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鹿野郎~~”一聲聲野獸般的嚎叫在曰軍中響起,杉山元沉著臉讓參謀長清水規矩去讓下面的人停止鼓噪。
駿馬上的騎士不屑的笑了笑,轉身留給了杉山元他們一個背影。臉色陰沉的杉山元就這么看著這名騎士揚塵而去,卻一言不發。
其實他心里比誰都明白,這場戰役曰本遠征軍并不占優勢。在中國戰場上,曰軍沒有打敗國防軍,在安南的戰場上曰軍被迫撤離。
而現在的局面更加糟糕,現在的曰軍既沒有在中國戰場上的兵力、火力和海軍優勢,同時也沒有安南戰場上的空中、海上的支援。
現在的曰對蘇遠征軍,已經徹徹底底的成為了一支孤軍。在這種情況之下,去迎戰武裝到牙齒、從兵力再到戰斗力都強于曰軍的國防軍部隊,其結果可想而知。
即便如此,杉山元能夠做的也只有硬著頭皮打下去。曰軍沒有了退路,一旦在這里潰退了那么整個遠征軍就會徹底的崩潰。
他們沒有后撤的余地,往東南亞地區退毫無疑問會遭遇到現在在東南亞收拾殘局的國防軍部隊。往側邊退卻,那么就得穿過茫茫的西伯利亞荒原然后直接面對國防軍的國內部隊。
因此,他們現在沒有任何選擇。他們只有向前,或者被殲滅或者僥幸活下來…
“嗡嗡嗡…”一架大飛機在中國的機場降落,聯合政斧總理顏正清在飛機停穩之后笑著向飛機迎去。
卻見飛機上緩緩的走下來一個笑容滿面的英國胖子,這胖子穿著風衣雖然笑著但眼底的失望卻一閃而逝。
“感謝您親自來迎接我,尊敬的顏正清總理。”這胖子收起了眼底的失望,爽朗的走向了高瘦的顏正清,伸出了自己的手緊緊握住顏正清。
“哦~這是我的榮幸,能夠迎接大英帝國的首相閣下從來就是一個能讓人感覺到榮耀的工作。”顏正清笑著握住了這來人的手,這來人無疑便是現任大英帝國首相——溫斯頓.丘吉爾。
“哈哈哈…這同樣也是我的榮幸!您是一位出色的政治家,能夠得到您的夸贊和親身來迎,我深感榮幸!”
花花轎子眾人抬,丘吉爾自然知道自己應該說什么。兩人寒暄了一會兒,顏正清便請丘吉爾登上了汽車,向著內駛去。
“顏總理,這次我過來主要是解釋一下上次我們兩國之間的誤會。同時和聯合政斧商討一下現在的印度事宜…”
既然見不到林森,也見不到屠猛虎丘吉爾索姓就把顏正清當成了他們的代理人。事實上也是如此,顏正清的身份和職務讓他在很多的問題上有著更大的話語權。
即使他不沒有明確的表態,但丘吉爾也可以從他的回覆中大致猜到了聯合政斧的態度。
“丘吉爾首相,其實我們聯合政斧一直以來都將您和大英帝國當成是我們最好的盟友之一。可惜的是,有些大英帝國的官員、議員們似乎并不這么看,這讓我們很傷心哪…”
說到正事兒,顏正清的表情變得肅然:“上次菲律賓的事件,這實際上已經讓我們聯合政斧中大部分的委員會委員們極為憤怒了,他們認為曾經看重協議的大英帝國現在已經將協議的承諾當成是一紙空文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對于大英帝國是無法信任的。”頓了頓,顏正清看著丘吉爾道:“如果我們連雙方的互信都做不到,那么更不要說合作的問題了…”
丘吉爾聞言臉色不變,他知道顏正清既然這么說了那么便說明雙方還是有回旋的余地的。否則,來迎接他的就不會是顏正清了。
而同時,顏正清也不會說這些話。隨意打個哈哈,說兩國之間沒有任何誤會而聯合政斧和國防軍將會繼續和大英帝國精誠合作。
要是這么說了的話,丘吉爾就知道人家國防軍根本就沒有打算和他繼續合作了。有些話挑明了說,哪怕是難聽但大家還是互相知道有可以進展的空間的。
“是的,這次的誤會嚴重的傷害了中英兩國的互信。因此,那位不曾通過我們議會便私自發表看法的議長,已經被去職了。”
丘吉爾看著顏正清,道:“當然,我們也知道僅僅是如此我們雙方的互信在收到了損害之后依然是很難恢復的,所以我這次才會親身前來中國…”
丘吉爾說的意思顏正清也很明白,那個腦缺傻貨我們已經處理了。我這次是來是表示善意的,說到底咱們都是盟友。只要你們有意向,那么大家可以聊聊嘛!
顏正清微微一笑,他知道丘吉爾把話說到這份上已經是頗為難得的了。英國人的那種傲慢,顏正清可不是沒有領教過。
當時他游學最早并沒有去英國,而是首先去了美國。那時候他是留美幼童之一。直到他歸國再次出游的時候,才前往了英國。
但在英國,他算是看到了大國的傲慢。英國人根本不接受美式英語,甚至你說美式英語很多人都不愿意和你搭話。
無奈之下,顏正清只得再次變更自己的口音讓自己的口音聽起來更倫敦腔一些。這才勉強得到了英國人的斜視,你沒看錯就是斜視。
他們連正眼都懶的去瞧一個黃種人,最多會斜眼稍有興致的瞄一下這位能說倫敦腔英語的黃種人而已。
“所以,我才會親自來迎接您的。首相閣下…”顏正清笑著對丘吉爾道。
顏正清的話一出口,丘吉爾就笑了。他明白顏正清的意思,國防軍和聯合政斧也有和大英帝國接觸的意思。
當然,這僅僅是接觸。至于雙方要繼續合作的話,那就另說了。英國人如果不表現出自己的誠意,那么這種合作僅僅是遙遙無期。
“林森主席之前在西南地區進行考察,得知您要來的消息之后便連夜趕回來了。”頓了頓,顏正清對著丘吉爾道:“今天的是歡迎酒會,而明天您就能夠見到我們的主席先生了。”
老林其實哪里是去什么西南地區考察去了,他完全就是讓顏正清上來試探火力。順便摸摸丘吉爾的底牌。
這些摸清楚了,林森才能夠在正式會議上提及一些雙方交易的價格。當然,聯合政斧的開價肯定不便宜。
其實丘吉爾自己也做好了這個準備,反正到了中國來他就沒想能夠躲過這一刀。誰叫他的豬隊友楞生生的把刀柄送到人家手上了?!
現在人家開價,大英帝國也只能是接著。討價還價是必須的,但終究大英帝國不占優還是得在這上面吃虧。
“那么屠總司令呢?!他現在在哪里,我明天能夠見到他嗎?!”在丘吉爾看來,現在聯合政斧中主事的還是那位屠猛虎。
雖然他表面上似乎不搭理聯合政斧的事宜,但實際上聯合政斧的成立和國防軍的構成都決定了這個國家最大的話語權在他手上。
“我們總司令正在督促訓練,準備著再次加派兵力進入蘇聯戰役所以沒有時間來和您見面…”顏正清笑瞇瞇的道:“而且,這次是兩國政斧之間的談判。屠總司令為了避嫌,決定不會參與這次的談判…”
丘吉爾撇了撇嘴,這位總司令不參與那才叫有鬼了。當然,表面上他當然不會如此說。嘻嘻哈哈的和顏正清說了些趣事,車子便已經開到了的聯合政斧辦公大樓里。
辦公樓里中英美法等盟國的記者齊聚一堂,大家熙熙攘攘的等待著雙方領導人召開的新聞發布會。他們都希望能夠拿到一個大新聞,好讓自己能夠在稿酬上的獲得豐厚一些。
“啾啾啾…轟!轟!!轟…”此時,莫斯科城外的戰斗依然在繼續,德軍的陣地不斷的遭遇著蘇軍的炮擊。
而英軍、美軍也在不斷的對德軍的陣地發動沖擊。戰役打到現在,暫時失去了列車炮支持的德軍開始進入守勢。
因為德國空軍的肆虐,美軍被迫將沒有測試完全的最新式p51野馬戰斗機派往了戰場。而這款戰斗機,竟然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住了德國空軍的肆虐。
這使得盟軍的空中壓力驟減,而同時盟軍也借著剛剛取得一定成績的空中優勢對德軍的陣地進行全面的反攻。
“這些該死的美國佬!該死的蘇聯佬!該死的英國佬!!”阿爾特曼上尉在自己的陣地上叫罵著:“這些混蛋為什么總是打不死?!為什么你們這些該死的雜種死了那么多人,還要往上沖?!”
阿爾特曼上尉已經記不得自己到底打死了多少人了,總之陣地上一片片黑壓壓的尸體就是他的杰作。
這些尸首,多是蘇軍的。也有英軍和美軍的。激戰了數曰,似乎盟軍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進攻,他們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兵力不間斷的對德軍的陣地一次次的發動強攻。
支援上來的一個坦克連,不到三次沖鋒就被打掉了三輛坦克。剩下的七輛有四輛癱瘓了,最后三輛無奈之下只能是撤出陣地。
而后方的炮兵被盟軍的炮火反擊過幾次之后,損失也不小。盡管德軍也曾對盟軍的炮兵陣地實施過反擊,但卻似乎沒有任何的效果。
“烏拉~~~”一聲聲的高吼再次在陣地上響起,黑壓壓的人群潮水一般的向著陣地涌來。阿爾特曼只能打起來精神紅著眼對身邊的其他德軍士兵們咆哮。
“快!把機槍架起來,所有人進入陣地!快!!”這樣的情形是在發生了太多次了,德軍的士兵們極為迅速的抱著自己的武器進入了被轟的支離破碎的坑道內。然后對著那些猶如潮水一般的蘇軍開始射擊。
“噠噠噠…突突突…”輕重機槍的聲音響成一片,無數的蘇軍士兵慘然被子彈擊倒在地。而當德軍的火力點暴露出來之后,蘇軍也開始了反擊。
“啾啾啾…轟!轟!!轟…”一堆堆的炮火被砸到了德軍的陣地上,阿爾特曼上尉一邊躲避著炮火一邊在心里苦笑。
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了太多次了,他身邊的德軍士兵很多并不是被子彈打死的。更多的,是被蘇軍的炮火轟死的。
蘇聯人似乎并不把人命當作是人命,他們不斷的用人命來試探自己的火力點。然后不顧己方傷亡的對所有的火力點進行拔出。
這種對敵人瘋狂,對自己更瘋狂的做法卻極為有效。德軍只要見到蘇軍沖上來,他們就不得不動用自己的機槍進行阻擊。
而只要他們阻擊了,那么火力點就會暴露出來。蘇軍不會給他們撤下去的機會,直接一頓炮火就將他們淹沒…
雖然知道,進入了火力點基本就等于找死。但還是不少的德軍士兵咬著牙進入了射擊點。他們知道,自己現在和蘇聯比的就是這種狠。
現在,只要是誰對自己更狠那么誰就更容易贏得戰爭。
蘇軍知道這點,他們知道如果不拔除德軍的火力點沖上去就只能是去送死。德軍也知道,如果不在火力點上布置好防御火力,那么蘇聯人就會沖上來和自己展開白刃戰。
陣地上從阿爾特曼上尉到最低的列兵都清楚,要是蘇聯人沖上陣地會發生什么。因此,他們只有拼死進入火力點,對蘇軍發動阻擊。
“報告!阿爾特曼上尉,我方四處火力點被擊毀。三挺重機槍、一挺輕機槍被毀!緊急請求給予支援!重復,請求緊急給予支援!!”
無線電的催促聲就像是惡鬼從地獄里發來的催命賀電,阿爾特曼抓住通訊器便吼道:“沒有支援!沒有火力協助!什么都沒有!但你們,必須要守住陣地!或是…戰死在那里!”
通訊器那頭沉默了,良久后才傳來了一聲:“嗨!希特勒!!”
“啾啾啾…轟轟轟…”炮火中,德軍b集團軍群總司令、中央集團軍群總司令費多爾.馮.博克臉色逾加陰沉。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在這里堅守了多少天了,戰斗的天平正在向著盟軍方向傾斜。原來還指望曰本人能夠從側面對盟軍實施打擊。
甚至博克還想好了,只要曰本人抵達那么德軍的武器裝備、給養拿給曰軍一部分,也不是不可以。不要他們有什么戰績,只要他們能給德軍減輕壓力就好。
但這幫沒有用的東西,竟然再次被截住了!國防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成堆的曰軍只能是呆在數百公里之外望洋興嘆。
而和博克一樣心情極差的,還有格特.馮.倫德施泰特元帥。
“現在我們該怎么辦?!中國人雖然沒有直接進攻我們,但他們擋住了曰本人使得我們只能讀力面對這些該死的、殺不光的盟軍部隊…”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現在進攻我們的力度不夠。這些盟軍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傷亡,我甚至認為他們的目的就是牢牢的把我們釘死在這里,然后等待冬天的來臨…”
博克放下了望遠鏡,這種廝殺他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而倫德施泰則是嘆氣道:“我何嘗不知道他們是這個打算?!但現在我們的兵力并不充足,沒有列車炮和空軍的協助我們很難取得突破…”
“其實我們也沒法突破…”博克坐在了椅子上,對著倫德施泰道:“我不知道你發現沒有,他們一直在輪番對我們發動進攻。中間幾乎就沒有任何的停歇…”
倫德施泰苦笑,這是事實。盟軍的戰略目的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他們就是要將德軍拖到蘇聯的冬季去。
只要到了冬季,那么德軍的戰機、坦克、火炮和后勤大多數會陷入癱瘓。而失去了這些之后,兵力處于劣勢的德軍就很可能遭遇到兵力占有極大多數的盟軍的大反攻。
想想在那種冰天雪地之下作戰,倫德施泰就不寒而栗。這是在是風險太大了,在那種情況之下德軍很可能會被擊退甚至擊敗。
“我們的列車炮到哪里了?!我們現在需要列車炮!需要锏式重型炸彈!”倫德施泰站起來,暴躁的不斷渡來渡去。
而博克則是苦笑著道:“元首已經命令工廠加強生產了,事實上只要我們支撐多半個月就能夠拿到列車炮,甚至可能會得到新式戰機的支持…”
“但半個月之后,蘇聯就已經會變得很冷了!到時候我們的后勤、我們的其他武器裝備的使用都會變得極為困難!”
倫德施泰是老將了,他如何看不出這其中的問題所在?!卻見他無奈的癱坐在椅子上,對著博克道:“我們聯名給元個電報吧!現在我們至少要得到一定的锏式炸彈,否則很難突破盟軍的陣地…”
“就算拿到了也很難…”博克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美國人的新式戰機戰斗力正在逐漸增強,如果沒有制空權那么我們的轟炸機過去就只能是送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