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費交過了。”這時米娜終于回來了,打斷房間里的平靜。
“一定要住院嘛?”冷霜皺起眉,聽醫生和張元剛才一說,她覺得好象沒什么大不了了,就象要回去上課了。
“當然要住。”張元給了她回答,“你回去必然要跑這里跑那里,只有住在這里才能安心,你剛才沒聽醫生說嘛,如果再次扭傷那就是一個患,就麻煩了。”
“哦。”冷霜沒有再對張元冷言相向,她也不想讓舍友知道自己和張元的關系,而且剛才畢竟是張元幫自己治療好了。
“你放心吧,住個兩三天就行,觀察下沒什么情況,等消腫就可以出院了,不過軍訓,你就不要參加了。”張元又安慰說道。
“好吧。”冷霜無奈只有點點頭。
“哦,剛才朝老師來電話了,說她和許諾也在來的路上,可能馬上就到了。”米娜看了看道。
“叫她們不用來,我都差不多了,讓許諾去陪她爸好了。”病床上冷霜說道,讓大家如此興師動眾,她有些不好意思。
“她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米娜又說了一遍,意思現在讓她們回去也來不及了。
“那么好吧。”冷霜也只有點點頭。
這時,張元問道:“你們都吃過午飯沒有?”
冷霜扭傷時剛到午飯時間,出事了以后還有誰有心思吃飯了,被張元這一說,頓時她們都覺得餓了,特別是洪錦秋,她連忙說道:“沒吃呢,你一說,我還真的餓了。”
“這樣吧,我去食堂打飯,其實中海醫院的菜味道還不錯,我在這吃過很多次呢。”張元笑了笑,就走了出去。
張元一走,洪錦秋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喂,你男朋友到底是什么來路,他家里是家傳跌打醫生嘛?還有,他在中海很 名嘛?”
米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大概…是吧。”
“什么叫大概是吧,你不知道,剛才那小子可厲害了…”洪錦秋剛要講述,正好她們的朝老師和另一個舍友許諾也來到了,正好,大家都聽著洪錦秋把剛才現場的情況又說了一遍。
洪錦秋還真的挺能說,不但還原了現場,還又添油加醬了幾分,說那個主任醫生如何如何地佩服張元,張元又是如何大發神威幫冷霜治好了腳,就跟她在現炒見的一樣。
對于米娜來說,張元的神奇,她不止領教了一次,就連她現在也可以使出八八六十四式翻云掌讓大家震撼一把,所以這也沒什么驚奇的。
可是別人就不同了,特別是當時不“好啦,別說得那么神,他也就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冷霜實在受不了洪錦秋的添油加醬,忍不住出言說道。
冷霜這一說,米娜倒感覺出不對勁了,按道理這是她的臺詞才對呀,這樣的話是自己這個女朋友幫張元謙虛的話呀,怎么讓冷霜給搶了臺詞呢?再說了,對一個剛剛幫自己治療的人,冷霜應該是感激涕零才對呀,怎么又不屑一顧的語氣呢?難道他們…?
女人的心思是細密的,米娜和聽見這個學生又在大力宣揚黑社會,朝老師趕緊出言道:“學生以學業為重,禁止拉幫結派。”
“干…”洪錦秋條件反射地就想冒口頭禪,不過一看見老師瞪得跟銅鈴似的眼睛,只好扭開頭,吐了吐舌頭。
但是朝老師接著又說道:“不過,洪錦秋同學說的也有些道理,為人處事,確實要講究個義字,古人說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涌泉相報嘛,冷霜同學應該要好好感謝一下米娜的男朋友,不能有那種輕蔑和鄙視人家的心理,如果以怨報德,長此以往,會產生嚴重的反社會精神…”
冷霜被老師訓得幾乎要崩潰,天吶,你們知道這小子做的那些事嘛,我都被他氣得恨不得自殺了,你們竟然還說我會成為反社會的心理BT?這是什么世道,讓我死了吧!
略微等待了一會,張元提著幾個大塑料袋回來了,米娜又把朝老師給張元介紹了。
其實這個朝老師就是昨天他們報名時的那個氣質女教師,昨天她坐著還沒什么感覺,今天站著才發現這個女老師還很高挑。
雖然張元對朝這個姓很覺得奇怪,不過初次認識,張元也沒有問,而是招呼著大家吃飯。
洪錦秋已經餓暈了,雖然開始對于食堂買飯很有意見,不過有句話叫饑餓是最好吃的,這人一餓也不管是食堂還是大酒店出來的,簡單的雪菜炒肉絲她還就當成美味一般。
不過,冷霜剛要吃,卻被朝老師叫住了,作為一個大學老師她認為德育重于智育,她不能讓自己學生成為一個欠缺禮貌忘恩負義的人。
“冷霜同學,向張元同學正式地感謝一下吧。”朝老師鄭重說道。
冷霜端著盒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這老師怎么就不依不饒呢?他先我的身體,又我的感情,還用謊言欺騙我,我怎么能向他致謝?
倒是張元比較自覺,趕緊說道:“已經謝過了,這不算什么。”
可是沒想到,塞了一口飯的洪錦秋卻大聲喊起來:“沒有謝。”
“道個謝吧,就算謝過了,再謝一次也沒有關系。”朝老師又催促道。
沒辦法,冷霜只有銀牙咬碎,忍氣吞生對著張元說了句謝謝。說完還不忘使勁瞪了一眼張元。
“沒關系沒關系。”張元趕緊客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