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雙,你自己沒買幾注玩玩”
烏彬心滿意足的離去,鳳如山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著低眉順眼收拾殘局的賀雙,慕容啞忽然問道。
“沒有太太、老爺吩咐,我沒買,不過,剛才烏彬給了我2個金幣,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太太。”
賀雙急忙停下手中的伙計,規規矩矩的回話。
慕容啞不是鳳如山,不僅脾氣不好,而且會突然心情不好,關鍵是,誰也不知道她為什么心情不好。
其實,賀雙也想過在鱷龍身上押兩注,不過,她沒星幣,當然,這個原因,就無需向慕容啞說了。
“哦,那是你的辛苦費,你自己留著吧。嗯,這1千金幣,你也收著,記得快用完的時候告訴鳳如山一聲。”
慕容啞突然不想自己留著烏彬送來的1ooo金幣。
幻影狐傳說有九尾天狐的血脈,在致幻、方面神通驚人,肉身強度倒是平平,直接的攻擊、防御很一般,而鱷龍能感應到鳳如山手中的本命鱗甲,對戰幻影狐,相當于開了作弊器,趣本在意料之中,但是慕容啞自己,卻從來沒想過利用這一點大賺一筆,也許,是她忘了。
當然,鳳如山和烏彬借機點小財,她也不反對,她只是想不到烏彬的膽子這么大而已。
不過,沒有任何原因,她突然有點失落,和煩躁,就是不想把烏彬送來的金幣留在自己手里。
至于烏彬悄悄的送給賀雙2個金幣,這個,怎么說呢,也算是一種對春雨小筑的尊重吧,慕容啞不想計較。
“師叔讓你保管,你先放著吧,大的花銷,別忘了記賬就行,以后春雨小筑的日常開銷,你也管起來,…。”
“師叔,這是,嘿嘿,明天就沒事了。”
靠賭博作弊贏錢,畢竟不是什么好事情,鳳如山知道慕容啞不習慣,對慕容啞此刻的心情,鳳如山隱隱能夠體會得到,卻也沒什么可以勸解的。
烏彬的賭性,或者說,對自己的信任,也大大出乎了鳳如山的意料。
至于讓賀雙保管這么一大筆星幣,可以說是對她最終去了真殺堂的獎勵,當然,你理解成對賀雙的第二個小考驗,也不算錯。
“是!奴婢,一定不,不辜負太太、老爺的厚愛,…。”
賀雙徹底呆住了。
擎天城如她一般年紀的女奴,售價大約也就在一個金幣左右,莫坤對她算是大方的,也從來沒給過她過1個紫星幣的,零花錢,哪怕是她的第一夜.
落雁樓最紅的頭牌,辛苦一年,也未必掙得到1個金幣,賀雙無法想像,自己有一天會擁有,嗯,是保管,成千的金幣。
關鍵是,鳳如山,和慕容啞,并不像特別富裕的樣子。
“嗯,今天這件事你做的不錯。只要心誠,該做的大膽去做,不要怕做錯,錯的多了,慢慢就學會了。不過,現在,你自己的修煉也要抓緊,別被小竹拉下太遠了,你的修煉所需,從這些金幣中開支就行了,…。”
賀雙再不錯,修為太低的話,終究派不了大用場,鳳如山很希望她能分得清主次。
從蒼梧山脈回來,慕容啞出面,給賀雙買了一門修煉的功法紫玄真訣,據說還算不錯,可以修煉到神玄武士,不過鳳如山一貫的對功法不是特別重視。
再好的功法,也要修煉的人配得上才行,再垃圾的功法,人給力,也能走的很遠、很遠。
“是!”
“到底是哪件事呢不錯呢”
這件事不錯,也就意味著“那件事”不好,或者說,一般,賀雙今天做的事著實不少,她不知道鳳如山口中的“這件事”到底是哪件事,當然,她也不會再去問。
下來慢慢琢磨吧,有些事,確實是需要天賦的。
至于自己的修煉,有了金幣,賀雙有信心短時間內突破紅甲武士的門檻。
她斜候也簡單的修煉過,不過后來由于家里貧困,無奈放棄了而已,小小的紅甲武士,不存在根本性的障礙。
“鳳如山,想什么呢在想惠小敏大美女!”
夜涼如水,慕容啞見鳳如山摸出一本厚厚的書冊,看了一會就坐在那兒沉思無語,忍不住問道。
“師叔,科沁草原去年夏天亢旱,連月不雨,今春又大雪不斷,水枯草萎,民生困頓,他們逐水草而居,必然會向著水源更加充足的蒼梧山脈靠攏、遷移,不可避免會和人族的沖突加劇,厥匈族鐵騎,戰力彪悍,來去如風,只要在蒼梧山脈防線上突破一處,就會給人族造成巨大的損失,但是師叔你看見了,擎天城中,不思整軍備戰,卻處處歌舞升平,人人醉生夢死,不能不讓人擔憂啊。”
鳳如山拿起桌上的書冊遞給慕容啞。
“哦,你說要打仗了。不過,鳳如山,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你又不是趙光普!再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人族的戰部,也不是吃干飯的吧。”
慕容啞接過來一看,卻是一本吳越國及其周邊近年來的氣象資料匯總,影印本。
“啪!”
在旁邊伺候的賀雙,手里的茶壺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嗯,賀雙,你怎么回事毛手毛腳的像什么樣子!”
慕容啞很奇怪的瞄了賀雙一眼。
鳳家堡的靈植收成如何,自然也會受到氣候的影響,在荒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各小家族的關系也會變得更加緊張,有些宗門、家族,為了轉嫁內部的壓力而對外開戰的情形,在修仙界更是屢見不鮮,鳳如山好賴也做了鳳家堡幾百年的領頭羊,聽說了沁科草原大雪,想到厥匈族的入侵,慕容啞覺得很正常。
她不理解的,不是鳳如山為什么能想到,而是厥匈族鐵騎入不入侵,和她們有什么關系,鳳如山為什么要咸吃蘿卜淡操心,嫌自己麻煩事不夠多嗎。
蒼梧山脈,本來就是人類,或者說大周帝國的邊境線,大大小小的戰爭,斷斷續續持續了上萬年,兩族之間,從來沒有過真正的、長時間的和平,即使是沒有這場不尋常的暴雪,厥匈族的鐵騎,也未必會閑著。
“啊!沒什么,請老爺、太太恕罪。我,我再去給太太泡一壺新茶。”
“老爺這是,…。”
賀雙頭腦中一片空白,手忙腳亂的撿起地上的茶壺碎片,一不小心,左手被劃破了一道口子,滲出了點點血珠。
她倒是不想毛手毛腳,但從好好的斗獸賭注,一塊火陽玉,和一場大雪,怎么就突然跳到了厥匈族的鐵騎,賀雙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見識的小姑娘,那些軍國大事,根本和她的生活沒有任何關系,她實在是理解不了,鳳如山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跳躍,更理解不了鳳如山的邏輯,和思路。
近些年,人族和厥匈族的關系一點談不上緩和,無論是人類的騎兵深入沁科草原的遠征,或者厥匈鐵騎突入蒼梧山脈的劫掠,都時有耳聞,但是,這一切,從來對擎天城的一切影響不大,至少,賀雙感覺不到。
落雁樓是談論風花雪月的地方,落雁樓的客人,很少說起什么厥匈族的鐵騎,就算在剛剛過去的罡獸邀請賽中,在特邀嘉賓的包廂中,厥匈族鐵騎,也很少有人提起。
“燒茶就算了,今天太晚了,你先下去吧。記得讓烏彬給我找來科沁草原最近的氣候變化記錄,越詳細越好,盡快!嗯,暫時先最近五百年的資料吧,不用考慮星幣。”
任何地域,氣候環境當然不是一成不變的,當然,這個變化過程很緩慢,大的周期,動輒以百萬年、千萬年計算,對凡人1oo年不到的壽命而言,沒必要也不可能去考慮這種變化對自己的影響,即使元嬰真君上千年的壽命,相對于這種大的周期而言,也只是短短的一瞬。
但是,在每個大的氣候周期中,又有大大小小不同的微循環,這種微循環,比如平均溫度上升或下降三五度,平均降水增大或者減少三五寸,對一個區域中的生靈,也會生至關重要的影響,而且循環的時間,也許不過千年左右,這個時間長度,元嬰真君層次的修士,就不得不關注了,特別是處于兩個循環交替,氣候劇烈變化的年代,更是不得不小心從事,鳳如山已經習慣了以元嬰真君的眼光考慮問題,五百年,對他來說,不算很長。
“是!”
“老爺和太太,到底是什么人啊!”
先是隨隨便便的處理了3ooo金幣,其中的1ooo金幣還由自己,保管,再然后是厥匈族鐵騎,最后變成了5oo年的天氣變化,而且是“暫時”,賀雙覺得自己的生活,徹底凌亂了,感覺一切都像做夢一般,虛幻的沒有一點真實的感覺,一切的一切,和她熟悉的小山村,以及燈紅酒綠、奢華誘人的落雁樓,完全是兩個世界。
半年前,她還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歌妓而已,整天接觸、考慮的,都是下一頓吃什么,能不能留住一名或年輕或年老的客人,或者,地攤上那件價值半個藍星幣的,長裙。
這一夜,賀雙又沒睡好,做了一晚上的夢,但不再是那個“活下去的”噩夢,而是亂七八糟的,厥匈族鐵騎,和沁科草原漫天的大雪。
其實,她根本沒去過沁科草原,更沒見過厥匈族的騎兵。8922d8z1w2032637
,!(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