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兩天就過去了,離最后的期限,也只剩下半天不到的時間了。
這時,整個廣場已恢復了原本的大小,其中的修士也是一目了然,細細一數,原本數千的修士,如今只剩下不過兩三百之數,其中,筑基后期的修士也赫然在目,卻是不久之前,須彌大陣終于放開了禁制,將原本分開的修士,重新混在了一起。
如此一來,這些筑基后期的修士,頓時就放棄了相互之間的爭斗,而將目光轉向了那些修為不如他們的初中期修士。
就仿若狼入羊群,為了在期限到來之前,將人數縮減到百數之下,這些后期的修士,開始瘋狂的廝殺起那些低級修士,而那些修為不如他們的修士能夠生存至今,顯然也不是弱者,開始一一竄聯,與那些筑基后期的修士形成了對抗。
頓時,廣場之上,殺聲遍起,不時可見接引清光落下,將那些自知不敵之人傳送出陣,但同時亦有不少,不及發動玉牌之人被滅殺當場,煞氣彌漫中,修士的數量開始慢慢減少。
廣場的一角,韓末與梅映寒正背靠而立,解決著一個個落單的修士,現在已到了最后的關頭,能不能獲得進入焚仙谷的資格,成敗在此一舉,韓末自然不敢大意。
“唉,若不是須彌大陣忽然生出禁制,使得各種隱匿手段盡數失去了作用,自己又何必如此辛苦,直接布置一道隱匿法陣,就一切都解決了。”
一邊心中埋怨,韓末一邊不耐的抬手一扔,一方大印陡然飛出,呼的見風就漲,化為磨盤大小,迎著靈力涌來的方向,一砸而下。
“轟”的一聲震響,數十丈外,一中年修士竭盡全力,雖然勉強抗住了大印的轟擊,但也被震得七竅流血,渾身靈力潰散,再無了爭斗之力,見此,其連忙發動玉牌,傳送出了陣外,與此同時,數道火光、冰箭以及土刺忽然轟擊在了其消失的地方,剛才只要其遲上那么一霎,等待他的結果除死無他。
“又解決了一個。”
就在韓末抬眼四望,查看周圍是否還有其他落單修士之際,一個筑基后期的修士,忽然眼露兇光向其望來。
“終于來了嗎?”
韓末眼中精芒閃爍,毫不畏懼對視而去。
“哼,好膽。”那筑基后期的修士怒喝一聲,手中法訣掐動,隨即,大片熔巖浮現而出,向韓末所在的方位噴涌而來。
“復合道法《巖火漫天。”
韓末眼神不由一凝,《霽月天星甲附帶的道法隨即發動,頓時,一輪圓月驟然升起,散出濛濛清光,將韓末與梅映寒擋在身后,而漫天的熔巖被清光照耀,立刻化為土石墜落于地,卻是被圓月中的陰寒之氣凍結了其中的火氣。
接著,漫天的星光陡然從天際一落而下,仿佛流星墜地,挾帶這龐大的威勢,向那筑基修士轟擊而下。
那每一顆流星,都仿佛一個初期修士的全力一擊,雖然不算太強,但卻勝在連綿不斷,即使那后期的修士竭力抵擋,但其頭頂懸浮的防御靈器,在無數星光的轟擊下,光華依然逐漸黯淡了下去,顯出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而發動攻擊的韓末,同樣也不好受,這門《霽月天星墜的道法,雖然只是古寶衣甲附帶的法術,但其消耗的靈力,卻實在太大,也幸好韓末這些年來,依靠從傳承洞府中獲得的萬年靈草,煉制了不少極品的回靈丹藥,否則,韓末最多支撐三息,就會靈力枯竭,再無一絲余力。
不過,即使如此,道法也只持續了十息,就停歇了下來,而這時,韓末雖然還有余力繼續支撐,但在這隨時都有強敵上門的時刻,韓末又怎能不留后手。
再次向口中塞入一粒靈丹,韓末伸出一連串法訣,頓時,盤旋身周的兩只弧月飛刃陡然一合,化為了一只仿若圓月的刃輪。
其上,青紅兩色光芒你追我逐,游走不定,卻又讓人感覺玄奧無比,最后,當兩色光芒終于達到一個穩定的平衡后,一輪盤旋的太極在刃輪之上浮現而出。
“去。”
隨著一聲輕喝,這只由兩只極品靈器合二為一形成的刃輪,攜帶著韓末如今能夠施展的最強道法——《水火太極,急速旋轉著,向那筑基后期的修士疾射而去。
太極內斂,所有的靈力波動沒有一絲散發出來,一眼望去,根本察覺不到其中蘊藏的強大威力,而這,也正是《水火太極最厲害的特性。
當刃輪臨身,那筑基后期的修士,不以為然的升起一道防御光罩,以為能夠輕易將其抵擋,可誰知,那道光罩猶如紙糊一般,被刃輪一擊而破,然后,在其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青紅兩色光芒暴漲,太極轟然炸裂。
當光芒斂去,波動平息,刃輪已經回到了韓末手中,重新化為了兩只弧月飛刃,盤旋身前。而那筑基后期的修士,卻已被炸成了糜粉,尸骨無存。
如此結果,頓時引得周邊的修士一陣側目,以筑基中期的修為,沒有絲毫損傷的,將一后期修士斬殺當場,如此實力,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廣場某一角落,一面帶黑紗,身著黑衣,手持一柄細長刺劍之人,遙遙向著韓末所在位置望去,靈識繞空,細細感應著那剛剛爆發,還未完全散去的龐大靈力波動,此人微微一笑,喃喃低語道:“沒想到,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如此境地,也許,自己bull;bull;bull;bull;bull;bull;”
另一邊,同樣有著一人,遙望韓末所在,眼中透出無盡的戰意。
半天的時間,轉瞬即逝,一切爭斗也隨之煙消云散,當大陣的光芒斂去,一切現于人前,廣場之上,赤血橫流,殘尸遍地。
自此,這場為了進入焚仙谷的資格,而展開的廝殺,終于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