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師叔,我也不知道啊,也許是鬼修的秘術吧。[燃&文^][www].[773buy].[com]師叔,下面這個出竅期的鬼修,肯定不是陳耳,也許是他信不過那兩個凝魂期的冰魄神廟教士。師叔,現在冰魄神廟,至少有兩個出竅期的修士,你說是張華自己也不知道,還是他故意瞞著我們。”
雨辰拋入地下的,都是一根根弩箭狀黑色的器物,鳳如山從其上,既感覺不到靈氣的波動,也感覺不到罡元的存在,明顯不是布陣的器具,至于這些器物有什么用途,雨辰想干什么,又為什么要悄悄的扔進土中,他當然更是一無所知。
跟著雨辰的兩名凝魂期的修士,衣著打扮和張華一模一樣,一看就是冰魄神廟的教士,而雨辰的衣服上,就沒有冰魄神廟的冰山標志。
“我管它張華知道還是不知道!鳳如山,難道我們就這么和這個小修士一直蘑菇下去?要不,我再把小劍拿出來,早點把陳耳也勾引過來一起收拾,完事了我們也好早點回冰魄城,…。”
慕容雪菲和鳳如山簡單的變化了外貌,這并不難,因為霧峰鎮本來就沒人認識他們,白天在霧峰鎮小酒館里瞎混,關于蒙湯荒淫無恥的閑話,聽了很多,整體上,蒙湯算不得一個好鎮長,卻也不算特別的差勁。
蒙湯只是喜歡大胸脯的美女,并沒有其他特別人神共憤的行為,至少沒聽說蒙湯強搶過哪家的良家婦女,至于你情我愿的“等價”交易、先騙后棄等等,確實不少,不過,這個,也不能全怪蒙湯一個人吧。
一個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只要給自己標了價格,在慕容雪菲的世界里,就一文不值,蒙湯肯出一個白星幣,也不能算是便宜。
至于張華言語中的不盡不實,慕容雪菲更不放在心上。
她從來不相信一個俘虜,會完完全全的實話實說。
慕容雪菲自己,當然也是有點怕死的,但她卻很清楚,假如有一天自己不幸被對手生擒,她絕不會為了活命,將自己知道的都毫無保留的吐出來。
推己及人,她不認為自己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
當然,世上肯定有那樣的軟骨頭,可惜,沒有人能斷定一個陌生的俘虜到底是不是軟骨頭,至少,慕容雪菲,和鳳如山,不能斷定,而且,他們不習慣把自己的命運,完全建立在“俘虜”都是軟骨頭,以及他們的交代之上。
世上怕死的人很多,但聰明人更多,怕死和智商不夠,根本不是一碼事,不說假話和有什么說什么,也根本不搭界,審訊,是一項專門的學問,慕容雪菲和鳳如山,包括小紅,都不是專家。
“師叔,再等等吧。明明知道我們能輕易的擊殺張華和董迪,而且沒有毀掉血色小劍,下面的出竅期修士,還只帶了兩名凝魂期的手下就來這霧峰山晃蕩,此事,有點奇怪,我總覺得哪兒有點不對,師叔,你想,…。”
血色小劍的奧妙,慕容雪菲自然還沒有摸透,但血色小劍威力盡失,鳳如山還是清清楚楚。
血色小劍,說到底也只是一名凝魂期修士的法器而已,按照正常的情況,無論慕容雪菲是不是煉器師,她既然能輕松的擊殺張華和董迪,就應該盡早毀掉沒有任何威力的血色小劍,但慕容雪菲顯然不是正常的情況。
不過,鳳如山不認為陳耳了解慕容雪菲的底細,那么慕容雪菲的舉動,在陳耳看來,就很難理解,既然按正常的邏輯,陳耳解釋不了血色小劍的安然無恙,那么雨辰的動作,就一定有古怪,鳳如山雖然猜不透其中的因果,不過等一等,以不變應萬變,有時候,也不失為一招妙棋。
“哼,就你歪理多!等過完了我再收拾你!”
由于信息的不對稱,或者說,不完全,而造成當事雙方對同一件事物認識上出現截然不同的結果,真正想清楚其中的彎彎繞,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慕容雪菲很不擅長這些,她也懶得費這個勁。
但是,慕容雪菲還是習慣性的選擇了相信鳳如山的,感覺,或者說,歪理。
“師叔,據說黑甲武士和金丹修士,一個近戰稱雄,一個遠戰占優,陳耳對我們,應該也會有所顧忌吧,…。”
綜合戰力而言,黑甲武士要比金丹修士差上不少,但金丹修士對戰黑甲武士,不敗易,戰而勝之,甚至敗而殺之,并不容易,鳳如山把握不準陳耳會怎么設計一名黑甲武士。
他對罡星神州上修士的手段,不熟悉。
其實,他對黑甲武士的戰力,也不熟悉。
“嗯?不對。朱光,發信號,讓陳主持和董通他們盡快一起趕來!”
“差不多了。嘿嘿,不知道殺死張華之人為什么要把我和陳耳拖在霧峰山,如果他真是在打冰魄神廟的主意,希望雨良不要讓我失望。唉,陳耳老弟,對不住了。”
雨辰停下腳步,心中默默的嘆了口氣,扭頭對一名凝魂期修士吩咐道。
“是!”
朱光不敢怠慢,伸手從百寶囊里拿出一枚紫色的傳訊符,往外一扔,那符箓就化為一道紫光,沖進了茫茫的霧色中,消失不見。
“辰兄,可有什么發現?”
大約兩柱香的時間之后,陳耳腳踏一根巨大的黑色拐杖,帶著五名冰魄神廟的教士,低空飛了過來,他剛剛落地,還來不及收回拐杖,就急急忙忙的問道。
“陳老弟,你看那片懸崖。殺!”
雨辰左手一指對面的懸崖,當陳耳抬頭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之際,雨辰驀然大喝一聲,手上白光一閃,狠狠地斬在陳耳的脖子上,一顆好大的頭顱高高飛起。
與此同時,他右手連揮,十幾個烏黑的火球射入地下。
轟然的悶響聲中,一支支黑色的弩箭從地底突然射出,鉆出地面后,每根弩箭猛然炸開,變成數十只小箭,一時之間,空中亂箭如雨,在七名冰魄神廟教士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銳利的小箭射穿了他們的身體,把七名凝魂期的修士射成了篩子,毫不留情的收割著他們的生命。
陳耳的腦袋從空中掉在霧峰山堅硬的巖石之上,變成了片片碎屑,四下飛濺。
“恭喜陳老弟!嘿嘿,想不到這金蟬脫殼之術,終于還是被你練成了,看來傳言不虛,這神廟的主持,一方諸侯,果然是財力雄厚啊。”
霧峰山的巖石再硬,也不可能把陳耳的腦袋摔成碎屑,雨辰先是大吃一驚,隨即明白過來,張口吐出一把銀色的彎刀,望著前方空無一人之處淡淡地說道,聲音說不出的苦澀。
所謂的金蟬脫殼,簡單地說就是一種替身之術,修煉金蟬脫殼,不僅需要極高的天賦,更是要耗費海量的資源,不光是珍貴的天材地寶,普通的材料,也足以讓一般的出竅期修士望而卻步。
天賦,雨辰知道陳耳不缺,但資源,按他的估計,正常情況下,一名出竅中期的修士,就像他和陳耳,是無法承受的,但陳耳作為冰魄神廟的主持,顯然不是正常情況。
“呵呵,今天要不是我僥幸練成了金蟬脫殼,明天你就會是冰魄神廟的主持了吧!雨辰,這一切都是為了什么?難道就為了一個冰魄神廟的主持。”
離雨辰十幾丈遠的一棵小樹下,慢慢鉆了一個若有若無人影出來,這人影渾身上下都被一個黑色的光罩蒙的嚴嚴實實,但是等此人一完全鉆出地面后,黑色光罩立即變淡,隨后完全消失,正是劫后余生的陳耳。
陳耳臉色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黃豆大小的汗珠,更是順著下頜不停的掉落,他雙眼放射出幽幽的寒光,緊緊盯著不遠處的雨辰,左手一抹,手中多了一顆碧綠色的丹藥,陳耳不緊不慢的吞下丹藥,才張口吐出一把黑色的彎刀。
“鳳如山,這兩個人在搞什么鬼?咦!陳耳有儲物戒指。鳳如山,你想辦法把陳耳留下來,我要看看罡星神州上的儲物工具到底有什么說法。”
下面一連串的變故,慕容雪菲看的眼花繚亂,短時間哪里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師叔,還不就是內部爭權奪利、你死我活的老一套,我們慢慢先看好戲吧。看樣子這兩個人像是老朋友,彼此知根知底卻又互相忌憚,陳耳雖然失了先手,卻戴了儲物戒指,誰勝誰負,還不好說呢。”
鳳如山咧咧嘴,無聲的苦笑不已。
兩個人他都不認識,哪里知道怎么回事,不過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黑月教內部,肯定也不是一團和氣,為了權力和地位,踩著對手和朋友的鮮血往上爬這種事,鳳如山并不覺得特別的不可理解。
至于陳耳的儲物戒指,嘿嘿,再說吧。
“呸!是你死我活。嗯,這個雨辰,薄情寡義,心狠手辣,對老朋友下這等黑手,卑鄙無恥的小人,鳳如山,等一下我們殺了他。”
埋伏、偷襲、打悶棍、砸黑磚,鳳如山也是一把好手,慕容雪菲也不反對,但那是對敵人,對朋友從背后捅刀子,這種人,慕容雪菲很不喜歡。r1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