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一刀天堂一刀地獄（上）
得到了這塊老坑糯種的極品翡翠，曹偉極為興奮，正想讓助手將之放好，這時孫國仲卻走了上來，說道：“曹老板，孫某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孫老先生請說，如果是我曹某能力范圍內的，肯定不遺余力幫助孫老先生。”曹偉見孫國仲客客氣氣，也連忙說道，但卻沒有把話說滿。
“如果曹老板不介意的話，孫某想親自將這塊翡翠雕成一個筆架。”孫國仲說道。
“這…”曹偉猶疑了一下，才問道：“孫老先生是騰沖人么？”
“不是，孫某是來這兩位老友的地方做客而已，我是南陵省海心市的，這是我的名片。聽曹老板你的口音，你也是南陵省的吧。”孫國仲說道，同時遞過一張普普通通的卡片。
“中國寶玉石協會會員，海心大學榮譽教授。”
曹偉低頭看了一下孫國仲的名片上的頭銜，也趕緊遞過自己的名片給三人，說道：“曹某只是海心市的一個普通珠寶商，孫老先生肯親手幫曹某雕刻，曹某當然是求之不得，這樣吧，等過幾天回到海心市之后，曹某再聯系孫老先生如何？”
曹偉這么說，其實是想先確認孫國仲的身份，畢竟五百萬的翡翠雖然不是什么大數目，但也絕不是小數目，要是被騙了，就算他身價過億，也得肉痛一陣子。
孫國仲點了點頭，也不介意，笑道：“也行，等回到海心市，我們再詳談。”
“曹老板，可以選毛料了吧，剛才劉老板已經選了一塊毛料了。”這時，王尚走了過來，對曹偉說道。
聞言，曹偉等幾人朝擺著毛料的架子那邊望去，果然見劉品已經選好了一塊足球大小的毛料，還故意將切口朝著曹偉這邊擺過來，切口處已經出綠，大約有兩寸左右。
“居然趁我們還沒準備的時候就搶先挑好了，真夠卑鄙的！”見到出的綠水種不錯，曹胖子憤憤罵道。
“不要急躁，選毛料的時候有條規矩，別人在選的時候你不能也走去選，必須得讓別人先選了，你才能上去。”曹偉說道，也走了上去。
“水種不錯，要是里面的是翡翠的話，很可能是冰種的，這塊半賭毛料是我這店最貴的一塊，價格是三百五十萬。”這時，王尚說道，他本人是很看好這塊毛料能出好玉的，不過既然這塊毛料都擦漲了，他也不打算自己切開，這可是做這行的大忌。
“曹老板，這些就是王某全部的半賭毛料了，你慢慢挑吧，也可以讓你的助手幫忙挑，但是不能請三位前輩幫忙。”王尚說道，要是讓孫國仲三人幫忙挑毛料，那這場賭石就顯得不公平了。
“好，你們也幫忙看一下。”曹偉點了點頭，招呼了一聲兩個助手，便從旁邊拿起一個手電，照著切口出綠的地方認真觀摩起來。
兩個助手也拿起手電，觀摩起其他的半賭毛料。
“衍哥，我們也去看看。”事關家里的生意大事，曹胖子也難得的對玉石認真起來，對韓衍說道。
“嗯。”韓衍點了點頭，跟著曹胖子走了上去，拿了個手電，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其實是問著程序員哪一塊毛料最好。
一連看了五六塊毛料，程序員都表示每一塊毛料里面的玉都比不上他剛剛開出的糯種翡翠，但是從毛料表面的紋路來看，比他的狗屎地要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把擺在架上的十二塊半賭毛料都探測了一遍，韓衍發現，里面品質最好的玉的一塊毛料是一塊橢圓的毛料，不過開綠的地方估計不太好，因為他看到這塊毛料的標價是一百萬，價格是半賭毛料中比較低的一塊，其他的大多數都是一百五十萬以上。
曹偉此時正看著一塊兩百七十萬的半賭毛料，這塊半賭毛料開綠的地方不錯，而且紋路也是莽紋松花，比較好看，眼角卻見到韓衍在一塊橢圓的毛料前看著，他認得這塊毛料，大概是一百多萬的價格。想起韓衍之前的神奇運氣，曹偉走過去，笑道：“阿衍，你看中這塊半賭毛料了么？”
見曹偉發問，韓衍也不打算隱瞞，曹偉看的那塊半賭毛料也不錯，但是比這塊橢圓的品質低了一點，卻貴了近三倍！說道：“嗯，曹伯，我覺得這塊半賭毛料應該能出好玉。”
“這塊毛料出的綠也勉強算是上等，不過，比其他的就差遠了，你看標價，也只是一百萬而已，按理說，這塊毛料出的玉不太可能比那邊那塊二百七十萬的好。”曹偉說道，望著韓衍，想看看他接下來有什么說法。
“難道只能從王老板這里進貨么？”韓衍沒有回答，反問道。
曹偉頭點了點，道：“沒錯，王老板這里的毛料都是從老坑開采出來的，其他大多數的商家的毛料，都是從新坑開采出來的，老坑開出來的玉石品質比新坑的好幾倍，曹氏珠寶走的是中高檔路線，如果出售低檔的玉石，顧客未必會少，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什么影響，但是有劉品的劉大福珠寶在競爭，他們會趁機一舉壓過我們曹氏珠寶。”
韓衍恍然大悟，怪不得兩人爭著要王尚的貨，原來玉還有新坑老坑的區別，道：“可是，曹伯，你覺得那塊二百七十萬的毛料，能比得過劉品那塊三百五十萬的么？”
曹偉聞言，沉吟了一陣，才道：“你是想說，如果賭不過，就找一塊價錢便宜的去賭？”
“大概是這樣吧，既然覺得賭不過，那還不如看哪塊毛料開出來的玉價值漲得多就選哪塊，我就覺得這塊毛料便宜，開出來的玉如果是好玉的話，可以漲得多點。”韓衍說道，其實這個理由只是他胡亂編的而已，但是他總不能說我身上有特殊儀器，可以探測出毛料里面的玉的品質優劣吧。
“衍哥，你看中這塊毛料？”這時，曹胖子也湊了上來，問道。
“嗯，我覺得它開出來就算比不過劉品那塊，但是漲得可能比較多。”韓衍說道。
“擦，衍哥，我信你，連狗屎地子出高綠的奇跡都發生在你手上，還有什么不可能的？”曹胖子說道，他可是還知道韓衍可以聽得出骰盅里的骰子點數。
“好，阿衍，我也信你，你那塊糯種翡翠，已經抵得上一千萬的貨了！其它的低檔點應該沒什么問題！”沉默了一會，曹偉說道，拿起那塊橢圓的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