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一章：數萬年只他一人而已
讓安薇娜跟著希爾瓦娜斯兩人離開后，凱爾薩斯走向了接待廳。
莉亞德琳和奧妮克希亞正在那兒監視兩只藍龍，當他過去的時候，卻看到那兩個藍龍涇渭分明的坐在兩邊――當然是以高等精靈的形態。
這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女的是瑪里茍斯的女兒泰莉茍薩。而男的那位凱爾薩斯也大概能猜出他的身份來。
卡雷茍斯，泰莉茍薩的未婚夫，也是未來新一代的藍龍王。
在游戲中他一直以人類的形態出現，現在高等精靈的形態讓凱爾薩斯感覺陌生極了。
他確定這個人身份的依據是泰莉茍薩和卡雷茍斯對待彼此的態度――他們可不是什么模范未婚夫妻，實際上這兩人在歷史中都是各尋真愛的家伙，未婚夫妻這個頭銜也從來不曾屬實過。
卡雷茍斯成為藍龍王也與這件事毫無關系。
不過這個男人可是個災星，他與安薇娜的關系非同小可，凱爾薩斯這次可得防著他了。
安薇娜已經被冠上了精靈的身份，未來的能耐也能預見得到，要是讓一只藍龍拐跑就不好了。
“殿下，您來了。”
莉亞德琳眼睛比較尖，看到凱爾薩斯進來之后立刻大步走來行禮。
奧妮克希亞或許早就察覺到了，所以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
但是那兩只藍龍卻立刻變了臉色，緊張起來 凱爾薩斯明白他們為什么害怕。所以也沒去過于在意。
“瑪里茍斯要來了，你們別太擔心。”
他一邊說一邊坐在了主位上，把眼睛閉了起來。
當然這個行為不是無視這兩只藍龍，而是把思維回歸到本體去引導瑪里茍斯過來此地。
泰莉茍薩和卡雷茍斯不可避免的誤會了。
凡人種族竟敢無視高貴的龍族精英，難免讓他們心里冒著怒氣。
好在他們不敢把這股怒氣冒出來。
接待廳陷入了漫長的沉默，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除了閉著眼睛離開了的凱爾薩斯，或許也就是奧妮克希亞正在心底幸災樂禍的感到開心。
過了十幾分鐘。外面喧嘩聲中，藍龍王到達了。
他這次變換成一個成熟的高等精靈姿態，快速的走了進來。
凱爾薩斯睜開眼。讓莉亞德琳去安撫外面的人員，這才把目光轉向瑪里茍斯。
“為什么那么久？”
在進入正題之前，凱爾薩斯先用其它的問題開局。順便也讓侍女們給藍龍王準備好了茶水。
“不把她們拉遠點會引起懷疑。”
藍龍王坐下，然后正著一張臉問道：
“你和諾茲多姆什么關系，為什么他會幫我打圓場？”
看他這個樣子，誤導紅龍女王她們的時候還接受了時光之龍的幫助。
凱爾薩斯心里轉了轉。
“我不認識他。”
他還是這樣淡然自若的回答。
而時光龍神出鬼沒，其它巨龍也很難找到證據證明什么。
藍龍王凝視了會凱爾薩斯，只能暫時相信了。
“我們開始談正題吧。”
但他比其它人都要急迫，已經想要開始說話了。
“你說。”
凱爾薩斯點頭。
藍龍王深吸口氣。
“你知道現在這個世界正朝著毀滅前進嗎？”
他開口道。
“嗯。”
凱爾薩斯也不否認。
“戰爭頻發、亡靈、死亡之翼、蟲族，古神等等這個世界面對的問題數不勝數，隨時可能毀滅。”
他抬了抬眉，然后這樣說了。
其實真正的黑幕或許比這還多。這個世界表面看起來風光無限、生機勃勃，實際上卻步步殺機。
這也是凱爾薩斯把第一個目標定在獸人故鄉德拉諾的原因。
就算未來這個世界一不小心玩完了，德拉諾也可以給他們提供棲身之所。
但是藍龍王所說的卻不是這些。
“不、我說的是魔法的問題。”
瑪里茍斯搖著頭說道：
“魔法的濫用，正在把這個世界推向毀滅。”
語出驚人，在場的人大部分都驚愕起來。
但是凱爾薩斯早就有所預料。所以也不怎么吃驚。
他示意瑪里茍斯更詳細的講訴。
藍龍王隨后把他的調查結果告知了出來。
這個結果要是簡短的說，就是濫用魔法對世界的環境造成了極大的改變。
奧術力量是不會消失的，它處于不停的轉換當中，但是自從永恒之井爆炸后，整個世界都被奧術籠罩――導致無數凡人的種族開始利用這股力量。
除了正規的法術之外，其它種族的一些巫術之類的東西也屬于奧術運用的一種。
奧術在使用中雖然自己可以不斷的循環。然而這個世界卻不一樣，奧術的施展快速的破壞著世界，遠遠超過了世界的恢復速度。
“你們雖然和暗夜精靈不一樣，但是你們運用魔法改造著自然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
藍龍王補充道：
“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有更多為了力量和破壞使用奧術的種族，特別是這幾千年來人類法師的高速發展，對于魔法的濫用變得越來越夸張。”
“這樣下去，這個世界不用幾百年的時間就會徹底毀滅。”
他目光筆直的盯著凱爾薩斯，說道：
“你既然和我一起站在了奧術的頂端，就有義務和我一起改變這個現狀。”
沉默了好一會，凱爾薩斯才反問道：
“但是奧術的力量不單是破壞吧。據我所知德魯伊和其它一些特定職業：包括世界之樹，都在治愈著這個世界。”
那些職業者運用的力量或許不是純粹的奧術，但也是奧術轉換的力量。
魔法并非是破壞才對。
“你說得對。”
這點，藍龍王先是承認，接著又搖起了頭。
“但世界樹已經毀滅了，而且”
他帶著些許的遺憾說道：
“運用力量去破壞和戰爭的人，是運用力量去拯救的人的好幾倍、甚至好幾十、幾百倍！”
這話非常現實。
就算是高等精靈。魔法用途的首選都是戰爭、其后才是追求以及保護自然。
這一點上，凱爾薩斯也不打算去更改。
偉大的理想誰都有，但是不代表現實允許你去這樣做。特變是現在這樣復雜和隨時會爆炸的各勢力種族關系――要是凱爾薩斯命令精靈們變成治療世界的人，他們就成傻子了。
“瑪里茍斯，我之前的人生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了我一個真理”
凱爾薩斯說話。臉上帶著嘲諷：
“力量，就是用來贏得戰爭和獲取幸福的，它是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最好和唯一的保障。”
“我不會背叛這點，要是你來跟我講理想，我無意奉陪！”
他直接拒絕了瑪里茍斯隱藏的勸諫。
藍龍王眼睛閃了閃，有些動搖。
但他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從看到太陽之井變成凱爾薩斯開始，他就察覺出了精靈是抱著怎樣的心思和悲壯選擇了這條路，無論是凱爾薩斯還是精靈都肯定不可能為了一個崇高的理想改變。
“那么”
瑪里茍斯開口，想要把他思考出來的交易說出來。
“父親！”
一個小女孩興沖沖的跑了過來，并把他的話打斷了。
“安薇娜？”
凱爾薩斯皺了皺眉。這個小姑娘回來了，不就是說 他把目光看向外面。
“希爾瓦娜斯！”
這個聲音并非是凱爾薩斯發出來的，而是奧妮克希亞。
這位之前一直非常淡定的黑龍公主望著外面，猛地睜大眼睛站了起來。
“好久不見。”
希爾瓦娜斯和溫蕾薩從外面走了進來，朝奧妮克希亞溫柔的笑道。
這個笑容在奧妮克希亞看來一點也不漂亮。
最強的敵人出現了！
她心里有些發顫。但是想想現在自己身上的實力，又振作了起來。
“好久不見。”
奧妮克希亞笑著，眼睛惡狠狠的盯了過去。
她已經做好了接受希爾瓦娜斯冰冷視線的準備，但出乎意料的，希爾瓦娜斯已經把視線轉移了開來。
“你們在談什么呢？”
她有些好奇的看著凱爾薩斯和瑪里茍斯，笑著說道：
“加我一個行嗎？”
“可以。”
凱爾薩斯首先點頭。并沒反對。
希爾瓦娜斯隨后坐在了他身邊。
“嘿嘿”
安薇娜笑嘻嘻的趴了過去。
這個行動讓凱爾薩斯驚訝極了，他這是第一次看到安薇娜會主動離開自己跑去別人那兒。
發生什么事情了？
然而，這不是個詢問的好時機。
“我們繼續吧”
凱爾薩斯暫且收起好奇，要求藍龍王繼續他的講訴。
在另外一邊，時光之龍諾茲多姆送別了兩位女同胞，正朝時光隧道飛去。
他看到了一個孤單的烏鴉身影，是麥迪文。
“你要去哪？”
諾茲多姆隨口問道――他好像看不到麥迪文的未來了。
“燃燒軍團已經失敗，黑暗消失，我也不用再待在這個世界了。”
麥迪文的聲音從烏鴉口中傳出來，能看到這個神棍有些飄渺的心思：
“我的任務完成了，從現在開始就開始去星界旅行。”
星界，這是指艾澤拉斯世界和德拉諾以外的空間、聽說那個空間有著無數的世界，也有著燃燒軍團的身影或者還能看到泰坦。
諾茲多姆看不到那外面世界的東西。
“一路順風。”
于是他只能告別，一個破碎的靈魂而已――已經和這個世界無關了。
麥迪文道了聲謝。
他往虛空中飛去，走之前最后問了一個問題：
“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幫助那個精靈王子嗎？”
這是他最大的不解，一直的疑惑。
諾茲多姆笑了起來。
“能夠不因強大力量迷失的靈魂，數萬年只他一人而已，而我”
它那巨龍的身軀，憑空消失在了麥迪文的視野。
“在為一個能夠抵御所有災難的救世主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