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宏在通訊器里破口大罵,沙明旭是唐宏最為看好的一個飛行員。.技術好,戰術意識強。可這小子就是隊形配合的時候一團糟。
聽說這小子做步兵的時候就是沖鋒敢死隊的干活兒,估計是老沖鋒引起的后遺癥。這貨就不懂得啥叫隊形配合。
說是他次次沖上去,總能砍死十來個曰軍士兵甚至佐官。但這小子打沖鋒那就是個渣,哪怕是去了國防大學里培訓也沒有教會他做隊形配合。
當團長,他能拿下陣地就把自己的團打沒了。當營長,他就帶著自己的營干翻人家一個大隊,順帶把自己的營也打瘸了。
好幾次要不是十來個警衛在他傷后拼死把他搶下來,這貨早就死球在戰場上了。好吧,其實他人送綽號:沙不慫。或者,你可以叫他啥不慫。簡單說,他啥也不慫。
人家一個中隊他一個營,敢打。人家一個大隊,他一個營照樣打。哪怕是人家一個聯隊,他還是一個營,他還打!
“突突突…轟!!”一架曰軍戰機被直接凌空打爆,那通訊器里才傳來了沙不慫的聲音:“嘿嘿…那啥,打順手了!順手了,我這就拉升…”
說著,這小子的虎鯊乙型一聲轟鳴直接就直線拉升。唐宏哀嘆,只能希望這小子的這架戰機耐艸吧,不然給他這么瞎整沒三兩下這戰機得廢。
而怒火中燒要追殺沙不慫的那幾架曰軍戰機也傻眼了,就沒有見過這么敢玩命的飛行員。你說要是打起來玩命也就算了,這小子似乎拿著自己的命就不當回事兒。反正怎么開心怎么玩兒。
拿著戰機猛頓玩直接拉升,基本上九成的人身體都扛不住。而這沙不慫的動作,直接嚇傻了一群曰軍飛行員。
“嚓…高文柏,你小子別做沙不慫的僚機了。自行發揮吧,不然沙不慫沒死你倒是賠進去了…”唐宏見狀,只能是這么吩咐。
沙不慫自然也在自己的通訊器里聽到了唐宏的話,這家伙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直線拉升之后再一個反拉,掉過頭“突突突…”的竟然又打爆了曰軍一架戰機。
“哇哈哈哈…”沙不慫猖狂的大笑,曰軍憤怒的開始集群追殺這小子。
而沒了僚機的沙不慫竟然憑著拉升反盤旋一頓跑,脫離了曰軍戰機的攻擊范圍。然后,還能減速后等曰軍飛機超越他尾隨直接將一架曰軍戰機擊落。
沙不慫在天上打的不慫,地面上的華南軍區也一樣的不慫。盡管曰軍動用了炮火進行覆蓋姓打擊,但下面的華南軍區的戰士們還是機警的追著曰軍的炮火不斷的向曰軍的陣地逼近。
曰軍的陣地此時幾乎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經過重炮轟擊和锏式的轟炸之后這里基本剩不下什么抵抗力量。
大部分的曰軍都在重炮的轟擊和炸彈的轟炸之下,直接被當場轟殺。
少部分存活下來的,基本也都失去了反坦克武器。只有一批哇呀呀怪叫的曰軍士兵撲出來,抱著九九式反戰車爆彈要和沖上陣地的華南戰區的坦克部隊死磕。
“干死個狗曰的!!”裝甲師師長岳玉堂毫不猶豫的在通訊器里猛然下令,便見那虎式乙型坦克上的重機槍“嗵嗵嗵…”的轟鳴了起來。
那些試圖要沖到國防軍坦克前面的曰軍就像是被鐵錘砸中的西瓜一樣直接爆開,對!你沒看錯,是直接爆開!
“轟轟轟…”他們身上綁著的九九式反戰車爆彈此時成了他們的催命符,只要子彈打上去那爆彈當即便是爆炸開來,而那些抱著爆彈的曰軍士兵么…
你可以想象一下被塞進了二十枚二腳踢的西瓜,被引爆后的結果。
“轟!!”爆炸開后,那些曰軍直接被炸成了漫天的碎尸塊。噼里啪啦的砸的坦克和陣地的地面到處都是。
幾截被炸飛的大腿飛到了曰軍陣地的坑道內,那些看著扭曲成麻花狀血肉模糊的大腿。曰軍士兵不少當場“哇~”的吐了出來。
“找到了!司令!找到那幫矬子炮兵的位置了!”炮兵師師長激動的給自家軍團司令田司義打電話,但沒得到夸獎不說還混了一頓臭罵。
“你他娘的跟我說個屁!趕緊給老子搞死那幫矬子,半個小時后老子還看到這幫矬子開炮老子親自到你炮兵陣地上斃了你個狗曰的!”
炮兵師師長段涵能怎么說?!只能是大聲應是,然后逮著下面的崽子們就是一頓臭罵:司令說半個小時沒清理掉矬子的炮兵陣地就斃了我,老子要是倒霉了你們也別想好過!
而便在奮山打的一團糟的時候,東英的本間雅晴也接到了求援電。他沒有太多的猶豫,便將手上的第103師團及安南國民軍第十六師團派出前往支援。
但他們卻都沒有注意到,在東英城外三十余公里處一支部隊正在潛伏著。
“他們出來了?!”國防軍華南軍區第四軍團第一八八軍軍長谷良民望著面前的這個黑瘦的男子問道,這男子用他那怪腔怪調的中文點頭道:“是的!我們的人親眼看到他們出來了。”
谷良民點了點頭沒再吱聲。這位前山東王韓復榘麾下的心腹大將現在是華南軍區的一任軍長,歷次戰事以來表現的也算是可圈可點。
而現在老谷心里想的是,有群人指路真不錯啊!雖然他也看那安南的強柢親王不上眼,但好歹人家還是有支援的。
至少要搞到這些情報并順利的傳遞出來并不容易,這點哪怕是阮秋翁他們也辦不到。好歹強柢還是在安南有著不少根基和人脈的。
“軍長,咱們要動手么?!”邊上的副官問道,而谷良民則是嘿嘿一笑搖了搖頭:“本間雅晴這家伙手上有四個師團呢,除去兩個曰軍師團還有兩個安南國民軍師團。最后一批咱再動手,到時候順手把東英給他占了!”
曰軍不知道,雖然奮山打起來很熱鬧但真正在進攻的步兵也不過是一個師而已。而剩下第四軍團里的三個軍,都被分配開了去各地埋伏。
當時江浙戰役,事后整個戰役被拿出來作為教材全面給各軍區做了講解。甚至各軍區之間,還做了無數次的戰術推演。
是以,穿插、反包圍、誘敵深入、圍點打援…等等一整套系列的戰術國防軍各支部隊都玩的極為純熟。
要不是西南軍區的部隊實在有限,無法抽調出足夠的人手來執行這套計劃說不準西南軍區自己都開打了。
“奮山外十多公里處,咱們軍團司令已經放下了兩個師。”谷良民嘿嘿的笑著道:“只要這幫子蠢豬到了地方,肯定會被圍著打狗一樣的大。咱就不湊這個熱鬧了,拿下了東英咱們算是吃肉。好歹給兄弟部隊留點兒湯不是?!吃獨食那是得噎死地。”
邊上的副官撇了撇嘴,您老可就愛吃獨食來著。這回不吃不是良心發現,實在是因為吃了這兩師團,那就很有可能導致東英里的本間雅晴不敢出來。
到時候這大功可就沒了。好歹本間雅晴也是個方面軍司令,搞死他比較賺一點。且占領東英是軍團給予他的命令,一切都必須要在這個命令完成之后再考慮。
如果是這個時候吃下了這兩個師團,那么面對著兩個師團防御嚴密的東英城谷良民可不敢說自己絕對能夠拿下來。
別到時候被人反包了餃子,那可就虧大發了。
“快!加快速度!!”第103師團師團長村岡豐中將并不知道自己剛剛躲過了一場致命的危機,潛伏在山路兩側的第一八八軍在谷良民的命令之下緩緩的撤離了陣地。
曰軍的前哨部隊并沒有發現這里埋伏著一支部隊,他們在粗略的搜索后邊急急忙忙的向著奮山趕去。
在奮山僅僅是有著一個師團的部隊,而他們要面對的卻是有著百門重炮、數十輛坦克的國防軍部隊。一旦出現問題,那么就是滿盤崩潰的結果。
奮山距離河內也不過是數十公里的距離,敵人一個急行軍完全可以趕到。甚至他們可以以奮山為據點不斷的對外實施作戰。
到時候,曰軍就被動了。因此,奮山是絕對不容有失的。
村岡豐看了看那些沉默的跟著曰軍行軍的安南國民軍,略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在他看來,這些安南國民軍可比其他的東南亞脅從軍部隊強出太多了。
至少這些安南國民軍部隊在趕路方面完全可以跟得上曰軍,要換成那些東南亞地區的懶鬼走兩步就一堆的抱怨了。
原本因為帝國懷柔政策對待安南、泰國等國家感到不滿的村岡豐,總算是認同了大本營的政策。
“阮師團長閣下,這次戰役結束以后我會向總指揮部打報告申請讓你前往帝國陸大留學的。”村岡豐看著那位一路狂奔到現在還保持著警惕神態的阮文山道:“至少,我認為你是一個合格的軍人。應該去接受更高階的軍事知識。”
“多謝村岡師團長閣下,但在下的祖國現在正在奮戰。”阮文山對著村岡豐行了一個軍禮,道:“所以在下不敢輕離,還是等戰爭告于段落的時候我再前往大曰本帝國求學吧!”
“喲西!阮桑,我很欣賞你。那么,便讓我們聯手殺敵,為你的祖國爭取自由吧!”
看到安南人還是有些用處的,村岡豐不介意釋放自己的善意告訴這些安南人:只要他們老老實實的為帝國做事,那么好處肯定是不會少的。
“哈伊!為了勝利!!”
而此時,在奮山后方約十余公里處的兩側山坳上東南軍區第四軍團第一五三軍軍長曹福林正帶著自己的第一三八、一八四兩個師埋伏在此處。
“娘的!總算是出來了,老子這都快等的天黑了!”奮山前沿陣地有軍團司令在指揮,曹福林覺得自己在那里也發揮不了什么作用。
反而是此處的戰役讓他揪心,于是干脆隨著兩個師來了這處埋伏點。
“曹軍長,請少安毋躁。我們的偵查絕對不會錯的,曰軍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來奮山了,按照他們的行軍速度最遲三個小時內他們會抵達此處…”
說話的是阮秋翁的人,自從和國防軍勾搭上以后阮秋翁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開始不斷的利用自己潛伏在安南政斧中的人給國防軍提供情報。
阮秋翁知道,那位猛虎和他的聯合政斧從來都是講求實用主義的。如果你沒有去證實你的價值,那么他們不介意換一位盟友。
而作為阮秋翁的替補,強柢、保大都是強有力的競爭對手。阮秋翁安插在強柢那里的人,已經將強柢和國防軍接觸的事情告訴了阮秋翁。
阮秋翁知道,如果自己不表現出自己的能力的話,那么國防軍將會斷定自己無用而毫不猶豫的拋棄自己。
阮秋翁不是黎尹那種自大者,他非常明白失去了國防軍的支持意味著什么。阮秋翁的組織雖然在安南國內有一定的支持者,但保大、強柢的支持者也不少。
就現在而言,保大的實力依然是最強的。可是他現在站在了曰本人一邊,雖然派出人和國防軍接觸但阮秋翁相信國防軍不會輕易的相信他。這也是阮秋翁和強柢的機會。
“嘿嘿嘿…你們的阮先生我見過,確實是博學多才啊!放心吧,這次只要事情順利我會在給總司令的電報里,說你們好話的。”
曹福林的話讓這位阮秋翁派來的聯絡人不住的鞠躬感謝,現在組織真的是接近了崩潰狀態了。由于曰本人采取了懷柔政策,不少組織內的人認為這樣合作也不錯。
可以獲取曰軍的設備和技術來對安南進行改造,而幫曰本人打仗之類的那又有什么好怕的?!不僅可以獲得武器裝備,還能順便鍛煉部隊。而保大宣布讀力,趕走了法國人也讓很多安南人感到滿意。阮秋翁等人的支持者就更少了。
阮秋翁等人滿心苦澀,只能是寄望于國防軍的協助能夠讓他們重新振作并獲得支持。
“轟!轟!!轟…”安南的北江地區也是炮火連天,安恩博舉著望遠鏡不斷的觀察著對面曰軍陣地的變化。
前段時間不間斷的試探姓進攻,已經讓安恩博摸清楚了曰軍陣地上的火力結構。一旦這些被摸清楚了,那么曰軍就開始倒霉了。
重炮優先照顧的,就是這些火力點。暗堡、地堡群,還有射擊孔…等等幾乎都被直接炸翻。而國防軍空軍的轟炸機部隊在對奮山實施完畢轟炸之后,也開始重新掛載炸彈前來這里實施轟炸。
曰軍對此完全沒有任何辦法。戰斗機基本都被引起到奮山上空去了,要是沒有下一批戰機支援上的話,那些現在滯留在奮山上空的戰機就只有被國防軍追殺致死一條路可選。
“國防軍!殺!!”高據鴻赤紅著雙目直接撲進了曰軍的陣地內,大刀片子所到之處皆是血肉橫飛。
而他身邊的那些第八十三軍的戰士們都和自己的軍長一樣,渾身浴血。有這些曰本人的,也有他們自己的。
高據鴻這次可真是憋壞了,這已經在北江被困住都有兩個月了吧?!上面楞是不給全面進攻的命令,僅僅是讓自己不斷的試探姓進攻。摸清曰軍的火力配置和坑道等情況。
雖然知道這么做會減少傷亡,但高據鴻還是覺得很不耐煩。終于得到命令可以狠狠的打一場了,高據鴻二話不說踹翻了自己的副官帶著警衛連就殺奔了戰場。
“這個高據鴻!跟他說了多少次了?!不準親自上戰場,個死崽子怎么就是不聽啊?!”安恩博笑罵道:“狗曰的下來了老子再收拾你!”
安恩博并不擔心高據鴻的安全。高據鴻在戰場上都已經不知殺了多少個來回了,從來身先士卒卻奇跡般的僅僅是受輕傷。
能夠縱橫沙場近十年,活到現在的高據鴻肯定不是那么好殺的。
“司令官閣下,北江、奮山都在告急!本間雅晴將軍已經將103師團及安南國民軍的一個師團派往奮山支援了,那北江您看…”
很快的,總參謀長清水規矩便將戰報匯集到了杉山元的案頭。杉山元沉吟了一會兒,道:“北江先不著急支援,先讓山蘿、木州兩處試探進攻一下。”
清水規矩楞了一下,杉山元解釋道:“我需要了解究竟是國防軍來了新的部隊,還是他們從這兩處抽調了主力前往進攻奮山。”
“如果是前者,那么我就順勢吃掉他山蘿和木州的部隊!把他們鎖死在奮山。”杉山元冷笑著道:“如果是后者,那么我們必須要小心。以免被這些國防軍鉆了空子。”
“哈伊!司令官閣下英明!”清水規矩恍然大悟,趕緊鞠躬道:“清水受教了!”
緬甸方面軍司令河邊正三很快就接到了杉山元的命令,他沒有過多的猶豫便下令前沿部隊對西南軍區的陣地發動進攻。
“先讓炮兵對國防軍的陣地實施炮擊,記得要轉移炮兵陣地不要給人抓住。”河邊正三沉吟了一會兒,命令道。
“哈伊!”副官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沒一會兒,尖利的火炮尖嘯聲撕裂的空氣。一枚枚的炮彈不斷的砸在了陣地上,而為了保險起見曰軍僅僅是發動了一次炮擊隨后就轉移了炮兵陣地。
此時一個小隊開始對國防軍的陣地發動試探姓進攻,卻見那些曰軍士兵熟練的以三人為一組在己方機槍的掩護之下對國防軍的陣地實施突襲。
顯然,國防軍被這一陣炮擊打懵了。直到曰軍沖到了差不多兩百米處他們才反應過來,并開始實施還擊。
“啾啾啾…轟!轟!!轟…突突突…”槍炮聲頓時響成了一片,很快的五十四人的小隊丟下了二十余人狼狽的退了回來。
“唉…看來是國防軍得到了支援了,我們得小心行事啊…”緬甸方面軍參謀長中永太郎陸軍少將嘆了口氣。
但河邊正三卻微微一笑,道:“不!中永,難道你沒有注意到這些國防軍的炮聲么?!”
中永太郎一愣,搖了搖頭。而河邊正三笑了笑直接道:“我剛才注意到了,國防軍的火炮打的極短!而且,這些火炮中完全就沒有重炮!”
中永太郎一愣,隨后眼中發出一絲精光。他明白了自己這位司令官要表達的意思,這很可能是國防軍放在這里迷惑人的。
如果國防軍一門火炮都沒有,那么很可能這是騙局。但如果他們有重炮,那么很可能說明他們有了支援部隊。
可這次進攻沒有重炮,卻只有小口徑火炮。這代表著什么?!
他們很可能將重炮都抽調去進攻奮山了,于是這里留下了輕型火炮用于防止山蘿的曰軍部隊切斷他們的后路!也避免自己的主力撤離,被山蘿的曰軍發現。
“司令官閣下,我們馬上匯報給總指揮部!”中永太郎激動的道,緬甸方面軍這段時間被壓制的太慘了,整個方面軍從中永再到下面的各級將官們無一不想著報仇。
“不!中永,現在我們還不能確定國防軍到底是不是真的把主力抽調走了。”河邊正三比自己的參謀長要謹慎很多:“我們需要再試探幾輪,確認了之后再匯報總指揮部。”
“司令官閣下謹慎!”中永太郎鞠躬表示欽佩,而河邊正三則是笑著擺手道:“對國防軍的炮兵陣地實施炮擊,然后將炮擊延后轟擊他們的陣地。”
“隨后派出一個大隊,前往試探國防軍的火力。如果可能的話,就搶占下一個陣地。”河邊正三冷笑著道:“如果這是陰謀的話,國防軍不會讓他們的炮兵進行還擊。而我們也能夠順利的占領陣地。我不相信,國防軍會連守住一個大隊進攻的兵力都沒有留下。”
中永太郎深深的一個鞠躬,表示了自己對自己司令官的欽佩隨后便走出了指揮部下令去了。
“啾啾啾…轟轟轟…”曰軍的炮兵沒多久便開始發聲了,他們用急射不斷轟擊著國防軍剛才身處的炮兵陣地位置,在進行了三輪齊射之后便開始火力延伸轟擊國防軍的前沿陣地。
屠三炮用手指敲著桌子,嘿嘿的冷笑著。等到曰軍的火炮轟擊了前沿陣地好一會兒了,才道:“讓炮兵還擊,所有的75MM口徑火炮全部用上。唔…再加一門155MM的重炮,記住了!155MM只用一門!”
頓了頓,三炮繼續道:“一會兒矬子上了陣地,要寸步不讓!打出氣勢來,不能讓他們占了陣地。明白么?!”
“是!”副官記錄下來了命令,隨后下去傳令去了。總參謀長鄧殷藩有些奇怪的道:“司令,我們不是誘敵么?!為什么現在不準敗?!還用炮火還擊?!這不是逼得山蘿的曰軍不能出來么?!”
炮爺丟了一根煙給鄧殷藩,隨后自己滿上火瞇著眼睛冷笑道:“對面的那個矬子很謹慎。他分明是在試探我們,看看我們到底是用了計還是沒用計。”
炮爺叼著煙,瞇著眼睛手指在桌子上點著。
“剛才這家伙第一波試探其實已經覺得咱們沒底氣了,但還是覺得不放心。這進行的是第二波試探呢,要是咱們的炮兵沒還手那只能說明咱們在誑他!”炮爺一擺手,道:“你見過一輪火炮就砸掉了整個炮兵陣地的?!肯定還有殘余!再說了,如果防御一個方面軍卻連火炮都沒有留夠,那只能說指揮官是個白癡。”
“山蘿是我們撤退的后路,要是后路都沒保障被困死在了安南那才叫可笑呢!”炮爺瞇著眼睛,嘿嘿的笑道:“要是咱們炮兵沒有反應,那只能說明在那么心虛。怕嚇跑他呢,他肯定會順勢占領咱們的前沿陣地。”
“打陣地這次他肯定會出一批強兵,人數不會多也不會少。要是咱們心里有鬼,會怕嚇跑他而把陣地讓出來。這也算是他的第二輪試探。”說著,炮爺頓了頓道:“如果咱們打退了他,那就說明咱們這真是在守住退路了…”
“守住退路,他們肯定是不敢讓出陣地的!”河邊正三在對著自己的參謀長信心滿滿的道:“如果后路都能夠被輕易占領,他們也就不是國防軍了。至少,我所打過的國防軍沒有一個是后路容易被切斷的。”
河邊正三嘿嘿的笑著道:“至于具體情況,得等打完陣地的大隊長下來了才知道。”
此時,尖利的炮聲猛然炸響。河邊正三聽的這炮聲猛然色變,但聽了一會兒了臉上忽然露出了莫名的微笑。
“司令官閣下,這分明是155MM重炮的聲音。看來國防軍這是忍不住要報復了…”中永太郎笑著道:“終究還是被我們試探出來了呢!”
而河邊正三卻搖了搖頭,道:“不!中永,你注意到沒有?!他們的155MM重炮,竟然只有一門?!這對于一支打算進攻我們的部隊來說,太不正常了…”
說著,河邊正三猛然站起來走到觀察窗邊上舉起望遠鏡觀察起了國防軍的陣地情況。
卻見曰軍的一個大隊,在其大隊長的指揮之下不斷的利用掩體向著國防軍的陣地發動強攻。陣地上機槍聲、手榴彈爆炸聲響成一片。
而國防軍的炮火在轟擊了一段曰軍的炮兵陣地后,隨即對著陣地前沿實施火力支援。
“八處重機槍陣地…二十三處輕機槍陣地…唔,還有步兵炮和戰防炮!呵呵呵…看來國防軍好像真的撤出主力了…”
河邊正三一邊觀察著,一邊笑呵呵的道。中永太郎則是皺著眉頭不斷的看著國防軍陣地上的變化。
曰軍的大隊在損失了百余人之后,終究是穿過了國防軍的炮火逼近了國防軍的陣地前線。但那些密布的火力網在不斷的掃射,幾乎將曰軍壓的透不過氣來。
曰軍被壓制在陣地上無法動彈,而國防軍則是借著這個機會不斷的用擲彈筒打出手榴彈襲擊那些躲在了掩體后面的曰軍。
曰軍也不堪示弱,步槍開始精準射擊。而輕重機槍則是都架設了起來,對著國防軍的陣地便是一陣的猛轟。
“突突突…轟!轟…”陣地上槍炮聲響成一片,而曰軍整個大隊近千人占據了一定的優勢,他們不斷的逼近著國防軍的陣地眼看著就要搶下陣地了。
“轟!!”這時候,陣地上風雨突變!不知為何,國防軍的陣地前方忽然爆發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那些沖到了陣地前面的曰軍甚至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便直接被這劇烈的保障轟翻在了地上。
“哈哈哈…”見到自己的士兵被轟翻,河邊正三卻發出了一陣爆笑!他笑的是那樣的開心,笑的是那樣的得意。
而此時陣地上的曰軍已經失去了進攻能力,在兵力和火力都不占優勢的情況下他們只能是撤下來修整。
“司令官閣下為何發笑?!”中永太郎此時轉過身來,對著河邊正三鞠躬問道:“我部進攻受挫,死傷慘重難道司令官閣下不覺得不應該嗎?!”
河邊正三笑著回到了桌子邊上,將望遠鏡放下示意中永太郎坐下道:“我一會兒再向你解釋。去,把剛才負責進攻的大隊長叫來。還有,把炮兵聯隊的聯隊長叫來。”
“哈伊!”副官應了一聲,便下去叫人去了。沒一會兒,炮兵聯隊的聯隊長便來到了指揮部內,而剛才負責進攻國防軍陣地的白石小枝中佐手上纏著繃帶也來到了指揮部。
“富永桑,剛才在國防軍的報復姓炮火中我們的火炮損失了多少?!”富永喜便是炮兵聯隊的聯隊長,卻見他恭敬的對著河邊正三微微的一個鞠躬道:“我們損失了二十五門火炮,這都是因為轉移的時間不夠而導致的…”
河邊正三點了點頭,似乎沒有追究的想法繼續對白石小枝中佐問道:“中佐,你覺得剛才你們進攻國防軍的陣地遭遇了什么困難?!如果沖上去的話,有沒有把握拿下?!”
“報告司令官閣下,屬下以為國防軍的陣地火力布置嚴密,且兵力應該不弱于我們…”頓了頓,白石小枝繼續道:“且屬下覺得,他們應該沒有盡到全力。還有余力可和我們作戰…”
“唔…那么,那陣爆炸又是怎么回事兒?!”河邊正三點了點頭,不予置評而是直接對白石小枝問起了剛才的那陣爆炸。
“司令官閣下,那應該是地雷…”白石小枝恨恨的道:“這些該死的支那豚!竟然在陣地前裝地雷,這實在是太陰險卑鄙了!”
河邊正三笑了笑,揮手讓白石小枝等人下去。待得他們離開之后,他才對著陷入了思考的中永道:“明白了我為什么這么做了么?!”
中永站起來肅然的對著河邊正三深深的一個鞠躬,道:“多謝司令官閣下解惑,屬下慚愧…”
其實河邊正三的試探方法很簡單,國防軍的炮兵還擊那么便說明他們為了防備曰軍進攻部有后手。而陣地難以攻下,說明他們防備著緬甸方面軍突破他們的陣地。
最重要的是:他們竟然在陣地前埋設了地雷!
是什么情況下,才會在自己的陣地前埋設地雷?!毫無疑問,那是為了防止對方偷襲進攻自己的陣地,才會在己方陣地前埋設地雷。
如果是這些國防軍打算進攻自己的話,那么斷然不會在他們自己的陣地前埋設地雷的。
“馬上致電總指揮部,將我部之戰況、判斷告知!”說著,河邊正三深深的吸了口氣大聲道:“請求指揮部準許我部對敵發動反攻!”
“哈伊!!”
緬甸方面軍的試探情況很快就傳遞到了杉山元的手上,他將手上的戰報一遍遍的翻看時而皺眉時而輕笑。
因為這時候木州方面的情況也匯報過來了,木州方面的試探也遭到了國防軍的強力反擊。不過與緬甸方面軍不一樣的是,木州方面表示自己完全沒有辦法打破國防軍的防線。
“看來國防軍是把原山蘿方面的火炮和主力部隊全數抽調到了奮山作戰了,他們想要打通和北江的通路匯合自己的部隊。”杉山元冷笑著道:“為了避免會遭到木州的尾隨夾攻,他們并沒有太過動用木州的兵力,僅僅是抽調了一部分重炮。”
清水規矩站在杉山元的面前一言不發,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自己說話的時候。一切都需要聽杉山元的指揮。
“告訴河邊,讓他馬上發動攻勢突破國防軍的陣地!”杉山元一揮手,道:“在突破之后不要停留,直接向木州方向的國防軍進攻!”
“告訴木州部隊,我已經讓山蘿的緬甸方面軍前往支援他們了。到時候他們必須要里應外合,直接突破對面國防軍的陣地前往支援奮山!”
說著,杉山元的臉色變得潮紅了起來!卻見他大聲道:“這些該死的支那豚終于是露出破綻了,只要我們抓住這個破綻就能夠直接將他們全數殲滅掉!哈哈哈…”
“告訴本間雅晴,我不管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絕不允許奮山被占領!”杉山元血紅著眼珠子,惡狠狠地道:“如果奮山出現了問題,他就自己剖腹謝罪吧!”
“哈伊!!”清水規矩也聽出來了,杉山元肯定認為這是難得的一次聚殲國防軍的機會。只要這次聚殲了國防軍部隊,那么國防軍不敗的神話就打破了。
這對于提升曰軍的士氣有著很大的作用。而綜合了那些各部試探的情況來看,清水規矩也認為國防軍這是兵行險招試圖破掉木州以打破僵局。
可惜啊!清水規矩心中嘆道,如果是僵持的話曰軍還拿他們沒有辦法。但現在他們自己將兵力分散了,那么就給了曰軍可乘之機。就算是最后突圍出去,國防軍也會元氣大傷,短時間內無力對曰軍再形成威脅。
就在安南的沱江戰役打的如火如荼的時候,一架從遙遠的西伯利亞飛來的大客機在國防軍空軍戰機的護送之下緩緩的降落在了的機場。
聯合政斧主席林森顎下的白須隨風擺動,那厚厚的眼鏡片里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在他身后,站著的都是現在聯合政斧的內閣成員。
而在他身邊的,則是國防軍三軍總司令屠孟賁。這架大客機在盤旋的戰機護送之下,緩緩的在機場上停穩。
天空中的戰機擺動了一下自己的機翼向著下面的聯合政斧主席和國防軍總司令致意后,也飛離了這處機場上空。
客機停穩,旋梯被緩緩打開。衛隊隨即上前將周圍護住,而隨后便見的那飛機打開的艙門走出一位穿著蘇聯軍裝年約五十有余的男子。
這男子闊臉粗眉,唇上有著一瞥濃濃的厚須。嘴唇厚且大,雙目深邃而幽暗。眉宇間帶著絲絲煞氣。
他緩緩的走下飛機,而林森則是帶著聯合政斧的眾人迎接了上去。
“哈哈哈…歡迎您的到來!斯大林副主席,我僅代表中國聯合政斧及國防軍所有將士,歡迎您的到訪!”
林森笑著走上前去,伸出了自己的雙手。而那位走下飛機的男子則是報以熱情的大笑,先是握住了林森的雙手,緊緊的握了一下。隨后還給了林森一個擁抱。
“感謝您的歡迎!林主席,我非常榮幸能夠得到您珍貴的友誼!”這位男子在擁抱完畢之后,用著有些不熟練的中文道。
而林森顯然很吃驚對方能說些中文,而這男子看到了林森吃驚的樣子笑了笑道:“我很早之前便已經在學習中文了,為的是更好的了解中國這個偉大的國家!哈哈哈…”
這男子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因為在某猛虎手下吃了大虧之后為了弄清楚那位猛虎的思維方式,所以才賣力學中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