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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 各路風潮

第三百七十四章各路風潮第三百七十四章各路風潮  屠千軍的通電一出,舉世嘩然!從北平到上海,從上海到四川、湖南無數的人奔走呼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到屠千軍竟然真的打贏了這場戰事!

  甚至全殲了吞下了整個滿洲乃至東三省的關東軍!而南京國府則是極為丟臉,剛剛在上海和日本人簽訂了協議人家就在滿洲把關東軍給全殲了!這吃裸的打臉啊!

  你這邊放棄東三省,和日本人在上海糾纏了半天卻最后不得不妥協。可人家呢?!直接在滿洲打出一片天下,不僅將你放棄的東三省拿回來了還把你認為不可戰勝的日軍一舉全殲!

  這種情形,卻是讓南京國府情何以堪!而已汪兆明、孫科為首的粵派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他們借由此事在南京召開的會議上不斷的彈劾蔣中證及張學良!

  理由很簡單,你們不是說日本人難以戰勝的嗎?!可人家東北國防軍怎么就打贏了?!人家就不是人?!可你們倒好,連守都不守了直接放棄!這是一個國家軍隊、國家領袖的態度嗎?!彈劾!!邵鴻基、高一涵等七人聯名向監察院提出彈劾張學良和蔣中證。

  蔣中證被這種彈劾攻擊的狼狽不堪,而那些個黨內原本支持他的大佬們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好出來為他說話。而此時,更讓所有人訝異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駐守北平的張學良忽然請辭,請求不再擔任任何職務。自愿承擔包括放棄滿洲在內的一切責任。一時間外界頓時失聲!

  所有人都不明白為什么忽然間張學良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但南京國府則對于張學良的請求立即做出了反應!先是執意挽留,而后在張學良的再三電報后終于同意張學良暫時不擔任東北邊防軍總司令的職務。

  轉而由政部部長何應欽代理北平軍分會委員長。張學良于當日飛往上海,準備出國。可張學良就那么容易就走了嗎?!顯然不是。東北軍各部都保持原狀并張學良要求未經他同意不得調動任何人事!

  這些在蔣中證與張學良的默契中已經達成了共識。因此,張學良才同意了蔣中證“你我兄弟已同乘一舟,此時船破則你我皆亡!若下去一人,留者則可尋機讓下者東山再起。否則便是失衡之結局哪!”

  為了安撫洶涌的民意,和汪兆明、孫科等人的彈劾張學良終究是擔起來九一八的責任下去了。而汪兆明等人見此情形,也不好趕盡殺絕。是以這次彈劾不了了之。

  而何應欽在張學良宣布下野出洋后,隨即便趕往北平!而隨著何應欽一起去的,還有蔣中證的秘密特使——張群!

  張群此去。最為重要的目的便是聯系在山海關將關東軍殲滅的屠千軍!蔣中證交代給他的任務,是必須要將屠千軍拉攏到南京國府之下。哪怕是明面上的也成。

  而蔣中證不知道的是,赤色早已經派出人去試圖聯絡屠千軍了。而這個人,便是黃曉玲。(最穩定,給力文學網)

  事實上這時候的赤色極為虛弱。由于嚴重的肅反導致了贛省蘇區大面積的失衡和人人自危。雖然這種情形在伍豪到來后得到了緩解,可形勢依然極為嚴峻。

  1931年,是赤色極為黑暗的一年。左傾紅色風暴席卷整個赤色蘇區。

  而閩西蘇區則是被這次運動傷害最大的地方之一,風暴起始于會上錯呼口號,第100團的團部政治干事兼保衛干事向閩西蘇維埃政府肅反委員會主席林一株反應情況。導致團政委等17人被誣為“社民黨”受到處決!

  隨后這場風暴迅速擴大,時間到了1931年春光明媚的4月。

  1931年4月4日,王名把持下的赤色中央,從上海發來了《中央給閩粵贛特委信目前的形勢和任務》。根據特委劉肅“社黨”的報告,作出了具體的指示:“閩西的社會民主黨、江西的ab團及其他地方的改組派等。都是敵人積極地打入到黨內和紅軍中來從事破壞活動。從蔣中證到傅柏翠都有整個的聯系和計劃的,必須予以最嚴厲的手段來鎮壓!”

  其時。得到了指示的肅反主導者鄧發、林一株等人閱過此信,精神格外振奮。在這之前,他們對于處決林梅汀等17名“社黨”分子、出兵討伐傅柏翠,心里有些不安。

  現在,得到中央的首肯,說明他們是干得對的!林一株尤其激動,在其后的傳達中央指示的會議上,林一株喊出了“抓盡一切社黨分子,殺盡一切社黨頭于”的口號。

  會議結束的當晚,林一株指揮抽調來的一個營,將與盧肇西一道被捕的紅12軍的40多個排以上干部,每人用長繩捆住一只手,在火把光的照耀下,由全副武裝的戰士押著“移牢”。當經過一處僻靜的山坡時,突然停下來,宣布對這些人處以死刑。

  為要節省子彈,沒有開槍,一律用馬刀砍,用梭鏢刺,然后挖大坑集體掩埋。臨近午夜子時,林一株親自指揮一個排,一鼓作氣地處決了曾牧春、謝憲球等15名“社黨”分子。

  肅委會夜以繼日地在行動,不停地抓人殺人。各縣的肅委會也不甘落后,掀起了清肅“社黨”的。有的地方層層加碼,以示斗爭的堅決。

  改組后的永定縣委作出規定:“如有各級黨部及機關不堅決地執行肅反方針,宜當徹底改造。”“應把反社黨工作中表現猶豫的堅決清除出黨。”

  而在實際做法上,只要有人被認為肅反行動不力,或表現出思想上的猶豫,就會被戴上“社黨”分子的帽子,抓起來予以刑訊。

  這使得干部人人自危。被迫表現出積極投入斗爭的姿態,以求自保。一時間,肅“社黨”成了黨政軍機關、民眾團體一切工作的重心。

  運動鋪開,各地抓捕的“社黨”分子越來越多。按照休一株在虎崗審判大會上宣布的三條懲辦原則。起初的半個月,各機關、單位和部隊無論抓捕犯人還是處決犯人,都得上報肅反委員會,取得批準。

  后來要抓要殺的人越來越多,肅委會來不及作出批復,:干脆下發了一個文件《閩西蘇維埃政府第25號通告》,作出了新的規定:“如有迫不及待要先處決的,可以先執行。再補報到本政府追認。”

  于是,瘋狂繼續!第25號通告的新規定,打開了濫抓濫殺的總閘門。

  狂潮起處,人頭紛紛落地。被處決的“社黨”分子。十有是各級黨組織、蘇維埃政權中的中堅分子,相當部分是閩西各地紅色區早期的創始人。

  不少地方一次又一次地宣布破獲“社黨”機關,出現的名稱由“社黨”支部,上升到總部,直至各級“特委”。

  閩西蘇區的最高紅色政權閩西蘇維埃政府。35名執委與候補執委,半數以上的人受到牽連。有的正在主持會議,就被突然而至的保衛干部,用一根繩子反捆兩臂。鎖住喉結,在人們的目瞪口呆中押走。

  赤色龍巖縣委。曾三次宣布破獲“社黨”地下縣委;就是一些區鄉的少年先鋒隊,也發現了“社黨”組織。

  之所以那么多的黨員、干部被打成“社黨”分子。主要是根據口供抓來的,抓來就審,以刑逼供,然后按口供再抓,越抓人越多。判定“社黨”分子沒有明確的界限,按照特委的文件規定,一些平時工作上犯有錯誤,或者消極落后的干部,一概可以視做“社黨”分子。

  正如特委在“特字一六二號”文件中規定的那樣:“這些分子,雖然不是社黨成員,但實際上是社黨的表現,是社黨發展的對象。”左傾到了極點的肅反路線,有如一張疏而不漏的天網,只是需要,什么人都可以收捕其中。

  赤色永定縣委,是處決曾牧春后改組的,由原縣委常委、秘書長張覺先代理書記。張主持縣委工作正好25天,就被縣肅反委員會主席在全縣的黨團聯席會議上宣布是暗藏的“社黨”,就被逮捕起來。

  同時被捕的還有縣委常委、組織部長鄭世明等13名干部。這些被破獲的“社黨永定縣黨部”成員們,只在臨時牢房里關押了一夜,每個人“過堂”一次,翌日上午一處山野荒地就成了他們的歸宿。

  一個代理縣委書記,竟由一個縣委屬下的肅委會主席主宰了命運,在“肅反中心”論指導下,當時政權混亂情形,由此可見一斑。

  赤色杭武縣第五區的區委書記伍超然,沒有及時按照縣肅委發來的名單抓捕“社黨”分子,第二天下午就被趕來的特派員下令逮捕,被抓的還有區委的主要干部12人。

  第三天上午,第五區舉行公審大會,集體處決這個升格為“社黨杭武特委”的成員們。根據杭武縣肅委會1931年6月1日編的《革命法庭》記載,這12個干部都是20歲左右的青年,最小的才16歲。

  從保留下來的歷史材料中,可以看到當年”印記“。赤色蘇區中央局于1932年2月19日,在給閩粵贛省委的信中講道:“這一非常事件,給閩西黨的創傷是嚴重的,黨員人數由原來的8000人減為5000人不到。”

  閩西團特委1931年7月12日在給蘇區團中央的報告中,也講到團組織陷于癱瘓的情狀:“全區30個區委中,只有1個區委能勉強維持工作。團的組織生活及中心工作任務,發生極大的困難。尤其是新干部幼稚,一切工作秩序都錯雜無緒。”

  比各級黨政組織解體、渙散更為嚴重的是,在面臨國民黨軍隊第三次“圍剿”的嚴重敵情下,大批紅軍指戰員在清肅運動中無辜受害,致使戰斗力嚴重削弱。

  赤色閩粵贛特委于1931年5月1,日給永定縣委的信中。不能不承認這樣一個事實:“紅12軍在這次清肅之后,內部的確萬分成問題,戰斗兵的減少,指揮員的缺乏。以及士氣勇氣的減低,這決不是東拖一下西拉一下可以解決的。”

  由于紅軍力量的削弱,國民黨軍隊加緊了對閩西的進攻,蘇區的紅色政權由原來的48個區,銳減到22個。

  7月,特委書記鄧發奉調瑞金,其職務由盧德光接任。7月中旬,從上海繞道香港再抵閩西的盧德光來到永定。

  張鼎丞、郭滴人等人。包括下來檢查工作的閩粵贛省委組織部長羅明,敏銳地意識到一種轉機的到來。他們分別找盧德光,介紹蘇區肅“社黨”的情況。盧聽了他們的反映,又到了各地察看。強烈地感覺到大規模的肅“社黨”運動給蘇區帶來了嚴重的危機。

  他感到憤怒,用兩天的時間向中央寫出了反映閩西肅“社黨”情形的報告。7月下旬,盧德光主持特委會議,作出一項重要決定:撤銷肅反委員會,成立閩西蘇維埃政府政治保衛處。以郭滴人為處長,林一株降為副處長。

  隨著改制的各縣政治保衛局,接到了上級的通知:今后不可隨意處決“社黨”人犯地不可再憑審訊口供抓人,抓人須經保衛處批準。

  猶如潰倒的堤壩得到了修堵。攔住了洶涌的水流,濫抓濫殺的現象得到遏制。不久。更大的轉機接踵而至:8月下旬,中央給閩西發來了指示信。對閩西如此大規模地清肅“社黨”,表示了非常的驚訝和不滿,嚴厲批評閩西的肅“社黨”存在著嚴重的問題,擴大化、簡單的懲辦主義和依靠刑訊三大錯誤。

  之所以發生了這一系列的變換的原因,便在于伍豪身上。時至1931年6月,中央政局常委的分工有所變動,伍豪重新主管軍委,情報、通訊、鋤奸都歸屬于他。

  中央于8月下旬發給閩西的指示信,正是伍豪依據了盧德光的客觀翔實的報告而寫的。上海的來信,使閩西蘇區情況突變。

  9月28日,便是在九一八發生的十天后正在睡覺的林一株突被叫醒,保衛處的行動科長與4個戰士出現在他面前。

  科長說了一句“上級決定審查你”,戰士們便毫不客氣地給他穿上棕繩“馬甲”。同是這天晚上,原肅委會副主席羅壽南、閩西蘇維埃政府文化部長張丹川、勞動監察部長熊炳華等8人,分別由保衛處逮捕。

  第二天上午,閩西蘇維埃政府發出第97號通告,宜布林一株為閩西“社會民主黨”的特委書記,張丹川、熊炳華等人均系特委成員。

  又是一聲炸雷落地,將軍民們震得目瞪口呆:原來杯一株幾個人才是隱藏在革命隊伍內的社會民主黨頭子!

  難怪,這些窮兇惡極的反革命,殺害了我們那么多的同志,還留他干什么,為許許多多冤死的同志報仇!越快越好!特委書記盧德光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圍住他發出泣訴和呼吁。

  在林一株被捕的第3天,他被插上了“社黨”萬惡分子的字牌,押到野外伏法。與之斃命刑場的還有羅壽春、張丹川等8人。他們是背著同一罪名赴黃泉。

  隨借,伍豪立即從上海趕赴贛省蘇區。而跟著他一起前來的,便有黃曉玲。隨后在伍豪的支持之下,整個濫殺風潮得到了遏制。并對著一事件展開了調查。

  其后,隨著對這一事件展開的各種調查證明:所謂的社會民主黨,在閩西蘇區根本不存在,純系子虛烏有!

  而到了后世,1986年時曾被誣為“社會民主黨”以90歲高齡的傅柏翠重新加入了赤色。

  傅曾一再地聲明:“我不但不是什么社黨總首領,而且這個組織也是根本不存在的。”至于這一點,鄧發后來在延安也明確說過:“今天來看,閩西蘇區根本沒有什么社會民主黨的組織,對傅柏翠和許多的同志,是冤枉了他們。”

  可是這個子虛烏有的東西,卻是在幾句說錯的話、一個保衛干事覺得有事舉報而后在懷有政治野心的林一株的推動之下形成了幾近摧毀赤色的內部政治風暴!

  不過好在伍豪現在已經將這些事情大致理清,并隨即成立了“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而楊子任則就任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主席。

  現在,赤色正在積極的拉攏他們可能存在的盟友。而屠千軍由于深處滿洲之地,且擁有著齊全的工業設備和強大的軍事實力自然是他們首先招攬的人。

  黃曉玲人還沒有到滿洲就接到了新的指令,要求她哪怕是不能夠讓屠千軍成為赤色的人至少也要保證他成為赤色的盟友。如果能夠得到這樣一個強有力的盟友,屠千軍甚至無需給他們供應太多只要保證他們的軍火,那么他們便有信心和南京國府周旋到底!

  當然,這也是南京國府不愿意看到的。是以,蔣中證雖然不知道赤色的動作,卻也緊急派出了自己的特使前往滿洲拉攏屠千軍。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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