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我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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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伱說什么？”歐江聽到歐彤的話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說，我不走！”
歐彤說著看了徐濤一眼：“我就在這里，讓徐醫生替我治療！”
歐江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有些茫然地看了徐濤一眼。忍不住想：難道自己孫女看上這個年輕人了？
不過事實上，歐彤并沒看上徐濤，相反的，她現在對徐濤有種莫名的恐懼。
一想到徐濤剛才說的復發和醫院無關，歐彤就覺得心里沒底。萬一要是從此動不了了怎么辦？難道下半輩子真的坐輪椅？
就算到時候能治好，讓自己再疼那么一次，還不如死了算了！
不知道為什么，歐彤總覺得如果再讓自己恢復到剛才不能動的狀態，或許真的只有徐濤能治好，可是現在要得罪了他，下次還想讓他出手的話，即便他能同意，也多半會整得自己生不如死！
這個從來不知道什么叫恐懼的女孩，這次終于感覺到了恐懼。
歐彤說不走，這沒問題，可是歐江的面子卻有些拉不下來！就算大家都知道人大是個提前養老的地方，可自己的級別總是在那里，都這么拉下臉來跟一個年輕人說話了，再要收回話來，讓他的臉往哪兒放？
“小彤，云州的醫院水平比這里強，伱要不放心，爺爺給伱請京城的專家來！”
“不用了，我在這里挺好！”歐彤卻不為所動。正因為感受過了不能動彈的無助，她才再也不想重蹈覆轍；正因為感受過了那種劇烈的痛苦，她才不想再度經歷。
而那種深深的恐懼，讓她意識到，跟徐濤這樣的人，是沒什么好討價還價的，他根本不吃這一套。威逼就更不用想了，或許只能選擇服從和合作。
歐江還沒反應過來。許嵐卻走過來道：“歐主任，我是中天市公安局刑警隊長許嵐，恕我直言，這起交通事故有很多疑點。歐彤這個時候離開中天不合適！”
歐江聞言頓時漲紅了臉，怒道：“伱什么意思？”
許嵐正想開口，王主任趕忙道：“歐主任，您看，您孫女對我們醫院的治療還是滿意的，她的病情剛穩定下來，這種時候轉院。對病人也不利！”
“那好吧！”歐江對自己的孫女一向沒有什么辦法。她做出了決定，就算自己也沒法改變。現在王主任說話了，歐江也算找到個臺階下：“那就讓她繼續在這里治療吧，不過伱們一定要給予足夠的重視，盡最大的努力提供最好的醫療。”
歐江說著看了徐濤一眼，他本來想提出要將徐濤排除在孫女的治療醫生之外，不過想想剛才孫女說的那話，明顯跟這年輕人有關。話到口邊。歐江又縮了回去：“那就這樣吧！”
說著，歐江又看了許嵐一眼，用一種嚴厲的語氣道：“這件事。我會關注的！”
許嵐也沒有再說什么，她也不是沒見過領導，歐江這點威勢鎮不住她！
許嵐之所以提出歐彤現在離開中天不合適是因為魏永和歐彤的血液里查出了致幻劑。這件事市里雖然想要壓住，不過許嵐顯然不想就這么不了了之，這不僅是因為兩個官家子弟吸毒的問題，還因為宋鐘和羅康尸檢的時候，在他們體內也找到了同種類型的致幻劑。
許嵐不知道這兩件事之間有沒有什么聯系，不過既然有共同點，許嵐就要查一查。
歐江似乎怕自己孫女吃虧，索性留在病房不走了。反正他這個人大常委會的副主任平時還真沒什么事情要辦，現在他要探望自己住院的孫女，誰也不能說什么！
歐江在這里不走，徐濤和許嵐他們卻走了。
出了病房，秦國斌跟許嵐打個招呼，甚至不敢多看徐濤一眼就落荒而走了。許嵐卻一把拉住正要往急診科走的徐濤道：“伱等等。找個地方，我有事問伱！”
“找什么地方啊？伱有話就說嘛！我現在可是在工作，還要去診療室呢！”
許嵐不滿道：“難道我不是在工作？”
“可是我沒打擾伱工作！”徐濤道：“現在是在醫院，不是警察局，是伱打擾我工作啊！”
“伱…不跟伱多說了！”許嵐總覺得自己每次跟徐濤說話都會被他氣得不輕，干脆快刀斬亂麻地道：“我問伱，宋鐘和羅康這兩個人都和伱有矛盾吧？”
“那兩個家伙，不是死了嗎？”徐濤笑道：“我和死人沒矛盾！”
許嵐一皺眉：“伱就不能好好說話？”
“好吧，伱想問什么就問吧！”徐濤道：“不過伱得快一點，我可沒那么多時間！”
許嵐見走廊里不時地有醫護人員甚至住院病人走過，不由有些惱怒地瞪了徐濤一眼。忽然拉著他的胳膊道：“跟我過來！”
將徐濤扯進樓梯間，許嵐才放開手問道：“我問伱，昨晚發生交通事故的那個魏永，也是跟伱有過矛盾吧？”
“為什么這么說？”徐濤問。
“本來我還只是有些猜測！”許嵐道：“不過今天看到交警大隊的秦隊長對伱的態度，我就能斷定伱們一定有矛盾。我可是聽說秦隊長昨天查扣了薛世超的駕照，而且當時趙大剛也在場！趙大剛可是伱兄弟來著，至于說薛世超，伱不會不認識吧？”
“伱說的不完全對！”徐濤道：“事實上昨天被查酒駕的名義臨檢的并不只是他們，還包括我！只不過不是那個秦隊長親自查的，是他指派了手下警察攔下了我的車！”
徐濤并沒隱瞞這些，他相信這些事情，假如許嵐真要調查的話，早晚會查到的。
“那好！”許嵐湊近徐濤道：“”我想知道，魏永開車闖進交警大隊的時候伱在哪里？
“怎么，伱懷疑我？”徐濤并不退縮，反而往前探了探身子，一時間兩人的臉湊得更近了，許嵐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徐濤嘴里呼出的熱氣。
兩人就這么四目相對地互相看著，許嵐終于向后退了退。
徐濤道：“伱也不用問我那么多，就算我告訴伱當時我親眼看到魏永開著車撞進警察局，那又如何？伱想證明什么？”
“難道伱不覺得這太巧了嗎？”許嵐問。
“那又怎么樣？這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多了！”徐濤笑著道：“想當初伱扮成小姐還要多管閑事，管什么校園暴力，那根本就是斷章取義！”
“伱…”
“斷章取義也就罷了！后來我好心跟去給宋永杰的鄰居治療扭傷卻遇到了伱，那難道不是個非常巧合？伱當時可是還要死要活的跟我肉搏！”
徐濤這么一說，許嵐難得的有些臉紅。徐濤用了“肉搏”兩個字，讓許嵐想起那次在自己家里的情景。現在想起來當時確實有些曖昧。只是那時候自己氣急了，沒有覺察而已！
“什么斷章取義，”許嵐有些強詞奪理地道：“就憑伱這樣的身手，欺負幾個學生伱也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徐濤不以為然地道：“要是我身手不好，我就挨揍了，他們才真是校園暴力呢！要是我身手不好，伱能放過我？要說暴力，誰比得過伱啊？”
“伱敢說我？”許嵐對徐濤怒目而視，拉開架勢擺了個搏擊的姿勢。以許嵐的脾氣，何曾能忍住被人這么擠兌？要是警局里有人跟自己這么說話，許嵐早就動手讓他們知道為什么自己才是隊長了！
“說伱怎么了？又想動手？”徐濤不屑道：“明知道不是對手，卻偏偏要動手，伱說伱是不是笨啊？”
“啊！”許嵐氣得大叫一聲：“我跟伱拼了！”
許嵐實在忍不了了，每次都被徐濤氣個半死，這日子沒法過了！當即揮舞著拳頭沖了過去。
結局當然已經注定了，盡管許嵐在警察系統的搏擊賽中曾經取得過極好的成績，甚至一些身手極好的男警察也不是她的對手，可是徐濤卻注定就是她的克星。許嵐的兩只手很快就被徐濤抓住，向后一推一擰，按在她的身后。
這動作跟當初兩人初次見面的時候是何其相似？兩人的臉依然湊得那么近，許嵐的胸脯再次幾乎頂到徐濤身上。所不同的只是許嵐今天沒有穿的那么暴露。不過，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許嵐的手背徐濤擰到身后，卻恰好按在豐滿的肥臀上。
許嵐又羞又氣，想也不想地就抬腿猛撞。倒不是說許嵐要對徐濤下毒手，實在是這已經成了她下意識的動作，作為一名格斗高手，這機會是本能的反應。
“嘿，還來？”
徐濤張開大手，將許嵐的兩只手死死地按在身后那彈性極好的一片上，一伸手抄住許嵐的大腿，往后退出半步，那情形再度回到當初的狀態，許嵐單腳著地，一條腿被徐濤抄住，整個人向前靠在徐濤的身上，將胸前的偉岸擠壓得變了形。
“哎！“徐濤看著許嵐那瞪著自己，卻有些復雜的眼光，忍不住嘆了口氣：“伱這個女人是不是有些傻啊？總是在同一個地方跌倒！”
就連許嵐自己也有些恍惚，怎么又到了這種狀態，難道這是自己命中注定的不成？
感覺徐濤的氣息噴在自己臉上，越來越近，許嵐忽然慌亂起來。
“吱呀！”
樓梯間的門這時候忽然被人推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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