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混蛋找出來,!
也就是一句話而已,但是真的要做到,卻并不是那么容易。
這里可是京城,就算是朝廷也不知道到底聚集了多少的陣法師,又有多少陣法懷以其他的身隱藏在這里,從大齊京城干余萬的人口中找到這個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霉的家伙無異于是大海撈針,特別是在現在天機閣突然之間被人滅門之后。
而這個混蛋,也就是王觀瀾,雖然不知道大齊皇帝已經大致的判斷出事實的真相,并且下令把他找出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搞出來的事情再一次大條了,在如此大條的情況下,對他唯一有好處的行為就是低調低調再低調,當然,所謂的低調也不是說什么都不作,而是什么都做,特別是要做別人認為他會做的事情,也就是仍然需查解析京城這個玄妙無比的陣法,但是進度,卻不能如他能夠做到的那樣快。
“公子,公子,不好了,禁衛營的人來了!”劉存一路小跑,帶著驚慌,沖到了王觀瀾的書房。
王觀瀾輕輕的摞下筆,面上露出一絲不滿的神色來,“禁衛營來了,那又如何?”
“公子!”劉存頓時愣在了那里,他是京城人士,出身內務府,對京城里的道道比王觀瀾熟悉的多,于禁衛營的恐怖當然比王觀瀾知道的多的多,這禁衛營與龍驥衛不同,龍驥衛專注于護衛,而禁衛營則是以拿人抓捕著稱,因為他們捉拿的對像一般都是高官顯爵,只要有一紙手令在手,他們甚至敢闖東宮拿太子,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因此,京城之中的官宦人家,對于禁衛營都是視如洪水猛獸沒有人想,也沒有人愿意和這禁衛營沾上什么關系。
不管是什么時候,禁衛營登門肯定沒有什么好事如今面前這位爺還是好整以暇的呆在這里,恐怕真是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啊!
一想到這里,他的心中便涌出一股子無奈,自家的這位爺,可真是怪異到了極點。
“公子,來的是禁衛營的陳明道哥統領,現在正在客廳等候,您看…”
“不旦!”王觀瀾眼睛一翻,冷幽幽的道,“誰給了你這么大的膽子把他們放進來的,難道不知道本公子要閉關讀書嗎?”
“公…”劉存頓時張口結舌正待說什么的時候,卻被一個粗暴的聲音打斷了。
“十四公子當真是好大的駕子啊,陳某今日奉了統領大人的命前來這里查問,難道你這里比東宮的規矩還要大不成?”
王觀瀾的眼睛瞇了起來,看著門外大踏步的走向自己書記的一群人,皺起了眉頭“你們是什么人?!”
“禁衛營陳明道!”來人的聲音和長相十分的配合,乃是一個粗豪的大漢身高六尺,身形壯碩如牛,一身堅鐵鎧甲,手中還提著一桿長[木倉],在他的身后,跟著兩擲二十名衣甲閃亮的禁衛,就在王觀瀾書房門外一站,頓時,一股龐然的氣息凝聚到了一處,將這忠義王府的小院子封鎖了起來。
王觀瀾站起身來,示意已經嚇傻掉的劉存站到一邊,“禁衛營?有意思,你們禁衛營到我這里來做什么?”
“咴說十四公子近來一直閉門讀書,所以奉命來看看公子讀書的效果如何了!”陳明道頭一揚,面上露出了曬然的笑容。
“笑話,我讀書的效果,是你這人粗人能看的出來的嗎?”王觀瀾掃了陳明道一眼,露出了不屑一顧的神色來,這家伙雖然是禁衛營的副統領,不過武道修為才不過堪堪達到煉氣六層,比駱寒還不如,不過一想這京城的環境就知道了,在這里,武道修為再高也沒有什么大用,所以,煉氣六層,也堪堪夠用了。
王觀瀾的一席話仿佛一下子戳到了這陳明道的痛處,再加上王觀瀾之前種種無禮的舉動,頓時讓他怒氣勃發,“好啊,十四公子,看到在這忠義王府中讀書倒是讓你悠閑的很啊,是不是想到那覺羅部里去讀書啊!”
“啪!!”
話音則落,便聽到一聲清脆的耳光起響起,陳明道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起,從書房的門口直接落到了院中,“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混帳東西!”
給了陳明道狠狠的一巴掌,王觀瀾在旁人眼中,只是身形微微的閃動了一下,還是站在原地。
陳明道這一飛出去,頓時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身后的禁衛營眾軍士頓時行動了起來,在極短的時間內,便結成了一個軍陣,手中長[木倉]直指書房,頓時,場面緊張起來。
“咳,咳,咳,該死的家伙,該死的家伙,你這個混蛋,竟然敢打我,你死定了,你死定了!”陳明道畢竟是煉氣六層的武者,雖然吃了一巴掌,卻以最快的速度從地面上爬起來,怒聲吼道,“上,王觀瀾意圖不軌,與京城天變有重大關系,抓住他,拿回禁衛營!”
“是!!”二十名禁衛軍同時怒吼一聲,手中的長[木倉]猛的向前,二十人聯手的氣息融為一體,而陳明道也在這一瞬間,將自己的氣息與禁衛軍融為一體,氣勢大漲,只見他怒喝一聲,手中的長[木倉]猛的一抬,便向王觀瀾刺了過來。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這里行兇,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王觀瀾嘴角閃過一絲冷意,身形如靈猿一般的一切,閃過他這一[木倉],隨后,沿著他的[木倉]桿,竄到了陳明道的身前。
啪!!
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不過這一次,陳明道沒有摔出去,只是腦袋被王觀瀾這一巴掌打的向身旁一揚,手中卻是寒光一閃,竟然不知道從什么時候摸出了一把匕首,閃電般的向王觀滴灌的脖子劃了過來。
當!!
王觀瀾也不跟他客氣,直接祭出了斬魄刀,狠狠的斬在那匕首之上。
那匕首只是一把法兵,如何能夠與靈兵級別的斬魄刀相抗,頓時便被王觀瀾一刀斬成了兩哦,但是王觀瀾顯然并不罷休手中的斬魄刀去勢不減,竟朝著陳明道的腰間斬去,看那氣勢竟似要將陳明道一刀兩段。
這個時候,陳明道終于顯示出了他身為禁衛營統領的素質,幾乎就在手中匕首被斬斷的一瞬間,便是一個鐵板橋,將身體一仰,險之又險的遙過了一這刀,不過卻不杵王觀瀾這個時候卻一抬腿,一腳便踹在了陳明道的雙腿之間。
啊!!!
正施展鐵板橋還沒有恢復過來的陳明道身體逞扭曲狀,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倒飛了出去。
“哼!!”
二十名禁衛軍的士兵神色不動,幾乎在陳明道倒飛出去的瞬間,一名小校從隊伍之中竄了出來,接替了陳明道的位置,一[木倉]刺入,[木倉]尖閃過九朵[木倉]花,將王觀瀾身上的要害完全的籠住。
“好[木倉]法!!”王觀瀾贊了一聲,不閃不避,手中斬魄刀狂猛的劈了出去,正劈在[木倉]尖之上。
當!!
小校身體在一股大力之下倒翻了出去,而王觀瀾也被一股大力撞的倒飛了兩步。
“轟!!”
就在小校倒飛出去的一瞬間,其余的禁衛軍同時動了,直接將王觀瀾的書房給轟塌,在一片煙塵之中,將王觀瀾圍了起來,則才倒飛出去的小校也穩定了體內的氣血,與王觀瀾重新對峙了起來。
“這就是道兵的威力嗎?”被禁衛軍圍起來,王觀瀾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周圍橫壓而來的天地元氣,笑了,“不錯的實力啊,不過,你們真的以為憑二十多名道兵就能在我的面前囂張了嗎?”
“能不能,打過才知道!”那名小校面色朗沉,長[木倉]拄地,將二十名禁衛軍的氣息重新的凝結成一體,對王觀瀾道,“十四公子果然名不虛傳啊,竟然阻撓我們禁衛營做事!”
“嘿嘿!”王觀瀾冷笑了兩聲,手中的長刀橫在了身前,同時經放出了自己的氣勢,這股氣勢凝重到了極點,還帶著一絲肅殺之意,頓時便將小校州劃恢復過來的氣勢沖的一干二凈。
“什么叫阻撓你們禁衛營做事,明明是你們禁衛營擅闖我的書房,是誰給了你們這么大的膽子?一個小小的禁衛營副統領不但敢在我的面前胡言亂語,還敢向我遞爪子,究竟是誰給了你們這么大的膽子!”
“你混蛋,你這個混蛋,徐天明,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地上,傳來了陳明道的廝吼聲,這個家伙正在捂著自己的檔部,一邊吼,一邊在地上痛苦的哀號著,“我要殺了你這個混蛋,我要殺…”
話音未落,便見火光一閃,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竟然強行的破開二十名禁衛軍凝成的氣勢,直接在陳明道的身邊炸開,將他炸的飛了出去,全身焦黑,生死不知。
“徐天明是吧,我不管是你誰,也不管你們的目的是什么,立刻給我撒了軍陣,否則的話,我不介意在這里殺了你們,然后拿著你們的腦袋去向你們的統領理論,不要以為我做不出來,你不是傻瓜,應該清楚,我的命比你們值錢多了,就算是把你們殺光了,也不會有事的!”
威脅,裸的威脅,盡管徐天明很想立刻就把王觀瀾轟成渣滓,但是在王觀瀾那冷咧的殺氣面前,仍然不得不抬起手,解散了軍陣,“十四公子,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好好的談一談了!?”
“好好的談一談,談什么?我們之間有什么好談的嗎?”王觀瀾一臉不滿的道。
“想來公子也知道,前日天變,驚動很大,我們奉命前來查探天變的起因,希望公子能夠配合!”說話之間,他走到生死不知的陳明道身旁,在他的身上掏摸了一番,確定了他還沒有死,心中頓時放下一塊大石,同時,從陳明道的身上掏出了一張已經被燒的半焦的公文遞到王觀瀾的面前,“公子請看,這是公文,雖然被燒了很多,但是卻有內閣的批紅和…!”
“好了好了!”王觀瀾不耐煩的搖了搖手,“早說嘛,就不會搞出這么事情了,真是的,去吧去吧,隨你們怎么搜好了,反正這鬼地方又不是我家,你們把這里燒了都沒關系!!”
“在下不敢!”徐天明道,面上閃過一絲尷尬之意,說起來,最需要檢查的就是王觀瀾的書房,不過王觀瀾的書房此時已經被拆散了,想要檢查的話,卻是要將這一片墟給翻過來。
仿佛看出了這些禁衛軍的尷尬,王觀瀾笑了,“我有些餓了,先去吃點東西,這里就交給你們了!”說完之后,便背著手,施施然的離開了這里。
“隊長,這…!”看到王觀瀾就這么離開了,終于有一名禁衛軍士忍不住的上前對那徐明道,“就這么讓他走了?!”
“難道你能把他留下來不成?!”徐天明眼一翻,沒好氣的道,“我們來這里的目的只是看有沒有可疑,而不是來招惹他的,就算是想招惹,我們招惹的起嗎?!,、說著,將目光望向了地上那位出氣多進氣少的禹統領,“你們把這里整理檢查一下,然后就走,他是一放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多呆了。
王觀瀾離開小院,來到忠義屁的花園,劉存就跟在他的身后,看到他來到花園之后,便坐在園中的那涼亭之中,悠閑的看著風景,有禁有些擔心,“公子,您就這么讓他們…!”
“你怕什么?”王觀瀾目光一轉,望向了劉存,有些不解的道,“這些禁衛軍很可怕嗎?!,、
“何止是可怕啊!!”劉存一聽,便知道這位公子爺根本就沒有聽說過禁衛軍的可怕之處,心中不禁苦笑起來,“禁衛軍是專門負責抓捕,收押京中高官的軍隊,在京中官員的眼中,他們就是瘟神一般的存在,最害怕的就是這些禁衛軍敲門!”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怪不得他們今天來的時候,你這么驚慌呢,放心吧,沒什么好怕的!”
“公子,您還是小心一些的好,這些禁衛軍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是絕不會來敲門的,而且您還打傷了陳副統領…!”
“一個廢物而已!”王觀瀾一擺手,“若非是在京城,這樣的廢物早就被我殺了,哪甲還會留情,’’看到留存還是一副擔心的模樣,他笑道,“今天他們是拿了內閣的手令來的,是為了前日天變的事情,這件事情和我沒什么關系,他們也不會隨便的冤枉人,至于那個所謂的禹統領,我不管他有什么來歷,職然敢在我的面前撒野,就要有被我踩的覺悟!”
“是,公子!”聽了王觀瀾的話,心下稍安,職然是為了那天變之事來的,那應該就不關自家這位公子的事情,他可是聽人說了,這天變是因為有人在京城煉制成了什么上品道器,所以才會弓來天變,雖然王觀瀾這段時日一直自己一個人躲在房里,但是飯卻都是他送的,他卻是知道,王觀瀾這些日子可是真的在讀書呢,從來沒有煉制過什么道器。
很快,那徐天明便來到園中向他告辭,同時身后還跟著一個禁衛士兵,手上抱著一大堆的紙和本子,正是王觀瀾書房里的,有些還是他扔掉的廢紙之類,想來是為了拿回去找專人來鑒定,看看這其中有沒有能和天變扯上關系的。
王觀瀾也沒和他們多說什么,只是擺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看到禁衛軍這幫瘟神離開,劉存算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心中對王觀瀾卻是多了幾番敬佩之意,能夠讓這幫癭神仿佛喪家之犬一般的離開,這京城之中能夠做到的還真的不多。
“劉存啊,你到我這里來當差,有多久了!”
劉存心中一動,微微一怔,隨后,心臟開始加速跳動起來,像他這樣內務府出來的人,一生的富貴榮辱都跟在了被賜的主人的身上,和主人是連在一處的,王觀瀾好,他自然是飛黃騰達,王觀瀾若是不好,他必然要受到牽連,所以在禁衛軍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他才會有那么大的反應。
自從被送到這里來,王觀瀾對他們這些下人們可以說是不聞不問,雖然說錢財銀兩貨物從來沒有短缺的,但是他們的心里就沒有踏實過,一個下人,特別是像他這樣注定要當管家的下人摸不清自己主人的脾氣,是一件非常操蛋的事情,可是一直以來,王觀瀾都沒有給他們這種摸準自己脾氣的機會,甚至連接近都十分的困難,所以,他的心中一直沒底。
不過現在王觀瀾突然之間開口司出這么一個問題,看似隨意,但是卻代表著王觀瀾開始關注他了,這絕對是一個好的開始,所以,他不敢怠慢,連忙道,“已經快一個月了!”
“一個月,日子不短了啊!”王觀瀾笑呵呵的道,“在我這里還習慣吧?!”
“習慌,習慣!!”他連忙道,這就是廢話了,就算是再不習慣,他也不敢說啊。
“你是習慣,我卻是不習慣,這里雖然好,但畢竟不是真正屬于我的地方,外頭還掛著那什么忠義王府的牌匾,著實有些不倫不類,我問你,都這么久了,為什么為把那匾摘下來!”
“呃,這…!”劉存頓時有些為難起來,這件事情是他感到最為難的地方,王觀瀾來到京城,皇帝將這老忠義王府賜給了他,又從內務府中調撥了一群下人仆役,按理來說,走的都是標準的流程,但問題卻在這忠義王府上出了紕漏,因為這忠義王府并不是普通的地方,是前朝太子的廢宮。
之前說了,禁衛營的軍士來什么會被人談之色變,就是因為闖過前朝的東宮,抓捕過太子,這是皇位爭奪的結果,不過這個世界和王觀瀾的前世歷史上有所不同,在他前世的歷史上,這種帝位之爭,失敗者很難有善終的,不過在這個世界卻是不一樣,因為這個世界的帝位之爭發生最激烈的時候,老皇帝并不會死,甚至還會活的很健康,很瀟灑,他們只是避位而已,不管這個皇帝為國家做了多大的貢獻,也不管他還能活多久,只要在位的時間到了六十年,就要避位,這是規矩,一個無法打破的規矩,因為幾萬年的歷史中,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他們,一旦超過了六十年,無論你有多么英明神武,有多大的能力,有多么逆天的實力,王朝的氣運必然會消散,用不了一百年,王朝就會覆滅,因此,這才有了六十年避位一說。
正是這種六十年的避位,使得這個世界的皇位爭奪并沒有王觀瀾前世歷史上的那么血腥,反而多了幾絲的溫情,大多數皇位爭奪失敗的皇子并不會死亡,甚至也不會遭到清洗,不會完全的失去自由,而王觀瀾現在住的這外忠義王府,便是前朝太子以前住的府邸。
這前朝太子并不是姜郢的兄弟,也不是姜鄆的叔伯,而是大齊王朝三百年前的一位太子,失敗之后,被封為忠義王,半幽禁在這忠義王府之中,而這門頭上的牌匾,便是那位遙位的皇帝所親筆書寫,事實上,除了這位前朝廢太子之位,三百多年來,還有數位爭位失敗之后的皇子被安排在這里,可以說,這忠義王府就是一個安擲這些爭奪皇位失利的皇子位的地方,近五十年來,這座王府幾乎已經被廢棄了,想不到卻突然之間把王觀瀾安排了進來。
皇帝要安排一個人,也不會有人說什么閑話,內務府的工作就是把這府邸打掃干凈,再給王觀瀾安排一些可以使喚的人便是,但是因為這座忠義王府的特殊用途,所以近一個月以來,對于這忠義王府門口拉的那個牌匾問題,也存在著很大的爭論,不過他們可不會因為一個牌匾去觸皇室的霉頭,再加上當時以為王觀瀾不會長住,也就沒有理會。
可是誰能想到王觀瀾到了京城之后,并沒有被送到覺羅部,也沒有回西南三州,卻擺出了一副長住京城的架式,最要命面是,這小子至少會住到明年大比之時,頓時,內務府也就為難了起來,這劉存是從內務府中出來的,對內務府里的一些事情也很知道一些,所以王觀瀾這么一問,他也不好回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