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名勁!你給我滾出來!”韓名勁咬著狗不理包子,皺眉出了門口。結果就看見韓名臣領著一幫同輩的子弟站在他門口,臉色難看瞪著他。韓名臣對他不錯,兩人關系也好,只是現在卻讓他氣憤的開口堵門叫囂,韓名勁倒也沒生氣。
中韓歌會今晚直播,韓名勁注定參加不了了。只是這幾位家族子弟,注定也沒法消停。這幾天,表面上看著平靜。可是如今在小叔已經去了老爺子那個小院和他攤牌的現在,也已經初露猙獰。不止美國能過來的人和勢力在這幾天陸續都過來了,韓名勁的輪回傭兵團也都調到此地。而作用,就是把所有韓家的這些里里外外的人都看住。
說好聽是看住,說不好聽就是禁錮。如果是平時不太可能,而且這個四合院本身想下手也不太現實。不過這么大一個院子,也不可能韓家這么多口人都住這。家在外面的有的是,而他負責的就是同輩這些。比如女朋友,比如相好的等等。
也是在此時,韓名勁才稍微平衡了一些。要說他胡鬧,和那么多怒那糾纏甚至還懷了孩子,可這些家族子弟表面上心慈面善的,誰在外面都不是那么干凈。如今過來找他,也因為已經發現了吧。韓名勁嘿嘿笑著走上前,憊懶的樣子看得韓名臣牙疼。
“行,你小子行。三叔三嬸讓你弄回老家,轉手開始對我們挑事。二哥是什么地方對不起你。讓你跟我來這手?”韓名臣瞇著眼睛。咬牙瞪著韓名勁。韓名勁咂咂嘴,憨笑開口:“稍安勿躁,都把心放肚子里。你的小心肝什么的,我保證不會動一根汗毛。甚至大伯都不會知道。”
韓名川皺眉上前:“老八,我爸已經調兵過來了。這一帶也開始禁嚴。輪回的那些人手,我爸可都了解。他讓我帶句話,讓你別亂來。七叔和爺爺的事是他們大人的事,你別跟著摻和。”韓名勁擺手:“這話就不對了,怎么能說跟我沒關系?我要不幫忙,我自己也有可能出不了韓家門。你們才是別摻和進來。”
“你當我們想啊?”“把人先給我放了!”“你他m…”眾多子弟叫囂,然而隨著這句國罵出現,瞬間靜下來。韓名勁面容平靜,朝著說話的聲音看去。一個面容普通卻明顯被酒色掏空的男人站在那。大概二十二三歲的摸樣。韓名勁不認識。
“你剛才說什么?我他m?”韓名臣皺眉看了那個罵人的子弟一眼,無奈上前:“老八,這事是你先不地道的。不是自家人,你以為能讓你輕易得手?結果你背著大家搞這種小手段,這是你性格嗎?”韓名勁盯著那個罵人的半響,見他怯怯地躲到人群中,這才轉頭看著韓名臣:“愛怎么著怎么著吧,反正你們那些什么私生子小三的都在我手上。沒指望你們多在意,關乎我以后的事,我對不住你們各位了。這事不管什么首尾。完事我擺酒道歉。現在都回吧,別再跟我咋咋呼呼的。”
“少女時代也在這邊,你不怕我們也把她們給抓了?”韓名臣臉色一變,回頭就要呵斥。轉身要進屋的韓名勁停住腳步,半響輕笑回頭:“這話誰說的?給我站出來?”其實歸根結底也沒多大交情,除了韓名臣和韓名川以外,都是第一次見面。
耳聽畢竟為虛,尤其還是韓名勁先對不起他們的。一個長的有點小帥的二十五六歲男子站出來,笑著看著韓名勁:“我說的,老八。怎么著吧。”韓名勁回頭叫過已經被調回來的鐵戰,皺眉詢問。鐵戰看了一眼,平靜開口:“你四姑夫的外甥,叫卞奐。”
韓名勁點點頭,拿出電話。撥通后,輕聲開口:“喂。亞漢嗎…有個叫卞奐的,抓了他什么人…放了…為什么?因為他說要抓我的那幾位姐姐,所以我害怕了…行,你明白就好…就這樣。”掛斷電話,韓名臣此刻臉色已經變了,唯有叫卞奐的這個遠方親戚還以為韓名勁被自己嚇到,給了個小面子。
韓名勁瞇起笑眼:“小卞啊…這姓真奇怪。”拍拍他的肩膀,韓名勁開口:“人我放了,不過之后再發生什么…就和我無關哈。”卞奐愣了一下,沒等再說什么。韓名勁已經轉身進了屋子。所有人還想再叫囂,卻被韓名臣攔住。
皺眉看著卞奐,韓名臣猶豫一下:“老八抓了你什么人?”卞奐有些尷尬,輕聲開口:“就是…就是我的…”韓名臣擺擺手,嘆口氣:“估計不會出人命。不過…”卞奐臉色一變,急忙就要詢問什么,突然電話響起。接通之后,說了沒幾句,突然表情猙獰沖向韓名勁門口:“他m的,韓名勁!你給我…啊!”
卞奐突然慘叫一聲,手掌不知何時已經扎上一把小刀。鐵戰面無表情站在他面前,手里擺弄著什么。顯然就是他出手。韓名臣皺眉上前:“鐵戰,你別忘了這里是韓家。”鐵戰面容平靜:“可是他不姓韓。”“姓韓又怎么樣?”
韓名勁的話語從門外傳出:“二哥,我還叫你聲二哥。話我不說二遍,帶人滾遠點。誰敢再起刺,那就不用小叔和爺爺談完。咱們現在就見高下。別說我欺負人,我就和鐵戰在這個院里,隨便你們找誰過來。生死不論。”
眾人一時沉默,只有哀嚎的卞奐還在地上打滾。砰地一聲,韓名勁將窗戶推開:“老四,咱倆比劃過。輸贏我不說,我什么本事你知道。柿子挑軟的捏,我向來不屑。要干就干最硬的,要不今天咱再練練?!”
韓名川畢竟是軍人。揚頭看著韓名勁。卻被韓名臣攔住。轉頭看著眾人,韓名臣對著韓名勁:“老八,我們先回去。你的話我信,和小輩無關,你也別用抓在手里的人拿捏我們。有事之后咱再說。你能給個話嗎?”
韓名勁輕笑一聲,看著眾人,隨手將窗戶關上。話是沒給,不過也沒說不認。韓名臣招手叫了幾個人將卞奐抬走,最后看了一眼門口,轉身帶著人離開了。鐵戰突然上前將插在卞奐手上的刀拔下來。惹得他又是一陣大叫。
眾多子弟看著鐵戰暗自發恨,卻也帶著畏懼。能被韓名勁找到把柄控制住,都是酒色沾身的。血和火的事,親身經歷越來越少。膽子也越來越小了。或者說,自從過上好日子,他們就從來沒大過。
不提眾人來韓名勁這邊鬧,單說韓家大宅附近,和往常的情況已經截然不同。這附近當然不是住著他們一家,隱隱看到好像出了什么事。如果不是韓家的名頭太過響亮,這邊早就派人過來了。天子近城,安全問題豈容兒戲?不過一切只是風雨之前的醞釀,真正要發生什么,卻還是看這韓家大宅的小院。盡管此時韓家內外明處已經有軍隊軍車士兵圍著。暗處有不少槍口對準各處。甚至還有…
小院里,韓偉錚和韓破軍相對而坐。誰都不曾說話,只是喝著茶。終于茶壺空了,老管家要進來蓄水,卻被韓破軍揮發走。一直沒離開過自己小院的鐵老爺子,如今就拄著拐杖站在門外。除此之外,再無一人。包括剛剛的管家也被他攆走。
“到底是想通了。”“用了十年。”
韓破軍呵呵笑著,捶著腿站起:“你是當局者迷,別人是不敢多說多琢磨。倒還是讓那小子給挑明了。”嘆口氣,朝著內宅走去。韓偉錚停頓一下,站起跟著進來。韓破軍拿出一直珍藏的小盒子,一邊摩挲著,一邊自語:“早晚的事,我就想著你什么時候別考慮其他。直接過來問我。偏偏你性子倔,只想換。卻不想欠什么。”
韓偉錚望著那個小盒子,雙手有些顫抖。他努力保持著自己的情緒,眼神卻出賣了他。即將揭曉的一切,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承受。或者根本就不用在意,或者…自己受不了而暴走。他的身世是他最想知道的。
從沒見過的母親,自己的朝鮮母親。到底為什么就沒有音訊?是不是這個極度討厭韓國朝鮮的老頭硬是將母親趕走?可是,他又為什么生下自己?還有那個把他帶到三歲的外公,如今也已經沒有印象了。這一切,到底真相如何?
摩挲著盒子,韓破軍抬頭,眼神中滿是追憶。此時認誰看,他都不是那個脾氣火爆張口罵娘的老人,更不是一口一個棒子鬼子的軍人。卻只是一個對過去悵惘的男人。韓偉錚微微愣神的功夫,韓破軍隨手將小盒子遞過去,卻笑著開口:“打開之前,聽我把事給你講講。算是告訴你始末…也算是,我自己扎摸扎摸滋味。”韓偉錚一頓,將盒子抱著,抬頭看著韓破軍。韓破軍看著小油燈,拿起手指挑著捻線,慢慢開口講述起來。這一講述,就回到了三十六年前…
中.央.電.視.臺7號演播大廳,當大屏幕一分為二,四名主持人走出來之后,中韓歌會也預示著正式開始了。因為這樣的大型節目,還是涉及到中韓兩國的合作,一定是直播。彩排n遍的后臺,少時和fx、tara因為同公司坐在一起,雖然人數加起來都二十多了,但是安排給她們的休息室卻超級大。
大,這是她們來到天朝首都最直觀的印象。不管是去哪,都能體現出這個字。看著電視機前的開場,不知別人作何感想,但是坐在二十幾個人卻依舊不擠的休息室,少時眾女不由想起那個臭小子總是調侃她們的話。
天朝地大物博,韓國巴掌塊的地方。
她們這幾天住的別墅如此,她們站著彩排和即將現場表演的舞臺如此,甚至休息室也是如此。沒別的,就是大,就是寬敞。可是除此之外,她們卻沒機會想別的。這里是他的地方,沒他這個東道主帶著大家,誰能有什么深刻的體會?
眾女互相看看,不約而同眼神閃過一絲擔心。還是沒有消息,哪怕宋茜去了一趟回來,說著讓她們放心的話,她們依舊不放心。到底他發生了什么?解沒解決如何解決,她們幫不上忙,卻期待在中韓歌會都要在今晚結束的時候,他能不出意外的回來…回到她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