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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不隱瞞

說是今天上架,但是趁著還沒上,就再發一章?我不吝嗇,也希望您不吝嗇?呵呵,訂閱才是對我最大的支持  吃過飯,回到艙室,陸文龍就幾乎是被一家三口老有意無意的看著,渾身不自在,抽個空就起身要出去走走,蔣琪自然也理所當然的跟上。當爹媽的也不阻攔。

  外面天色已經黑下來了,小美女反而沒有伸手攬住拉住,雙手背在背后笑吟吟的跟著走:“又去船尾坐坐?”還挺喜歡這種感覺的。

  陸文龍伸頭看看天色:“其實客輪上蠻熱鬧的,剛才吃飯的飯廳待會兒就要清理出來做舞廳,樓上船尾還有錄像廳…”

  蔣琪眨巴下大眼睛笑:“就和你上班那里一樣?”

  陸文龍居然還瞧不起:“就那么拉幾根彩帶就叫舞廳了?我們那個比這個可好多了!”

  蔣琪學著他那種瞧不起的表情:“就你們那個亂糟糟的就叫舞廳了?大城市的舞廳可比那個好多了!”她也隨著舞蹈隊去地級市參加過學生表演,也算是在夜間看過更加燈火輝煌的樣子。

  陸文龍一點不介意,認真求索:“真的?什么樣子的?”

  小美女有點吹牛皮:“還…還不就是那樣…很多霓虹燈,一閃一閃的,才不是你們那種用油漆涂的燈泡!”她還真的只是在外面看過,也是,她這種品學兼優的女生,怎么可能去那里?

  陸文龍就習慣性的摸下巴:“那…這次去渝慶,我就要找個機會去見識一下了。”

  蔣琪很奇怪:“你去看這個作什么?媽媽說…大多舞廳都不正經的!”

  陸文龍就更加神往:“那就更要去見識一下了!”在他看來也許就是這個不正經,才是那些舞廳火爆的原因。

  小美女明顯會錯了意,紅了臉啐他一口,伸腳就要踩他,才發現自己的鞋子掉水里,現在穿的薄底兒拖鞋,完全沒威力,只好跺著腳口中嬌嗔:“你怎么這樣兒!”已經有點妻子管教丈夫的口氣了。

  陸文龍莫名其妙:“我哪樣?”

  蔣琪還真是喜歡看他這個傻樣,樂淘淘的就想伸手去拉他的耳朵,又有點不習慣這樣的親密動作,半途停住了:“那些地方的男人都是三心二意的壞人!”

  陸文龍想一想居然點頭:“對,我們那個舞廳就不少這種人,確實不是好人。”

  小美女的情緒真是隨著他而變化,高興:“你也覺得那些人不好,對吧?”好像這樣就能說明他是個一心一意的好人。

  陸文龍點頭:“那些人都是騙女孩子的,嘴上說得好聽,就是想騙人家上床!”

  這樣的語句對二班班長來說還是太過頭了點,蔣琪的手終于沒什么猶豫的爬上了陸文龍的耳朵,咬牙切齒:“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上…什么的,是你應該說的么?”

  小混混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不就是上…哎喲,疼,疼,疼啊…”兩腳都在跳,可臉上卻也止不住的笑,對他來說,這樣的親昵和交流就是最開心,最渴望的。

  既然有笑,小美女就覺得自己不用把手收回來了,笑嘻嘻的擺動一下:“那就乖乖的聽我的話,來!向左轉…不許去后面看什么舞廳!”

  嬉笑著的兩人走了幾步,陸文龍就被公共船艙過道邊正在玩牌的幾個人給吸引住了,一聲不吭的蹲下來看,蔣琪才不在乎看什么,只在乎和他一起看,也捋捋頭發,蹲下來,好奇伸頭看看,沒什么興趣,收回頭,注意觀察少年的肩頭,看看自己剛才碰疼的是哪里,要不看看少年的耳朵,耳廓是不是很軟,據說這種最聽老婆話。

  好一陣,陸文龍都沒吭聲,周圍圍著看的人也不少,所以這倆小孩兒,也不起眼,只是偶爾有人多看蔣琪幾眼,這小女孩兒也真漂亮。

  這幾個人是在玩兒一種賭博,邊上也扔了點硬紙塊,估計就是臨時的籌碼,也不知道代表多少,只是幾個人的臉上很凝重。

  陸文龍不關心規則,也不關心輸贏,笑瞇瞇的仗著小孩子體型小,蹲在最前面,一臉傻乎乎的笑容,卻死死的把眼睛鎖定在其中一個老頭兒身上。

  這些人買的散席票,就是上了船,能領到一張葦席和一床毯子,隨便什么過道路邊都可以睡,無論前些年國家怎么動亂怎么整治,跑江湖的,流浪的都還是會有,很多常年飄蕩的手藝人,賣藝人都這樣省路費。

  這個老頭看上去就一臉灰頭土腦,臟兮兮的樣子,可是他和這幾個明顯也是臨時認識的人打起牌來,就不知道為什么吸引了陸文龍。

  其實看上去沒有什么特別的,動作,出牌都沒有什么出奇的,也不言語,只是靜靜的看牌摸牌,洗牌…對的,洗牌,陸文龍就發現,不知道為什么,每打完一次,大多都是老頭子在洗牌,有時候他是故意不爭讓別人洗,所以沒人注意到。

  陸文龍就蠻感興趣的東張西望看,實際上還是把目光都放在這個老頭身上,一直到好幾局以后,終于鉆研完了他的耳朵的小美女腳有點麻,小聲請求:“扶我起來走走?”

  陸文龍才趕緊跳起來,扶著蔣琪走出人堆,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掛他身上,小美女笑嘻嘻:“剛才有什么好看的?你看了這么久?”

  少年也想和人分享自己的發現:“他們四個人在打,表面上,老頭有輸有贏,可他都是小輸大贏,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籌碼都贏過去了,那三個人還沒注意到,他一定會做牌!”

  蔣琪睜大眼睛:“什么叫做牌?”

  陸文龍一支手在小姑娘腋下,一只手扶著她的小臂,慢慢走:“就是洗合子牌,嗯,就是把牌按照自己的意思洗好的意思,我只聽說過,沒見識過,這個老頭一定會!”

  小美女納悶:“關你什么事兒呢?”

  陸文龍難得有點興奮:“我要拜他為師學這個!”

  蔣琪完全不能理解:“為什么要學這個呢?好好念書不行么?”

  陸文龍不隱瞞:“我做的事情就是這個,和念書沒關系。”

  這倒是提醒了蔣琪,指指前面的一組墩子:“坐在那?早就想問問你這些事兒了。”以前好像是覺得沒資格問,現在么,真的有底氣要問個明白了。

  陸文龍倒是不抵抗,扶著小美女坐下,原原本本的交代自己了的事情:“喏,剛才說這些,就是我和那些朋友們一起開始搗鼓的事情,現在是開臺球桌,然后開點小茶館賭賭錢,再然后我也學著張哥開個舞廳什么的,這些東西都能掙錢,我也有了計劃,我真的是無心念書,也沒法念書,只想到社會上去打拼一下,現在年紀還小,再過兩年,身子骨硬朗一些,我就不念書去做事了。”

  蔣琪聽得很認真,還隨著陸文龍的敘述點頭,有些驚訝,也有些迷惑,還帶著一些崇敬!

  是的,對于一個周圍的男生還在嘰嘰喳喳討論什么電視好看,什么球星最帥,要玩什么游戲的時候,自己傾心的這個少年已經在考慮這么多的事情,不應該很驕傲么?雖然這中間有不少的疑惑,比如:“你…我就問問啊,你為什么一定要做這些事情,再長大點做份正經的工作不行么,我…我爸說了,相館…相館以后也是你的!”現在說這話也沒則么害臊了。

  陸文龍也不隱瞞:“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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