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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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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繼續求粉紅,求推薦  李湛回來,逗逗兩個孩子,心情很不錯,笑問涵因道:“什么時候去做那寄名儀式?”

  “下月初十就是吉日,就定了那一天,你可有空一起去?”涵因問道,卻是拽著他的衣袖,用很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李湛笑道:“好,恰巧趕上休沐日,就陪夫人和孩子們去一趟。”

  涵因滿意的點點頭,之后吩咐奶娘將兩個孩子抱下去。

  正色對李湛說道:“今天在慈恩寺碰上高煜了,讓我給你帶話,說他們正準備對柳相動手,只是不清楚他們會從哪出著手,叫柳相小心一些,莫著了道。”

  “他倒是有心了。”李湛笑笑。

  “是啊,他不想再被當成雞肋了吧。”涵因一邊說著,一邊將頭上的一筆壽字鑲金白玉簪拆下來,散開頭發。

  李湛拿起陰刻玉蘭紋犀角梳輕輕在她入絲緞般柔亮的發間滑動,笑道:“要是朝中事就像你這青絲一般順滑就好了。”

  “再順滑也是三千煩惱絲,發絲有盡時,煩惱無絕期。”涵因笑道。

  李湛好笑的拽拽她的頭發:“怎么,去了一趟廟里就開始參禪了。”

  “要能參透也好,可我遇上的凈是些參不透的事。”涵因笑道,從妝臺大銅鏡中看著李湛。

  “什么事情能讓我家夫人參不透啊。”李湛搬過來一個繡墩,坐在涵因旁邊,專心的給她梳頭發。

  “不過一些小事…”涵因想了想,又問道:“五夫人的兄弟王達是什么樣的人?”

  “是個能臣,政績好,官聲清正,青州原本多盜賊。他去了之后一邊打擊一邊招撫,讓盜賊向官府投降,把他們安置為民,又清查積案,為百姓伸冤,境內肅然。從前與他相交,便覺得此人是有大才的。”李湛毫不吝惜自己的夸贊。

  “聽說跟五弟同庚,也不過是二十五歲的年紀,就做了堂堂四品大員,也就比夫君差那么一點點。”涵因笑道。

  “我可不如他。我二十幾歲做的就是養老官,長公主不死還真是沒有出頭之日。說起來,王達的運氣真是好的讓人嫉妒。十五歲的時候以親衛出身,沒過兩年派到青州做錄事參軍,前些年河北出流民那次,流民也到了青州,那青州刺史去城上安撫流民。忽然發了風眩,沒兩日竟去世了,朝中正亂,也來不及派人,青州司馬恰巧回鄉丁憂,青州為中州。不置別駕,長史缺額,沒有上佐官員。于是就緊急任命他為長史,暫代刺史行事,沒想到他安撫流民,賑濟百姓,把流民之亂解了。后來。皇上立意提拔賢能,便讓他做了刺史。一下子由從七品上的錄事參軍升到正四品下的刺史。這也是亙古未有的升官速度了。如今給事中雖然品級有降,但卻是實實在在的能做事的官。”李湛感慨道,他做了跟王達一樣的事,甚至其中還有人刻意搗亂,難度更大,結果也不過就是由司馬升為刺史。最后還做了京兆尹這個讓人頭疼的職位。

  “一個人的運勢到了擋也擋不住,各人有各人的命,夫君做到問心無愧就好了,又何必妄自菲薄。”涵因一笑,度過了最開始知道真相的那段時期,她的心理也開始逐漸平靜下來,回想起來只覺得有趣。

  “夫人說的沒錯。”李湛摟住涵因笑道:“王通之前便是給事中,沒想到皇上又找個姓王的任給事中。”

  “皇上春秋鼎盛,不會那么早在壽王和泰王之間做出選擇的。”涵因說道。

  “好容易皇上任用了個賢臣,可惜卻跟我們不是一路。”李湛冷笑:“他來了,柳相和薛尚書也覺得頭疼了。聽說此人尋人漏洞是最在行的,倒別叫他拿住什么把柄。”

  “把柄人人都有,只是能不能撓在皇上的心坎上?”涵因想了想。

  李湛微微皺了皺眉,沉吟片刻:“按說他剛到長安,先要站穩腳跟再說,不過么搗搗亂還是有可能的…他的父親老定襄伯原本也是敬宗朝的吏部侍郎,顯宗即位后就被貶出長安,做了定州刺史。連你舅舅靖國公都受過他的提拔,王達這些年升得如此之快,一方面他本人能力強,運氣也好,另一方面也是你舅舅刻意為之啊。如今你舅舅被貶到巴蜀,王通又被免職,山東大族群龍無首,此時正需要這樣一個人出來呢。”

  “呃,等等,你說老定襄伯是哪一年被貶的?隆和年還是永寧年?”涵因忽的握住他的手。

  “改元之前吧,從前父親跟我說起這些往事的時候,還說顯宗皇帝剛即位就貶斥老臣,讓人寒心呢。只是不知道是幾月份,具體的還要去吏部查查記錄。”李湛說道:“這又怎么了?”

  “也沒什么,忽然想起來問一下。”涵因說道,有些事情她并不確定,因此并不想過早下結論,何況太原王氏不是一般的姻親,老太太也因此高看五夫人一眼,她不想僅憑一些猜疑就下結論。

  李湛也沒太在意,說道:“你跟五弟妹倒是相處很好。”

  “她總帶著乾哥兒過來玩兒,我也不能攔著。”涵因將頭發三卷五卷,完成一個隨意的家常髻,從首飾匣子里抽出跟鏤刻花鳥素銀簪子,將發髻固定好,對著鏡子照照,又遞給李湛一只小鏡子,讓他從后面照,一邊說道:“她好像教子很嚴格,那天乾哥兒一個人悄悄藏到咱們院子里頭來了,正被蘭兒發現了,我問他緣故,是原來沒寫完功課,怕受五弟妹的責罰。才多大的孩子呀…”

  “望子成龍嘛,你現在說人家,往后八成你也這樣…”李湛從她手里拿了鏡子卻往妝臺上一丟,把涵因橫抱起來:“不用照了,涵兒是淡妝濃抹總相宜。”

  涵因啐道:“就會哄我,前兒還嫌我胖了呢。”

  “哪敢嫌你…不過真是沉了不少,再胖就抱不動了…”李湛調笑道。

  “誰要你抱來的。”說著涵因便要下去。

  李湛忙說:“哎哎。你別亂動,這樣容易摔…下次再不老實就像扛米一樣,把你扛在肩上…”兩人一下子栽倒在床上。

  “四體不勤的唐國公也知道扛米呀…”涵因笑道。

  “六體勤就行了…”

  王達并不是一個擅長交際的人,到了長安之后,也并未拜會友人,只是因為妹妹嫁到了唐國公府,才來唐國公府看了一趟妹妹。王氏和王達的兄妹之間感情很好,王氏這些天接到哥哥回長安的消息,都覺得神采奕奕。

  王達的妻子出身滎陽鄭氏二房嫡長女,雖然和涵因同屬滎陽鄭氏。她卻并不愛搭理涵因,與韋氏、王氏甚至房氏都相聊甚歡,看到涵因卻并不熱絡。涵因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出身庶支的緣故。因此她便識趣的不往前湊了。

  李湛幾個兄弟給王達接風,聊到很晚才回來。涵因給他備了醒酒湯,又拿了手巾給他擦了臉。

  李湛有些微醺,臉紅撲撲的,腦袋枕在涵因的腿上。讓涵因給他按摩。

  “王達是個什么樣的人?”涵因問道。

  涵因依著腦袋上的穴道往下按著,李湛舒服的嘆了口氣,想了想,說道:“怎么說呢,很有些才氣,只不過驕狂了些。總讓我想起十年前的我。”

  “一帆風順的人總是難免的。怕是一上任就會跳著腳找柳相麻煩吧。”涵因冷笑。

  “何以見得。”李湛半瞇著眼睛問道。

  涵因笑道:“十年前的你不就是那樣么…剛被提拔。就跳著腳去挑釁長公主了…”

  李湛白她一眼:“我哪有像你說的那樣,我可是謀定而后動…”

  “哦”涵因拖著長音。

  李湛騰一下子坐了起來:“哎,你怎么不信。不是我跟你吹牛…那時候你父親聽了這個主意,撫掌大笑來的呢…”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李湛拉著涵因開始喋喋不休起來…

  到了下個月初十,正是涵因跟慈恩寺主持約好的寄名儀式時間,李湛也做好準備。打算跟涵因和孩子們一起去慈恩寺。剛要出門,管家卻派人通傳。柳正言派人急招李湛過府敘話,李湛只好向涵因賠罪:“下一次一定不會爽約。”

  “夫君快去吧,柳相該不是那種心血來潮就隨便玩笑的人,一定是有什么事急著找你商議。”

  李湛便急匆匆的去柳正言家了。

  她依舊命人備了車,帶著兩個孩子并奶娘、丫鬟等去了慈恩寺。

  一番儀式完畢之后,主持給孩子賜了法名,并送了寄名符。涵因趁機提出想要去功德院看一下自己小時候的寄名符還有記錄。

  主持雖然有些驚訝,不過這位鄭國夫人一次供奉就有千兩,每月還定例,便允許了。

  涵因便帶著婆子、丫鬟們去了功德院。

  “五弟妹的生辰是壬午年五月,她哥哥的生辰是辛巳年七月,咱們找找這前后的幾冊就沒錯了。”涵因吩咐道。

  不一會兒,基本冊子找到了。

  祈月說道:“壬午年的冊子找到了,不過沒有找到記載。”

  “一般寄名都不是當月,往后翻呢?”涵因問道。

  祈月又接著往下找,過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沒有。已經翻到十二月了。”

  那邊沁雪說道:“夫人,找到五夫人哥哥的寄名記錄了,寄名日是辛巳年八月,生辰記得是辛巳年七月初六。”

  涵因點點頭:“這是對的。昨日他還邀請夫君在他生辰的時候去他家赴宴呢。可不就是六月十八。”

  沁雪剛要把書闔上,又往前翻了一下:“咦,這里缺了一頁。”

  盼晴走過去看了看:“撕掉的是這年五月的,說不定就是那天五夫人燒掉的那張紙。”

  涵因點點頭:“沒錯,應該是這樣,如果五夫人不是壬午年出生的,而是辛巳年出生的就對得上了。”

  “可是即便知道了這一點也沒有用,那日我聽五夫人說,他們已經把官府的戶籍、族中的族譜都改好了。這張燒黃了的紙片也證明不了什么。”盼晴說道。

  涵因的眼神黯了下來,陷入沉思:“是啊,有什么辦法能證明她的出生日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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