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奇怪的是,直到揭幕完畢,也沒看見想象中的嘲,賈震宇的人一個都沒出現,這讓他焦急起來,忍不住踮著腳尖,伸長脖子,四處觀望。“難道堵車?”路車太多,賈震宇眼睛看得有點花。“世紀大道這個時候一般不會堵車。”旁邊一個聲音淡淡回答著。“那為什么還沒來呢。”賈震宇下意識地嘆道。“因為他們遇到點狀況。”賈震宇這時猛地一驚,扭回臉來,對著答他話的張元怒道:“膽大包天!你把他們怎么了?”張元不慍不火地笑笑,“賈部長,我想,你擔心錯了人,我不會把他們怎么樣,這個時候,最讓人擔心的是你呀”賈震宇心中突然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他卻又給自己打一口氣,一挺胸口說道:“我有什么可擔心的?我坐得直行得正,我也沒有給黑社會充當保護傘!你們敢拿我怎么樣?想造反么?”江風撩動張元胸口的貴賓花,他還是笑了笑,抬頭看著遠方說道:“哎呀,也不知道和兒媳婦睡覺是不是夠犯罪呢?我覺得至少應該道德法庭…”賈震宇聽得此言,眼珠子一下就就驚慌地轉了起來,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驚慌道:“你在說什么?”張元扭頭,用調戲的眼神看著他,一會以后才說道:“賈部長戰斗過的地方,還真的很多呢,哈哈…哈哈哈哈。
”張元心情舒暢地大笑著,一手掐著酒杯,另一手插在褲兜里,他轉身就走開了,只留給賈部長一個阿瑪尼西服勾勒出的性感背影。賈震宇這一刻什么都明白了,他再不明白他就是傻子了,他如同被電打過一樣,傻愣愣站在臺階,不過,最讓他害怕,讓他不敢想的,是張元那句“和兒媳婦睡覺”…“張元!張總!張董!”賈震宇顧不得面子,匆忙跟了去。“請叫我張幫主。”張元回答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賈震宇忍氣吞聲道:“恩,好,張幫主,你剛才說…什么兒媳婦?”老家伙知道怕了,張元笑道:“你問你兒子去呀,我哪知道你兒媳婦是誰呢?”賈震宇氣急敗壞,怒道:“你們下套讓我鉆!也不怕,盡在ωа我跟你們拼命!”張元冷笑圖窮匕現,這一刻已經沒有溫情,既然撕破臉,那就只有雙方亮出武器,看誰才是最后的勝利者。
果然,賈震宇先妥協了,他清楚知道,這些家伙都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的,張元這種人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絕,雖然他并沒有找兒子去核實,不過他完全相信那個白清和自己兒子有關系。“換個地方談話。”賈震宇的眼神一下頹了,瞳孔也灰暗了許多。“請。”張元帶著賈震宇來到大廈里一個早已準備好的房間,雙方坐定,服務員送茶水,張元就示意所有人都出去。“極品大紅袍,果然會享受呀。”沒想到賈震宇剛開口卻談起了茶葉,看來短暫的慌亂以后,他又回復了鎮定。
張元笑笑,你不提,那我也不提,看誰憋得住,于是他端起茶杯道:“其實我從型是在國外長大,對于茶葉也不太了解,喝茶也沒有什么要求,這些都是為了你們這些領導來準備的,如果我自己一個人,我寧可喝咖啡。”“哦,咖啡不好,太濃稠,我不喜歡,怎么能有茶葉喝了爽口呢,所以我建議,張幫主還是多喝喝茶。”張元搖頭,“其實賈部長,你不了解咖啡,咖啡的種類很多,口味也完全不同,有的清淡,有的濃郁,看似黑呼呼的一杯,個中滋味,你沒有嘗過,又怎么能一概抹殺呢?”賈震宇也笑了,他突然感覺到眼前這個十九歲的大男孩根本不是象他的臉龐那么稚氣十足,賈震宇突然覺得談話變得有意思起來。
“張幫主說的有意思,你是在指你們從事的行為嘛?”賈震宇笑著問道。張元并沒有回答,而是突然說道:“我這有種清淡的咖啡,我想可能比較適合賈部長的口味,要不要嘗嘗?”“有點意思。”賈震宇大笑,他沒有想到,本來針峰相對劍拔弩張的兩個人,居然坐下以后竟然談起了茶葉和咖啡,而張元竟要請自己喝咖啡。“張幫主的咖啡一定價值不菲,老夫還真想嘗嘗看。”賈震宇又笑著說道。張元沒有謙虛,點頭道:“確實,這種咖啡非常昂貴,就算是這種咖啡的次等品,你在中海轉一圈,那些高檔咖啡屋也只能接受預訂,當時絕對不可能嘗到,而我這種頂級品更是有錢難買。
”“哦,那我更要嘗一嘗了。”賈震宇饒有興趣地說道。張元接著叫來一個服務員,讓他去找譚嬌嬌,把他辦公室小保險柜里的咖啡拿來。張元這樣一個身價億萬的富豪,居然要把這咖啡鎖在保險柜,由此可見其價值昂貴,雖然賈震宇是假裝鎮定,可也忍不住有些好奇。沒一會,譚嬌嬌親自帶著人出現了,她不但帶來了咖啡,還帶來了專門的咖啡機。張元沒有要別人動手,讓其他人都出去,然后有滋有味地慢慢給賈震宇磨起了咖啡。賈震宇當然不怕張元下毒,因為他知道張元已經穩操勝券了,他注意到張元說的那種天價咖啡看去并沒有什么特殊,和他以前所見過的咖啡豆一模一樣。
兩人就這樣,一個磨一個看,誰也不提正事,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兩人是好久不見的咖啡愛好者呢。一會以后,兩杯泛著金黃色沫的咖啡出現在桌,張元氣定神閑地一抬手,“請。”賈震宇學著張元的樣子端起聞了聞,一股濃郁的咖啡香味鉆進鼻息,苦香中帶著一絲清冽,剛聞有些沖鼻,可是那種味道沖到腦門,卻讓人為之精神一振,頭腦也瞬間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