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爺,我知道,風雷刺和碧水青蓮前途無限,我很為大姐二姐高興,我又不是大姐二姐那樣的天才,不會和大姐、二姐比,不過,老爺,我想試試,。”
王茹清沉默半天,一絲決然的目光一閃即逝。
按鳳如山的理論,既然無法靠單純的修煉解決瓶頸增長的問題,那么就只有借助于更高階的力量來讓瓶頸不成其為瓶頸,白色丹鼎,顯然已經超出了元嬰真君的層次,至于王茹清能不能從中有所感悟,又怎么從中獲得感悟,那是下一個問題,她現在要做的,是決定要不要走這條路。
這條路當然不好走,走不走的通,有沒有危險,能走多遠,誰也不知道,但王茹清想試試。
如果沒有慕容雪菲和林飛鳳,王茹清也許會滿足于和絕大多數小家族的金丹一樣,選擇安安穩穩的做一個傳承金丹,和鳳如山一起兢兢業業的打理鳳家堡,努力多生幾個兒子,在鳳家堡的族譜中留下屬于自己的一筆。但現在,有了白色丹鼎這個機會,她想試試。
“天才不過是平常時比普通人投入的多一點點,彷徨中比一般人堅持的時間長一點點,小清,給你!剛開始你小心點,不要急,溫養本命法寶,是個水磨工夫,慢慢來就是了,急于求成,反倒不美。”
“小清果然會要了白色丹鼎,師叔這次還真說準了。”
鳳如山搖搖頭,張口吐出一個丹鼎,隨手遞給王茹清。
“老爺,我知道,白色丹鼎一定大有來歷,說不準是上界之物,我會小心的。老爺不說,我從來沒想過會有這么一件本命法寶。我就當沒有這回事,再說,我丹田里啥都沒有,就它一個,它想欺負人也找不到對手。老爺給它起個名字吧。”
王茹清接過白色的丹鼎,簡單的瞄了一眼,收進自己的儲物袋中。
輕塵欲濕中自由祭煉本命法寶的法門,不過她不急,現在也不是干這個的好時候。
“我哪里會起名字!小清,鳳甘果樹的事,駱鋒陽知道了嗎,家里準備怎么安排飛靈派?”
鳳如山頓時大汗。
起名字的事,還是交給小紅比較妥當。雖然小紅起名字的水平,也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嗯,這個,林老爺子說石落老祖準備借魔族復出之機,以鳳甘果樹為契機加強和飛靈派的來往,和止戈老祖談過兩次,但其中又牽涉到玄靈派和飛靈派的恩怨,老爺,一切還沒有定論,具體還不清楚,…”
整個岐山境之內,總體看上去是分成了以飛靈派和玄靈派為首的兩大集團,但各大頂級宗門基本上是獨立的,所謂的兩大集團,也不過是好事者習慣上的說法,并沒有明白的契約、宣言之類真正的約束,集團之間有合作,集團內部有爭斗,情形甚為復雜,絕非非黑即白那么簡單。
岐山境十大頂級宗門,僅以高階修士的數量而言,除了前兩位的飛靈派和玄靈派每家有兩位化神神君,其他的都是只有一位化神老祖。飛靈派元嬰后期的大修士以及元嬰期的修士都比玄靈派為多,是岐山境名副其實的第一宗門,而碧水門在剩下的八家中實力又稍高一籌,和玄靈派關系不錯,但和飛靈派一直來往不多,關系頗為緊張。
而且各大頂級宗門之間雖然沖突不斷,但真正動手廝殺的,大都只限于金丹真人的層次,化神、元嬰修士之間正式場合的較量,也許有,也往往是點到為止,只分勝負,不決生死,只爭利益,不絕傳承。現在魔族復出,各方的高階修士,更是大為克制。
不過這些都是化神老祖操心的事情,王茹清一階小金丹,也所知有限。
“老爺,駱鋒陽精明練達,寬仁和藹,這些年在鳳家堡,除了飛船基地的事,對鳳家堡無形的幫助也很大,和林老爺子、端木大哥相處的都很不錯,他已經知道了鳳甘果樹的事情,至于具體的安排,要等老祖們在大的方向上有了定論,我們下面的人再去慢慢協商。老爺可以和駱鋒陽談談,他一直住在鳳家堡,聽說飛靈派內部,對他的表現很滿意。文泰真君還親自來過兩次鳳家堡,他是慕容彥老祖的老朋友,和娘很熟悉,看在祝融火爐的面子上,飛靈派對我們鳳家堡也很照顧,否則的話,古牧派進駐黑狼山,不會這么順利。”
在祝融火爐的事情上,飛靈派和天元派合作,兩家各取所需,發展勢頭良好,關鍵是兩家有沒有直接的沖突,相處的頗為融洽,對小小一個鳳家堡,飛靈派斷不肯失了氣度,再說,照顧一下鳳家堡,對飛靈派只是舉手之勞,也算不得什么難事。
“黑狼山,嘿嘿。小清,不是說玉骨火山的鄭家被馮家、湯家和方家聯手除名了嗎,古牧派為什么不去玉骨火山鄭家的黑麋谷?他們去了黑狼山,百巧門恐怕要有些想法吧?”
嘉甘果樹雖小,牽涉的層次太高,鳳如山一直在外面瞎混,對岐山境各大勢力之間的恩怨,都是道聽途說,一時半會,根本搞不清里面的彎彎繞,也只好避而不談,還是談談他聽得懂的事情輕松些。
現在本來就是放松時間。
湯家和方家把鄭家拔起之后,三家瓜分了黑麋谷,娘的意思,收集玉骨火蜥,我們沒有那么多人手,而且我們自己做成本太高,還是要靠他們三家,再說,玉骨火山名義上是離火宗的地盤,有飛靈派的默許,馮家、湯家和方家在玉骨火蜥上對我們很配合,古牧派強行去占黑麋谷,對我們鳳家堡的名聲有影響。這些小家族都看得很清楚,百巧門、離火宗、鳳家堡三足鼎立,是鳳鳴山的大勢所趨,鳳家堡附近的小家族,都希望搭上我們的船,能帶他們一把,其實很多小家族都有以我們為首的意思,不過還沒有明確的表示,大家就等著老爺結嬰以后開宗立派呢,端木大哥也說,鳳家堡雖然勢頭良好,根基不厚是先天的缺陷,最好是有打有拉,盡量采用和平的手段,古牧派去黑麋谷,不如去黑狼山,…。”
有了飛船基地和鳳家堡學院,在加上幾大巨頭的支持,鳳家堡的崛起,是個人都看得明白,想買票上船的小家族,肯定不在少數。
每一個小家族的情形都不一樣,家主的性格千差萬別,實力有強有弱,和鳳家堡的關系也有近有遠,怎么給每一張“船票”定出合理的“價格”,讓賣票的和買票的都皆大歡喜,達到互利雙贏的效果,又不過份刺激百巧門和離火宗,以免引發太過激烈的沖突,是王茹清的主要工作,現在她身心俱爽,講起來,自然如數家珍,滔滔不絕。
“和每一家慢慢的討價還價,要是換成師叔,估計早就煩死了,小清為鳳家堡耗盡心力,也真難為她了。”
鳳如山靜靜的聽王茹清絮絮叨叨的講述一次次“賣票”的得失,偶爾插嘴問一兩個或真或假的小問題,不知不覺間有了幾分醉意。
其實大部分“賣票”的結果,鳳如山都知道,但看冷冰冰的玉筒和聽活色生香的美人娓娓道來,感覺當然不一樣。
“嗯,項老鬼的氣息?他的分魂果然沒死?可惜啊,太遠了,我現在也只有元嬰后期的修為,不知道趕過去來不來得及。”
一座萬丈高峰的山巔之上,一名身穿鵝黃衣衫,年齡在二十余歲的絕色女子正在一間美輪美奐的小小洞府內打坐,腰間的一塊玉牌突然之間發出了五彩的光芒,她輕輕的咦了一聲,左手對著玉牌連續打出數十道法訣,秀眉微微一皺,不滿意的搖了搖頭。
“哼哼,項老鬼舍車保帥的小小花樣,就想騙過我,也未免太天真了。為什么項老鬼的氣息會突然出現了呢?難道又有什么曲折?這垃圾地方,靈氣也太稀薄了,不知道有沒有人類,修仙的水平怎么樣?…”
黃衣女子站起身來,頗為留戀的看了看自己棲身數十年的小小洞府,慢悠悠的動手收拾起來。
半天之后,一道黃色的遁光向著西南方向飛去。
黃衣女子追蹤項文天的分魂來到華夏大陸,卻意外的再也感應不到分魂的蹤跡,她本來想安靜的等上一段日子,實在沒有反應就想辦法回去,不愿意冒險在一個陌生的大陸上胡亂游蕩,
華夏大陸靈氣如此稀薄,也很難有她看得上眼的東西。
現在既然感應玉牌有了動靜,可惜方位模糊,距離遙遠,以她元嬰后期的修為和攜帶的幾件法寶,趕過去不知道要多久,中間也肯定會有種種的阻礙,黃衣女子對自己的安危倒不是特別擔心,她只是擔心項文天的分魂遇到麻煩,或者再次玩失蹤。
區區一個被拋棄的下界之中,即使是面對最頂級的存在,她縱然戰之不勝,自保還是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