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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章墨門的蹤跡

一百二十章墨門的蹤跡  弓亞明剛回答完,就聽到身后的郭怡婷大聲喊道:“郭怡君,你怎么亂和別人搭訕,還不趕緊回來,不要忘了堂叔讓你一路上都要聽我的話。”

  “怡婷堂姐,這個哥哥又不是陌生人,明明是你的朋友,”郭怡君回頭笑著說:“盛德學府可是我明年升階大考的第一志愿。

  我想和他聊聊你們在盛德學府的生活,提前了解一下盛德學生平常都是怎樣的。”

  郭怡婷氣惱的說道:“郭怡君,你要是真想知道盛德學生的日常生活,怎么從來都不問我,快給我回來,否則我真要生氣了。”

  聽出堂姐語氣勃發出的怒意,郭怡君吐吐舌頭,向弓亞明低聲說聲:“哥哥,我堂姐不讓我多和你講話,她那么兇,我只能聽她的了。”然后轉身回到了郭怡婷的身邊。

  10幾分鐘后,董一峰一路搖著手的便攜式投影儀,帶著弓亞明等7人,走到了一輛古的天藍色懸浮飛車旁,說道:“就是這輛飛車,請大家跟我上車。”

  隨后他特意低聲向弓亞明說:“弓先,如果您不想坐在后車廂,可以坐在副駕駛座上,那個座位看風景更開闊一些。”

  弓亞明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座。

  安排好客人就座后,董一峰啟動懸浮飛車,升空后,駕駛著飛車駛向西京市浦海社區。

  這一路上,董一峰始終將懸浮飛車的高度,固定在法令允許的最低高度,時速也非常緩慢,每路過一個有些典故的景物,他都會講出一段奇聞軼事,令人覺得興趣十足,漸漸炒熱了這個由7名游客,1名導游兼司機組成的小旅行團的氣氛。

  只有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弓亞明,對于董一峰一邊駕駛飛車,一邊口如懸河介紹景物的行為感到非常危險,因此他雖然也聽得津津有味,卻始終緊皺著眉頭。

  西京市城邦機場距離浦海社區直線距離只有50多公里,但董一峰駕駛的飛車,卻足足耗費了2小時才到達目的地,等到他駕駛飛車,降向一棟怪模怪樣的27層方形小樓前的停車位時,時間已經超過了下午17點鐘。

  停好飛車,董一峰通過擴音裝置向后車廂喊話說:“大家可以先仔細看看前面這棟樓,這棟樓就是700多年前,我們的祖先居住過的房屋,當然現在已經經過了多次的加固、修繕,但里面的結構、家具都和以前幾乎一樣。

  具學者考證說,從大約2000年前,到700年前,整整一千多年的時間,我們地球人的祖先居住的房屋,大致就是這種樣。

  現在這些房屋的產權,還是歸以前那些屋主的孫所有,不過屋已經被一些酒店管理公司統一租賃,提供給游客居住,所以說雖是民宿,但其實里面除了特意沒有設置房間服務外,衛生標準并不遜色于正規的大酒店。

  我們今晚就住宿在這里,大家先拿好個人的行李,到樓前的空地上等一會,我辦理好住宿手續,就給大家分配房間。”

  董一峰說完,坐在飛車車廂里的3男、3女便或背,或拿起行李,走出了飛車,看著眼前樣式奇特的樓房,就有人暫時放下行李,興高采烈的在樓前拍下立體影像做留念。

  弓亞明空著手站在樓前,打量著眼前古怪的小樓,出神的想象著幾百年前,那些明還沒有邁進星際時代的古早地球人,過著怎么的生活。

  這時,郭怡婷拒絕了一名剛才在飛車上和她有說有笑,同樣來自濱海市的男性旅友合影的請求,走到弓亞明身邊,輕聲說:“弓亞明同學,別人都在享受旅行的樂趣,只有你在故作深沉,為什么最近兩次看見你,你都在裝腔作勢呢?”

  “雖然不知道你剛才為什么生我的氣,但現在你不生氣了就好。”弓亞明回過神來,笑笑說。

  “不知道我為什么生你的氣,弓亞明,整整57天,暑期假都過了快要1個月了,你一個電訊都沒有通聯我,現在竟然說不知道我為什么生你的氣。”郭怡婷氣惱的說。

  弓亞明一愣,回答說:“怡婷,我沒有電訊通聯你,是因為答應了你父親,以后決不主動聯絡你,當時你又不是不在場,怎么會因為這件事怪我。”

  “弓亞明,你都23歲了,就那么聽你同學爸爸的話!”郭怡婷瞪著眼睛說道:“提到我父親,我倒是想到了你對他的稱呼,‘鼴鼠’,你叫我爸爸鼴鼠,那叫我什么,‘鼴鼠的女兒’嗎?”

  聽到郭怡婷這么講,想想當時當著許多同學的面,貿然講出郭怡婷父親的綽號,的確有些不禮貌,弓亞明底氣不足的邊想邊說:“怡婷,叫你父親‘鼴鼠’,不過就是一個習慣的方便稱呼而已,絕對沒有任何貶低的意思。

  鼴鼠實際的暗喻是指‘挖掘通向勝利隧道的人’,就是指在戰場上,你父親是一名總是指引我們走向勝利的智者。”

  聽到弓亞明胡編亂造的解釋,郭怡婷忍不住‘撲哧’一笑說:“好了弓亞明別胡說了,我知道我爸爸的綽號是什么來歷,不用你討好。

  你現在應該認真回答我的問題是,你怎么會是和我爸爸在原始星球上共同戰斗過的戰友,這幾十天,我想的頭都痛了,就是想不出原因。”

  “怡婷,你爸爸真的沒有告訴你我的另一個身份?”弓亞明有些吃驚的問道。

  “我爸是受《聯邦軍事保密法》約束的職業軍人,”郭怡婷理所當然的回答說:“他當然不可能違反軍紀,告訴我你們共同戰斗過的原因。

  你如果能向我說明這個原因,就快回答我的問題,不能的話,就坦白的說不能。”

  沒有想到鼴鼠那樣神經質的職軍人,竟然也在日常生活嚴守軍紀,弓亞明不由對聯邦軍人有了更高一層的評價。

  想想現在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自己探險家的身份,他略一思索說道:“怡婷,其實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我有聯邦d級探險家的身份,在執行聯邦軍方輔助任務時,曾經和你父親,在雙月as11星紅月d23平原并肩戰斗過。”

  聽到這個答案,郭怡婷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說道:“聯邦探險家,我曾經想到過這個答案,不過后來覺得不可能又否定掉了。”

  “按照通常的程序的確是不可能,”弓亞明解釋說:“但因為我選擇繼承了在星際探險意外去世的伯父遺留的權利,得到了參加聯邦探險家實踐考核的資格,后來通過探險家實踐考核后,就擁有了聯邦探險家的身份。

  其實嚴格說起來,我能成為聯邦探險家,只是個幸運的意外而已。”

  “別謙虛了,綠魔,”郭怡婷搖搖頭說:“聽我爸爸對你的描述,就知道,你能成為聯邦探險家,可不能算幸運的意外。

  聯邦d級探險家,行走在原始星球狩獵都靈人、蠻荒生物的獵手,駕駛著武裝探險飛船行駛在未知星河的搏浪水手,人類勇氣的代表,力量的象征…”

  “好了怡婷,你再講我就真的無地自容了,”弓亞明苦笑著插話說:“像你形容的聯邦探險家一定有,但絕不是像我這樣的初出茅廬者。”

  郭怡婷臉上流露出古怪的笑容,贊嘆的說:“初出茅廬,聽聽您的用詞,弓亞明探險家,看起來您不僅具有強大的實力,也具有著廣博的知識。

  難怪以前我們聊天時,每次我談到理想、抱負,你就會露出那種奇怪的笑容,現在想來,那時候的你一定覺得我很幼稚是嗎?

  “怡婷,我怎么會像你想的那么膚淺,”弓亞明搖搖頭說:“一個人只要有理想,無論這個理想多么渺小、微不足道,他都是一個值得尊重的人,更何況你的理想并不渺小。”

  聽弓亞明這么講,郭怡婷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輕聲問道:“弓亞明,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愣了幾秒鐘,弓亞明忍不住笑著說:“好吧,好吧,坦白講,你說想要成為商界強人或政治家、學者的時候我都感覺很好,但那次你說想做虛擬影劇的明星,我的確覺得…。

  當然做明星其實挺不錯的,收入很高、光鮮亮麗,我不應該有那樣的心理,但是一想到你的樣出現在像是《夏日之戀》之類的影劇,我實在忍不住…”

  “弓亞明,做人有時候不需要那么坦誠,”

  郭怡婷語氣有些冰冷的打斷了弓亞明的話:“何況你表現的太得意忘形了。”說到最后,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在不遠處看到兩人間的氣氛終于變得融洽,早已經安排好其他客人住宿的董一峰,急忙趁機走到弓亞明和郭怡婷身邊,遞過兩把有著橢圓形手柄,兩端布滿錯落齒痕的金屬片,說:“兩位的房間已經安排好了。

  弓先您住c棟11樓02戶,郭小姐您和您妹妹住c棟11樓01戶,郭怡君小姐已經先回房間了。

  這是房間的鑰匙,只要把它們插進房門上的孔洞里轉動,房門就會打開。”

  弓亞明接過鑰匙,饒有興趣的仔細看了看說道:“利用齒輪閉合原理開啟、關閉房門,古人的智慧真是讓人驚嘆。”

  “是啊弓先,您在西京市住一段時間,就會發現我們的祖先的確非常聰明,”董一峰一邊殷勤的想要接過郭怡婷的行禮,,一邊陪著笑臉說:“我這就帶兩位去房間,安頓下來后我們去吃晚餐。”

  郭怡婷道謝一聲,把行禮交給董一峰,朝弓亞明說道:“弓亞明,你看看,這才叫紳士,我站在你身邊腳都酸了,你也不知道幫著拿一下行禮。”

  董一峰急忙說:“郭小姐,您快別這么說,弓先這種做大事的男人,當然不會像我這么注意小事…”

  董一峰正說著,弓亞明卻一個大步走到他身邊,一言不發的直接把郭怡婷的行禮從他的肩上拿下來,背在了自己的肩上。

  “弓先真是,真是紳士。”董一峰一愣,急忙轉口說,而郭怡婷看到這一幕,卻直到走進自己住宿的房間都沒有再講一句話,不過嘴角卻不時流露出淺淺笑意…

  董一峰為弓亞明安排的住所是獨居的套房,屋內空間不大,卻古怪的劃分成了5個的房間,其的家具擺設、裝飾風格都顯得非常獨特。

  花費幾分鐘時間在套房的各個房間看看,擺弄了一下房間里的種種仿古器具,之后在浴室用冷水洗了洗臉振奮一下精神,弓亞明便走出了套房。

  董一峰一直等在房門外,看到弓亞明走出門,笑著問道:“弓先,住宿環境還滿意嗎?”

  “干凈、整潔,我很滿意,”弓亞明點點頭回答說:“董導游,我覺得你把服務的主要精力用在了我身上,對其他游客來說未免不太公平,所有應該在其他方面對他們做出適當的補償。

  比如這幾天的用餐品質就可以提高一些,多出來的費用,在我離開時會加倍給你。”

  “我知道了,弓先,”董一峰點點頭說:“那從今天的晚餐開始,我們這個旅行團所有的用餐地點,就都改成西京市菜式最道地的高級餐廳可以嗎?”

  聽董一峰這么說,弓亞明明白其含義的笑了笑,從口袋取出一疊錢幣,遞給董一峰說:“董導游,想想我還是應該先把費用給你,至于其他的你安排就好。”

  這時郭怡婷和郭怡君恰好打開房門,兩人都看到了董一峰呼吸有些急促的從弓亞明手接過一疊錢幣,放進口袋后,滿臉通紅的對弓亞明不住恭維。

  而弓亞明則是一臉漫不經心的表情,輕輕皺著眉頭,應付著董一峰的奉承。

  郭怡君在郭怡婷耳邊小聲說:“姐,這個哥哥比你那個弱弱的男朋友大氣多了,你要是不換男友,我就出手了。”

  “郭怡君,你不怕被你爸爸訓死盡管出手,”郭怡婷一邊走向弓亞明和董一峰,一邊低聲回答說:“我和亞明只是很好的朋友,你千萬不要亂講話,不然我們相處就尷尬了。”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弓亞明和董一峰的身邊,4人乘電梯來到民宿1樓,和旅行團的其他團員會合后,董一峰便帶著大家步行走向,附近最著名的西京特色菜餐廳‘西江明月’…

  在城邦機場巧遇郭怡婷,令弓亞明尋訪魯達達蹤跡的西京之行,變得和最初的打算大相徑庭,倒像是真的成為休閑旅游一樣,每天雖然是在浦海社區打轉,但他實地向民眾打聽6月末那次示威游行的機會卻少之又少。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弓亞明來西京市已經3天時間,這天清晨他用冷水沐浴過后,換上昨晚郭怡婷一定推薦他買下的西京市特色古裝,打算用‘清潔水’漱一下口,便和郭怡婷姐妹一起去吃早餐。

  偶爾經過套房客廳墻上的大鏡,弓亞明看到自己怪模怪樣的服飾,不由微微皺皺眉頭,下意識的整了整衣領,沒想到這個動作卻突然讓他隱約產生一種熟悉的感覺。

  自己除了今天是從沒有穿過這種像是長袍的西京特色古裝,親人朋友應該也不會無緣無故穿成這樣,難道是在虛擬影劇看到過的哪個角色…

  在腦海搜索了一下,突然一個身穿白色長袍,頭頂用紅色繩索系著一棟幾公分高的精巧木樓的俊朗年輕人形象,出現在弓亞明的記憶。

  再仔細看看鏡的自己,想想那個被他奪取木樓的墨門散人洪錦官,弓亞明終于確定除了長袍顏色是一青、一白外,他身上的這件西京古裝和洪錦官穿著的古怪袍,樣式幾乎一模一樣。

  這樣的發現,使望著鏡的弓亞明不知不覺陷入了沉思之…

  墨門,根據弓亞明在星網上查找的資料說明,是假借地球原生明漢帝國春秋時代諸百家墨家哲學思想的傳承,號召原生明復蘇,破壞聯邦安全的極端自由主義恐怖組織。

  當然對于星網上的這種官方言論,弓亞明并不十分相信。

  但當他以桂冠者身份登陸保密等級為c的銀河聯邦特殊情報網時,關于墨門一次次詳實的,歷史流傳久遠的恐怖行動記錄,卻證明這個源自于提倡‘兼愛、非攻…’等克己、良善哲學思想的墨家組織,的的確確是一個非常殘暴的恐怖組織。

  對于這樣的恐怖組織,弓亞明本來應該是盡量遠離的,但他先是驅動替身異變的巨鳥,在山滕市高空飛翔時,被聯邦情報安全局探員未作警告就直接攻擊。

  而后在和墨門西氏鉅門下散人洪錦官的接觸,又被其認為是墨門前輩。

  最重要的一點是,弓亞明從洪錦官頭頂搶下的木樓,竟如愿讓他得到了一項替身異變木樓飛行器的能力。

  這種種遭遇已經讓弓亞明隱約感覺到,自己和墨門之間,似乎有著千絲萬摟的聯系,而魯達達當初讓自己仔細研究地球原生明思想家墨翟的著作,可能就說明,他早就已經預想到,自己會和墨門產生這種聯系。

  那么如果事實真是這樣,魯達達和墨門是不是也有著某種關系,可他一個在第五等級城市山滕市開著一家破爛虛擬游戲室的普通潦倒年人,又怎么可能會和已有700多年歷史的極端自由主義恐怖組織有關系?

  一切答案似乎已經就在眼前,又似乎一切還都是一團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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