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不是那么簡單的。
按理說是需要心理醫生來處理這些女人的,起碼呂四現在就有一名專業心理醫生給她做調理,但她的心結打開,估計還是跟陸文龍在江邊露天的那啥吧…
更重要的是,呂四現在有非常堅定的信念和寄托,才能戒除或者壓制心底那股…淫欲!
沒錯,這些女人是在窯子里面經受了極為慘烈的折磨,這種折磨是從身體貫穿心理上都有的。
人性本來就是有淫欲的,這點是需要限制的,世界上絕大多數民族都會用各種各樣的信仰或者宗教甚至戒律lun理來約束這種心底的自然沖動。
當然,國外也有些國家提倡自由開放,只有盡情宣泄才能回復人性本真,可就連極度自由開放的美國在經歷了六七十年代以后,還是重歸保守,控制總歸是主流。
而被囚禁在一個封閉環境,只有淫欲這樣一件事充斥在身體和腦海中,就算有些是被騙來,還有些人是不情愿的女犯,到最終都已經徹底被激發出身體的欲望本能,這在無數醫學專著中是有表述的,所以救出來,如果不加以治療,直接回到社會中,只會留下一個個淫娃!
只是因為呂四再三要求陸文龍不得把這些女人放回去露出口風,更因為現在陸文龍需要這些女人作為鉗制武剛的把柄,所以一開始,這些女人就被統一管制在一起,變相的保證了她們不會在恢復前回到社會上。
可王瑤峰這里除了能關押,就啥都不能做了:“還好有幾個大嬸夠彪悍,曉得是苦命人,但也下得手,只要鬧就打,一打就老實!”
陸文龍撓頭!
使勁撓頭!
樓上還有喘氣聲,很專業很勾魂的那種,王瑤峰習以為常:“也就我這行將就木的老頭子,根本就不許年輕后生們到這邊來,老的也不許…”帶著陸文龍到其中一棟的樓下,這里有個牛圈,四周都是封得嚴嚴實實竹杠,原本應該養牛的隔籠里面關了個人,陸文龍剛走近,就蹣跚著爬起來虛弱呻吟:“放我…放我出去…”
陸文龍在陰暗的空間里定睛一看,不是那個張衡賓還有誰?可才多久的時間,已經面色枯槁,唇青面黑,眼見著是沒多少力氣了:“這…沒養傷?”
王瑤峰無奈:“自作孽不可活,這個家伙是抬上來的,你說了交給這些女人處理…嗯,用他發泄的次數是太多了點,還帶傷…這才是要榨干了,一天少說也有個十幾二十次?”
陸文龍驚呆了:“我!我不是閹了他么!”
王瑤峰嘿嘿笑:“您估計不擅長這活計,下刀走了P眼!話兒是只有刀傷,養養還是能用的…只是一直在用,傷口就老不見好了,這些女人可恨他得要命!”
陸文龍有點駭然的看看眼前這已經七魂六魄去了大半的年輕人:“其他送上來的六人呢?”
王瑤峰如數家珍:“有四個被認出來,以前沒少殘害女人家,現在給了她們收拾,這家伙這一兩天才稍微得空…”
話音剛落,那原本下樓的樓梯就被封在這牛圈里,走下來倆女子,嬌笑著就走向張衡賓,瞥見陸文龍蹲在外面,居然還打招呼:“小哥…進來一起玩玩不?”
王瑤峰抽著長煙斗,一手無奈的托著下巴:“看見沒…咋辦?除了打和關,我啥都不會!要不就下藥,我那還有點煙土,以毒攻毒?”見多識廣的老馬幫也亂出主意!
陸文龍看倆女的真過來就拖那嚇得魂飛魄散的張衡賓往草垛子里去,還端了盆水幫他洗刷,動作就跟自己當時和劉宓在屋里一般嫻熟,接著就有一人低下頭去操作,看張衡賓徒勞的哀叫著,另一人卻輕笑著掀起他上衣撩撥胸前:“以前你不是最喜歡這樣么?陳小紅不是就因為含著累得睡著了,被你用槍亂捅么?來啊…一起飛啊…”一邊說,一邊就毫不客氣的看看差不多,推開同伴擺正位置就坐下去,開始翻騰!
陸文龍都覺得自己有點小腹起火,弓著身轉身出來,王瑤峰吧嗒吧嗒的抽煙嘿嘿笑:“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男女都是!”
陸文龍還不能體會這句話:“怎么?”
王瑤峰搖頭:“到現在我還不能分清楚這些女人是誰誰誰,但光是看面相和她們做事的做派,也未見得是善人,有些狠毒之處,比男人還陰辣,所以你別怪我把這周圍全都用竹杠封得嚴嚴實實,每天檢查,都有人在用東西磨了想逃,我已經叫猛子他們在做鋼筋窗…”指指遠方,對面山頭顯然在建設新的寨子,就是燒磚砌房子了,這都是王猛他們在工地上學的技術,拿回家來用正好!
王瑤峰一點沒心理壓力:“我最先要他們修的就是牢房…那兩個沒被女人們認出來的家伙現在戴著鐐銬在對面下苦力呢,我不怕你弄更多苦力來。”
陸文龍使勁搖頭:“應該不會了…我的目的還是做正行,這次是鬼使神差的撞上這件事,我先想想怎么處理…調理這些人吧…”
王瑤峰不著急:“慢慢想,不著急,牢房修好就轉過去關,山里的女人有力氣,折騰這些女子還是沒問題,何況她們是只要挨打就立刻服服帖帖,給不得好臉色!”
陸文龍想起最后一個人:“送上來那個公子哥呢?”
王瑤峰哈哈笑:“對面也下苦力呢,不錯!比那倆剛來的力氣大!”
那可是個癮君子!
陸文龍決定見見,王瑤峰不在意:“下山又上山一兩個時辰,他們都要下工了,反正要回來那邊吃飯,等他們過來見你。”
陸文龍一想也對:“電話在哪里,我去打個電話問主意。”這里拉了一根電話線的,也通了電線,但都是幾年前的事情,電壓只夠電話和幾盞昏黃的燈,陸文龍決定起碼還是要把這個改造了,電線很多都是埋在地里的,就跟那些在樹林里面穿來穿去的迷宮一般,也不會被人找到。
他給呂四打電話,這事兒真沒法找其他人問。
呂四接起電話來的聲音,已經有點風格了:“我是龍騰實業的呂四,您好,哪位?”這就是陸文龍在香港搞的那個辦公室名稱。
陸文龍笑:“我,陸文龍。”
聲音沒變化:“六爺好!有什么吩咐?”維克托是專門給她找了禮儀老師的,如何保持語音語調,如何當好高級經理人或者往管家方面發展,都是有灌輸的,只是未來呂四會變成什么樣,真是看她自己的造化。
陸文龍不糾結于這些稱呼:“我在山上,那二十七個女的這邊,有些情況我想跟你討論一下怎么辦。”
那邊的聲音卻依舊平穩:“好,您等等,我換個地方…”其實呂四是給陸娜示意,讓她出去,很明顯這中間有些話題不能讓小孩子聽。
陸娜嘟著嘴起身:“他打來的?都沒給我打電話!”但還是出去了,細心的關上病房的門,可出去之前伸開走廊這邊窗簾,自己就繼續嘟著嘴站在玻璃幕墻外面看著里面打電話的呂四。
呂四臉上還是包得比較嚴實,露出來的眼睛詭異的看了看陸娜,把重心回到電話上:“您說…”
陸文龍絮絮叨叨把情況說了一遍,呂四的回應就很簡單:“姓名,我要這二十七人的姓名,您給我她們的姓名,是在里面用的號碼和假名,我就能給您說她們的特點,爺,每個人是不一樣的,有田二嫂那樣的老實孩子,二嫂那樣的天資聰明,也有我這樣的自作聰明,她們每個人也是有很大區別的。”
陸文龍覺得有道理:“好!我去問清楚了再給你打電話。”
呂四特別說了幾個名字和號碼,才有禮貌:“六爺再見…”
陸文龍在強迫自己習慣:“你也再見。”
掛了電話的呂四,輕輕合上移動電話,呆呆的看了一會話機,才發現陸娜探頭探腦在病房門口,就招招手示意她關上門,陸娜小鹿跳一般的過來坐在床邊:“他說什么?問我沒?他最近好不好?什么時候來香港?”
呂四靜靜的看她:“他是誰?”
陸娜奇怪:“就是他啊,你不是喊六爺么?”
呂四揭發改變:“以前你叫他爸,現在不叫了?”
陸娜還在反思自己是不是這樣,聰明的疑惑:“你怎么知道?”
呂四就直搗人心:“你喜歡他?”
陸娜嚇一跳,下意識的左右看,呂四平靜:“沒人,就我們倆。”
陸娜不否認的還是一樣疑惑:“你怎么知道?!”
呂四不解釋:“你覺得可能么?六爺是絕不會讓嫂子不開心的。”
陸娜一根筋:“我喜歡我的,也不礙著大媽她們。”
呂四直接:“你十六了吧?也是該思春發騷的年紀了,你知道怎么勾搭你喜歡的男人么?你知道怎么讓你喜歡的男人更舒坦更喜歡你么?”
陸娜才多大個姑娘,哪里聽得這種話,臉紅得快:“你說什么啊?不聽了!”起身作勢要跑。
呂四一句話就讓她乖乖的回來坐下:“我教你…”
得!香港的專家其實也沒把這姑娘的心理問題治好!(本文字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