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室內,韓末長身而起,原本因為消耗了大量的精血,而導致蒼白的臉色,也重新恢復了紅潤。
這也多虧了之前,在潭谷中時,姜茹從楊力身上敲來的那瓶補元丹,否則也不會這么快就完全恢復了過來。
韓末舉步,剛走出修煉室,就在這時,“呼”得一聲,從門外沖進來兩個少女,韓末定眼一看,其中一個正是辛琪,而另一個,卻并不認識。
“韓大哥,你出關了,太好了。”辛琪一把將霍東靈拉上前說道:“這是霍東靈,靈姐姐正在被人追殺,想在我們這兒躲一陣子,可以嗎,韓大哥?。”
“求求你了,韓——韓大哥,你就讓我躲一陣子吧。”霍東靈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說道。
“追殺?”
韓末看著眼前正裝著可憐的少女,不由皺了皺眉頭,她這個樣子像被人追殺嗎?
雖然她裝得很是努力,但其眼中隱藏的狡黠卻逃不過韓末的眼睛,再加上這少女年紀輕輕,比辛琪也大不了多少,修為卻已是練氣八層,而且看其舉止,毫無驚惶之態。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正在被追殺的人。
再想想,過幾天就是自己挑戰龍興齋的日子,難道她是龍興齋派來探聽消息的不成?
可她的演技也實在是太差了,除了天真的辛琪,她根本不可能騙得到任何人,龍興齋會派這樣的人來嗎?更何況,如果龍興齋真得想要來打探消息的話,也不會用這么拙劣的方法。
“你先說說怎么回事。”韓末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先聽聽對方怎么說。
“這個——”,霍東靈眼珠子又開始骨碌骨碌轉了起來:“對了,是有人想搶我的東西,所以才會一直追殺我。”
一邊說,一邊從其腰間的儲物袋內掏出一件法器來。
這是?
看到對方掏出的法器后,韓末眼神頓時一凝,那竟然是一件極品的法器玉簪,而且看其靈力波動,不比自己那件混元玄黃袍差。
這少女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身懷如此極品法器?
如此一來,這少女所說的被人追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畢竟這件法器的誘惑還是很大的。
可轉念一想,韓末又覺不對。
在這桐城之內,除了崇云宗的人外,韓末想不出還有什么人敢隨意動手,若是如此,正被崇云宗人追殺的她,又怎么會來找自己托庇,畢竟,自己也是崇云宗弟子,難道她就不怕自己把她給交出去嗎 更何況,聽其所言,她剛剛還在被人追殺,想要搶奪其法器,現在卻這么隨便的,就在自己面前將那法器給取了出來,要說她不是在撒慌才怪。
不過,她為什么要撒謊呢?而且能夠擁有極品法器的人,想來也不是一般人。
等等,她說她姓霍,難道?
韓末心中陡然一動,想到崇云宗的那位霍長老來。難道這少女是那霍長老的后輩?可若是如此,她又何會跑的這里來,還要撒謊隱藏身份?唔,也許是自己多慮了。
“好吧,看在琪兒的面子上,就讓你躲上一躲。”
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的韓末,到了最后索性也不再去費那個神,反正她不是想呆在這里嗎?那就讓她呆好了,如此一來,遲早會知道其中的緣由。
見得韓末同意收留霍東靈,辛琪頓時高興地跳了起來。
“太好了,靈姐姐,韓大哥答應了。”
對于一向孤單的辛琪來說,忽然多出一個姐姐,一個玩伴,也難怪她會如此興奮。
而霍東靈也同樣很是高興,因為她認為自己終于從周師兄的“魔掌”中逃了出來。
桐城廣場之上,有著一座通體由玄鋼石組成的高臺。
玄鋼石,是一種堅硬無比的石料,由于在修真界隨處可見,再加上又不具有靈氣,因此經常用來搭建修士比斗用的高臺。
顯然,這座玄鋼石高臺就是韓末與龍興齋比斗的場地了。
此時,在廣場周圍早已圍滿了看熱鬧的散修,以及崇云宗的弟子,只是他們的修為卻大多只是練氣期,畢竟,對于筑基期的修士來說,練氣期的比斗根本就沒什么看頭。
“來了,韓末來了,他旁邊的那個女的應該就是辛琪了。咦?怎么有兩個?”
韓末剛一出現在廣場之上,就被人給認了出來,辛琪也不例外,只不過,多出來的霍東靈,卻讓眾多散修疑惑不已。
不過,與散修們的反應不同,只要是崇云宗內門弟子的,就沒有一個是不認識霍東靈的,畢竟,她的身份非同一般,作為結丹期長老的女兒,想不認識都難。
“那不是霍長老的女兒霍東靈嗎?她怎么和韓末攪到一起去了?”廣場上一角,正觀看著場中情形的清秀女子張宛如奇道。
在其身旁的嫵媚女子,李樂瑤的臉上也是一片愕然,隨即面現驚喜道:“難道他與霍長老有關系?”
而另外一邊龍興齋的人,臉上卻是鐵青一片。
“嚴師兄,怎么辦?這小子竟然跟霍長老有關系。”錢昆一臉惶急道,畢竟,以他們的身份,根本得罪不起霍東靈及她身后的那位。
嚴平臉上閃過一絲狠厲:“該怎么辦就怎么辦,那小子應該只是偶然認識了霍東靈,跟霍長老應該沒什么關系。”
“可萬一呢?萬一有關系怎么辦?”錢昆急道。
嚴平狠狠地盯著錢昆說道:“沒有萬一,我們龍興齋已經得罪了那小子,不管他與霍長老有沒有關系,我們都必須把他打下去。只有這樣我們還有一線機會。”
錢昆頓時默然,他也不是傻瓜,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現在他們也只有賭,賭韓末與霍長老沒有關系,否則,無論現在他們怎么做,都將無濟于事。
“知道了,嚴師兄,我們一定會贏。”錢昆斬釘截鐵地說道。
隨著韓末與龍興齋的人同時站到高臺之下,一名筑基期的藍衫弟子站了出來。
“現在你們兩方各自選擇出戰人選。”
“龍興齋一方,由我和錢師弟出戰。”嚴平沙啞著嗓子說道。
藍衫弟子轉頭看向韓末。
韓末朗聲道:“只我一人。“
聽得此言,嚴平與錢昆都暗自松了一口氣,還好霍東靈并沒有出戰,看來,他們的關系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么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