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異島嶼?難道說”聽到這里,韓末忽然心中一動,不過表面上,他卻不動聲色,只是繼續聽常懷軒言道。
“雖然晚輩好運,找到了一座似乎埋藏了無數寶物的奇異島嶼,但其中禁制玄奧,密布了整座島嶼,再加上晚輩對禁制一道并不擅長,因此,晚輩的收獲并不算大。”
常懷軒娓娓言道。
“不過,晚輩卻并不甘心,所以,在回轉瀾州后,就約邀了三個平時交好的,修為相當,而且精擅禁制一道的散修朋友,再次去往了深海一探。卻沒想,這三人竟然心懷異心,在尋到那島嶼之后,突然一起下手,將晚輩打成了重傷,若不是晚輩修為不弱,而且有著幾項保命的秘術,說不得就交代在了那里,可即便如此,晚輩還是失去了一腿一臂。”
說著說著,常懷軒忽然變得激動了起來,臉上也倏忽浮現出無盡憤恨之色,不過,在說到最后那句,失去了一腿一臂時,其滿腔的憤恨卻又陡然消逝,反而浮現出絲絲黯淡之色來。
“哦。”韓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后來呢?”
“后來?”常懷軒冷冷一笑道:“呵呵,后來還能怎樣?那三個家伙自然是滿載而歸,并憑借著所得之物,修為大進,其中一人更是借此突破了瓶頸,晉入了元嬰期。”
“所以你才躲在這盤龍城內,成為了一位販賣海圖的潦倒之人?”
“不錯。這盤龍城畢竟還是歸屬于瀾寰宗管轄,而這瀾寰宗雖然不比千多年前的鼎盛之時,但在瀾州也還算是中等偏上,那三個家伙只不過散修出身,自不敢違反瀾寰宗的規定,在這城內動手殺人;再加上那三個家伙也怕把晚輩給逼急了,將那島嶼之事給說了出去,因此,晚輩才能茍且了這么多年,未被那三個狼心狗肺的家伙加害。”常懷軒恨恨地言道。
“原來如此。那想必,你要提的條件,就是讓本人為你報仇了?”韓末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的淡淡言道。
見得韓末在聽完自己所述后,依舊不動聲色,常懷軒的眼中頓時閃過了一絲失望,不過,其依然不死心地言道:“不錯,只要前輩答應為晚輩報此大仇,晚輩就將那島嶼所在之地的海圖完整奉上。”
韓末定定看了眼常懷軒后,忽然好奇地問道:“我想問一句,你為何會選擇我,難道就不怕我強行奪取了海圖,又或者得了海圖就毀約嗎?”
原本已經失望的常懷軒,在聽得這話后,眼神卻忽然一亮。
“哈哈,前輩既然問出此話,那就表示前輩絕不會這樣做。更何況,晚輩也不是沒有準備的。”
“準備?什么準備?”韓末越發好奇了起來。
“其實,在早年,晚輩曾學到過一門名為巫咒術的秘法,乃是以自身精血為祭,咒殺敵人之術。雖然由于這巫咒之術殘缺不全,根本就咒不死敵人,但晚輩卻另辟蹊徑,以那巫咒為基,將暗中取得的那三人的鮮血,與晚輩精血融合,煉制出了一枚有著巫咒封禁的特殊玉簡。而這枚玉簡上的封禁,除非將那三人的殘魂融入晚輩精血,然后,再將精血滴入,否則,只要有一絲外力觸動,那巫咒就會‘嘭’得一下,將玉簡引爆。”
“巫咒術?如此說來,那記載有島嶼所在的玉簡,必然就是你煉制那枚特殊的玉簡了?”韓末眉頭一挑道。
“不錯,所以,晚輩并不懼前輩毀約。”常懷軒鎮定自若道。
“那若是本人身懷搜魂之術,直接搜索你的記憶又如何?”韓末似笑非笑道。
“什么?”常懷軒原本鎮定的神情頓時盡化烏有:“這怎么可能?搜魂之術不是早已失傳了嗎?”
“呵呵,難道就許你有奇遇學得巫咒之術,就不許我也有奇遇學得搜魂術嗎?”韓末眼神一瞇,笑著說道。
聽得此言,常懷軒頓時心如死灰,不過,就在其無比絕望之時,韓末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忽然在其腦海之中一晃而過,當局者迷的常懷軒頓時一下就清醒了過來,苦笑一聲道:“前輩,你就不要再作弄晚輩了,若是前輩真想這么做的話,就不會浪費時間說這么多廢話了,直接動手豈不更好?”
“呵呵,被你發現了啊。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廢話了。實話說,幫你報仇沒問題,可你又如何證明,你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且,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你又如何保證,你給予的海圖也是真的?”韓末笑容一收,正色道。
“證明?保證?”常懷軒頓時一愣,旋即急道:“我,我以我的性命保證,若是前輩發現晚輩所說的有一句不實,盡可將晚輩性命取去。這,難道還不行嗎?”
“性命?你的性命又值多少?”韓末故作不屑道:“更何況,以你如今落魄的情形看,很難相信你不會豁出性命,故意編造了這么一個故事,以引誘別人去為你報仇。如此一來,即便最后發現這一切全都是假的,但你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性命什么的,自然也就不在乎了。”
“可,可我所說的一切全都是真的啊!”常懷軒激動的大吼一聲道。
韓末表情淡漠地搖了搖頭,就仿佛這一切都跟他無關,如此,又過了片刻,常懷軒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猛然一抬頭,道:“對了,前輩你不是會搜魂之術嗎?那前輩就以搜魂之術搜索一番,自然就能清楚晚輩所言是虛是實了。”
“哦,難道你就不怕我直接搜得那島嶼的所在?”韓末眼神一凝道。
“這,既然剛才前輩沒有動手,想來現在也不會那樣做,而且,就算搜了也沒什么,晚輩相信,以前輩的為人,即便知道了島嶼的所在,也絕不會就此毀約。”雖然有些猶豫,但常懷軒最后還是一咬牙道。
“呵呵,雖然以前你看人的眼光不怎么樣,不過這次,還真讓你給說中了。不錯,若你所說一切屬實,我確實不會毀約。不過,在此之前,我也同樣有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