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鐵少天行動不便,眼看鐵流云抓向自己喉嚨,只得側身以肩膀硬接,以傷換傷,反手抓向鐵流云,仗著這大廳自己的人多,要硬把鐵流云留下——
鐵流云見事情敗露,知道若是被擋下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當下絕不肯后退,奮力一抓,不但加快了速度,而且出手向旁挪了一點,這一抓奔著鐵少天左胸就去了,以剛才他一抓洞穿柱子的功力,這一抓之下,鐵流云非被抓破心臟不可。
“休傷我兒!”鐵沐急得大叫。忽然一個人影“飄”到鐵少天身邊,隨之而來的就是鐵流云的一身慘呼。慘叫聲未絕,鐵少天的也一把抓插在鐵流云胸腹之間,鐵流云又是一聲慘呼,頓時向后倒翻出去,跌落在三米開外。腹部固然多了幾個血洞,而一只手也折斷了兩根手指,與鐵沐當年的傷竟然如出一轍。讓人覺得這還真是報應。
人群一陣騷動,鐵沐已經趕了過來,顧不得看鐵流云的情況,鐵沐已經到了鐵少天身邊,問道:“少天,你沒事吧?”
“沒事!”鐵少天回了一句,轉身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徐濤,一拱手道:“多謝!”
飄身出現在鐵少天身邊的正是徐濤,剛才電光石火之間,別人或許沒看清楚,不過鐵少天卻看得分明,正是徐濤及時出手折斷了鐵流云的兩根手指,自己才躲過了胸膛被洞穿的厄運。鐵沐的話雖然簡單。謝意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鐵沐雖然剛才視線被天流云的身體擋住了。看不清具體的情況,不過見到兒子的所作所為,自然明白發生了什么,當即向徐濤一拱手道:“先生大恩,鐵某必不敢忘。”
“行了!”徐濤道:“我出手也不是要讓你記得我的恩惠,不過我是行醫之人,這醫生中出了敗類讓我遇上了,也就伸手管一管!”
鐵沐有些不明所以,疑惑道:“先生的意思是?”
“傷你的人就是這個鐵流云,我想館主也已經想到了吧?”徐濤道。
鐵沐點點頭。問道:“想不到這個家伙如此惡毒,可是這和醫生又有什么關系呢?”
徐濤道:“這個鐵流云手上的功夫是不錯,不過憑他的本事,即便是偷襲。想要傷鐵館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鐵沐聞言看了看被鐵流云抓出五個深洞的那根柱子,搖搖頭道:“鐵某雖然一向自負,不過自問猝不及防之下必然擋不住如此功力的一抓。”
徐濤見這鐵沐倒也光明磊落,算一條漢子,便道:“要是憑他這一抓的功力或許如此,不過鐵館主并不知道這并不是他的真實功力!”
鐵沐皺眉道:“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剛才這一抓并不是他的真實實力!”
徐濤怎么一說,鐵沐愈加不明白了,剛才鐵沐那一抓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施展出來的,不是真實功力。那又是什么?
徐濤見鐵沐不明白,微微一笑道:“這鐵流云的功力差鐵館主不止一籌,剛才之所以能表現那么彪悍,只不過是我幫了他一把的緣故!”
徐濤說著,已經走過去,彎腰伸手沖鐵流云的左右肩窩各取出一根銀針。走回來微微晃了晃道:“鐵館主有沒有發現,這鐵流云最近三年來,功力并沒有什么提升?”
鐵沐想了想,點頭道:“確實如此!最近三年這鐵流云雖然練功很努力,可是看上去一直沒有什么進步!”
“那就對了!”徐濤道:“一個人練了三年。何以就沒有進步呢?那是因為他三年前也受了傷?”
“受傷?”鐵沐搖搖頭道:“三年前我猝不及防之下受到攻擊受傷,并沒有擊傷那個偷襲我的人!”
“他并不是傷在鐵館主手上的!”徐濤說著又晃了晃手中的兩根銀針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是傷在兩根銀針之下的!”
“哦?”鐵沐聞言有些疑惑地將眼光投向鐵流云,卻見他臉色慘白,一聲不吭地低著頭。顯然是被徐濤說中了。
徐濤繼續解釋道:“這兩根針的作用,就是在一段時間里激發了他的潛力。提高了他的功力,不過這樣過度激發潛能,已經超過了他身體所能承受的范圍了,所以必然受到傷害,這就好比現在有些運動員比賽的時候服用興奮劑,雖然可以提高成績,可是對身體造成的傷害,卻是影響久遠的。所以說,當時鐵館主和那個偷襲你的人,應該是兩敗俱傷才對。”
鐵沐聞言仿佛若有所思地和兒子鐵少天對視一眼,鐵少天剛要開口,就聽一個女聲叫道:“我知道了,用這兩根銀針激發鐵流云潛能的就是那個姓趙的醫生!”
“聰明!”
徐濤難得地夸獎了趙欣靈一句,頓時讓她高興起來了。
“這有什么難猜的!”趙欣靈道:“當年鐵館主和他兒子受了傷,李館主的兒子也受了傷,這三個人后來都是由那個姓趙的醫生治療的,而那個所謂的名醫,卻一個也沒有治好。”
趙欣靈說著看了看鐵氏父子,又道:“這樣的人,也不知道你們怎么還稱他名醫?連病都治不好,算什么名醫?”
趙欣靈說的這話未免有些絕對了,這世上的病那么多,有些本就是不治之癥,即便名醫,也未必都能治好。不過現在想起來,在這件事上,趙煦確實有些問題。
這三人都是受了傷不錯,趙煦給他們治療初期都似乎有些好轉,結果后來卻又惡化了。趙煦推說出手之人用了歹毒的暗勁,所以導致傷勢越來越重,要不是自己的醫術高明,就很難保住他們的命了。最終的結果就是鐵沐傷重從此無法與人動手,鐵少天從此瘸了腿,而李潛被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
如此名醫,確實讓人費思量!
一時間,大廳里的人都沉默著,趙煦在川省名聲之好讓人很難相信他會在治病的時候動手腳害人。可是現在眼前的事情卻又讓人很難不懷疑!
徐濤見大家都不吭聲,便一指坐在地上的鐵流云道:“鐵館主你想想,你們父子受傷找那趙煦治療,是不是和此人有關?這事情到底是不是那姓趙的搞的鬼,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徐濤這么一問,鐵沐便信多了一層,現在回想起來,當初自己父子受傷,都是這鐵流云把趙煦請來的,只不過趙煦的名聲極想,誰也沒覺得這事情有什么不對罷了!
眾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鐵流云身上。鐵流云見狀不由苦笑道:“你們不用問了,是我偷襲的鐵沐,偷襲前也確實是有人替我扎了兩針,不過這扎針之人,我卻不知道是誰!”
“胡說!”鐵少天第一個忍不住叫了起來:“既然知道有人替你扎針,又豈有不知道是誰的道理?”
鐵少天說著,瘸著腿走向鐵流云,一臉怒容,似乎他不說,自己就要動人了!
“都到這地步了,我也不用騙你!”鐵流云道:“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也沒指望你們會放過我,不過,我得不到鐵鷹武館,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鐵流云說著惡狠狠地看著鐵沐、鐵少天父子,冷冷地道:“有人會收拾你們的,你們等著瞧吧!”
眼看鐵少天向自己走來,鐵流云忽然露出一絲決絕的神色,伸手一捏,已經將不知什么時候被他抓在手里的一顆蠟丸捏碎了,便要往嘴里送。
忽然,鐵流云的手就被人抓住了。
徐濤本來還站在鐵沐身邊,距離鐵流云足有三四米遠,可是忽然之間,徐濤就出現在鐵流云身邊,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沒人知道他是怎么憑空越過鐵少天的。
“啊!”隨著一聲慘叫,鐵流云的五根手指被齊齊捏斷,藥丸也到了徐濤手里,徐濤拿著藥丸聞了聞,冷哼一聲:“六絕丸,可真是夠絕的啊?可惜有我在,你想死都沒有機會!”
“啊!”鐵流云忽然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鐵沐,有種的你殺了我!殺了我…”
“帶下去!”鐵沐看著歇斯底里地大叫著的鐵流云,冷冷地吩咐了一句,立刻有兩個漢子走出來,將兀自大嚷大叫的鐵流云拖死狗般地拖了出去。
叫聲漸漸遠去,鐵沐轉過身來,向李莫林一拱手:“李館主,鐵某當年被人蒙蔽,錯怪了李館主,李某向你賠罪了!少天傷了李潛也是由我而起,這事我一力承擔。李館主有什么怨恨,都沖著我來就是,鐵某絕不說一個不字!”
鐵少天聽了叫道:“爹…”
“以前的事情不提也罷!”李莫林打斷鐵少天道。李莫林今天來這里就是有心解開兩家的矛盾的,事情變成這樣,他自然能夠滿意,當即擺手道:“以前的事情就不要說誰對誰錯了,我今天來就是有事跟二位商量。”
“李會長請將!”鐵沐此刻這么說,是承認了李莫林川省武術協會會長的身份了。
李莫林看了看周圍鐵鷹武館的徒眾,道:“鐵館主,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如何?”
本月來書小說推薦榜小說分類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