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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章 判斷

  “哦?!他們擊敗了曰本海軍?!”國防軍第一航空艦隊擊敗曰本聯合艦隊的消息傳開,頓時整個世界都被震撼了。.

  這才多少年啊?!當年那個任人欺凌的國度,竟然已經能夠擊敗一戰后世界第三大艦隊了。這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是的,我的元首。我們收到的消息已經證明了這件事情,中國國防軍海軍第一航空艦隊的確在馬尼拉灣將曰本海軍聯合艦隊擊潰,同時企圖登錄菲律賓的曰本陸軍五萬余人連同其指揮官山下奉文一起,全軍覆沒…”

  希特勒的手指點著桌面一言不發,會議室內一片沉默。有將軍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想要拿出煙來抽。但想到這位元首最討厭吸煙,只得停手。

  “或許,我們在早前就應該優先考慮和那位猛虎合作而不是和曰本人…”沉默了良久之后,希特勒嘆氣道:“可惜的是,現在我們和他們已經不可能合作了…”

  埃里希.雷德爾皺了皺眉,道:“我的元首,這次戰役事實上中國國防軍是有些取巧了。他們遭遇的曰本海軍,是經歷了數次苦戰后兵力不足的海軍艦隊…”

  說著,雷德爾站起來對著希特勒恭敬的道:“我們需要看到,即使是現在中國國防軍的海軍艦隊在正面上仍然無法擊敗曰本海軍。”

  “這次中國海軍取得的勝利,運氣和計算方面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們先是在安南海域、未江流域利用他們的空軍部隊大量的消耗了曰軍的戰機和燃油,并在曰本海軍聯合艦隊沒有得到任何補充和修整的情況之下,突然對曰本海軍的艦隊發動襲擊…”

  “但即使這樣,他們也僅僅是重創了聯合艦隊而無法徹底的將聯合艦隊殲滅。這其實已經說明了即使是現在,中國海軍的實力還是無法和曰本海軍正面抗衡。這是我們所需要看到的。”

  頓了頓,雷德爾看著眾人道:“簡而言之,現在在亞洲海域曰本海軍依然是首屈一指的力量。只要他們回到曰本補充了足夠的燃油和戰斗機部隊,那么還海軍對戰上中國海軍依然無法對曰軍構成絕對姓的威脅…”

  作為一位老海軍,雷德爾元帥是極為嚴謹的。他很敏銳的察覺到了國防軍這次勝利背后所蘊含的各種因素。

  勝利不僅僅是勝利,一場戰役的勝利有很多的偶然姓和必然姓。但終歸這些勝利是有原因的,也是有跡可循的。

  作為一名德[]人,雷德爾相信任何的勝利都是可以分析并找出其偶然姓和必然姓的。

  “尊敬的元首,曰本人的海軍作戰能力毋庸置疑。這點可以從他們長距離奇襲美國珍珠港戰役看出來,而這次的失敗。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的大本營對國防軍海軍的輕視,同時對登陸菲律賓戰役的準備不足…”

  雷德爾開始分析陳紹寬這次之所以取得勝利的各種緣由,這其中包括了曰軍大本營對于國防軍海軍的不重視、也包括了聯合艦隊剛剛經歷苦戰而不得修整便直接被投入新的戰場…等等原因。

  其實,不僅僅是雷德爾在分析戰役的各種因素。陳紹寬自己也帶著海軍的將軍們一起分析這次戰役的得失。

  “不要以為我們不過是小小的贏了曰本人一次,就可以驕傲自滿了!我們的勝利不過是憑著曰本人對我們海軍的輕視、憑著空軍在未江、在安南海域擊落的大量曰機才贏得的!”

  陳紹寬看著自己的這些將領們,沉聲道:“所以,我們沒有什么好驕傲的。真正的困難現在才開始。”

  “聯合艦隊的總司令山本五十六不是個善茬,他帶著艦隊潛行數千里從曰本本土奔襲珍珠港竟然獲得了成功,僅僅憑著這點他便足以被稱之為海軍名將!”

  “而我們的勝利,源于曰軍的輕視、源于空軍的奮戰,更是源于總司令對我們海軍從來不曾克扣半分的投入!但即使這樣,我們也不過是割掉了聯合艦隊的一塊肉,卻沒有傷到他們的筋骨…”

  海軍的將領們保持著沉默,他們都知道自己的司令所說的是事實。

  雖然國防軍擊沉了兩艘曰本海軍航母,同時擊沉了三艘曰本海軍戰列艦。但這些對于曰本海軍來說遠遠達不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只要他們撤回了曰本本土,再經過一段時間的修整哪怕是這兩艘航母和三艘戰列艦沒有補充上他們依然是亞洲區域最強大的海軍艦隊。

  “司令,我們知道我們這次贏的很偶然。但我們也相信,下一次我們依然會贏得勝利!”第一航空艦隊庚子號戰列艦艦長林遵站了起來,道。

  林遵,出身于虎門硝煙的林則徐所在的福州閩侯林氏家族。1924年中學畢業后,林遵進入煙臺海軍學校學習。1927年,燕京政斧將煙臺海軍學校學員遷至福建馬尾海校學習。

  1930年,國民政斧派遣赴英國海軍留學生,林遵與鄧兆祥等一同前往英國學習海軍技術,進入格林威治海軍大學學習。

  1934年畢業回國,在寧海艦、海容艦當槍炮員。后被調到福州馬尾學校當隊長,帶學員兵。1936年調任自強艦副艦長。由于林遵是福建人,又是馬尾海校畢業,加上天資聰穎,得到了時任南京國府海軍部長的陳紹寬的賞識。

  而其后,林遵并沒有如歷史上那樣的前往德國學習潛艇技術。而是留在了國內,不斷的加深自己的海軍資歷。

  在南京國府和國防軍全面聯合組成聯合政斧之后,林遵也是第一批被派往美國進行學習的海軍軍官之一。而在國防軍成立第一航空艦隊的時候,他便被第一航空艦隊的總司令陳紹寬直接挖來,做了現任的“庚子”號戰列艦艦長。

  國防軍海軍有一個極為奇怪的慣例,他們所有的軍艦命名皆是以國恥為號。比如:大東溝號、馬尾號、庚子號…等等,而作為第一艘航母則是被冠以海軍最大的恥辱——甲午號!

  “我把所有的戰艦都以國恥命名,就是為了讓你們都記住一件事情:我們的國家,曾經經受過什么樣的恥辱。而這些恥辱,也是我們作為軍人的恥辱!”

  “我要所有的海軍軍人,一刻都不可忘記我們海軍學院前的那塊巨石上的題字:國恥未雪,懈怠否?!”

  這是當時海軍軍艦命名之時,海軍司令沈鴻烈的講話。也是第一航空艦隊成軍的時候,沈鴻烈的講話。這些戰艦的名字,就是為了鞭策這些海軍的戰士們:國恥未雪!

  在這種刺激之下,整個海軍都變成了一群嗷嗷叫的群狼。雖然曰本海軍從未在意過他們的存在,但他們卻不斷的磨礪自己同時用著血紅的眼睛牢牢的盯住曰本人,只要找到一絲的機會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撕碎他們。

  顯然,他們做到了。在馬尼拉灣葬身的那數萬曰軍,便是他們從未懈怠的成果。

  “勝利不是說出來的,是打出來的!現在這些話不要跟我多說,我要的是你們的戰斗總結。給你們三天時間,必須要總結出我們這次戰斗的得失。去吧!”

  德國人在分析這場戰役的得失,國防軍也在分析這場戰役的得失。而山本五十六則是沒有那么好運了。

  他的艦隊在回到曰本之后,作為聯合艦隊的總司令他被立即剝奪了權力同時被關進了監獄里。而整個聯合艦隊所有的軍官們,也都將面臨著審查。

  曰本人手忙腳亂的面對著這次對于他們來說幾乎是不可思議的失敗,倉惶無比的在準備應對措施。

  這是自明治維新以來,曰本人在海面上的第一次重大失敗。甚至是在占有了巨大優勢之下,所取得的最大的失敗。

  “朕不知道你們這些白癡到底是如何指揮作戰的,但朕知道你們這些白癡最終只會講帝國送往戰敗!”捏著戰報裕仁指著閑院宮載仁的鼻子便是一頓臭罵。

  伏見宮博王這位前海軍軍令部總長已經被呵斥走了,他走的時候是如此的倉惶。仿若喪家之犬,無比凄涼。

  留在裕仁房間里的閑院宮載仁悲哀的知曉,這位親王殿下從此后將徹底的消失在皇族的序列里。這件事情影響太大,皇族需要有人站出來承擔責任。

  而軍隊也需要做出交代。明治天皇以來,曰本在亞洲海域的霸權第一次遭遇到了挑戰。那個曾經在大東溝被他們擊敗的國家,已經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們開始揮舞鋒利的戈矛,在向自己討還曾經的血債。

  “杉山元是什么想法?!你們陸軍現在準備如何處理南方軍?!”裕仁指著閑院宮載仁的鼻子臭罵了一個多小時,才緩過勁兒來低吼著詢問道。

  “杉山元已經給我們來電,他建議在已經失去了海軍戰略優勢的情況下,讓整個南方軍通過印度前往支援蘇聯遠征軍…”

  “南方軍現在還有不少的部隊,能戰之兵大約有十五萬以上。杉山元認為,與其在戰線上和國防軍消耗掉這些兵力,不如讓他們一鼓作氣直接前往蘇聯。或許南方軍還有機會和蘇聯遠征軍一起,打到莫斯科城下…”

  裕仁聽得了這個消息,不由得陷入了沉吟。說實話,這也是目前南方軍最好的做法了。他們不可能就這么白白的在和國防軍的對戰中消耗掉。

  十數萬的部隊呢,都是曰軍的精銳。如果就這么白白消耗掉的話,那么還不如讓他們直插中東,然后支援蘇聯的遠征軍部隊。

  或許他們能夠打到莫斯科城下和德軍回合,到時候說不準還能夠爭取到一線生機。

  “你的意思呢?!我們需要同意杉山元的計劃嗎?!”裕仁沉吟了一會兒,抬起頭看著閑院宮載仁問道。

  “陛下,就目前而言前往蘇聯這是南方軍最好的結果。無論是戰死在蘇聯,還是得陛下之幸得以和德軍匯合…”

  閑院宮載仁苦笑著道:“事實上,他們如此做也能夠強迫國防軍的兵力向蘇聯方向傾斜。美國、英國的主力部隊,現在都在莫斯科城下爭奪,而德軍也在那里投入了大量的部隊…”

  “但現在的戰況雙方都不曾占優,我們的消息回報盟軍通過一支古怪的部隊擊毀了德軍的戰略武器列車炮。而至此,德軍的攻勢陷入了困境…”

  “但德軍的守勢很好,至今盟軍也無法突破德軍的包圍圈。戰況現在屬于膠著狀態,如果這個時候我們的部隊能夠抵達莫斯科城下…”

  裕仁笑了笑,他知道閑院宮載仁的意思了。曰本如果想要取得德國的技術,那么就要表現出自己的實力來。

  就目前來說,曰本和國防軍的戰斗幾乎是屢戰屢敗。而曰本急需證明自己的戰斗力。蘇聯,就是這樣一個良好的場地。

  只要能夠在攻陷莫斯科中發揮自己的作用,那么曰本便好開口和德國爭取一些技術支持了。想必,德國也很樂意自己的盟友能夠有一定的力量來協助自己完成對蘇聯的戰爭。

  “把南方軍并入帝國蘇聯遠征軍部隊,同時命令杉山元為遠征軍新任司令。”裕仁很快便決定了下來,對著閑院宮載仁道。

  “告訴杉山元,我不想在聽到任何失敗的消息。他唯一能夠帶給我的,是勝利。明白么?!”裕仁說著,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哈伊…”閑院宮載仁俯下了身子,低聲應道…

  這個消息很快便傳到了杉山元的耳朵里,捏著大本營發來的電報杉山元一言不發。

  “司令官閣下…”參謀長見狀,不忍的道:“我們現在…”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杉山元捏著電報,苦笑著道:“此役,必然是九死一生之路。但總比在這里被國防軍一點點的磨死來的要好…”

  參謀長聞言不由得苦笑,他知道杉山元說的是事實。國防軍因為未江戰役的巨大損失暫時陷入了修整。

  但整個南方軍都知道,這中休戰不過是暫時的。最遲一周,國防軍就會再次發動對曰軍的征伐。

  南方軍的陸航部隊已經全部損失殆盡,海軍現在無法提供支援。只有殘余的十數萬陸軍步兵,這位參謀長實在想不出來自己還有什么可以和國防軍抗衡的。

  論兵力,國防軍的華南、西南兩個軍區在經過補充之后至少有三十萬以上的兵力。空軍方面,雖然沒有確切的數字但至少可以獲得兩百架戰機。

  反觀曰軍呢?!十數萬的殘兵,還有不足十萬的脅從軍部隊。陸航全數損失殆盡,海軍至少在三個月內無法提供有效支援。

  在這種情況之下雙方接戰,其結果傻子都能想到。

  “把大本營的命令向所有人宣布吧!然后組織部隊,立即向阿富汗地區開拔。”杉山元看著自己的參謀長,道:“走的越早越好,路上不要停留。我們需要盡快和遠征軍部隊匯合。”

  “哈伊!”參謀長一個肅然的立正,躬身答道。

  而國防軍這邊,李宗仁、盧漢等人已經向屠三炮請戰多次了。但屠三炮卻沒有允許他們繼續進攻曰軍。

  在屠三炮看來,現在進行強攻完全是不必要的犧牲。高志航的空軍損失慘重,現在正在補充兵力。只要他的戰機轉場完畢,那么獲得了極大空中優勢的國防軍完全可以以極小的傷亡碾壓曰軍部隊。

  “繩祖,知道我為啥不讓你盧叔叔他們對小曰本開打么?!”在自己的指揮部里,炮爺叼著煙笑呵呵的對著龍繩祖問道。

  “不是等空軍么?!高志航的空軍上次大戰損失很大,您不是說要等他們補充上了才開始發動進攻么?!”

  炮爺瞇著眼睛,點著了自己唇上的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一方面是這個,另一方面么…”炮爺嘿嘿的笑了笑,道:“我是在看看小曰本會不會跑。”

  “什么?!他們會跑?!不至于吧?!”龍繩祖聞言一下子跳了起來,結果被炮爺一巴掌拍在了后腦勺上。

  “鱉犢子玩意兒!這么點兒消息就一驚一乍的,以后咋帶部隊?!”龍繩祖被炮爺罵的低眉順眼的不敢吱聲。

  “小曰本又不是傻子,他們陸航都打沒了拿什么跟咱們拼?!海軍現在給陳紹寬那小子美美的陰了一把,沒三五個月的不能再戰。簡單說,現在杉山元已經成了甕中之鱉。”

  “他老小子唯一的出路,就是從印度往阿富汗然后找他們派往蘇聯的部隊去。”炮爺深深的吸了口煙,眼睛微微瞇起:“這十多萬部隊,丟這里就是被咱們收拾的料。但要是丟蘇聯去,那可就夠老毛子喝一壺了!”

  “他們溜過去,最壞的結果也是被打死。要是運氣足夠好,說不準能打到莫斯科城下。到時候和德軍一匯合,說不準還有個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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