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不滿第二百九十二章不滿 陸成凡的事情辦得很順利,他已經基本摸清了這種事情的門道,順利的從一個秘書的手里拿到一位國家領導人的墨寶,為渝慶某棟即將落成的第一高樓的大廈題名,至于代價,就不好說了,總之領導人其實是當成人情來送的,真金白銀去了哪里就天知道了。
但是這幅題字對于陸成凡來說,多少錢都是值得的,因為這就是一份證明,證明通天梯的存在…
所以心情大好的他,在臨走前又叫上兒子過來一起吃頓飯,這次就讓湯燦清也一起來了。
湯燦清上次是聽陸文龍回去輕描淡寫的說跟父親坦陳了事實,很有些受到驚嚇,但想著一時半會兒也不見面,就沒太往心里去,只是覺得少年還是有擔當,只是這膽子也忒大了點。
結果今天叫她一塊兒去見面,那可就真是丑媳婦見公婆,挑明了話的,頓時有些如同五雷轟頂一般驚慌:“我還是…不要去吧?”
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已經坐在出租車上了,陸文龍今天特別叫了一部出租車,免得面的似的不停那門口。
姑娘嘛,就是這樣,一方面又欣喜于這種認可跟存在,另一方面又驚慌于表達自己的不知所措。
陸文龍就以為她真擔心,一個勁的安慰:“沒事的,多大的事兒都我擔著,你就是去坐坐,吃過飯不舒坦就走人,不過話說那里的飯菜是真好吃…”
沒等湯燦清說話,平京的的哥多能侃,主動搭腔:“哥們兒,您這女朋友是害羞,哪有什么不能去的!喜來登的餐廳,隨便幾個菜就當我們辛苦好多天,享福的日子呢…”
搞得湯燦清很想拿點什么砸人。
最后很有些坐立不安的吃完一頓豪華晚餐走人,看得出來,陸成凡也有些坐立不安,畢竟這個兒媳婦,跟他的女朋友也差不多大啊…
都不自在!
給陸文龍留下一份地址跟電話號碼,說是澳大利亞的三伯父的以后,陸成凡就當晚搭飛機返回渝慶了,他手里面現在有了尚方寶劍,簡直就是急于顯擺啊。
湯燦清就很有些喜形于色了,之前一直有點耿耿于懷自己的年齡比陸文龍大,又來晚了點,是不是有點見不得光,現在陸文龍居然毫不掩飾的就把她拉到太陽下來,還真是有點驚喜,所以臉上的笑容就有點多。
本來就漂亮嘛,笑容一多,那副黑框眼鏡就有點蓋不住,加上最近因為辦理各種出國手續,到體委的機關部門去得就比較多了一點,有人就注意到了這位風姿卓綽的棒球隊翻譯…
這也很正常,,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只是這位就跟之前的那位工科男不太一樣,這是一位到體委帶職鍛煉的年輕副處長,還不到三十歲,實在是說得上背景深厚,前途無量。
當然這樣的身份,也不會做什么掉面子的事兒,畢竟也不是欺男霸女的紈绔,京城里面走政途的紅色子弟,都是志向遠大,打算正兒八經找老婆的,所以先了解情況是必須的,從家庭背景到工作履歷都很快打聽到了。
居然是蜀都省的書香門第之后,除了不太明白為什么會走上體育行業的路線,就是有點驚詫她是體委一把手欽定的棒球隊翻譯,可能是因為父親那邊有什么關系?
所以那個一直伴隨在她身邊的少年,在這些資料中,都被華麗麗的忽視了,畢竟陸文龍也從來沒有陪著湯燦清去機關辦過什么事情,他的主要戰場是棒球場…
艱難的選拔工作結束以后,棒球隊的主要任務就是趕緊熟悉契合自己的新角色,教練們也在加班加點的給球員們灌輸一些新東西,老實說,這樣的勁頭其實還不錯,因為有些東西練了好些年,換點差別并不大的新內容,新鮮感是能促使人潛力發揮的,何況這種潛力按照比利金的理論來說就是正好契合這個戰術位置的個人天賦,而且在棒球團隊里面,本來打手們也在防守陣容里面或多或少有些位置,只是最好的那么幾個給陸文龍搭配的從來不當防守。
這種模式可能也不太好轉移到別的項目上,因為棒球從本質上來說,真的是一項比較個人化的運動,從攻擊的球員到防守的內場外野手,很多時候都強調個人的注意力專注,然后跑跳協調去做出很多個人的動作,唯一的配合也就是接傳球,比起籃球或者足球來說,這種接傳球要簡單得多。
所以配合的東西不算太多,帶著這種新鮮感,訓練持續了半個多月就直接取道香港轉飛澳大利亞的悉尼,就是這次最終奧運會入場券的選拔賽地點。
湯燦清是按照陸文龍提醒帶上了那張二十萬港幣的信用證,結果到了香港根本就沒有什么多余的時間停留,匆匆的在這個現在全國都很矚目的東方之珠機場內直接轉機,陸文龍跟湯燦清只能在舷窗上驚嘆的看看下面燈火輝煌的香港夜景,是那么的璀璨。
陸文龍沒情調:“看起來很熱鬧,黑社會還不是那么多?”主要是錄像電影里面的印象太深刻了。
湯燦清有懷疑精神:“沒有那么厲害吧?整天槍炮連天的,那這里不亂成什么樣了?應該還是有藝術夸張。”
陸文龍有點遺憾:“不知道回來的時候,有沒有機會在市區停留。”
湯姑娘這段時間還到體委機關內部做了外事活動培訓的:“估計都難,現在運動員出國很是要防備的,如果有外逃事件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陸文龍有些詫異:“外逃?為什么?”
湯燦清有點得意洋洋的賣弄:“舉個例子,你這樣的棒球選手,到美國或者日本,每年能掙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美元,有些人就處心積慮的想滯留在外國,知道了吧,通常來說,這種行為都是違法的,為了能合法的留下來賺錢,就只有搞政治避難,詆毀國家對個人迫害啦之類的,你也知道我們國家跟資本主義國家不對盤嘛…”
陸文龍哼哼兩聲:“這種人還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了…那得有多迫害才愿意這么逃出去?”
湯燦清明知故問:“給你這么一個機會,假入真的有外國人叫你留下來掙大錢,你愿意不?”
陸文龍轉頭看她笑:“怎么可能做這種傻事?腦殼壞掉了差不多!”
說是這么說,整個運動隊還是派了兩名行政人員陪同的,美其名曰也是助理,都是那種看起來走路虎虎生風,不茍言笑的中年男人,搞得跟監視犯人似的,陸文龍就很不待見了。
不過人家是奉命辦事,也就沒矛盾。
可真的在資本主義的城市落了地,陸文龍還是有點忍不住要感嘆:“我怎么真的覺得外國的天要藍很多?”
湯燦清奉送他一個好看的白眼:“平京是秋冬季,本來就灰撲撲的,這里是南半球,春天,知道么,而且人家這些國家搞環境治理已經好多年了,空氣本來就好…走了走了,個土包子!”
整個隊伍都是穿著統一的紅色運動服,背著不多的行李,這邊賽事組委會有專門的大巴車來迎接,確實也沒有多少單獨出行便于叛逃的機會。
其實湯燦清也還是個第一次出國的土包子,而且還是個師范中專的英語教師而已,這一年多已經突擊了很多英語口語練習,真的完全投放到這個英語環境的時候,還是有點一驚一乍的,什么時候都有點緊張,隨時準備應對來自各方面的英語考核,笑得陸文龍跟趙連軍都有些搖頭,這個情況到了晚上更明顯。
當地的體育電視臺來華國隊下榻的賓館做一個專訪,畢竟陸文龍在上次亞運會的表現還是有目共睹,別人也對這個神秘國度的棒球隊很有興趣,最重要的一點,澳大利亞的華裔真不少。
陸文龍就略顯緊張的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側面就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白人女主持人,他們之間后面才坐著當翻譯的湯燦清…湯燦清的旁邊還做了一個中年人,算是監管整個過程,他盡量坐近但又不出現在鏡頭里面。
其實也沒多少刁難的提問,基本上都是圍繞體育本身的,還有一些對于陸文龍本身好奇的小問題,畢竟在那么一個棒球運動的沙漠國度,可以出現這樣的少年,是有點匪夷所思。
陸文龍就規規矩矩的擺出十多歲少年的表情,湯燦清翻譯一句,他就作答一句…
也許是酒店大堂的中央空調開得有些冷,又或者是主持人為了上鏡穿得比較薄,過程中間,沒忍住,打了個噴嚏,恰好湯燦清可能覺得鼻子癢,也跟著打了一個噴嚏!
陸文龍楞了一下,有點不滿的看自己女朋友:“這個不用翻譯,我聽得懂!”
然后那個一直板著臉的中年人跟湯燦清頓時就笑場了!
留下莫名其妙的主持人跟攝像師實在是有些摸不著頭腦,湯燦清趕緊笑著邊打嗝,邊給人解釋,免得人家以為在嘲笑他們就不好了…
于是場面就很歡樂了,除了那個強忍著笑不讓攝像機也搖擺的攝影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