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霜,你是怎么認識劉老弟的?”冷霜爸比劉根生大一歲,也就親熱地稱呼為老弟了。
怎么認識的?這是個問題。說是當兵的?然后會有“你怎么認識當兵”的問題。
正在冷霜猶豫著,張元搶先說道:“是這樣,我是她們專賣店的送車駕駛員。”
“哦,原來是這樣,是同事呀。”冷霜父母一高興,根本也考慮不到冷霜剛去寶馬專賣店上了2天班。
不過冷霜卻疑惑了起來,自己還沒來得及把換工作的事情告訴大叔,他又怎么知道的呢?
“你們收入一點還不錯吧?”冷霜媽又問出了最最關心的問題。
“恩…一個月收入也就3000多吧。”張元心道要是告訴你們,我在賭船上一下就贏一億美金,估計你又得心臟病發作了。
“哦,不多。”冷霜媽嘀咕道,自己女兒上了一天班就拿回3000塊了呢,你一個月才拿3000多。
“嘻嘻”冷霜小姨搶先笑道:“沒事,只要人好就行了。”
“恩,是呀,大叔最大的優點就是人好。”冷霜笑著說道,眼睛又悄悄白了張元一眼。
張元郁悶死了,你當我愿意呀,我這不是沒法子嘛,坐在跟水桶似的女人身邊,真是渾身不得勁,更難受的是,還得不停亮出那“色迷迷”的眼光。
胃子里明明要吐,可還得笑容滿面吃得津津有味,這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張元好不容易跟冷霜一家把這頓飯吃完。
剛想告辭,結束這噩夢一般的相親過程,張元又聽冷霜老爸說道,“妹子,你和劉兄弟去房間單獨再聊一會吧。”
“嘻嘻,好的。”
看著冷霜小姨那眨吧眨吧賣弄風騷似的的小眼睛,張元直接就是面無人色了。
“我突然想起還有點急事,我,我就先告辭了,告辭了。”(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1.m(1.m.文.學網)
張元慌不擇路,拔腿落荒而逃。
“哎呀,我的娘,老子這條命今天幾乎就要丟在那了。”張元喘了口粗氣坐在路邊,從口袋里剛掏出煙,冷霜的電話就來了。
“大叔,我該恭喜你了,準張元苦笑,早知道會這樣我才不來受這個罪呢。
聽見電話那頭不說話,冷霜出了口氣,她的心里也是煩惱地很,不過感覺到大叔心里也不舒服,冷霜也不忍心再說什么了。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冷霜才幽幽說道:“大叔,對不起,我沒想到我爸媽會那樣,我知道你也不開心,還要假裝很開心的樣子,剛才我還用那種口氣跟你說話,對不起…”
“沒事,還好。”因為張元也并不是劉根生,自然也不會有那種被人鄙視后的自卑,他不說話是不知道說什么,不知道怎么說出身份。
“大叔,以后怎么辦呢?”冷霜又幽幽問道。
平時辦法很多的張元也一愁莫展,只好先安慰冷霜道,“放心,你知道大叔的能力,我會有辦法的。”
“大叔,明天你有時間嘛?”冷霜又說道,“明天我休息,我們去游樂場玩好嘛,我每次心煩的時候就會去游樂場好好玩一下。”
張元心道,還有這毛病,不過他兩世30年的經歷里還沒有去過游樂場,那就去玩玩吧。
第二天,上午,空氣晴朗,微風和煦,還真是一個約會的好天氣。
一輛很不起眼的寶來車緩緩停在了冷霜家的弄堂口附近,張元遠遠地就看見,在馬路邊上,站著的那個高挑的青春女孩,她背著小包,穿著七分褲,清風撫動她馬尾辮末稍的秀發,這樣的女孩站在哪都會讓人感覺到青春的活力。
冷霜站在路邊,左右張望,一會看手機,一會看手表。
張元把頭伸出車窗,招呼了一聲。撅著嘴,已經等得不耐煩的小丫頭看見大叔,頓時一蹦三尺高,活力十足地沖進張元的車里。
“大叔,你也太慢了,我都等你快半小時了。”冷霜哼了一聲,嘟著嘴不樂意地說道。
“不是說好的9點半嘛?”張元揚了揚手里的腕表,笑道,“我可是很有時間觀念的人呢,我從來不會遲到,不過也不會早到。”
“知道你是當兵的啦。”冷霜又對張元手腕上亮光四射的手表提起了興趣,“你這是什么表,好亮呀,是名牌嘛?”
“沒有什么,沒牌子的表。”其實張元這表可不是普通表,倒不是價錢貴,而是這表是蘇菲臨別前送給張元的,是中央情報局特制的,具有很多小功能,要說滿大街的人,找個帶金殼勞力士的好找,找個張元腕上這個沒牌子表的,全中海也沒幾個。
“給我看看嘛。”冷霜膩著聲,從張元手腕上給搶了過去,來回撥弄了半天,還真是沒牌子,不過看做工比商店里放著的世界名表還精致。
冷霜來回翻看著,突然一抬頭,發現車還沒有動,惲道,“開車呀。”
張元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問道:“恩…往哪開?”
“游樂場啊。”
“是,可游樂場在哪邊,抱歉,沒有帶地圖,也沒GP。”
“天吶!”冷霜夸張地叫了一聲,看外星人似的看著張元,“你不知道游樂場在哪?你難道都沒有去過嘛?”
“你還別說,我真的沒去過。”
冷霜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著張元,“大叔,你們真可憐,活了這么大都沒去過游樂場。”接著,又老氣橫秋地說道:“恩,那就讓本小姐帶著你這個可憐的大叔好好感受一下游樂場吧。”
張元笑道,“你不會是想把大叔這身老骨頭給拆散架吧?”
“放心,我可舍不得我家大叔拆開當豬大排賣。”
冷霜的一句“我家大叔”聽得張元眉開眼笑,心里又酥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