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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因并沒有在府中見廖文愷,人多眼雜,被別人看到恐怕會引來麻煩。到了約好的時間,涵因坐車出府,轉了幾個彎,最后來到霄云租住的院子。
廖文愷已經等在了這里,見到涵因站起身來,對她行了個禮,說道:“夫人。”
涵因看看他笑道:“久聞廖先生大名,今日總算得見了。”
“不敢當,在下這點微末小技沒想到也能入夫人的眼。”廖文愷說道。
“先生何必自謙呢,霄云公子可是對先生推崇得很,要我一定來見見先生。”涵因笑著坐到主位上,對廖文愷說道:“先生請坐。”
“不知道夫人有什么吩咐。”廖文愷問道,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對他必有所圖,才會費這么大的心思對付自己。
“先等你控制了整個順風幫再說吧。我已經以你的名義傳回去消息,說彭公子不知道被什么人綁走了,那人讓彭大禮親自來談。”涵因笑道:“相信彭大禮收到信之后就會趕來涼州了。到時候,還要廖先生你親自做個了斷。”
“我跟彭大禮素來不對付,他到這里一定有防備,萬一干不掉他,他一定會傾全幫之力來對付我。”廖文愷臉色白了白:“我們幫里的人雖然不擅長打斗,但是江湖上大大小小的幫派都要賣我們的面子,因為我們可以提供消息給他們。所以一旦幫主發出追殺令,全江湖的人都會以我為目標。”
“所以,這件事就要你好好費費心了。”涵因笑道:“你做成了這件事,就可以成為順風幫的幫主了,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野心么。如今這么一點險你都不愿意冒,往后還如何做大事?”
“可是我在涼州,彭大禮如果在涼州出事。那么他們一定會懷疑我。”廖文愷說道。
“涼州魚龍混雜,把事情栽倒突厥人、吐蕃人腦袋上,我不信,你們幫還有這個本事去找他們查。”涵因笑道。
“你以為這個說法有人信?”
“據我所知,你們幫內五個長老,彭大禮是其中之一,大長老支持彭大禮上位當幫主,還有一個支持你,現在已經被排擠得不問世事了,另兩個就是墻頭草。所以解決掉彭大禮和大長老就行了。只要剩下三個長老都支持你做幫主,這件事就沒有問題了。至于彭幫主被誰所害,能說得過去就行了。你做了幫主。他們信也罷,不信也罷,又能怎樣?不過是賣消息混口飯吃的幫派,大部分幫眾都是單線聯系,如果誰做幫主那么重要。彭大禮就不會那么輕易得手了,不是么?”
“順風幫的人向來行蹤隱秘,并不聚集在一處,我們只通過特殊的方法聯系,就算你派人去殺大長老,也未必找得著他人。”廖文愷臉色一變:“我們幫內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說罷轉頭看著站在一邊的如意,怒道:“十三娘!你把幫里的聯系暗號還有長老的代號告訴他們了?…”
如意噗通跪了下去,說道:“師父。我不愿意你這么憋屈,我們都知道老幫主是想讓你接位的。你要怪就怪徒兒吧。現在只有夫人能幫你。”
“你知不知道,把幫里的聯系暗號和幫眾的代號泄露出去等同叛幫啊!長老的代號和聯系方式只有堂主以上的人才知道,我告訴你是因為我把你當做心腹,以免我有不測。好讓你跟他們聯系,你卻交給外人!”廖文愷喝道。他雖然知道自己和彭大禮的死結解不開,卻一直還在猶豫。
涵因笑呵呵的打斷他:“如意也是為了你好,現在你和彭大禮已經勢同水火了,他必然要找機會除掉你,你只能先下手為強。”
廖文愷看著涵因,他能透過帷帽的薄紗看到女子優雅的面部輪廓,卻怎么也穿不透那層薄霧看清楚這個人:“我想知道,夫人到底想要什么?”
涵因微微仰起頭來,笑道:“是啊,我到底想要什么呢。”
過了幾日,彭大禮果然晝夜兼程的趕到了姑臧,他也帶了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保護自己。并且請了江湖上的幫派來給自己助陣。誰知道這幾日全城戒嚴,在城門口嚴查各類兵器。只是并不是每個高手都擅長輕功,而那些能夠無視城墻的高手都還沒有趕到。彭大禮急于知道自己的兒子怎樣,只好甩下眾人,只帶著幾個護衛進了姑臧城。
廖文愷裝作焦急的樣子給他看了一封綁架人的勒索信。彭大禮很是焦急,他只有這一個兒子,這次讓他出來只是想讓他歷練歷練,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但他現在又不好責怪廖文愷保護不力,只相等兒子安全了再說。
綁匪不久又傳了一封信過來,讓彭大禮一個人帶上銀子,到城外的一座破廟見面。彭大禮便讓自己的手下埋伏在外面,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之后便再也沒有出來。
而他的手下都被廖文愷的手下伏擊了。
順風幫總部,手下一連幾天都聯系不上大長老,幫主又不在,請示了其他三個長老之后,他們決定采用緊急情況下的采取的措施,去他留的秘密落腳點查看。
結果在那里發現了大長老的尸體。
之后,涼州那邊傳來消息,說彭幫主去解救自己的兒子,結果他們父子被挾持的人全部殺死。整個幫內陷入了恐慌之中。
三個長老最后決定,共同推舉廖文愷接手幫主之位。于是他們去涼州親自面見廖文愷。舉行了一個儀式,把代表幫主權利的令牌還有記錄全部幫眾的代號和聯系方式的秘冊交給他。廖文愷便正式成了幫主。
他上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為上任幫主彭大禮“報仇”,他帶著彭大禮邀來的高手襲擊了城內的一個小幫派,發現了彭公子的尸體。也就算給了幫眾一個交代。
廖文愷決定將順風幫的總舵搬到涼州,他知道一定會有很多人對彭大禮的死生疑,何況原來的總舵有不少都是彭大禮的勢力,在這段時間,他還是不要離開涼州比較好。
涵因等他整理好了幫內事務。又讓他來見自己:“恭喜了,廖幫主。”
廖文愷雖然對涵因存著戒心,但是此時并不是他能夠抗拒跟她合作的時候,于是拱了拱手:“托夫人的福。”
“幫里的事情都已經妥當了?”涵因笑問道。
“是,全幫一百七十多個分舵全都表示效忠新幫主。”廖文愷說道。
涵因笑道:“我就說嘛,廖幫主是眾望所歸。如今盡可以一展抱負了。”
廖文愷問道:“請問夫人有什么吩咐?”
涵因沖旁邊的祈月點點頭,祈月將那本《山河地理圖志》拿出來,交給廖文愷。
廖文愷很是驚訝:“夫人,這…”
“我父親秘庫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涵因問道。
“我們之前只是聽說有這個秘庫存在,后來又有消息說衡山侯杜掌握了一半的地圖。杜死后線索就斷了,后來偶然得知夫人曾經在杜死前悄悄去見過他一面,后來又和杜家的女兒過往甚密。于是就有所懷疑。”廖文愷說道。
“順風幫不愧是傳遞消息的第一大幫,消息果然靈通。”涵因贊嘆了一句,語氣聽不出情緒。
廖文愷接著說道:“那圖我看了一下,位置籠統得很,看那樣子是在敦煌。可是一個敦煌縣加上周邊的荒漠,這可是不好找啊。那天,霄云公子說沒有夫人指點,拿到這幅圖也找不到。莫非夫人知道秘庫的具體地點?哦,屬下不該問,請夫人恕罪。”他已經自覺的把自己放在涵因下屬的位置了。
“沒錯。我的確是拿到了整幅地圖,就是你拿到手的這個,現在我把它交給你。就算祝賀你新幫主上任的賀禮吧。”涵因笑道。
廖文愷吃了一驚:“這…”
“家父并沒有告訴我秘庫的事情,不過我知道秘庫并不在敦煌。家父只是借用地圖,暗示秘庫的地點。這幅圖其實對應的是滎陽郡公府。家父以花園的池塘比喻瀚海大漠,以院子里的小山比喻祁連山,池邊有碑上面刻瀚海二字。山上有亭原叫做“云陣亭”,兩點之間的位置。我推測那里便是秘庫所在。而現在,原滎陽郡公府的花園被吳王府占了回去。因此現在的秘庫應該就在吳王府。”涵因把自己對鄭倫秘庫的思考全告訴了廖文愷。
“夫人這個消息有多準?”廖文愷問道。
涵因想了想:“沒有十成,也有七八成的把握。”
廖文愷聽后,心里狂跳幾下,脖子上微微有些汗滲出來,他是做消息生意的,他最清楚,很多時候,知道秘密多并不是什么好事,笑道:“您知道,我們順風幫只是賣消息,就算真有寶庫,我們也是不會自己去挖的,這是規矩。”
“我自然是知道你們的規矩才找上你的。”涵因笑道。
“那么夫人是要把這個消息賣出去?夫人想要什么價?”廖文愷穩定了一下心神。
“我要你分批賣出去,第一批挑你們的優質客戶,每份一萬兩,十份,一個月后,開始賣第二批,五十份,三千兩,第三個月在賣第三批,兩百份…以此類推,把這些事情跟客戶說清楚,時間不等人,他們愛買不買。我只要五萬兩,其余的你賣掉多少都歸你。”
廖文愷脖子上的汗又冒了出來,他還從來沒有這樣賣過消息,他吞了吞口水,咽住滿心的疑惑,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夠追問。
涵因看他緊張的樣子,笑道:“動用你的聰明才智想辦法在秘庫被人挖出來之前多賣一點是一點,我看好你。不過咱們要說清楚,你不可以泄露一星半點我的消息,否則的話…我想你能想象得出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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