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背負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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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納斯塔里安國王用著充滿怒火的眼睛看著他的妻子。
“是你做的嗎？”
他問道，板著的臉頰比以往更具威懾力。
“是。”
他的妻子，有著銀色如綢緞般長發的王后，卻一點也不害怕的回答。
她還沒有接到任何的通知，但阿納斯塔里安的質問，卻迅速讓她知道了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她成功了，她的孩子...聽從了她的話。
凱爾薩斯...
那個孩子并沒有討厭她、厭恨他，并愿意聽從她的教導，這個事實，讓王后心里無比的激動和欣喜。
然而，阿納斯塔里安國王不這樣認為。
“我本來想讓你和他見面的，但看起來...”
“這并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他冷冷的說著，瞬間澆了王后一頭的冷水之后，朝外面踏出了腳步。
“凱爾薩斯他，必須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
“叮......”
“你完成了任務快樂老家，獲得經驗值8000！”
上午的時候，凱爾薩斯一行人到達了前線。再跟指揮官們通報了之后，卡爾瑪帶著一小部分巨魔離開了隊伍，前往了祖阿曼。
“這些巨魔該怎么辦？”
索蘭莉安好像看見了什么，指著隊伍中更多的巨魔，出聲問道。
凱爾薩斯搖頭，沒有回答。
“怎么辦？”
希爾瓦娜斯站了出來，挑著嘴角，有些冷漠的說道：
“當然是按原計劃，全部消滅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凱爾薩斯，朝巨魔走去，在她行進的過程中，一群群的士兵開始收縮，然后壓制著剩下的巨魔朝前走去。
五千多的巨魔士兵，延綿幾百米，在更多的高等精靈的控制下，在幾個傳奇職業者的監視中，緩緩朝死亡走去...
沒了武器，這些巨魔也沒有反抗，或者說，凡是有反抗的都瞬間死了，在強大的力量面前，大規模的反抗連火苗都起不了。凱爾薩斯實在不知道此刻他們在想著什么。
為什么不跟卡爾瑪離開呢？
即便是死亡，也不愿意傷害同族嗎？
一邊是傷害同族，用來換取少量的生存。一邊是放棄所有族人的生存希望，選擇注定的死亡。
那邊更偉大？
凱爾薩斯不知道。
......
翠綠的首都，充滿自然氣息的城市祖阿曼，中午迎來了族人的回歸。
回來的是極具聲望的老巨魔卡爾瑪，這個年老的祭司以善良聞名，一生為族人兢兢業業，是個圣者。當他帶著他的一千多人的隊伍從祖阿曼的大門回來的時候，整個彌漫著死意的祖阿曼頓時沸騰起來。
所有巨魔歡呼著擁戴他進入高臺，并認為他將是巨魔唯一的希望。
“從今天開始，祖阿曼將成為高等精靈的小王子，凱爾薩斯殿下的領地！”
然而，卡爾瑪說出的第一句話，卻如同寒冰，瞬間凍結了整個祖阿曼。
人們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語。
直到他再次重復了兩遍，整個祖阿曼才再次沸騰起來。
“開什么玩笑！”
“卡爾瑪大人，您瘋了嗎？”
“祖金大人會殺了您的！！”
這些巨魔瘋狂的叫喊著，憤怒著，看向卡爾瑪的眼神變得陌生無比。
“鏘”“鏘”
卡爾瑪身邊的一千多的巨魔士兵無聲的拿出了武器，用著冰冷而悲傷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族人們。
他們還沒意識到現在的情況嗎？
祖阿曼遺留的人員，足足有兩萬人，可是，那又怎么樣呢？這些老弱病殘還有孩童們...
無法阻擋這一千多已經下達決心的巨魔。
只有真正下定決心和實力兼備的巨魔士兵們，才被卡爾瑪帶了回來，這是一千多的高階巨魔。
“祖金沒有殺了我，但是...他早就把我們這些人都殺了！！”
卡爾瑪拿著木杖在地上敲打著，眼睛睜大著怒吼道：
“大家醒醒吧！我們已經被拋棄了！！！”
隨著他的聲音，巨魔士兵們從旁邊分散，把長矛、匕首和長劍對準了自己的族人。
祖阿曼的巨魔們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在這寂靜中，遙遠的外面響起了高等精靈奧術法師的咒語聲。藍色的光輝如同洪水一般從天際涌來，從祖阿曼的大門侵入，然后慢慢落入到了祖阿曼的森林當中。
翠綠的樹葉開始伸展，顏色變淺，然后肉眼可見的緩緩化為了金色。
“看見了嗎？”
卡爾瑪望向那陣光輝，顫抖的說道：
“高等精靈的法術開始入侵我們的土地，它會把所有的樹葉染成金色，變成和他們頭發一模一樣的顏色！”
“然后，他們的士兵就會進入祖阿曼，把我們所有人殺死！！”
巨魔們眼神顫抖，開始騷動起來。
“我們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選擇臣服于凱爾薩斯殿下，獲取他的庇護！！”
卡爾瑪接著說道：
“所有的高等精靈都仇恨我們，只有凱爾薩斯殿下，才會允許我們生存，并且給予我們庇護。”
他說的話有一半是實話，但是現場沒有巨魔會相信他。
“你騙人！”
“那群自以為是的家伙，沒有人會這樣做！”
“他們是怪物！”
巨魔們雜亂的大叫道，他們不信任高等精靈，就如同高等精靈不信任他們一樣。
“我信任他！因為他是那個銀發的精靈的孩子！！”
卡爾瑪喊道，眼光閃過一些年老的巨魔的時候，大聲問道：
“你們忘記那個精靈了嗎？要不是因為祖金，我們可能早就沒有戰爭了！！”
這些年老的巨魔思索著，有一些很快回憶起了幾百年前的事情。
“銀發的精靈！？”
“他說的是那個提供過食物給我們的女孩！”
“難道是那個說喜歡我們森林的怪家伙嗎？”
“我記得她的確是高等精靈的王后...”
“那這么說，這個王子殿下果然是她的孩子了？”有些巨魔開始躁動。
“不會吧！”
“這么說的話...”
“有可能是真的啊！”
“真的！？”
“肯定是騙人的！！”
“那群怪物都不能相信！！”
有少數的老巨魔開始相信起來，但是更多的巨魔卻馬上怒吼著，把他們的聲音壓了過去。
“我們巨魔，怎么可以臣服于一個小怪物！！”
有個年老的巨魔戰士站出來大聲喊道，整個巨魔群體又陷入了不信任當中。
“你們還沒弄清楚情況啊...”
卡爾瑪有些悲哀的看著自己的族人，然后抬頭，看著迅速掠過的奧術波動，以及越來越多的金色樹葉，他已經沒有時間了。等整個祖阿曼被金色包圍的時候，所有人都只能死亡。
“我們，別無選擇！”
他揮手，巨魔士兵們朝前躍去，然后在所有族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毫不留情的把那些鼓動人民的巨魔們全部刺穿。
零落凄厲的慘叫聲中，鮮血緩緩流了一地...
“那么，臣服還是毀滅...這是你們最后的兩個選擇。”
卡爾瑪閉著眼睛，然后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同情。
“這里的族人，不超過總人數的三分之一的人，可以活下去...”
也就是說，最多只有7000的巨魔，能夠獲得生存的權利。
要自己屠盡著這么多的族人，這是阿納斯塔里安國王的底線，要是卡爾瑪沒有做到這個的能力，或是不愿這么做。那么，巨魔，就只有選擇族滅。
“要怨，就怨恨拋棄我們的祖金吧！！”
“現在，善良的凱爾薩斯殿下將成為我們唯一的希望，但只有真正心甘情愿臣服的，才能允許追隨他！！”
“所以...背叛他期望的人，就是背叛我們這些巨魔！！”
卡爾瑪...
這個老巨魔，即便背負惡名，也想拯救更多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