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〇章各有心思 “師姐,就這兒吧!”
五號基地和鳳舞基地之間一處群山環抱的小山谷之中,鳳如山蹲在地上,左手拿著一個玉筒,右手拿著一根樹枝,東一下西一下的劃了半天,終于站起身,隨手扔掉樹枝,滿意的拍拍手,對身后的林飛鳳說道。
“嗯,這兒挺好,就這兒了。不過鳳如山,這個小山谷和其他的小山谷有什么不一樣的嗎?”
林飛鳳坐在一塊青石之上,靜靜的看著鳳如山瞎忙乎,聞言并不起身,左手無意的拂了拂淡黃色的長裙,輕輕的隨口問道。
陰山之中,這樣的小山谷遍地都是,林飛鳳沒覺得眼前這個有什么特殊之處。當然,既然鳳如山覺得這個小山谷不錯,那就肯定沒什么不好。不過經過了上百年,又一次和鳳如山單獨在一起,林飛鳳需要找點話說。
“這瓶冰梨酒,快200年了,師姐嘗嘗。師姐,這兒地處5號基地和鳳舞基地的中間,…。”
密閉的靈氣空間,肯定要有一條靈脈,它們被修士發現之后,空間中的靈氣當然很快就消失在陰山無窮無盡的陰氣之中,但靈氣沒了,靈脈還在,空間中一些含有靈氣的材料,因為價值太低的緣故,也不會被全部搬走,因此,靈氣空間中的靈氣波動,遠比外面復雜。
一旦有變,靈脈對林飛鳳的幫助,是顯而易見,而復雜的靈氣波動,也是鳳如山所希望的。
而鳳如山選擇的這個小山谷,附近就曾經有幾個大型的靈氣空間被發現。
“…,還有,師姐,黑風賊能對我們緊追不舍,中間一定有問題,雖然我們都沒帶登記玉牌,也難保不會有人想出別的辦法。萬一有了麻煩,我們從這兒到鳳舞基地和5號基地差不多一樣遠近,對手也許會猜不透我們會去哪兒,布置起來不那么簡單。不管有用沒用,又不費什么事。”
鳳如山索性坐在地上,摸出兩葫蘆酒來,扔一葫蘆給林飛鳳,自己擰開另一葫蘆的蓋子,不急不慢的喝了兩口,才緩緩的說道。
“鳳如山,我們,我們回去吧。我不想,實驗陣法,可以以后慢慢來,我又不急!”
林飛鳳卻將冰梨酒收了起來。
“師姐,你嘗嘗這個。師姐,該來的總要來,總躲著也不是辦法。再說,應該不會有事的,是我沒事干,胡思亂想的想多了。師姐還不知道我,膽小如鼠鳳如山,從小最怕死了。”
鳳如山拿出6顆長生果遞給林飛鳳。
“唐古冰原的長生果?很久沒吃到了。鳳如山,鳳家堡這些年發展迅猛,周圍的勢力未必沒有想法,只不過都在看著你這個榮譽長老罷了。你和我們不一樣。我知道,鳳家堡少不了你,少不了慕容師叔,死不得的人才會怕死,怕死又不是壞事!咦,長生圣果!鳳如山,這是怎么回事?”
林飛鳳曾經在唐古冰原混跡多年,當然知道長生圣果的珍貴,見鳳如山隨隨便便拿出6枚長生果,對其中一枚是長生圣果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知道其中有些蹊蹺,不禁脫口問道。
“師姐人長得,嗯,運氣好唄,小紅有時候吃幾十個都沒有一個圣果,老朱也還沒吃到過圣果,回去老朱又要罵我偏心。師姐,肉食者鄙,老朱一個食肉動物,胖的像豬一樣,也想長生,真是…。”
“又胡說八道!知道你不稀罕,我就多活60年好了。其實慕容師叔可以拿長生圣果換五行果的,不一定要用駐顏丹。”
見鳳如山又開始不著調的東拉西扯,林飛鳳明白,這顆長生圣果,一定是鳳如山特意為自己準備的,心中暖洋洋的甚為受用,卻沒注意話中的語病。
“長生果結的太少,師姐,這是師叔為師姐留的,師叔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長生圣果的事。”
“哦,圣果的味道和長生果也差不多。我們下去吧。”
“慕容雪菲,真是個聰明的女子!”
林飛鳳心中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不再猶豫,吃完長生果,起身走向一個黝黑的洞口。
筑基期的陰魂獸,也要在地下方才好找,她實驗陣法,可不是一兩只陰魂獸就能滿足的。
“阿鳳和鳳如山兩個人偷偷摸摸的來這兒干什么?哼哼,他媽的鳳如山,千萬不要讓我抓住你的把柄!”
小山谷外不到20里的地方,許翔天盤膝而坐,緩緩的睜開眼來。他躲在一塊巨石的下面,左手扶胸,五指彎曲,右手指天,手勢甚為怪異。
許家子弟前一段頻繁遇襲,他決定在5號基地暗中觀察一下,兩個月下來,也沒有什么突破性的進展。這一天,他突然感應到林飛鳳出了基地,但登記牌卻還留在基地之內,不禁大為不解,許翔天略加打探,就得知和林飛鳳同時不在基地的,還有鳳如山,而且只有鳳如山,怒不可遏的許翔天,當然要跟出來看個究竟。
至于他能感應到林飛鳳的行蹤,卻是那棵紫玉冰心草的緣故。
在紫玉冰心草上,許翔天附上了一絲自己的氣息,配合他的感應秘術,能在一定范圍內感應到紫玉冰心草。
自然,林飛鳳得到紫玉冰心草,肯定會仔細的檢查一遍,為了防止被發現,這絲氣息極淡,持續的時間也不長,只能粗略的知道個大概,精確定位是不可能的。
事實上,許家的這門秘術,主要是同門中彼此感應,互相聯系之用,用于對敵,效果極差,許翔天當時用在紫玉冰心草上,也是一片癡心難耐,存了個聊勝于無的心思罷了。
他此次跟蹤而來,純粹是妒火中燒,一時沖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自然也不會叫上其他的許家子弟。
就算是林飛鳳和鳳如山瞞著慕容雪菲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許翔天也沒權力過問,叫上許家子弟,不過是白白讓更多的人恥笑而已,于事無益。
他只是想擊敗鳳如山,證明自己比鳳如山優秀,卻沒有真正動過殺死鳳如山的念頭,當著林飛鳳的面殺死鳳如山,對他更是有害無利。
可惜,許翔天熱血上頭,有的人卻很清醒。
“嗯,許翔天一個人出了基地!師兄,這次你親自跟著聶空,一定要拿到許翔天的儲物袋!我負責監視其他的許家人,保證他們不會給師兄帶來麻煩。師兄,許翔天躲在5號基地之內,應該是在等許家派人過來,玄靈派勢大,我們青山派根本惹不起。現在機會難得,希望師兄珍惜。”
許翔天在5號基地閉門不出,孫璞也毫無辦法,為了防止許翔天悄悄的將丹爐送回玄靈派,,孫璞花費了大量的心血和成本,嚴密監視許家子弟的一言一行,搞的筋疲力盡。多虧手鐲中的灰點雖然極淡,卻沒有完全消失,表明丹爐還在附近,孫璞才能強自支撐。
現在許翔天單獨外出,如此千載難逢的天賜良機,孫璞自然要全力以赴。
“師兄,許翔天為什么要單獨外出?他在基地內等許家其他人過來,豈不是萬無一失,這中間會不會有什么圈套?”
茅瑞科卻不想赤膊上陣。
他喜歡和一群年輕漂亮的女修喝喝酒,談談理想,談談人生,順便再做點他喜歡做的事,不想和人動刀動槍。
可惜,年輕漂亮的女修喜歡靈石,茅瑞科想要有足夠的靈石,就要來陰山聽孫璞的招呼 “圈套?無非就是聲東擊西,調虎離山而已。所以我才留在基地對付剩下的許家金丹,讓師兄去收拾許翔天一個人。嗯,這樣吧,師兄不要穿丹師袍,盡量勸說聶空不要帶太多人,對手只有一個,我們最多三五個人,有心算無心,總該夠了,人太多了,麻煩也多。”
孫璞說完,冷冷的盯著茅瑞科。
“呵呵,還是師弟高明,我這就去找聶空!”
“呸,什么狗屁聲東擊西、調虎離山,還而已,明擺著是引蛇出洞,許翔天又不傻,老子也不傻!”
茅瑞科心中一寒,干笑兩聲,轉身告辭去找聶空。
孫璞所謂的“人多,麻煩也多”,當然是說萬一許翔天棋高一著,孫璞殺人滅口時,人多了不方便,茅瑞科不想成為“麻煩”之一,就要想辦法把許翔天這塊引蛇出洞的魚餌吃下,魚鉤吐掉。
孫璞不想成為麻煩,錢余恨卻碰到了大麻煩,不過相比之下,司馬慎的麻煩更大。
“那個龍乘風是什么人?好高明的隱匿手段!不過他最后一擊好像沒盡全力,故意避開了我的心脈,他為什么要這樣做?難道錢余恨除了千云派之外,還另有師承?他加入我飛靈派本來就另有目的?”
司馬慎臉色慘白,法袍破爛不堪,血污斑斑,一個碗口大的窟窿從右胸直透后背,隱約能看見體內的斷骨和破碎的血肉經脈。如此重的傷勢,司馬慎腳下的飛劍卻血光閃耀,速度比后面的雷懿凡和錢余恨還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