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化身已成,除我們幾人之外,量也無人能夠察知你這化身的真身實份,自然不能再以岳獰之名視之,須得取一個道號才好!!”孟小小見王觀瀾化身為一陰沉道人,身上自有一股難掩的氣息,再無一絲一毫岳獰的模樣,心中甚是滿意,不便口提醒道。
“不錯,是要重取一個道號了!”巫玉螳也道,“你現在是神通六重的修士,已然煉化一道仙氣,溝通仙氣,格局已是不同,氣運也超越了南離境,須得取一個道號來!”
要知這修士的道號便如巨妖的真名一道,于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王觀瀾在南離境這些年,暗自截取了南離境的氣運,與南離境的命運相聯,可是如今他得神通六重身外化身,溝連仙界,氣運已有掙脫南離境之勢,不過也并未完全脫離,只是與南離境已經不是完全的一致,若是取了一個擁有氣運的道號,冥冥之中合了天數,那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王觀瀾原本沒有這個心思,也不知道這里頭的道道,沒想到一聽這話,頓時福至心靈,向巫玉螳與孟小小兩人輕施一禮,“貧道鎮元子,叨擾兩位了!”
“鎮元子!!”孟小小微微一愣,她完全沒有想到王觀瀾應的如此之快,取道號的速度也是如此之快,下意識用籠在袖中右手掐了掐,似乎在推算著什么,不過推算了半天,竟然覺得飄飄渺渺,根本就無法推算出這個道號的根腳來,只是本能的覺得這個道號妙不可言,不由嘆道。“好,好一個鎮元子,好名字,好道號!!”
至于巫玉螳,對于這推算氣運之事根本就毫無研究,這也是巫族的通病,否則當年巫教也不會衰落于斯了,剛才說道號的時候,這廝還在挖空心思的幫著王觀瀾想呢,沒料到自己一個道號都沒有想到。王觀瀾卻已經將道取好了。
鎮元子這個道號他也摸不清楚深淺,不過當他乍聽到“鎮元子”三個字的時候,巫道真靈不由一抖,頓時便知這個名號絕不簡單,當即喜笑顏開。拍著王觀瀾的肩膀不說話。
孟小小自然知道巫族的異能,見他這個模樣,頓時也明白這王觀瀾取的道號非同小可,心中不禁一嘆,對王觀瀾的態度卻又是一變。
這等細微的變化看在王觀瀾的眼中,也不禁有些感慨,當下也不與兩人多言,化做一道青虹,直奔鬼風山去了。“你這個外甥。倒是神秘的緊啊,若非初見之時便知道其神魂之中沒有靈光,現在恐怕也會認為這廝是哪一位大神通者轉世呢!!”
“是啊,大神通者轉世,呵呵。當真是像的緊啊,不過我卻不知道太古之時究竟有哪位大能的道號叫鎮元子!”
“沒有,自開天辟地以來,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大神通者的道號叫鎮元子!”
“這么說來。他是撞上大運了!”巫玉螳苦笑道,“這個氣運,可不是一個南離境的氣運之子便能解釋的了的啊!”
“世界之大,無奇不友,便當是他撞了大運吧!”孟小小亦是苦笑起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們還是想想如何解決這麻煩吧,那道靈引,無論如何也要將其掐滅!”
“不錯!”想到逃走的那道靈引,巫玉螳也覺得面子上面有些掛不住,“此事我會盡全力!”
王觀瀾知道這道號有講究,但是畢竟有他自己的局限,對于這些隱秘的修行之事不甚了了,因此也未放在心中,以青虹遁光回轉灰殼堡之后,與鳳九他們見了一面,談論了一會,便跑去與青靈胡天胡地了一番,造化空間之中修煉五百年,五百年未嘗腥味,使得他這一次格外的精神,直與那青靈胡搞了三日三夜,把個神通秘境的青靈折騰的如爛泥一般方才罷手。
還未等到他穿好衣服,便覺灰殼堡外有客來訪,心中不禁一笑,披衣而出。
只余那青靈一人在床上神色迷離,摸不清東南西北。
來訪之人正是青靈的師尊,靜靈湖的掌宗葉秋寒,自王觀瀾修成第二元丹,隱然成為南離境第一人之后,這葉秋寒占了是青靈的師尊這個身份,倒是成了南離境的高層與王觀瀾溝通的橋梁,這卻是他之前沒有想到的。
不過對于這樣的身份,他也欣然接受,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里,能夠和王觀瀾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元丹天大修士攀上如此親密的關系并不容易。
王觀瀾披衣而出,待到會客大廳之時,一身衣衫早已經齊整,再加上于造化空間之中五百年的修行,自有一番難言的氣息,葉秋寒一眼望去,只覺得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卻覺得王觀瀾還是之前的王觀瀾并無多大的變化,以為王觀瀾又暗中修成了某種神通一般,不禁暗暗稱奇,不過禮數卻是比之前周到了許多。
葉秋寒到來,鳳九等人也不能裝做不知道,畢竟人家身份擺在那里,幾人敬陪末座,相互寒喧吹捧了一番,葉秋寒的話題便轉到了此來的目的之上。
“知道觀瀾一心潛修,本不該打擾,不過此事事關重大,不得不知會一番,若有唐突之出,還望觀瀾海涵!”
“宗主說笑了,觀瀾是宗主的晚輩,若有什么能夠用到觀瀾的地方,還請直言,不必顧忌!”
“也好!”葉秋寒苦笑著點了點頭,連他也不明白,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南離境發生的任何大事都無法繞開面前這個年輕的強人,而這個年輕人的一舉一動,從某種意義上又關系到整個南離境的未來。”
“此事說來有些奇異,我也摸不到什么頭緒,不過事情關系卻是不小!”葉秋寒娓娓的道,原來靜靈湖乃是素抱山的一個道場,只是早已經與素抱山失去了聯系。只是前次因為鹿鼎之事又與素抱山取得了聯系,不過那一次聯系的僅僅是一名素抱山的弟子李應罷了,并沒有素抱山的影子在后,乃是李應私自行事,但是三日之前,素抱山突然以秘法聯絡到了靜靈湖,要靜靈湖的弟子幫著在南離境尋一個人,但詭異的是,素抱山并沒有說這個人是誰,甚至連一丁點的線索都沒有給。甚至連這個家伙究竟是人還是妖族都說不清楚,只是說這人很重要,很有可能是一名妖族,找到他之后,立刻將其擒拿。不得審問,將其交到斷云山脈中的妖族手中,這樣奇怪的指令讓葉秋寒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他遍體生寒,不僅僅是他們靜靈湖,還有其他三大圣地,蒼原魔門,甚至文昌閣都收到了類似的指令。
甚至妖族,也收到了同樣的指令。這幾天來,妖族迅速終止了與人族的沖突,并于一日之前派遣使者來到了京城,商談此事。終于讓大齊皇朝以及所有的人明白了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從妖族使者的口氣之中。他們甚至推測出這件事情要比天傾之禍還重要,那妖族的使者甚至暗示,若是能夠找到此人,必然會得到天大的好處。甚至妖族還愿意與人族談判,在未來互不侵犯的同時,幫助人族抵擋那天傾之禍。
這樣的許諾讓姜郢怦然心動的同時又疑慮重重,所謂天上不會掉餡餅,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妖族突然之間拋出這么的好處利誘,那么他們要尋找的人必然十分的重要,而且很有可能極難對付,因此他們很快就想到了王觀瀾的頭上,現在王觀瀾隱然是南離境人族第一高手,碰到這樣的事情,自然需要他的助力,于是乎,葉秋寒便走了這一遭。
“竟然有這處事情?”王觀瀾的面上露出了驚訝之色,這驚訝的神色,一半是裝出來的,還有一半則是真的,他想到了妖域會有所動作,但是沒有想到動作會這么大,將南離境強大的勢力一網打盡,看來妖域東府是真的急了,不過他的面上卻做不解之色,“找人倒是不難辦,可是沒有一丁點的線索,又該如何去找呢?”
“這個也是我們覺得麻煩的地方,但是素抱山本身似乎也是受人所托知道的不甚了了,只是知道這人很有可能擁有類似于你的氣運,極有可能突然之間由平凡之中崛起,甚至有與你爭奪氣運之子地位的本事!”
這話明里暗里就有些挑撥的意思了,王觀瀾卻并不在意,將目光移向了鳳九等人。
“幾位怎么看?”
“事情麻煩,牽扯甚大我看我們還是不介入的好!”現在鳳九、夏東源、孔少南儼然已經是王觀瀾一黨,行事起來自然也是站在一黨的立場之上考慮,這件事情委實詭異的緊,他們的理智告訴他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有理,這件事情有些問題,在沒有搞清楚之前我看我還是不介入的好,而且就算是介入了也出不了什么力,所謂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南離境正逢大劫,正是英雄輩出之時,我們都已經是過去式了,還是留在這鬼風山上養老的好,閑扯這些事情做什么!”
葉秋寒一聽,心中便暗罵了起來,“你他媽的說的跟唱的一樣,還養老,你要是都養老了,我要做什么,直接爬到棺材里嗎?”
他的神色不好看,卻不得不與王觀瀾虛以委蛇,“觀瀾啊,你這話說的就不地道了,現在在南離境,誰不知道你乃是人族第一高手,元丹天的大修士,若是你都沒有辦法,恐怕我們更是束手無策了!”
“我是元丹天的修士不假,可我擅長的乃是殺人,可不是找人,找人這種事情應該交給更專來的人來做才是,不若這樣,人你們先找著,若是找到了,或是有了什么線索,卻遭到了阻礙或者是遇到了困難,我自會出手助上一臂之力,絕不推辭,宗主以為如何?”
“也只能如此了!”葉秋寒點了點頭,這樣的結果正是他這一次要達到的目的,不管怎么說線索實在是太小了,他也不可能真的叫王觀瀾跑遍南離境去尋人,就算是尋到了又如何。可憐他們甚至連辨別真假的辦法都沒有,又如何來確定找到的人真假呢?
惟有走一步看一步,得到一些新的線索,才能大致確立目標,最多到時候讓王觀瀾幫助出手擒拿便是,想來王觀瀾也不會推辭的,他這一次來,只是在王觀瀾這里上一個保險罷了。
送走葉秋寒,王觀瀾神色陰沉下來,轉眼望了鳳九幾人一眼。道,“幾位,此事如何?”
“還能如何,看來南離境又不平靜了!”鳳九與王觀瀾最熟,雖然這次王觀瀾回來之后。整個人的氣息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夏東源,孔少南兩人對王觀瀾的態度亦有一些變化,拘謹了許多,他卻熟視無睹,有什么說什么,甚至還平添了幾分親的之感,說起來話也沒有什么顧忌,“這些年來。你一直是南離境風暴的中心,想躲肯定是躲不過的,倒不若順勢而為,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說不得還能從中撈些好處。傳說中你乃南離境氣運之子,這種事情,不正是你擅長的嗎?”
“我擅長個屁!”王觀瀾笑罵道,“你想的倒是輕松。不錯,一直以來我雖然遇到了一些事情,但是都順風順水,還能從其中撈到許多好處,但是無論什么事情,我事前都有計劃,可這一次不同,太詭異了,無論是信息來源還是線索,都不同常理,而且牽扯甚大,我就是一只猴子,在南離境稱王稱霸也就是了,可不想與那些世外門派扯上什么關系,至少不能這么早扯上關系!”
“問題是你想撇清關系,人家會自動的尋上你,與你扯上關系,避是避不掉的!”
“這我也清楚!”王觀瀾目光微閃,“所以我需要將事情的主動權掌握在手中,不能由人擺布!”
“你的意思是…”
“我需要消息,需要線索,我們不能坐在這里等,我們要出去尋找線索!”王觀瀾道,“我一個人的力量有限,所以需要三位的幫助!”
“沒問題,我們在這灰殼堡中吃你的,用你的,個個都突破了神通秘境,受你的好處實在是太多了,這種事情,便交給我們吧!”
鳳九拍了拍胸脯,呵呵的笑道,“總得有出力的時候,否則豈不是變成吃白食的了吧,是不是啊?”
“不錯!”夏東源與孔少南也點頭道,“我們得慧光之助,短短時間之內晉入神通,修行都到了一個瓶頸,此番出世一來是尋找提升的機緣,二來也可助觀瀾兄一臂之力,一舉兩得,豈不是好!”
“既如此,便拜托三位師兄了!”王觀瀾一抱拳,對三人施了一禮,“非是觀瀾矯情,實是近日修煉心有所悟,須得閉關一段時間,委實分身不得!”
“哪里哪里!!”王觀瀾一聲師兄叫的三人渾身舒坦,個個眉開眼笑,知道這是王觀瀾與三人定下了名份,將來于修煉一途之中守望相助,卻是真正的一黨了。
送別了三人,王鳳瀾心中略微的松了一口氣,回轉密室之中,剛才他倒不是虛言敷衍,而是真正的感覺到自己需要閉關一段時間了,在造化空間之中修煉五百年,卻由于沒有元氣,修煉的全都是他的化身,于本體卻是沒有顧及,這一出來,便感覺到了本體的修為實在是有些不穩,畢竟五百年沒有修煉,總會有生疏的感覺,而且他那化身乃是神通六重的巨妖,煉化過程之中,于修煉一途也有些心得,須得花些時間參解,于本體的修為也大有好處,所以方才會將這件事情托付到三人的身上。
轉回密室之中,巫玉螳與孟小小都未回轉,想來也是去尋找那絲靈引的歸屬了,不禁暗笑起來,也不去管多想,只是盤腿坐下,細細的打磨著體內的法力。
首先是他的第二元丹,這第二元丹修煉的天河正法,已然是凝成了一道法力天河,但是現在他感悟了北冥納海氣,自然是要將第二元丹的法力用北冥納海氣重新洗煉一遍才是正理。
在造化空間之中修煉了數百年的北冥納海氣,對這門功法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僅僅十日功夫,便將第二元丹的天河法力轉為了北冥法力,比起天河法力,北冥的法力更加的厚重凝實,隱然之間,還有一絲難掩的奇寒之意。
十日之內王觀瀾以北冥納海氣將第二元丹中的天河法力盡皆化去,卻是已經到了極限,蓋因這南離境的元氣實在是有限的緊,普通的修士在此最多也只能修煉到神通二重凝法天便已經是極限了,他能做的也僅僅是將本身的法力轉化,再要提升,卻要尋其他元氣豐厚之地,至少也要是東勝境那般的世界方才能夠更進一步,因此洗煉了天河法力之后,便不再去管那第二元丹,而是一心一意的開始專注于本體的境界,他的本體,現在可還僅僅是神通一重天靈根天的修為罷了。
當然他也不指望能夠在短時間內將實力提升到凝法天,畢竟除了第二元丹,身外化身這樣非大氣運不可得的機緣之外,修煉一途,還是需要按部就班方才穩妥,他這一次閉關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將本體內變異的地煞真火法力以金烏吞日氣提純,全數轉化為金烏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