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鳳如山有什么事不能在這兒說,難道他和這個老鴇子也是第一次見面,這流月舫,不是他特意安排的?嘿嘿,此人來無影、去無蹤,行事隨心所欲,完全沒有個明確的目的,誰知道下一刻又會跑到什么地方去。嗯,就問問這個老鴇子好了,也許她能知道點什么。”
天剛朦朧發亮,趙衛方坐起來,披上衣服,也不下床,揭開窗蓬向外望,漫漫懷沁河晦色冥冥煙雨如霧,渺渺茫茫浩浩蕩蕩的不見邊際,一江綠的黝黑的秋水在雨中泛著水泡兒向前滑落,一陣沁涼的江風裹著冷雨從窗蓬中撲面而來,頓時睡意全無,回身看時,睡在身邊的婦人蓋著紅綾薄被,眉目宛然如畫,睡夢中猶自笑靨生暈,淡金色一縷長發半掩桃腮,幽香陣陣,真比海棠春雨還要嬌媚三分,心中一動,忍不住在她頰上輕輕印了一吻。
“虎從風,龍從雨,老爺就是條行雨的蛟龍,昨晚真是龍馬精神,三個小丫頭都抵擋不住,我還有點乏,天還沒亮,再多睡一下。”
易媽媽驚顫一下,喃昵說道。
她自然早就醒了。
“哈哈,不是我龍馬精神,是你那幾個小丫頭沒經過人道,沒趣兒。易媽媽,為一頓花酒,專門找來十幾個黃花女孩兒,她們都是你流月樓的女孩子。這頓酒不便宜吧?你以前認識鳳老爺嗎?還是和鄭老爺熟悉?”
趙衛方攬起光溜溜柔玉般的婦人在懷里,兩手從頸間插出,慢慢揉摩著她兩個柔膩如脂的豪乳,隨隨便便的閑扯。
“兩個老爺我都是第一次見到,是蘇螢這么安排的,聽說流月樓的生意,有一成是她的,我來了才知道是鳳老爺請鄭老爺喝酒,鄭老爺的面貌,我以前在圖畫上見過,不過,我是什么人,哪有福分認識鄭老爺這等貴人。別摸那里,老爺,黎明時分,陰氣最重,此時動情,最傷元氣,只要老爺喜歡,總少不了你的,……”
易婦人被他摩挲的有些情熱,一只小手在背后輕輕把玩著那話兒,見他手順著肚皮向下滑動,另一只手捂住羞處,紅著臉嗔道。
至于十幾個女孩子,那屬于商業秘密,而且,她估計,趙衛方不會真的對此感興趣。
“呵呵,你懂什么。此時陰陽交泰,紫氣東來,最是通經養氣,所謂回神大歡喜,講的就是這個,蘇螢和鳳老爺來往多嗎?你看,又濕了不是,不過,不能急,要慢慢砸摩,才有味道,你還這么緊,是天生的還是后來學的,…。”
趙衛方扳開她的手,在毛茸茸里頭撥弄著,那婦人由他浪了一陣,越發興濃,口吮舌舔腿夾足纏,情熱氣喘,目光如醉,忽然翻身在上,將趙衛方緊緊壓住,自己在上面不緊不慢的縱送。
“年輕時跟著媽媽學的。蘇螢和鳳老爺,應該沒有什么來往,她以前在冰魄城跟著廖瘸子,廖瘸子半黑不白的,可不是善人,蘇螢五年前來了擎天城,并不敢勾搭其他男人,老爺要是看上她了,哪天我們兩個一起伺候老爺,老爺別出來,再等一會兒。”
一時間云騰雨落,那婦人精神泄盡,軟的一攤爛泥似的趴著,牛喘吁吁,斷斷續續的說道。
其實,趙衛方的畫像,她更是看得多了,不過,安樂公離她太遠了,與其自找難堪,還不如不說破,給趙衛方,也給自己,留幾分面子,和尊嚴。
當然,對趙衛方的問話,她連一個字也不敢相瞞。
“怎么樣,我說的不錯吧,回馬槍才是最盡興的。我不招惹她,有些女人,心大,嘴雜,麻煩得很。我老了,沒有那么多精力玩那些勞心費神的游戲,就是你這樣最好。給我倒杯回魂酒,準備點吃的,嘿嘿,回去又要忙了,這種日子,什么時間是個頭啊,…。”
“廖瘸子?天底下的明眼人真是不少,難道那個小婦人也感覺出了什么,還是受了廖瘸子的吩咐。嘿嘿,直接結交了二阿哥肇嵐,半個月從黑狼大帳趕回擎天城,鳳如山夫婦有如此手段,所謀定然不小,希望是友非敵吧。他今天找我,能有什么事呢?”
趙衛方由婦人伺候著穿好衣服,站在窗前望著兩岸漸漸熱鬧起來的河堤,眼神里多少帶出點迷惘。
他喜歡快刀,當然,是刀把子握在自己手里的,快刀。
趙衛方并不能完全掌握鳳如山在沁科草原的行蹤,不過,鳳如山講述自己在沁科草原的經歷,對他也沒有特別的提防,只要留心,結合其他的消息,不難推斷出鳳如山離開黑狼大帳的大概時間,而十幾天行程六萬多里,趙衛方無法想像,鳳如山是怎么辦到的。
關鍵是,鳳如山如此風風火火的的趕回來,卻只準備在擎天城停幾天,總要有個原因吧,莫不成就是為了回憶一下懷沁河的旖旎風流?
要知道,草原上的交通,比大周帝國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各部族間很少有固定的鵬雁路線。
本來,趙衛方對鳳如山的沁科草原之行,并不特別重視,但是,肇嵐,有可能是下一任的黑狼大汗,鳳如山能直接和肇嵐搭上線,立刻把自己的角色從一個小龍套變成了主要配角,可惜,對鳳如山,趙衛方沒有合適的控制手段,那么,對他留在吳越國的瓶瓶罐罐,就要好好的梳理一下了。
否則的話,他哪里有心情來和一個老鴇子磨菇,他府里天生內媚的侍妾也有兩個,除了沒有了新鮮感,比易媽媽后天學來的半吊子內媚功夫,一點也不差。
他并不喜歡黃花閨女,專愛和中年艷婦廝混,這個易媽媽還是滿有味道的,正是趙衛方喜歡的類型,昨晚折騰了他一晚上,以至于連句說閑話的時間都沒有了。
廖瘸子,
他正安排鄭志祥慢慢拉過來,趙衛方當然是聽說過的,聽到蘇螢和廖瘸子有牽涉,他稍微松了口氣。
“呵呵,我剛剛醒來,迷糊的很,讓那兩個小丫頭來伺候老爺吃早飯吧。”
“那個鳳老爺還是個要緊人物?幾句閑話,安樂公也要特意的叮囑不許外傳?嘿嘿,堂堂的鄭城主,反倒成了無關緊要的小角色,貴人的事,搞不明白。不過,蘇螢要真是搭上了姓鳳的,流月樓的大老板,恐怕又要換一換了吧。”
易媽媽心中一寒,嬌笑著小聲說道。
她只是個還不錯的老鴇子,心不大,只想平平安安的做好自己的生意,為以后的生活多攢幾個星幣,等年老色衰,找個老實人安安生生的過下半輩子,不敢,嘴雜。
她一點也不想卷入到這種層次的漩渦里面去。
“嗯,你是個聰明人,好好做,過幾年想吃口正經飯,也很簡單的。”
“閃雷鞭!難道是風雷島上有了什么發現,嗯,大有可能!小慕容對雷屬性的玩意,還是有兩把刷子。讓他們留心一下,鄭志祥在風雷島上,應該還有一點基礎吧。”
看見老鴇子把床上的一把小皮鞭收了起來,趙衛方腦袋中靈光一閃。
鳳如山手下的幾個小人物接管風雷島不過五年,自然無法完全消除鄭家在島上的影響,趙衛方想知道風雷島上發生了什么,很簡單,關鍵是,他要不要去做。
趙衛方并不認為鳳如山會和這個老鴇子有什么交道,但是,萬事還是小心一點,當然,過猶不及,除了點醒這個婦人幾句,他也不會再有什么別的動作。
畢竟,他和鳳如山,相處的,不錯,今夜之后,他們也算半個四大鐵之一了。
當然,易媽媽怎么理解好好做以及能做成什么樣子,就看她自己的天分和造化了,趙衛方不過是隨便落一招閑棋,成,固然很好,不成,也無所謂。
流月樓在懷沁河中,規模并不算大,但卻做的都是高端生意,趙衛方以前也曾經來過幾次,他很清楚,易媽媽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份。
“小云,伺候老爺洗臉!”
見趙衛方沒有沿著好好做的題目談下去,易媽媽放心的長舒了一口氣。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鳳爵爺,慕容師叔,托兩位的福,鄭城主平日也多有照拂,風雷島一切還算順利。”
烏彬對自己這幾年的成績,還是有點小驕傲的。
風雷島東面二百里的流風島,規模比風雷島大得多,其上有鵬雁搭乘,烏彬和齊伯雄接到南小竹的傳話,連夜趕了回來,第二天中午到達擎天城,連口水也沒顧得上喝,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春雨小筑。
“不錯。烏老大,齊三哥,我和師叔不在,你們兩個辛苦了,這次我們也不能停太久,還要繼續辛苦你們,…。”
烏彬行事,沒有什么驚艷之處,不過,風雷島上的一切按部就班的發展,島上人口略有增長,漸有繁盛之象,鳳如山還是很滿意,本來嘛,風雷島就是意外之財,能給烏彬他們一塊安身之所就行,他也沒有更多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