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炮自然是完全估計錯誤了李小山的老板那龐大到叫人絕望的背景。
別的不用再多說,單單只是自己身邊那二十幾個打手,其中還有五個人是和自己一起出來打拼的兄弟,可以說以前吃喝拉撒都在一起,這些年自己也算對得起他們了,在北京也算是有房有車有妞了,但是剛才進來之后,對著自己二話不說就是一頓胖揍。
他媽的,是真揍啊!
當然,換做是平時,或者是李小山,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但是現在,就算自己心有不甘,又能怎地?
沒二話,趕快把這俱樂部出手,有多遠就滾多遠吧!別最后落一個有錢沒命花。
龍天痕能輕松的出入北京而不留下任何的線索,這就算郭璞有龍騰幫和國安局以及魅影組織也拿他沒有辦法的!
就像沈大炮說的,貓有貓道,鼠有鼠路,龍天痕畢竟在李長安手下這么多年,加上自身實力也十分的出眾,一般人想要抓住他蛛絲馬跡,顯然不可能,何況他還這樣小心翼翼的來去!
但是郭璞也不是一般人,在最快的時間,就查到了沈大炮的頭上!
這個明面上開著俱樂部的家伙,是北京為數不多的控制這幾條龍騰幫不愿意也不屑經營的地下黑線的家伙之一,龍天痕自然會通過沈大炮的途徑出去了!
這也可見郭璞手上的幾大實力,已經讓龍天痕這樣的人,都不得不依靠外力來隱藏自己的行蹤,魅影組織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沈大炮驚慌失措的看著兩個兇神惡煞的家伙離開,然后伸手在自己豬頭一般的臉上摸了一下,疼的他連連地抽著冷氣。
他嘴里不知道嘀咕著什么,搖搖晃晃的走到酒柜處,到了一杯酒,剛喝了一口,又猛地把手上的酒杯一砸,捂著腮幫子叫了起來!
嘴里牙齒都松了,被酒精一浸,自然是疼痛難忍了!
淚流滿面地沈大炮轉身搖搖晃晃的向著衛生間走去,就在這時候,一個頭上戴著帽子,一張臉都籠罩在陰暗中的男人,就那樣從門口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沈大炮還是驚弓之鳥,不知道這個家伙是不是剛才離開的那個牛人的下屬,一時間怔怔地看著那個男人就那樣走進來,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這個戴著帽子的男人這才抬起頭來,他臉上盡是笑容,整個人看上去也很尋常。但是如果郭璞在這里的話,一定能從這家伙的身上,找出來最少三十處微小的漏洞!
但是沈大炮卻沒有這種能力。他小心謹慎地看著對著他微笑的男人說道:
“你是…!”
“剛才那些人,問你什么了?”
沈大炮渾身抖了抖,隨即響起兩邊的兩個牛人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但是眼前這個混蛋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顯然不是兩邊的人,居然也敢在自己的面前問這樣的問題!
“關你他媽地屁…!”
他的話都沒有說完,就聽得噗地一聲,他的嘴里,突然多了一個酒瓶子!
那酒瓶就那樣直直的從他的嘴里按了進去,然后從后腦勺穿透了出來!
沈大炮到死都沒有想明白。自己為什么死了的!
戴帽子的男子,在房間里停留了五秒鐘,然后掏出電話打了出去:
“解決掉了!”
電話那頭傳來龍天痕幾句什么話,然后戴帽子的男子轉身就向門口走去!
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心頭猛然間生出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他不退反進,急速無比的對著窗戶就沖了過去!
他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在這樣的短時間短距離之內,他的反應足可以用完美來形容!
只不過他剛沖到窗戶口的時候,一個臉上掛著笑容的家伙,就擋住了他的去路!
戴帽子的男子絲毫沒有猶豫,嘴里一張。一道閃著藍光的暗器對著了郭璞的眉心而去!
郭璞退都沒有退一下,任由那暗器盯在了自己的眉心。
戴帽子男子瞳孔驀然間縮到針尖大小,他分明的看到,那枚劇毒暗器,居然就在那個家伙的眉心上。隔著幾毫厘的距離,就是插不進去。
時間其實極快,他猛地再倒退,但是郭璞怎么會再給他機會,他很隨意的一腳踏出,戴帽子的男子,腿上就傳來咔嚓一聲,他整個人都是去了平衡,栽倒在地!
“龍三爺!我們又見面了!這一次,我們可以好好的談一談了!你可別想著服毒自殺,我還想從你的嘴里,得到我的老朋友地獄天使傭兵團的情況呢!你說,如果我親自帶人去毀掉你家公子的這個傭兵團,他會是一個什么表情呢?”
龍三面色平靜的看著郭璞,眼里有一絲的譏諷!
所謂的管家,自然就是幫著主人處理瑣碎雜事的人!
這里面的雜事,自然包括很多主人不愿意,不方便出面的事情了!
張耀新身邊的管家,就是這樣一個人!
他也姓張,自然是因為跟隨了張家,所以姓了張!
張天照一死,張管家便接替了張耀新,成為張家實際上的掌權人!而張耀新,則是獨自一人,把自己關進了茶室!
張管家的身份只是一個仆人,在張家甚至見都一個旁系的親屬都要彎腰喊一聲少爺小姐,但是這絲毫不妨礙他成為張耀新身邊最信任的人。
沒有之一!
甚至張尚武和張尚文都在想,這么多年以來,張家的所有重要決定,是不是都是出自張管家之手!
如影隨形跟隨在張耀新身邊張管家,是張家舉足輕重的重要人物,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縱然是張尚武以前掌權的時候,都不敢絲毫對這個仆人有絲毫的得罪!
甚至不知道為什么,張尚武可以在張耀新面前游刃有余,夸夸其談,但是在張管家面前,卻是從來不敢亂說一句話!
那老狗那一雙渾濁的眼神,似乎能看穿這世界的一切一般,任何人,在他的面前,都似乎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一聲灰白的長袍,張管家站在張家大院后院的一個池塘面前,池塘里的水清澈無比,里面有大群的錦鯉在緩慢地游動著!
他打了幾個電話,又接了幾個電話!
然后,他看著手上的電話,神情漸漸變的凝重起來。
撥通了一個電話之后。張管家對著那頭輕聲說道:
“我以為,這一輩子都用不到你了,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這件事,就當我們之間兩清了!”
電話那頭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張管家也不著急,就那樣靜靜地等著,三分鐘之后,電話那頭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好!”
張管家掛掉電話之后,又沉默了片刻。又打了幾個電話出去,安排了一些事情,然后才轉身,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他住的房間典型的就是一個仆人的房間,很單調,只有一個房間,連床帶桌椅,都擺放在一起,雖然不顯得擁擠,但是實在太過單調!
坐了片刻,張管家拉開手邊的桌子的抽屜,從里面掏出一包茶葉,赫然正是張耀新甚至從來不給任何人的明前龍井。
泡了茶,張管家重新坐回去,唇角泛起一絲滿足的微笑,然后渾濁的眼神,漸漸的變得清明,最后,犀利無比!
一個仆人,為什么能享受到除了主人,誰都不能享受的待遇?
這可絕對不只是十年之前,他擋了一號首長的駕。
就在張管家床后面,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然后一個人走了出來!
那個人恭恭敬敬的走到張管家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輕聲喊道:
“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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