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木淼蛇乃水木雙屬,能不被其克制的就只有金、水、木,但要想造成最大效果的話,想來金系道法是最適合的,可自己對金系道法卻并不十分精通。看來,從道法五行入手并沒有太好的辦法。”
韓末皺著眉頭繼續想到。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眉頭緊皺的韓末忽然靈機一動。
“對了,這木淼蛇喜食水或木屬性靈草,以其上萬的數量,其需要的靈草數目也必定極其巨大,若是自己能夠將那些靈草毀掉,這些木淼蛇沒了食物,必定會自相殘殺,到那時,問題自然也就解決了。”
作為妖獸,即使是同類,在沒有足夠的食物之時,自相殘殺也是很正常的事,因為,它們知道,只有通過這種辦法,才能讓整個族群延續下去。
“以現在木淼蛇的數量,這片靈草生長的范圍也必定極其廣大,而且周圍也必定守衛著大量的木淼蛇,以此為線索,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了。”
心中有了定計,韓末頓時輕松了許多,騰身飛上高空,很快就發現了一些異樣。
那是一座巨大的山谷,山谷之上叢林密布,因此很難從高處看到其中的景象,不過,韓末卻從周圍木淼蛇的實力看出了些許異樣。
在這山谷周圍,一色的木淼蛇,其實力全都在練氣七層以上,若說這里沒有蹊蹺那才是怪事,即使這里不是其食物的來源地,也必定是對木淼蛇來說很重要的所在。
不過,自己到底該如何才能進到谷中呢?韓末又開始傷腦筋了。
最后,在無法可想的情況下,韓末只好在儲物袋中使勁的翻找了起來,之前得到的那些東西,韓末只將對自己有用的一些找了出來,其它的全都只大略過了一下,特別是那兩個在飛豹巢穴得到的儲物袋,看得更是馬虎,現在正好再翻出來看看,也許就有一兩件,對現在的情況有所幫助也說不定。
“咦?這是什么靈符?”韓末將數張奇怪的靈符攤在眼前,仔細探看了起來。
只見這靈符之上,一片空白,沒有勾畫任何符箓,就仿佛剛剛制成的空白符紙一般,但其上卻又隱約的有著,只有完全煉制成功的靈符才有的靈力波動。
韓末心中驚異不已,如此古怪的靈符,以前還從未聽說過,也不知有著什么樣的作用。想到這里,韓末心中一動,探手取出數塊玉簡來,這數塊玉簡與那靈符同在一個儲物袋內,想來應該會記載有這靈符的訊息。
將這數塊玉簡一一貼在額頭,靈識探入其中,很快,韓末的臉上就露出了喜悅的笑容,進入那個山谷的辦法終于有了。
原來那數張看似空白的靈符,竟然是一種名為幻符,可以讓使用者在一定時間內,變幻成自己曾見過的任何生物,就連氣息也不例外的靈符。
而其煉制的方法與其它靈符也無二致,除了其所用的材料有些特殊以外。
其實,那幻符看似空白,但卻并非沒有勾畫符箓,只是用來勾畫的妖獸血液,是來自于一種名為蜃的妖獸的血液,這種妖獸的血液無色無味,因此才會給人一片空白的感覺。
至于這名為蜃的妖獸,乃是瀾州的特產,善于幻化各種幻象,不論是修士,還是妖獸,就連精怪魔物,甚至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死物,全都能夠幻化,而且就連氣息也能變得跟它所幻化的東西一模一樣,也因此,以其血液勾畫的符箓,才具有了上述幻化的功能。
而同樣也因此,韓末才有了進入那谷中的辦法。
半個時辰后,當韓末的雙腳終于踏在了山谷之中時,其額頭的冷汗不由嗖嗖直下。
雖然由于幻符的作用,在其它木淼蛇的眼里,韓末成為了它們的同類,而且就連氣息也沒有絲毫不同,但也正因為如此,在進谷之時,有不少木淼蛇想要與他交流交流感情,不時以蛇尾向其糾纏過來,作為幻象的韓末自然沒有回應,而且不僅沒有回應,他還必須小心的躲避開這些糾纏來的蛇尾。
畢竟,他只是一個幻象,若是被蛇尾接觸到身體,那些木淼蛇立刻就會感覺到不對,到那時,韓末就會被無數的木淼蛇給圍困,其下場可想而知。
就這樣,躲過了無數木淼蛇的糾纏,韓末這才好不容易的進入了谷中。可即使如此,依然不可避免的引起了一陣騷亂,畢竟,韓末這樣一條不理會任何糾纏的木淼蛇,實在是太過異類,難免不會引起懷疑,好在這幻符實在是奇妙,任那些木淼蛇怎么查探,都看不出破綻,這才讓韓末終于逃過了一劫。
擦干額頭的冷汗后,韓末抬眼望去,只見這山谷之中,有著一巨大的湖泊,湖泊中密密麻麻的長滿了一種名為水菱的靈草。
水菱,乃是一種水屬性的靈草,這種靈草對于人類修士并無大用,但其結出的果實卻是水屬性妖獸最為喜愛的食物,自然木淼蛇也不例外。
“不過,這湖泊雖然不小,但以其上水菱的數量,結出的果實明顯并不足于那些木淼蛇的食用,難道這些木淼蛇還另有食源不成?”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水菱雖然四季常青,但只在夏季才會結果,現在已是秋天,按說對木淼蛇的吸引應該并不大,可為何這山谷周圍會有如此多的木淼蛇呢?”
韓末摩挲著下巴想到。
“算了,暫時不管其它,先將這片水菱毀掉再說。”
韓末一邊躲避著周圍的木淼蛇,一邊迅速的向湖泊奔去,可當其來到湖邊,看到眼前的景象后,頓時不由大吃一驚。只見其中的水菱,竟然絕大部分都密密麻麻的結著果實,就連那些沒結果實的,也是一片水菱花開,詭異無比,要知道,水菱開花只有在春季才會出現。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里的水菱,竟然在秋季還能開花結果?又為什么明明只在春季和夏季才會出現的景象,現在卻同時出現在了這里?”
站在湖邊,韓末一頭霧水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