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二章：吉安娜與傳送
天色剛在朝陽下變得明亮，男女兩個人就離開了達拉然。
這次的行動凱爾薩斯不打算讓太多的人知道，所以除了吉安娜之外沒有任何人陪同他。
“我們要去哪？”
吉安娜兩只手揮動著制造魔法面包，然后小口的吃著發問。
她身上除了一件紫色的法師袍，沒有任何東西――必然是有著自己的儲物工具。
安東尼達斯對弟子總是要比其他人多些疼愛。
“先在這個地區逛逛。”
凱爾薩斯也吃著自己制造的魔法面包，但他身上比吉安娜要多一個漂亮的法杖。
前一個晚上睡覺之前，人類法師埃蒙他們為凱爾薩斯提供了非常有價值的情報――獸人的動向就在附近。
所以兩人在希爾斯布萊德丘陵尋找就可以了。
凱爾薩斯沒有把目的告訴吉安娜，也是想要給這個少女法師一個誤導――他們是偶然發現并碰到的獸人。
這樣謹慎的行為不會有壞處。
幾天沒下雨，道路上的泥土顯得有些干燥，有風從平整的草原吹來，把地上的灰塵揚起。
吉安娜咯咯笑了起來。
凱爾薩斯不由有些好奇的問她在笑些什么。
這個法師女孩理著她那在風中飄動的頭發，笑嘻嘻的解釋道：
“我一直感覺你漂亮的像個花瓶，現在總算有點人情味了。”
揚起的灰塵讓這個精靈王子的頭發上沾染了些許的異色，這是一副難得的景象。
在之前凱爾薩斯總是一塵不染、干凈而漂亮――那樣實在太奇怪了。
吉安娜對這樣干凈和漂亮的人總是有些抗拒，因為她感覺人不應該是這樣。
完美無缺的人理應只存在于故事中，而不應該存在于現實…如果現實出現了，那么這個人肯定也有足夠大的缺點。
但吉安娜之前一直沒有發現凱爾薩斯的缺點在哪里，她為此感到陌生和疏遠。
她現在當然也沒發現，但是至少灰塵破壞了這股完美。
當然…凱爾薩斯無法理解這種心情。
他甚至都沒有興趣去接話，問了一句后就閉口不談了。
中午，兩人來到了塔倫米爾。
他們選擇了地方準備吃午餐，一些人類的低談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最近好多小型收容所被人破壞了，那些綠色的怪物又出來了。”
“啊？什么。這是真的？怎么沒聽說過？”
“你這就不懂了，獸人們現在行動非常小心，他們沒有對村子和小鎮發動攻擊，自然很多人都不知道了。”
“哦…既然是這樣，那就不用擔心了。”
“笨蛋，那些怪物前幾年引發的事情你都忘了嗎？聽說帶領他們的領袖還是原來的那一個，鬼才相信他們改過自新。”
這樣的對話在進行的時候，凱爾薩斯注意著到吉安娜，看著她的眼睛一點點的亮了起來。
或許她比我想得還要感興趣。
他這樣想著，默不出聲的度過了午餐時間。
午飯過后，兩人離開了塔倫米爾。
短暫的停留當中，凱爾薩斯沒有遇到上次的那個小女孩。
“凱爾薩斯殿下…”
路上，吉安娜突然開口提議道：
“不如我們去找獸人吧？”
她眨著那雙狡黠的眼睛盯著凱爾薩斯：
“你帶我出來的目的，不也是這個嗎？”
凱爾薩斯一愣，他突然發現自己小瞧了這個年輕的少女。
“你很聰明，我覺得親眼去見見獸人能夠增加你的視野，這是成為一個博學的法師來必須的行為。”
既然被發現，凱爾薩斯也落落大方的承認了目的――但原因依舊有所保留。
作為一個抵抗獸人的英雄，吉安娜自然不會懷疑凱爾薩斯真正的用心。
在知道自己說對后，這個少女有些得意的翹起了嘴巴，然后說道：
“其實我很早之前就想見見那些家伙了，父親把獸人說得很壞。”
“但我不想隨便認同他的觀點，我要自己去看看。”
就像世界上不應該有那么完美的人一樣，吉安娜同樣不相信庫爾提拉斯國王所說的黑暗種族。
她的父親是個極端的人類國王，對獸人抱有非常頑固的看法。
凱爾薩斯也很清楚這件事，實際上他沒有理由不清楚。
在未來新部落建立并且立足于卡利姆多大陸之后，吉安娜代表的人類和薩爾代表的獸人締結了友好的協議，這或許是聯盟和部落少有的和平相處時期。
但是這個協議的過程中，庫爾提拉斯國王卻因為一意想要發動對獸人的進攻，而被他自己的女兒泄露了情報，最終導致身死。
按照標準的說法，那個國王的死其實可以算是一場意外，誰也沒有料到這個結果。
然而在原本的歷史上，吉安娜身邊還有更多的人悲劇。
最典型的兩個就是凱爾薩斯和阿爾薩斯了，一個國破家亡、為了人民不得不投靠了惡魔…另外一個則因為耐奧祖的設計和引誘，墮落成為了死亡騎士和巫妖王。
有人說吉安娜‘賣爹’，也有人說她天生‘克別人’。
然而現在凱爾薩斯不擔心了。
他又不像原本故事那樣愛上這個少女，又怕她什么呢？
他的命運和吉安娜毫無瓜葛。
兩人在希爾斯布萊德丘陵的路程持續著，然而尋找獸人的道路沒有想象中的簡單，他們在第二天的時候才找到比較確切的方向情報，這還是因為獸人們再次行動把一個小監獄里的同伴劫走。
“我本以為一個龐大的隊伍很難隱藏。”
在得到這個消息后，吉安娜神色卻不怎么開心：
“但沒想到獸人竟然可以做到這點，這是什么魔法？”
這不是魔法――
這是自然和元素的力量――
凱爾薩斯這樣想著，他懷疑獸人的隱蔽是薩滿搞的鬼。
但是這好像也不太現實。
至少他之前沒有聽說過薩滿的這種行為，元素們怎么能那么大方呢？
“或許他們不是一個龐大的隊伍…”
凱爾薩斯沉吟道，他不敢否認獸人分散行動的可能姓。
“你也說了是或許。”
吉安娜笑了起來：
“而且我相信魔法還是能做到這一點。”
“之前我就在思考一個魔法了，本來想放棄，但現在看來還是得繼續研究下去。”
她手上出現一個藍寶石的法杖，然后念著咒語隨手一揮。
凱爾薩斯發現景象一片模糊，然后兩人的身體出現在了剛才原點的十米外。
“群體傳送。”
他的瞳孔一縮，忍不住驚呼。
這是后世吉安娜一個招牌法術，她可以把軍隊直接傳送到需要幫助的地方，能讓所有的敵人畏懼心寒。
那個法術，現在已經完成了嗎？
“群體傳送？”
然而吉安娜臉上困惑的表情卻讓凱爾薩斯直接熄滅了火焰。
“不、這只是小傳送術的加強版。”
吉安娜笑著跟凱爾薩斯解釋道：
“現在只可以傳送兩個人，不過…嗯、群體傳送，這個名字不錯。”
她念叨著這個詞，越念越覺得它合適，即簡單又易懂。
“好，從今天開始這個法術就叫群體傳送了！”
吉安娜眉飛色舞的說道：
“我會把它完善成一個真正的群體法術。”
該死…
凱爾薩斯對剛才的話感到后悔。
他不知道未來的吉安娜是敵人還是朋友，‘群體傳送’這種法術是很危險的存在。
吉安娜是個傳送術的天才，她現在才是一個高級法師，卻已經可以使用傳送術和改善它了，這讓凱爾薩斯有些不安。
要是這個世界還是按原來的故事發展，凱爾薩斯現在肯定不得不想辦法解決掉這個少女――因為她會成為高等精靈的大敵。
但現在卻不能這樣做。
如果有合適的契機，凱爾薩斯或許還能從她身上得到這個法術的秘密。
嗯…等等…
凱爾薩斯發覺剛才有一瞬間，他的腦袋里面閃過什么東西，很重要的東西。
他沒有理會吉安娜的怪異眼神，停下身思索起來。
他剛才想到了什么？
很可惜的是，凱爾薩斯凝神思考了幾分鐘還是沒有任何頭緒，他不得不放棄了。
“你這人真奇怪。”
吉安娜笑虐道：
“難道你也想要研究這個法術？這可不行，你們精靈可從不出奎爾薩拉斯的。”
“而且我實在無法想象他們從傳送法陣源源不斷出來的景象。”
凱爾薩斯眼睛睜大了。
他終于想到了剛才閃過的東西…
這是一個細節，前世玩游戲時候發現的細節。
在游戲中，玩家在向索蘭莉安發動攻擊的時候，這個星術師也可以在身邊召喚傳送門，里面可以出來精靈士兵。
那些精靈就跟雜碎一樣脆弱，所以這個技能并沒有在凱爾薩斯心中留下相當的印象。
但此刻他突然想到了這個事情。
難道索蘭莉安也會有群體傳送類的法術？
凱爾薩斯有些興奮起來。
如果是索蘭莉安有著這樣的能力，他有足夠的自信把這個能力提高到和群體傳送相同的高度。
要是成功的話，高等精靈們無論是進攻還是逃避都可以獲得最高的效率和安全姓，這到底可以拯救多少戰局和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