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開始發作了,哈哈,韓衍,你囂張的日子到頭了!我也讓你嘗嘗趴在屎尿上面的滋味!”杜磊司臉色有點猙獰,當初剛上高中沒多久,跑去問候韓衍母親,結果每天都被他拖到廁所暴揍,學校的廁所地上經常都是大片的積水,其中肯定有某些排泄物,他杜磊司之所以沒被已經知道杜蕾斯的同學叫套套,就是因為有一個“所長”的外號,廁所所長!
“韓衍,你再能打,還不是栽倒在我手上,我早說過,你一個死窮鬼,跟我作對,只有死路一條!”方晝見韓衍已成甕中之鱉,反而有耐心起來。
“我的錢,也不是你一個死窮鬼能贏的!”吳發天喝道,剛剛那一頓飯,他簡直味如嚼蠟,他可以肯定,這死窮鬼肯定是拿自己的錢來請大家充闊氣了!拿是再也拿不回來,只能等會下手的時候重一點。
韓衍也懶得和他們廢話,肚子里的翻滾越來越厲害,卻是重新估量起了方晝這種有點變態的報復心態,以前都有些輕視了,他自己的思維一向都是如果自己錯了,那就道歉一聲,這是基本的做人準則,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現在看來,方晝的思維貌似截然不同于正常人:典型的屬于他扇了別人一巴掌還要人對他說你再扇我幾巴掌吧的自大心理。
對于這種人,韓衍很清楚,跟他們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必須狠狠地以暴制暴,讓他們從心底里對自己恐懼甚至是做噩夢才算是解決麻煩。
“怎么,怕了?哈哈,你不是賤骨頭嗎?也知道怕了?”見到韓衍沉思,方晝更是放聲獰笑,自從那天表彰大會開始,自己就一直吃癟,這回總算可以報仇了!心想自己老爸還真是謹慎過頭了,對付這么的一個小人物,客客氣氣做什么?直接威逼不就行了么!
“哈哈,方少,能讓我們學校的‘衍哥’都嚇得拉屎拉尿,我杜磊司跟定你了!”杜磊司大為爽快地拍了個馬匹,由衷佩服這種公子哥兒,跟著他,以前只敢想想的事,今天居然成真了!心里暗嘆,有錢才是王道!
“還真是個狗雜種了,你等等,我先拉點飯給你嘗嘗,到時你肯定乖乖過來給我舔屁股。”韓衍這時倒是有點迫在眉睫了,罵了句杜磊司,便推開一個格子的門。
“媽的,老子讓你知道能脫褲子拉屎也是個幸福!”杜磊司勃然大怒,沒想到這個時候韓衍都還敢嘴硬,但他倒是看出了韓衍已經忍不住,說著便劃著匕首沖上去!
“就憑你一個狗雜種?”韓衍冷笑一聲,決心要給這好了傷疤忘了痛的家伙一個教訓,反手拿出一支裝上消聲器的仿真自動手槍,打開保險,二話不說便對著他的小腹射去。
“噗噗噗噗噗…”
低沉的悶響,兩人之間只有幾米的距離,十一顆子彈,以韓衍媲美普通軍人的槍術,無一例外都射中在同一位置!杜磊司反應過來的時候,小腹已經傳來一陣鉆心的劇痛,他心神俱震,有點呆滯的往下望去,卻是望到了已經染紅衣服的一小片血色!
“你…你竟然…有槍?”杜磊司幾乎是無意識的松開手上的匕首,一臉的恐懼和無法置信,更恐懼的是,他射中了自己!
“媽的,是仿真槍,快撿起來!”方晝有點氣急敗壞的喊道,一開始他也被唬住了,不過他也是玩過仿真槍的人,再看著杜磊司中了這么多槍,竟然一步都不退,還能站著說話,瞬間便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杜磊司簡直是從鬼門關逛了一圈一般,冷汗不住冒出,看了看地下,果然是塑料彈,卻是圓錐頭的!連忙彎腰拿起匕首,卻是痛哼了幾聲,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起!卷起衣服看了眼傷口,竟然有點血肉模糊,像被咬了一口一般,流血潺潺,痛得不行,呼吸大點,都撕裂般的痛!
傷勢不太嚴重,卻是痛得厲害,杜磊司靠著一旁格子的門,冷汗不住冒出,一邊倒吸著涼氣,一邊虛弱卻又猙獰地喊了一聲:“老吳,快上,干掉他!”
“方少,他的槍威力很大啊。”吳積極暗咽了口口水,不理杜磊司,卻是詢問著方晝。
只是他話音剛落,卻是見到,那邊韓衍又喝了起來:“干你全家!”一邊喝著,一邊拿出新的一把仿真槍,再次射向杜磊司!
杜磊司雙眼的瞳孔瞬間便收縮了起來,想進入一旁的格子里面,里面的卻是李博在痛苦萬分地瀉著,只好轉身想逃,不過剛轉過身,子彈便已經射到,又是十一顆子彈,激射而至,將他背部也打出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
“啊!方少,救我,好痛。”杜磊司有點凄厲地喊了一聲,這回就真是痛得連匕首都拿不起來了,連眼淚也流了出來,半跪在地上,前一分鐘還獰笑連連地威脅著韓衍,后一分鐘便跪地求救了,還是跟當年一樣,跪在廁所,真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滋味。
“夠膽的盡管來!”韓衍臉色狠厲,冷笑了一聲,鉆進一旁的格子,幸好里面的是坐廁,韓衍一邊立刻脫了褲子坐上去,一瀉而出,但格子門卻沒有關死,留出了一點隙縫,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外面。
“方少,他的槍威力真的很大。”見韓衍進去,杜磊司松了一口氣,依然半跪在地上,痛哼著說道,一邊按住傷口。
方晝臉色陰晴不定,沒想到韓衍竟然還隨身帶著仿真槍!陰沉了一會,才道:“他的仿真槍肯定不會多,我們一起踢開門,然后直接扔匕首進去!”
“扔匕首?”吳發天一驚,根據先前的商量,他們只是想著靠匕首來威脅,頂多就割傷一點,后招是小黑屋用電話簿墊著然后用錘子砸,這樣表面上就看不出任何傷口,倒是他就是報警也沒用,但是用匕首扔的話,后果卻是極為嚴重!遠遠不是他們這些學生能承受得起的!
“方少,這樣不太好吧,要是出事了,我們都很麻煩的。”吳發地附和道,他們本就跟韓衍沒有什么仇怨,只是被方晝強行拉上的,要是賭賭錢打打架這樣還好說,但是用匕首這樣傷人,卻又不是他們所情愿的了,連同吳積極也是如此覺得,打架可以,但是用匕首傷人,他就不愿意了。他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一旦犯事,是要蹲監獄的!
“放心,有事我擔下來!”方晝臉色扭曲,他再也受不住這種每次在眼看自己要將韓衍踩在腳下的時候結果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利!
“方少,這不好吧,出事了要進監獄的,我們下次找機會再整死他。”吳發天有點心悸地勸道。
方晝聞言,惱羞成怒地一把抓住吳發天的衣領,吼了起來:“吳發天,你他媽的死慫逼!我爸那么多錢,怕個屁!上次我裝了他的死鬼老媽,不是一樣什么沒事都沒有!”
吳發天苦著臉,這他媽的方晝真是瘋了!這里可不是YJ市啊,再說那是你爸,又不是我爸,出了事,說不定我還是替死鬼呢!老子才不跟你瘋!還慫逼,你他媽才慫逼呢!
心下萌生退意,吳發天也不再理老爸還在方晝家的商場工作,況且在這種人收下工作,簡直就是侍候皇帝!自己老爸就是經常受氣回家!一把推開方晝,冷道:“方晝,你有完沒完,要惹韓衍,你他媽自己惹就成了,別拉上老子給你當替死鬼!”
“吳發天,你媽的說什么?你他媽還想不想你老爸在我家的商場混下去了!”方晝臉容扭曲猙獰得嚇人,望著他甚至赤紅的眼,吳發天心里發貅,盯著方晝,一時不敢說話。
一旁的吳積極卻是機靈,見方晝狀若瘋狂,竟是悄悄后退,準備離開廁所,一旁的杜磊司也強忍著痛,一拐一拐的扶著格子向門口走去。
見兩人都悄然逃跑,但是大哥卻還被方晝給扯著,心下大急,想到反正都撕破臉皮了,也不再在意什么,一把拉開方晝,喝道:“滾開,他媽的,老子不鳥你了,你愛怎么瘋就怎么瘋!”
他說著,不再理方晝,拉著吳發天,便走出了廁所。
“操!”方晝一腳踹在門上,轉過身,正要叫上吳積極,卻赫然發現廁所了哪里還有他的影子,不但他,連同杜磊司也跑了不見了人影,來的五個人,卻是只剩下他一個,竟是是眾叛親離的結果!而韓衍的那個格子,黑洞洞的槍口依然在隙縫里對著外面。
“媽的,老子去搞陳慕芷那死騷貨!”方晝腦筋一轉,獰笑了兩聲,便走出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