意找愿意苦干就絕對能找得著薪水不錯的各種工作崗位，讓去年的災民們不但遠離了成為流離失所的貧民或者乞丐的厄運，甚至多半的家庭都住進了至少是廉租房的新居，家家戶戶的手頭上也有著過新年的一小筆過年費。
所以若不是阿黛拉提起，馬龍還真就忘記了圣誕老人這個事情，畢竟圣誕老人這種木有小的人型生物以及他的剩蛋節，并不是瓷器之國的本土節日而僅僅只是用來作為狂歡理由以把妹子接口的舶來品。
但既然現在阿黛拉又提起了…
“扮啊！為什么不扮？”馬龍又將他的罪惡狼爪摸到了阿黛拉的肚子：“就當給我們家寶寶散財攢人品了！”
好吧，馬龍顯然是又沒有完全說實話。
事實上，散財攢人品僅僅只是理由之一，在阿黛拉提醒下終于又想起了圣誕老人的馬龍，果然還是有另外兩個目的的其一是繼續宣揚結合了災厄使者阿凡提與圣誕老人兩種身份的圣誕老人，其二就是讓孤兒院里的孩子們以及大街上的所有孩子，能夠對馬龍他本人更加具有認同感。
馬龍很清楚，都不用他自己在扮演玩圣誕老人后自爆身份。就絕對會有人幫他在孩子們中間進行各種宣揚的。
不管別人會不會做這種事情，至少已經被馬龍默許存在的白沙城天啟教派，是絕對會在天啟少女斯蒂芬妮里切特的帶領下，竭盡全力進行宣傳的。
想起讓自己很頭痛的天啟少女斯蒂芬妮里切特，馬龍就不由想起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召見過對方了，而且因為黑暗騎士還處在智商恢復中的緣故，連黑暗騎士也都沒有再“降臨”到天啟教派中間。然后給馬龍帶回關于天啟教派的消息。
也不知道，那個比我這個得到封神本源的家伙，還要更加清楚各種宗教知識的斯蒂芬妮里切特，在幾乎不受任何制約的情況下究竟將天啟教派搞到什么程度了啊。
說實在的，心中這樣想著的馬龍，是真想召見下斯蒂芬妮詳細問問具體情況。
不過在仔細考慮了下后，馬龍最終放棄了這個打算，畢竟他還記得剛才亞當寇克卡迪在離開之前所說的那句“不朽議會一直盯著你呢”。
老實說，馬龍無法確定這句話的真假。但果然還是小心為上吧。
斯蒂芬妮那孩子的年紀雖然還不大，可她的作用已經非常的不小了，她不能暴露在不朽議會的視線之內，因為這樣她會陷入到危險之中。
馬龍決定忍一忍，畢竟黑暗騎士的智力在一天天的恢復。他估計著過完年之后就應該差不多能恢復到進入艾咪噩夢世界之前的水平了。
“老管家！老管家！”
馬龍叫起了老管家斯皮爾伯格的名字。
在老管家斯皮爾伯格急速出現之前，阿黛拉再次拍飛了馬龍摸著他肚子的爪子，少爺這個不正經的樣子讓別人看見可不好，阿黛拉是這樣想著的。
“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么馬龍少爺？”
阿黛拉剛剛打飛馬龍的爪子。老管家斯皮爾伯格就已經出現在了她與馬龍的視線之內，并和每次被召喚出來時同樣的欠身問道。
“是這樣的老管家，圣恩節不是馬上就要到了么。我去年帶著艾咪那孩子還有阿黛拉夫人，一起扮演圣誕老人給孩子們送過一次禮物對不對？今年呢，我尋思著這件事情應該繼續做，因為去年得到禮物的孩子們肯定企盼圣誕老人出現，然后在今年繼續得到圣誕禮物，而去年沒有得到禮物的孩子們則更加企盼圣誕老人出現，這樣他們也就能想得到過圣誕禮物的孩子們一樣了…”
馬龍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而核心意思自然就是在證明圣誕老人這份散財童子的活兒，必須繼續下去的重要性與巨大意義。
“明白了少爺，我這就去準備禮物，以及向駐扎在繁花庭院的德魯伊們借馴鹿。”
老管家斯坦利威爾耐心的聽馬龍說完話后，才欠身說出了堅決執行任務的話語。
“麻煩你了老管家，本來馬上就要新年了就挺忙的，這事兒卻又給你造成了正常工作以外的額外工作。”
馬龍如是說道，這句話倒是半點摻假都沒有，畢竟老管家斯坦利威爾的年紀擺在那里。
可馬龍有不得不麻煩老管家斯坦利威爾，畢竟他也就會發號施令了別看馬龍現在身價數千萬蘭特，旗下各家公司的員工加起來都有十好幾萬人了，可馬龍一直以來還真就沒做過什么具體采購之類的工作，而是都將這些事情果斷的交給以老管家斯坦利威爾為代表的專業人士打理的。
“少爺，您不需要總是這么客氣的，這些都是在下分內之事。”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從老管家斯坦利威爾說話的表情就能看出，他對馬龍的話語還是非常受用的，不過他很快就業嘆息了句：“哎，要是斯皮爾那孩子，愿意接手我的管家工作就好了。”
“沒辦法，這屬于個人意愿的，斯皮爾他更喜歡做導演的，而且在導演工作上他很有天分，所以做的非常不錯。”
馬龍笑笑，他知道老管家斯坦利威爾，對他的孫子斯皮爾伯格放著有前途的繁花庭院預備管家的沒差不做，而去做電影導演這個選擇一直是既很驕傲又很耿耿于懷著的。
“少爺您不用瞞我的，斯皮爾他前幾天剛拍出來的新片，票房很不好的事實全繁花庭院、或者說全白沙城的人都知道了，我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呢？”
很顯然，老管家斯坦利威爾是將馬龍的話語，解讀成了對他的安慰之語 這個倒是真把馬龍給冤枉了，雖說他確實知道斯皮爾伯格前幾天上映了部三十分鐘級的三級片電影，可票房如何他還真就是半點都不曉得。
而老管家斯坦利威爾說的也是事實 因為超豪華史詩大片《魔戒之魔戒再現》還沒有下線，所以剛剛經歷了視覺盛宴的觀眾們鑒賞水平被拔高，以及在斯皮爾伯格的新片上映時，白沙熱電影制片廠的克里斯多夫，也親自操刀拍了部名為《公交車幻象》的艷情片同期上映的緣故。
斯皮爾伯格的新片，票房遭遇了遠低于預期的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